方雲河笑道:“什麽好像?你能不能說清楚些,究竟是怎麽迴事?


    小鳥道:“我說波斯教的人向慈航軒這邊過來了,你是聾子不是,沒聽到嗎?”


    方雲河心頭微微一驚,道:“你怎麽知道的?”


    小鳥道:“我頭一次來武夷山,當然要好好的逛逛,這些天,我幾乎把武夷山全逛遍了,哪裏有什麽,我都一清二楚。我今天起了個大早,優哉遊哉的飛了一兩百裏,忽見一大批人在趕路,騎馬的騎馬,坐靳的坐轎,來勢洶洶。這方圓百裏之內,除了慈航軒外,便沒有別的武林門派,難道不是衝著慈肮軒來的?


    方雲河道:“除了最後一句有用之外,其他的都是廢話。”


    小鳥笑道:“沒有廢話,又哪能看出什麽才是有用的話?”


    方雲河反駁不得,道:“你確定是波斯聖教的人?”


    小鳥道:“我老人家雖然隻看了兩眼,但早己認出人群中有波斯教的五大狗屁使者。”


    方雲河變色道:“什麽?波斯聖教來了五大使者,那豈不是說隻有一個大使者沒有來?”


    小鳥道:“波斯有多少大使者我可不管,我隻知道他們來勢洶洶,好像和誰有著深仇大恨似的。他們若是來尋慈航軒的麻煩,慈航軒這次可真是要玩完了。”


    方雲河冷笑道:“他們真敢來找麻煩,我便要他們有來無迴。


    小鳥眼中露出一種凝重之色,它一向嬉笑怒罵,胡言亂語,很少有這種眼神方雲河見了,問道:“你在擔心?


    小鳥點點頭,道:‘波斯教是一個很古老的教團,早在唐朝的時候,這個教團就來過中土,並興盛了幾十年。後來因為一些原因,與正天教鬧翻,正天教聯合武林中的各大勢力,經過一番爭鬥之後,才把他們趕出了中土。數百年來,波斯教一日不想到中土來傳教,並一統武林。這次他們從波斯來,井占據了西域,滅掉大漠之城,顯然是做了充分的準備。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敢冒然得罪許多人。我要說的是,不可小瞧波斯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句話永遠沒有錯。”


    方雲河還是第一次見小鳥用這種語氣對他說話,顯然,波斯聖教這次既然來了,壓根兒就沒安什麽好心。他“嗯”了一聲,像風一般飄了出去。很快,他找到了龍碧芸她們,一開口便是:“芸兒,慈航軒來了強敵,快做好迎敵的準備。”


    龍碧芸等人正在陪白依怡用餐,聽了這沒頭沒腦的話,都是一愣龍碧芸道:“什麽強敵?”


    方雲河道:“波斯聖教。”然後把小鳥的話轉述了一遍龍碧芸聽後,麵色顯得異常凝重起身走了出去。不久,她把慈航軒的所有門下都叫到了練武場上來。慈航軒自從被血手門攻擊過一次後,後來又因為祁連山大戰,損失了一部分人,而這幾年,慈航軒沒有再招收門人,所以,現在慈航軒的人並不多,連同打雜燒火做飯的一些下認,加起來也不到兩百人。


    方雲河等人趕到練武場上時,正見龍碧芸在一個石台上,神色嚴肅地道:


    慈肮軒今日可能有了大難,我身為軒主,定會全力以赴,以求保住慈肮軒數百年的基業。但是,我不能看著慈航軒的門下白白送死。五師叔。”


    一個白衣中年女人走出來道:“在


    龍碧芸道:“您把慈航軒的財物分出一份來,拿給下人們,讓她們即刻離開慈航軒,今後慈肮軒若還留存的話,歡迎她們迴來。”


    那白衣中年女人道了一聲“是,趕去分發財物。突然,人群中傳來陣陣哭泣聲,原來是有些人不願意離開,忍不住哭了出來。


    龍碧芸又道:“六師叔。”


    一個綠衣中年女人走出來道:“在。”


    龍碧芸道:“芸兒有一副重擔要委托你老,不知你老可願意承擔?


    那綠衣中年女人道:“軒主請說。”


    龍碧芸道:“六師叔,我


    知道你老行事一向沉著,在芸兒的眾多師叔之中,你是最沉得住氣的一個。現在我隻想要你迴答我,願不願意?”


    那綠衣中年女人一時之間不敢出聲,她心中已隱隱猜到了什麽。忽聽人群中有人道:“龍二師祖和老軒主來了。”人群自動分開,隻見龍如黛(也就是上部中的龍嬌嬌)和龍紫吟在四個劍脾的擁護下走了上來,龍碧芸忙跳下石台,走了上去。


    龍紫吟望著龍碧芸,道:“芸兒,你覺得事態很嚴重嗎?”


    龍碧芸道:“波斯聖教不會無緣無故的從西域來武夷山,他們分明是衝慈航軒來的。這次慈航軒所遭受的災難,可能要比上次血手門來攻更嚴重。徒兒身為軒主,不得不為本軒的未來考慮。”


    龍紫吟道:“好,芸兒,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吧,師父一定支持你。”轉過頭去,對那綠衣中年女人道:“六師眾從芸兒交給你的任務,一定是深思熟慮過的,你就答應吧。”


    那綠衣中年女人聽後,想了想,道:“大師姐,連你都這麽說,那我就答應了。”


    龍碧芸麵上露出了一絲微笑,然後一正麵色,道:“六師叔。”


    那綠衣中年女人道:“在。”


    龍碧芸道:“你願意承擔重任嗎?


    那綠衣中年女人單腿跪下,道:“慈航軒的列位祖師在上,弟子龍紫軒在此立誓,不管這次責任有多重大,弟子都願意承擔,哪怕是死,弟子也不會說半個不字。”


    龍碧芸道:。好,我現在就以軒主的身份命令你,即刻帶上三十名弟子,繞道離開慈航軒,走得藏訴越好。從此以後,六師叔就是慈肮軒分派的軒主。如果武夷山的慈航軒就此絕跡江湖,還請六師叔把慈航軒的基業流傳下去。”說到這,朝龍紫軒跪了下去


    龍紫軒麵色大變,忙起來走上去把龍碧芸扶起,道:“芸兒,你當真要六師叔這麽做嗎?”


    龍碧芸道:。請六師叔務必答應芸兒。”


    龍紫軒歎了一聲,道:“好,我答應你。


    龍碧芸從懷中拿出一本秘岌,交給她道:“六師叔,這是本門的至高武學《春夏秋冬岌》,今後,慈航軒的香火可能就要由你老傳下去了。”


    龍紫軒顫抖著雙手接過秘岌,將它貼身收好,然後拜別軒中的姐妹,在極短的時間內束裝佩劍之後,帶著三十個慈航軒女弟子離開了慈航軒。這時,場上還剩下一百多個慈航軒的弟子。


    龍碧芸目中含淚,大聲道:“今日可能是本軒生死存亡的日子,我不想看到本軒的姐妹和長輩因此而遭遇傷害,你們都去吧。”


    那一百多個女弟子突然全都跪了下來,齊聲道:“生為慈航人,死為慈航鬼我們願與慈航共赴劫難。”


    龍碧芸顫聲道:“這一戰,生死未卜,你們根本沒有必要。”


    一個女弟子大聲道:“軒主,我們這裏的人,大多都是孤兒,要不是老軒主和各位師叔,我們早就餓死在街頭。不管生死,我們都是慈航軒的弟子。軒主就算要我們走,我們也不走,誰敢侵犯慈航,就是侵犯我們,我們必將以手中之劍,來捍!慈航的尊嚴!”


    龍碧芸聽了這話,感動得想哭,但她強忍住了。一個個的望過去,這些慈航軒的女弟子中,有比自己大的,也有比自己小的,但無論多大多小,此刻,她們的心是連在一起的。


    龍碧芸顫聲道:“有你們這樣的好姐妹,我身為軒主,不得不感動。好,我們就聯起手來,看波斯聖教能夠把慈航怎麽樣?我在此對天發下誓言,不管是哪位姐妹戰死,隻要我龍碧芸還活著,必將為她報仇!”轉過頭來,對龍如黛道:“師叔祖,你老……”龍如黛斷聲道:“芸兒,你不用勸我了,我就算死,也要死在這裏。”


    龍碧芸又望向龍紫吟,龍紫吟笑道:“芸兒,你真為師父好,就不要說那些要師父離開的話。”望了望龍碧芸,突然歎了一聲,像是有許多話要對


    她說似的,但最後卻是高聲道:“雲河。”


    方雲河走上來道:“龍姨,你老有和盼咐?”


    龍紫吟盯著她,神色嚴肅地道:“我不管你今後會有多少紅顏知己,但芸兒是我親手把她交給你的,你今後若敢有負於她,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方雲河道:“龍姨,我不敢保證我能照顧芸兒多久,但我可以在此發誓,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必將為她擋去一切災難。”


    龍紫吟興,笑得十分開心,道:“有你這句話,我就算死,也死而無憾了。”話罷,麵向那一百多個女弟子,道:“我慈航軒能屹立武林數百年,也不是什麽人都可以擊垮的,就讓我們下山去看看,究竟是什麽樣的人要與本軒為難。”


    正要率領眾弟子下山,忽聽山下傳來一個聲音道:“慈航軒軒主何在?請下山一見。”


    龍紫吟冷哼了一聲,帶著眾弟子往山下趕去。十幾個與龍紫吟同輩的慈航軒弟子簇擁著龍如黛,也趕下山來。而龍碧芸則是和方雲河等人走在一起,往山下趕來。


    眾人來到山下,隻見波斯聖教的人已在一片草地上擺開架勢,遠遠望去,陣勢齊整,大有氣吞山河之勢,人數之多,至少也有上千人。內中高手之多,竟不下百數。陣勢的中心,是一張八人抬著的軟轎,轎上坐著一個人,至於他的長相,因為有白紗遮掩,看得不是很清楚,隻能隱隱約約見到他手中好像拿著一根法杖似的東西。


    方雲河定睛望去,心中微微吃了一驚,他雖然看不清對方的長相,但能感覺到對方是一個可怕的高手,如果不出他意料之外的話,這個人有可能就是波斯聖教的教皇。


    陣勢最前,端坐馬上的五人分別是“智善使者”巴赫曼、“仁威使者”沙裏瓦爾、“大地使者”斯潘達、“淨水使者”捕海亞以及“火焰使者”阿迪貝。稍微靠後的一批人,同樣也是騎著馬的,除了馬蘭迪之外,方雲河都叫不出名來。


    馬蘭迪是十級法王中的代表人物,也就意味著,這一批人要麽是十級法王,要麽就是最高級別的護法,也就是九級護法。


    方雲河倒吸了一口冷氣,暗道:“想不到波斯聖教這次會來這麽多人,這等陣仗,別說慈航軒,隻怕武林中,再也找不出第二個門派能夠相抗衡。”他突然想到了司馬衰宇的義父,那個能與了因大師一較高低的神秘人,武林中,能和波斯聖教分庭抗禮的,大概也就是以他為首的這股還未正式打出旗號的量了。


    雙方對持了一會,隻聽智善使者巴赫曼十分傲慢地道:“你們之中,誰是慈航軒軒主?”不等龍碧芸開口,龍紫吟越眾而出,道:“我是。”


    巴赫曼怔了一怔,道:“聽說慈航軒的軒主龍碧芸是個二十多歲的女人,你看起來最少也有四十歲了,怎麽會是龍碧芸?”


    龍紫吟道:“我是龍碧芸的師父。”


    巴赫曼“哦”了一聲道:“原來茹了匕既然你這個師父出來本使者就不用見龍碧芸了。本使者問你,本聖教與你慈航軒無冤無仇,你們慈航軒為何要殺害本教的人。”


    龍紫吟道:“閣下說話最好講證據,本教的人幾時殺了你波斯教的人?”


    巴赫曼麵色一沉,道:“本使者問你,你的徒兒是不是去過本教總壇?”


    龍紫吟正在想怎麽迴答,龍碧芸走出來道:“閣下這話是什麽意思?”


    巴赫曼望了龍碧芸一眼,皺眉道:“你就是龍碧芸?”


    龍碧芸道:“不錯。”


    巴赫曼的目光在她腰上的寶劍看了一眼,冷笑道:“本使者問你,你是不是去過本教總壇?”


    龍碧芸道:“是又如何?”


    巴赫曼道:“這麽說來,你就是那三個蒙麵女人中的一個了,其他兩個呢?”


    朱祁嫣大步走出,道:“還有我。”


    巴赫曼道:“第三個呢?”


    朱祁嫣道:“她不在這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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