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一陣驚叫,龍碧芸等人在門外吃驚地望著他,李芳武更是指著他道:“你一你是主人?”


    方雲河心中好笑,看他們的樣子,好像自己變成了鬼,嚇著了他們似的。他自認為十分瀟灑的興一笑,聳聳肩,道:“怎麽?才過了一晚·你們怎麽都不認得我啦?”


    孟三思吃驚地道:“一晚?不是一晚,是五天。”


    方雲河一征,道:“五天?你們說我睡了五天?”


    龍碧芸走進精舍內,拿了一個銅鏡出來,道:“你看看你自己。”說完,禁不住失聲興起來


    方雲河狐疑的照了照鏡子,這一看,頓時呆住了。鏡中的自己,滿嘴胡子,下巴還生著寸長的胡須,猛一看去,像是個四+來歲的漢子。更奇怪的是,頭發蓬亂目中閃著令人不敢遇視的精芒。


    ‘天呀,這五天來,我究竟做了什麽?”他心中驚唿。


    孟三思驚奇而又興奮地道:‘主人,我聽主母說,你在修煉一種名叫大睡神功的武功,想不到竟會如此神奇,真是令我大開眼界。這五日來,精舍的門怎麽打也打不開,並有陣陣白氣從中透出。若非我親眼所見,我還不敢相信世上當真有這等神奇的武功。”


    方雲河摸了摸下巴的胡子,頗為得意。龍碧芸忙叫人打了一雜趕民來,方雲河梳洗了一下,感覺還像個人,隻是因為沒有修剪胡子,看上去也比真實年紀大了好幾歲。不過,他留著胡子,倒顯得十分成熟。


    望著鏡中的自己,他興一笑,道:“我感覺我現在很不錯啊。”


    忽聽窗邊一個聲音道:“當然咯,現在看起來才像個男人嘛,你早就該這樣打扮了。”


    方雲河不用扭頭去看,就知道是小鳥。


    “咦,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也會誇我?”


    小鳥“呸”了一聲,道:“誰在誇你,你沒聽出我是在損你嗎?”


    方雲河笑道:“不管是誇是損,我都願意聽,因為我現在渾身舒坦,好像吃了什麽仙果似的。”想到了什麽,一拍腦門,道:“險些忘了,我還要熬藥給依怡姐喝。”


    龍碧芸笑道:“這種事還等你來做嗎?我們早就依照藥方,熬好了藥,你隻管拿給依怡姐喝便是。”說完,走出門去。很快,又走了進來。


    李芳武忽然笑道:“主人,我和孟老弟這幾日喝了火須人參熬成的湯,自覺功力大增,你要不要看看我們的表現?”


    方雲河笑道:“好啊。”


    眾人出得精舍,孟三思和李芳武便拉開架勢,遙遙相對,你一掌我一掌的劈著,比之以前,明顯有了進步


    方雲河一時高興,掠到場中,向兩人招招手,道:“你們盡管發力,我看看我究竟進步了多少。”


    孟三思和李芳武道了一聲“是”,向在中間的方雲河連劈了三掌。誰料,方雲河著一動不動,隻覺有風從身上吹過,不由奇道:“你們沒發力?”


    李芳武和孟三思一愣,都道:“發了啊。”


    方雲河道:“發了多少力?”


    李芳武道:“我發了六分力。”


    孟三思道:“我發了七分力。”


    方雲河搖頭道:“不夠不夠,你們有多少力就發多少力,不要有什麽顧忌。”


    李芳武笑道:“主人,這可是說的。”


    方雲河大笑道:“出手吧,你們要是能把我震動,那就說明你們武功是增進了。”話才說完,隻聽李芳武和孟三思長嘯一聲,雙肩一沉,運起全身功,雙掌一翻,往方雲河推去,兩股巨大的量爆掃而出。


    在一旁觀看的周風等人也覺心驚,發現兩人的勁道比往常大了一倍不止。方雲河眉頭微微一皺,道:“不夠,不夠。”雙手一分,輕輕望空一拍,便將兩股巨大的量化為無形。


    這般一來,所有的人都吃驚地望著他,好像在看著什麽怪物似的“再來!”方雲河大聲叫道。


    李芳武和孟三思忍不住心頭的驚奇,不斷的朝方雲河發掌,兩人的掌力可以說是驚濤駭浪了,但方雲河隻要一伸手,便將他們發出的量化解掉。這等功夫,實在是過於匪夷所思了。


    周風忽然一躍而出,一掌拍向方雲河。方雲河笑道:“好,你們都上來。”口中說著,右手一揮,周風人未來到他身前,就給一股奇怪的力道引到了別處,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


    雖說周風沒有出全力,但以她的武功,這般輕易的被方雲河隔空震開,顯見方雲河的武功已經往前進了一步。龍碧芸等人看出方雲河的武功增進之後,心中都是歡喜,紛紛躍上,都發出掌力來攻擊方雲河。


    方雲河哈哈大笑,雙手左右開弓,不慌不忙,將源源不斷的掌力或是化解,或是引到一旁,總之是,看上去無比的輕鬆。他越打越開心,出手越來越快,忽而太極拳,忽而烈火指,忽而少林龍爪手,忽而手刀,忽而手劍一各種各樣的武功,一一使來,少則一兩招,多則四五招。期間,他還使出了《天河寶錄》帶給來他的那一套古老拳法,雖然最精妙的那些招式一時之間沒能領會,但稍微粗淺的招式已能貫通。


    直到他覺得盡興之後,才停下身形,掃了一眼,不禁愣住了。原來,其他人都遠遠地到了精舍邊,驚異的看著他。遠遠地,一個綠衣女人手中提著個茲子,似乎已經看傻了。


    方雲河苦興一聲,拍拍手,將身一縱,落到那綠衣女人身邊,道:“這族子裏放的是蕩藥嗎?給我吧。”


    那綠衣女人驚醒討來,將籃子遞給了方雲河,但又急忙縮了迴去,道:“已經冷了,我拿迴去熱熱。”


    方雲河笑道:“不用拿迴去了。”一伸手,籃子便到了手中。那綠衣女人想了半天,都沒想明白他是怎麽拿走娃子的。


    方雲河提著帳子進了精舍,從中拿出一個白玉杯和一個瓷罐。他將手放在瓷罐上沒多久,罐中的湯藥已經被他深厚的內力烘熱了。


    把湯藥倒入白玉杯,他扶起白依怡,溫柔地給她喂下。白依怡雖然是在昏迷中,但仍能不自覺的張開嘴來喝藥。這幾年來,她就是靠喝各種補藥來維持內息的。


    白依怡連喝了三杯以後,果然有了些起色,方雲河明顯感覺得到她身上有了一種生氣。這種生氣雖然還不能讓白依怡立刻醒來,但隻要她每天堅持喝上三杯,相信不久即可睜開眼睛,望望這大千世界。


    白依怡和方瀅瀅雖然都是被聶皇傑的逆天典打傷,以至昏迷不醒,但說實話,白依怡受的傷遠要在方瀅瀅之上,加上她之前又“死”過一次,所以,她沒有像方沒沒那般,在一個時辰內醒過來。


    方雲河明白這個道理,他沒有失望,反而充滿了希望。因為,早晚有一天,白依怡會醒過來的,這隻是時間的問題而己。


    一連幾天,都是方雲河親自去精舍裏給白依怡喂藥。每到晚上,他來看白依怡時,均會給她輸送真氣,希望能把她早些喚醒。有時,他能清楚的感覺到白依怡對他的迴應,哪怕這個迴應+分的弱小,但總是給他帶來一陣驚喜。


    除了每天例行公事的來探望白依怡之外,他所有剩餘的時間都花在了指點李芳武和孟三思的武功上。其實,李芳武和孟三思的武功放在江湖中已經是棲高了,尤其是李芳武,昔年的八怪之一,武功早己是超一流。


    隻不過,因為他們上了點年紀,又得不到高人的指點,因此,進步很慢。如今,兩人吃了“火須人參”後,功大增,而方雲河與兩人切磋之際,往仕箭指出他們招式上的漏洞,幫他們彌補了不足。因此,兩人進步極快,睡覺時都會偷著樂


    方雲河見他們的武功確實有了極大的進展之後,一方麵仍每天督促兩人勤奮苦練,一方麵把那套古老的拳法傳授給兩人。本來這套古老的拳法非要武功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後,才能領會,以李芳武和孟三思現在的功底,還達不到這個標準。但有方雲河這個名師在旁不厭其煩的指點,兩人私底下又特別的刻苦,半月之後,兩人終於學會了三招。


    這三招在方雲河看來,還上不得台麵,但用來對付一些絕頂高手,還是能起到一定效果的。這半月來,方雲河沒有親自去給白依怡喂藥,而是由眾女輪流來給她喂藥。隻是一到晚上,方雲河都會抽出一個時辰來看白依怡。盡管白依怡依然沒醒,但方雲河感覺她的生氣一天比一天強


    烈,他希望有一天當自己醒來之後,有人會來告訴他,白依怡已經醒了。


    這種等待是一種煎熬,但也是一種幸福。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好得多,有時候等待反而是一種甜蜜的享受,因為人們都不清楚所等待的哪一天會實現,因此,每一天都充滿了期待。不過,話也得說迴來,等待也是有期限的,如果無限製的等待下去,不管是誰,恐怕都受不了。


    又是五天過去了,方雲河在夜裏看過白依怡之後,終於露出了著急的神色,隻是他的耐性一向很好,出來時並沒有沒把這種神色表現在臉上。


    第二天,他把李芳武和孟三思目到跟前來,要他們去一趟西域。李芳武以為他要“趕,自己和孟三思走,不由急了,道:“主人,我們哪裏做得不對?你告訴我們,我們一定改。”


    方雲河苦笑一聲,道:“我有你們這兩個忘年交,是我的福分,我怎會說你們做得不對?”


    孟三思道:‘李兄,你別著急,主人這麽說,一定有他的道理。”


    方雲河點點頭,道:“我想讓你們去一趟西域,也不是心血來潮。我告訴過你們,我收了一批西域的武林人士,他們說要去尋找一片土地開拓,建立門派。我怕他們會被波斯聖教的人騷擾,所以想派你們去看看,必要的時候,與他們一起處理幫務。”


    李芳武笑道:“原來是這麽一迴事,嚇了我一跳。您放心吧,我和孟老弟到了西域之後,會代主人向那些人問好的。”


    孟三思則問道:‘主人,白大小姐最近有什麽起色?”


    方雲河道:“我感覺到她快要醒來了,但不知怎麽迴事,她就是沒能睜開眼也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


    孟三思沉思了一下,道:“會不會是藥方……”


    方雲河搖搖頭,道:“你們沒見過七根叔,不知道他的厲害,論醫術,他甚至要在藥仙前輩之上,他開的藥方,絕對沒有問題。或許……或許是別的什麽原因我一時之間也沒想到。”


    李芳武道:“主人何時來西域看望我們呢?”


    方雲河想了想,忽然歎了一口氣,道:“我答應過依怡姐,她一日不醒,我便一日不下山。你們到了西域後,張老他們要是找到了地方,你們就幫著張羅,記住,別太大張旗鼓了。”


    李芳武笑道:“好的,我也想去看看那些朋友。主人哪一天來,我們就哪一天奉主人為幫主,到時候再慶祝也不遲。”


    方雲河道:“這有些委屈他們了,要是在中原的話,我一定請很多人來捧場,熱熱鬧鬧的,在西域,不見得會有那麽多人。”


    孟三思哈哈一笑,道:“主人到時想要熱鬧,那還不容易?隻要你一聲令下我保證天下武林,至少有一半的人來觀禮。”


    這話雖然有些開玩笑的意思,但世事總是變化無常,當方雲河開山立派的那一天,他雖然沒有請太多的人,但卻來了不少人,算得上是武林中百年難見的盛事之次日,李芳武和孟三思辭別了眾人,往西域而去。方雲河也不知道這一別,多久才能相見,因此,他查送了十數裏,千叮萬囑,才返迴慈航軒。


    一連三日,方雲河把自己關在屋中,誰也不知道他在屋裏做些什麽,當他出來的時候,明顯比三天前滄桑了一些,胡子更多,胡須更長,要不是眾人與他相熟隻怕一時之間也認不出他是誰來。


    他的眼神更逼人了,就算是龍碧芸和周風見了,也都能感覺到一種寒氣。她們猜想這是他的武功到了一定境界所出現的征兆,但他們隻猜對了一半,另一半是方雲河心中隱隱有了一種不安。在他叫李芳武和孟三思去西域的那一天,這種不安就已經悄悄的出現了,隻是當時沒有表現出來而已經過三天的閉關修煉,他自覺武功有所增進,但那種不安卻越萊越明顯,忍不住要從眼中流露,仿佛在他眼裏,任何人都是他的假想敵。


    他突然要單獨見鳳非煙,鳳非煙這些日子除了偶爾出來外,大多時間都在屋中精修,乍見方雲河變成這副模樣,心中不由一疼。她不奢求能成為方雲河紅顏知己,但至少,她和方雲河已經了很要好的朋友,就算在朋友的立場,她也要表示自己的關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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