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侖歎道:“如今想來,鐵冠道人一脈,或許就是侯贏的傳人。這金縷衣也該是物歸原主的時候了·”


    方雲河道“可是……”


    朱侖苦興一聲,道:“就算思公不來取,有人也會來搶奪。”


    方雲河變色道:“怎麽迴事?”


    朱侖道:‘最近有人鬼電畢祟的出沒於敝莊一帶,雖不一定是為金縷衣而來,但遲早要對敝莊不利。這金縷衣,朱家多半是保不住了。


    方雲河道:“八爺查出是什麽人了嗎?”


    朱侖道:“迴思公,朱侖沒查。”


    方雲河奇道:“為何不查?,


    朱侖道:“該來的總會來,查到了又能怎樣?結果還不是打個你死我活。,苦澀的興一笑,起身道:“思公與各位稍坐片刻,朱侖這就去取金縷衣。,他去了一會兒,迴來時,雙手卻還是空空如也。


    眾人想問但又不好意思問。


    “思公,可否請您隨同朱侖一起前去取金縷衣,我的七位哥哥都想拜見思公。,朱侖一一揖到底


    方雲河暗道:“原來他排行老八,難怪會被稱為八爺。”口中道:“也好,晚輩也想見見義士的其他後人。”起身與朱侖出了大廳。門外,除了朱五之外,其他四個漢子卻不知去向


    兩人在莊內走了一會,來到一間石室外。石室位於莊院的盡頭,方雲河雖然看不見,但早已發覺石室四周隱藏著二十多個人。看情形,有可能就是朱府的護院。


    朱侖道:“思公請進。


    方雲河推門而入,才走了幾步,忽覺七股強大的量撞來,叫了一聲“八爺這算怎麽迴事?”,雙掌一翻,發出排山倒海似的力道。


    “轟”的一聲,整個石室為之一震


    忽聽“撲通,聲響,七個老者走了上來,朝方雲河跪了下去,身後的朱侖也跪了下來,口中都道:“請思公責罰。”


    方雲河轉念一想,頓時猜到了**分。想是他們認為金縷衣太過珍貴,要試試自己的武功,能否保得住它。他雙手一抬,發出八股力道,將八人扶了起來。八人見他有這等功,不禁駭然


    “八位不必如此。這金縷衣如此寶貴,七位前輩這麽做,也是職責所在。”方劍明笑道。


    隻聽七個老者中年紀最大的那個歎道:“思公有這等武學造詣,我等便可放心了。思公這般體諒我等,實令我等無地自容。”


    方雲河道:“比起各位的先祖來,晚輩又算得了什麽?,那老者防手一抓,一張椅子到了手中,將椅子擺在最前方,率領包括朱侖在內的其他老者一起躬身道:“恩公,您請上坐。,方雲河知道再跟他們客氣,勢必會多費唇舌,索性大大方方的坐下那老者道:“七位弟弟,大哥就去取金縷衣。你等且陪著恩公·”說完,朝石室深處走了過去。


    朱色解釋似的道:“思公,這件石室表麵看起令不大,伯直誦地底數十丈。每隔一丈,都會有一道機關,所以,誰想諮牛奈縷衣的話,必須破掉全部機關。,方雲河聽得一驚,又聽朱侖道:“天下或許有能破這數十道機關之人,但就算被他破了,他也群拿不到金縷衣。”


    方雲河道:“為什麽?”


    朱侖道:“因為金縷衣放在一個連寶劍都斬不破的箱子裏麵,而要打開箱子,同時需要七把鑰匙。”


    方雲河心中一動,道:“這七把鑰匙各自放在八爺的的七位哥哥身上。,朱侖道:“思公果然聰明。”頓了一頓,道:“拋開這些不談,如果當今武林真有人能破得了那數十道機關,除非他自己還是一個宗師級的絕代高手,否則,也必將葬身於地底,因為這石室下埋著足以炸毀三座大屋的火藥。”


    方雲河隻覺頭皮發麻,幸虧孟三思之前不知金縷衣這件寶物,要是讓他知道世上有金纓衣,而又知道金纓衣就在這裏,一時手癢,前來盜取,那可就魂飛魄散了。轉念一想,不由興,孟三思或許能敵得過朱侖,但他的七位哥哥,無


    一不是好手,孟三思一個人,別說盜取金縷衣,隻怕連石室都進不了。


    這洲,又聽朱侖道。,“最可怕的還不是這些,最可怕的是,那七把鑰匙雖然能打開那個箱子,但自身卻十分脆弱,稍值武功之凡,一運力便可折斷,少了其中一把,那箱子便永遠打不開。,


    方雲河道:。換句話說,如果有人盜走了箱子,他也得不到金縷衣,因為各位都是朱亥的後人,絕不會貪生怕死。那人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同時製住七位前輩在那之前,至少己經有一位前輩折斷了一把鑰匙。”


    朱侖道:“不錯。無論是誰,武功有多高,都不能做到真正的同時。”


    過了好一會,方雲河等人才聽見石室深處傳來腳步聲,很快,那老者抱著一個箱子走了上來。隻見那箱子渾身漆黑,也不知道是什麽材料打造的,周身一共有七個孔,想來是七把鑰匙的鑰匙口


    七個老者掏出七把長有一寸的鑰匙,分別插入箱子的七個孔中,片刻之後,箱子緩緩地打開,一件說不清是什麽材料織成,發出淡淡金光,薄如蟬翼的寶衣整齊的放在箱內。


    方雲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伸手將金縷衣拿出,石室頓時大亮,金縷衣金光照人,耀得人雙目刺疼。


    就在這時,忽聽石室外有人喝道:“是誰?“


    一個聲音道:。是我。”


    朱侖聽聲音,知道是自己的第三個弟子朱三,眉頭一皺,走出門去,道:“我不是叫你和朱大到莊前看護嗎?你怎麽來了?,朱三麵色驚惶地道:“師父,莊外來了一大批幽靈門的人。幾個護院上前與他們交涉,竟全都被他們殺核。,


    朱侖麵色一沉,冷聲道:“幽靈門,你敢殺我朱家的人,我朱家與你勢不兩立!”


    八弟,該來的總是要來。朱家的勢力雖然不大,但也不能if別人騎到頭上來。”隨著話聲,七個老者從石室中走出,最後才是方雲河,而說話的人,不是講石室取金縷衣的那個老者。


    **變色道:“七位哥哥,你們想出手?”


    那老者道:“凡是與朱家有關的事情,都將在今日做一個了斷。”


    方雲河道:“有需要晚輩效勞之處,晚輩一定盡力。”


    那老者道:“恩公,如果沒有別的事,你還是和你的朋友離開吧。”


    方雲河一呆,正想問為什麽,那老氮一揮手,大聲道:“把我們的兵器拿來。”很快,隻見七個護院各自舉著一把大鐵椎,來到場中。


    七個老者右手一提,便將大鐵椎拿在手中。每一個大鐵椎不下七八十斤,但他們七人單手拿著,輕如無物,量倒真不小


    方雲河當然沒有立刻離開,他跟在眾人身後,來到莊外,隻見龍碧芸等人也己經出來,在莊前,望著石橋對岸。


    方雲河抬眼望去,不禁吃了一驚。石橋腸邊,密密麻麻的滿了人,最前麵是兩百個弓箭手,每一個人都己箭在弦上。弓箭手之後,卻是二十多個騎著高頭大馬的人,有老的,也有年輕的,有男的,也有女的,甚至還有僧道,隻差沒有尼姑和小孩。


    在這二十多個人之後,卻是幾百個身穿黑衣,手持大刀的勁裝漢子。反觀朱府這邊,除了五十個弓箭手之外,其他的人,就算包括方雲河等人在內,也不過兩百來人。雙方人數的比例,至少也是三比一。


    方雲河悄悄走到李芳武身邊,問道:‘李大哥,這些人是都是幽靈門的人?”


    李芳武點點頭,但又搖了搖頭,道:‘不全是,弓箭手與那些黑衣大漢,倒全縣幽靈門的,那些騎著馬的,至少有一半不是幽靈門的。想來是幽靈門門主洪三通請來的高手。”


    方雲河掃了一眼,目光落在一個身披黑色鬥篷,麵頰陰冷,清瘦的人身上,問道:“那渾身透出一股陰氣,披著鬥篷的人是不是幽靈門的門主洪三通?”


    李芳武道:“他就是洪三通。”


    這時,七個老者和朱侖來到了弓箭手之後,隔橋與


    幽靈門的人遙遙相對。


    朱侖冷笑一聲,道:‘洪門主,你這是什麽意思?”


    洪三通冷冷地道:“八爺,洪某有禮了。這七位難道就是八爺的七個哥哥?”


    朱侖道:“是又怎樣?”


    洪三通陰森森一笑,道:“洪某今日得見七位的金顏,真是三生有幸。,朱侖的大哥,名叫朱恆,隻聽他沉聲道:“朱某今日見到了幽靈門主,也是一件稀罕之事,幽靈門主怎麽也不為我們介紹介紹你的朋友?,洪三通發出一聲大笑,道:“閣下想必就是八爺的大哥吧。


    朱恆道:“不錯。”


    洪三通道:“不知朱府今日來了什麽客人,也請朱大哥介紹介紹。”


    朱恆道:“朱府的客人與這件事無關,不需要介紹。”


    洪=湧譜:“那我也可以說,這件事與洪某的朋友無關,翻門也不用介紹了。”


    朱恆哼了一聲,道:“幽靈門與朱府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卻不知今日幽靈門為何要傾巢而出,對付朱府?”


    洪三通道:“今日來此,想跟朱府借一件東西。”


    洪三通道:“朱家一向豪氣,幽靈門主想借什麽,盡管開口。”


    洪三通一個字一個字地道:“洪某想借金縷衣


    朱恆哈哈一笑,道:“原來是金縷衣,好說,好說,不知幽靈門主想借多少件?


    洪三通一征,道:“朱大哥,請你把話說明白些,免得大家誤會朱恆道:“唐朝的杜秋娘有一首詩,名叫金縷衣,開頭兩句是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這金縷衣不就是金線織成的衣嗎?朱府雖不敢說富甲一方但七八件金縷衣,也是拿得出來的。”


    洪三通麵色一沉,忽然獰笑道:“朱老大,你敢耍本門主?”


    朱恆道:“幽靈門人多勢眾,朱某怎敢耍你這個當門主的?你要金縷衣,朱某立刻就去取,如果你不要的話,就請你帶著你的人馬,離開朱仙鎮。”


    洪三通麵色陰沉沉的,忽地將手一揮,道:“邵堂主,你去稱稱他的斤兩。”


    話聲一落,隻見一個三十出頭的漢子從馬上一躍而起,掠過石橋,手中利劍一振,灑出一片劍影,刺向朱恆,口中還冷笑道:“朱老兒,這是你自找的!”


    他的身手與昨夜被方雲河製住的那個名叫張彪的堂主差不多,所以話才說完,劍尖距離朱恆不過三寸,轉眼就要刺著了朱恆的胸膛忽聽朱恆一聲大吼,非但沒有退後,反而前進了一步,身軀微微一側,手中的大鐵鐵椎猛地掄起。


    隻聽“砰”的一聲,之後,伴隨著一聲慘叫,那邵堂主橫飛出去,口中鮮血狂噴,上身己被大鐵椎砸得凹陷。創璞通”一聲,掉進潤裏,成了一具浮屍,鮮血染紅四周的水麵。


    眾人為之吃驚,尤其是洪三通_萬萬沒想到邵堂主竟連一招都接不下就這樣給廢掉了,看來,他是有些小看朱家的人了。


    朱恆往前踏上一步,手中大鐵椎高舉,威風凜凜地道:“這等角色,朱某殺了都覺是一種侮辱。洪三通,你有膽量,就上來與朱某一較高低。”


    洪三通麵色一沉,正要出戰,忽聽他身邊一個書生模樣的青年笑道:“門主,這等人物何須您親自出手,就由屬下代勞了。”


    洪三通道:“施老弟,這一場全仰仗你了。”


    那青年淡淡一笑,將身一縱,落到了石橋上,望著朱恆,笑道:“在下幽靈門副門主施不邪,見過朱大爺。”


    朱恆眉頭一皺,喝道:“廢話少說,有什麽本事,盡管使出來。,施不邪微微一笑,道:“朱大爺好大的火氣。”右手從腰後拿出一管竹笛,“啪啪啪”的輕打了左手掌心三下,然後一抱拳,道:“請朱大爺貝易教。”身形一是二轉眼逞近朱恆,手中竹笛點向對方的“靈虛穴”。出手之快,根本就是超一流好手。


    朱恆身形一閃,避過之後,舞動七八+斤的大鐵椎,眨眼間練攻了九椎,風聲唿嘯,三丈之內,勁風凜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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