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樂強顏笑道:“爹,身為昆侖弟子,孩兒縱然丟了性命,也在所不惜又吐了一口鮮血,腦袋昏昏沉沉


    這時,宋天獨一手捂著殖中穴的位置,麵色甚是蒼白,道:“好,昆侖派有此弟子,昆侖雙劍總算是後繼有人了。”


    紅胡子身形一幌,落到了他身邊,道:“老宋,你的傷要不要緊?”


    宋天獨吸了一口氣,道:“放心,我還死不了。”他先是與昆侖派的三個宿老相鬥,之後又與令狐賢、令狐義激鬥,再後又同令狐劍南硬拚了一招,最後接了令狐樂三掌十一重的混元功,這才傷令狐樂的劍下,饒是如此,令狐樂傷得比他更重。此人武功之高,簡直是駭人之極。不過,以他的輩分和年紀,傷在令狐樂的手上,確實有點不好看。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要不是還有龍碧芸等人在場的話,昆侖派上下還可與勁敵較量幾下的,除了令狐劍南夫婦之外,再也沒有人人影晃動,其餘三個苗疆大王落到了宋天獨身邊,昨日那個相貌不凡的老者掃了一眼場上,冷冷地道:“令狐劍南,你還想繼續鬥下去嗎?”


    不等令狐劍**口,倩影閃動,香風撲麵,周風、龍碧芸、鳳非煙、東方天驕一起捺了出來,一字排在前麵


    “哈哈哈,想不到昆侖派的救兵竟會是一群娘子軍,稀罕,稀罕。”一個苗疆大王仰天狂笑。


    龍碧芸淡淡地道:“各位與昆侖派的過節,龍纂也略知一二。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況且這事已過去了許多年,希望李位看在我們幾個的麵子上,這件事就此作罷。”


    紅胡子笑道:“你們是誰?有這麽大的麵子嗎?”


    龍碧芸笑道:“龍某是慈航軒軒主龍碧芸。


    紅胡子等人雖沒有聽說過龍碧芸,但慈航軒是聽說過的,心頭均是微微一凜。


    東方天驕冷笑道:“我是正天教的公主東方天驕,你們敢再繼續放肆,休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紅胡子等人聽後,心頭微微一驚,均是想道:“連正天教也都來了,今日之事,越來越發複雜礁,”


    一個苗疆大王咳嗽一聲,笑道:“原來兩待是林航軒軒主和正天教的公主,失敬,失敬。”聽他的聲音,正是昨日在塔外與塔中老人對話的那位。


    東方天驕道:“既然知道是我們,你們還不趕快下山去?”


    那苗疆大王道:“其實,我們這次前來,並非是為了當年的過節。我們真要把那種過節放在心上的話,何必等到今日才來找昆侖派的麻煩?”


    龍碧芸道:“幾位前輩的武功超凡入聖,我想也不是斤斤計較之人。這也正是我奇怪的地方,那地皇武功再高,又怎麽能夠一”說到這,故意停住,但話意再也明顯不過。


    紅胡子哼了一聲,道:“她皇清功的確了不起,都在我等之上,但他要做我等的主人,還差了些火候


    龍碧芸心中暗驚,問道:“不知貴主人是誰?”


    那相貌不凡的苗疆大王冷聲道:“龍軒主,你打聽這個幹什麽?”


    龍碧芸笑道:“好奇而已。此人能做各位的主人,想必是個武功通神的奇人。


    紅胡子道:。龍軒主,你不用多想了,你再猜測,也不知道我們的主人是誰,因為連我們也不知道。


    龍碧芸征了一征,詫道:“這……”


    忽聽山下傳來一種奇異的叫聲,那叫聲起先不大,到了後來,震耳欲聾,還有一種魔力,讓人聽後,氣血沸騰,血脈責張。不一會兒,隻見一個禿頂青麵老頭坐著一隻奇大的娛蟻,遊了上來。


    那五隻怪獸本是攔在上山的道上,聽見叫聲之後,早已迴頭望去,見得娛蟻上來,全都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做出了進攻的姿態。


    那禿頂青麵老頭雙眼一張,射出白光,冷冷地道:“還不把你們的坐騎喝住難道非要叫它們與我的小青打一架嗎?”


    紅胡子大笑道:“換個日子的話,說不定我會這麽做。”說完,與其他四人一起發出古怪的叫聲,那五隻怪獸聽後,乖順地退到一邊,讓娛蟻遊了上來。


    這時,那娛蛇的叫聲越來越大,有些昆侖弟子早已忍受不了它的叫聲,口吐白沫,昏倒在地,眨眼之間,地上倒了一大片


    令狐劍南夫婦又驚又怒,正不知如何是好時,忽聽一聲龍吟般的馬鳴飄到,緊接著,一匹神駿不凡的烈馬騰空飛至,雙目泛出神光,一扭頭,揚鬃長嘶,轉眼就把娛蛤的叫聲蓋了下去


    禿頂青麵老頭麵上一沉,喝道:“哪裏來的劣畜?敢出來搗亂。小青,給它一點顏色看看。”盤膝而坐的身子突然升了起來,身下的娛蟻怒叫一聲,帶著一股腥風,撲向了赤首神龍。赤首神龍怎會怕它,身上發出一股奇異的量,迎著娛蟻撞了過去。隻聽“轟”的一聲,地動山搖,眾人但覺腳下一陣晃動。


    隨後,娛蟻和赤首神龍分開,各自退了數丈,猛的飛了起來,在半空相撞。一股巨大的量在半空散開,風雲為之色變。就左兩個相撞的刹那,赤首神龍身軀半轉,馬尾一掃,打在了娛蟻身上,埃蟻痛叫一聲,一條銳利吹托腳突然暴漲一尺在赤首神龍背上劃了一下


    這一下雖然沒有見血,但令赤首神龍十分疼痛,從半空落下來後,兩隻前蹄揚起,呈人立狀,目中射出駭人的光芒


    那娛蟻落地後,往前衝了一丈,看樣子是想和赤首神龍繼續打下去,但見了赤首神龍震怒的動作後,身子一縮,退了數丈。


    就在這時,那禿頂青麵老頭麵色略顯驚奇,叫道:“小青,迴來娛蛇得令,數十條腿爬動如風,轉眼退到了主人身下。禿頂青麵老頭升起來後,就沒落下來過,此刻兩條腿一鬆,緩緩到了娛蟻背上。


    “嘿嘿”一聲怪笑飄來,一道人影從天而降,落在了赤首神龍身邊。他臉上戴著麵具,身披大整,身上透出一股不可一世的氣勢,正是地藏菩薩方雲河。


    “尊駕是什麽人?”禿頂青麵老頭冷聲問道,他雖然武功高強,但隱隱發覺來人武功之高,並不在己之下,是個極大的勁敵。


    方雲河雙手插腰,做出一副傲視天下的樣子,怪興幾聲,道:“我就是地藏菩薩。快把地皇叫出來,本菩薩要和他比比看,究竟是我這個地藏菩薩厲害,還是他這個地皇厲害。


    ‘裝神弄鬼,把你的麵具摘下來,讓老夫看看是何模樣。”那相貌不凡的苗疆大王大聲道。


    方雲河怪笑道:“你算老幾?憑你也配看本菩薩的樣子?”


    相貌不凡的苗疆大王厲聲道:‘天下還沒有人敢這麽對我拳王刑千裏說話,你是找死!”一拳遙遙打出,一種古怪的破空銳響聲乍然傳出,瞬息之間,四周湧動激烈的氣流。


    方雲河馬步一蹲,古裏古怪的一拳掏出,隻聽“砰”的一聲,八股勁風狂嘯著繞方雲河轉了一會,逐漸消散


    刑千裏變色道:“你破了老夫的八極斷魂拳?”


    方雲河怪聲道:“八極斷魂拳?嘿嘿,名字果然夠氣派,隻可惜它沒能斷本菩薩的魂。”


    刑千裏不知對方深錢,不敢再貿然發招,想了一想,道:“尊駕之名,我等近日也有所耳聞,不知尊駕來此何幹?”


    方雲河反問道:“你們又來此何幹?”


    刑千裏道:“我等與昆侖派有個小小的過節,今日來此算清。尊駕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莫不是和昆侖派也有瓜葛吧。


    方雲河怪笑道:“你說對了,本菩薩與昆侖派的確是有瓜葛。實話告訴你們本菩薩聽說你等要來找昆侖派的麻煩,便特地趕來阻擾你等。


    先前嘲笑昆侖派救兵是一群娘子軍的那個苗疆大王“味”的一聲笑,頗為不屑地道:“就憑徐?”


    方雲河道:“公道自在人心,本菩薩相信為怒者絕不會有下場,你等還是聽本菩薩一句勸,迷途知返,迴頭是岸。


    那苗疆大王道:“胡說八道。不錯,你確實有些本事,但要阻擾我等,簡直就是趟臂擋車,我等此行,誌在必得,不把昆侖派收複,絕不迴頭。


    忽聽紅胡子道:“地藏菩薩,我們是否見過?”


    方雲河眼光一掃,落在他身上,灼灼逼人,怪笑道:“你說呢?”


    紅胡子眉頭一皺,道:“你一你端非就是昨日那人?”


    方雲河道:“你總算還有些見識,你口口聲聲說要收本菩薩為徒,如今不知做何感想?”


    紅胡子道:“難怪老夫昨日偷襲你等,竟會被你發覺,原來你就是地藏菩。


    方雲河道:“你是失望


    還是驚奇?”


    紅胡子道:“三分失望七分驚奇,老夫怎麽也想不到你會來趟這潭混水。這本是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居然把慈航軒、正天教以及你這個地藏菩薩驚動了。


    這時,那禿頂青麵老頭問道:“地藏菩薩,你當真要插手昆侖派的事?”


    方雲河道:“本菩薩做事一向隨性而為,不喜歡做的,即便是泰山壓頂也絕不彎腰,喜歡做的,就算前途坎坷也絕不皺一下眉頭。


    禿頂青麵老頭冷冷一笑,道:“不自量力,看來今日這裏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方雲河大笑一聲,道:“你也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你若厲害的話,也就不會被人家趕出苗疆,跑到昆侖山來了


    禿頂青麵老頭麵色一變,道:“你怎麽知道老夫的事?”


    方雲河本是胡亂猜的,沒想到一猜就中,於是,他怪聲怪氣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做過的事,你心裏清楚。”


    禿頂青麵老頭麵上透出一股殺氣,從蜈蚣上一躍而下,朝方雲河一步步走來邊走邊道:“說,你是張三豐的什麽人?是不是他的弟子?”


    方雲河見他這般神情,心中微微一驚,暗自戒備。老實說,這老家夥如果當真和張三豐交過手的話,武功之高,隻怕不在自己之下,萬一他突然出手,自己一時大意,後果將不堪設想。


    “大膽,張真人的名字,豈是你能叫的?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你不思悔改,找昆侖派的麻煩,一定不會放過你。”方雲河大聲喝道。


    禿頂青麵老頭臉卜微微一流,環顧了四方一下,發出一聲冷笑,道:“這老匹夫怎會跑到昆侖山來?想當年,老夫叱吒武林之際,這老匹夫多管閑事,竟來找我的麻煩,說我殺人過多,迫我躲在苗疆,一直出不了頭。這一躲,幾乎是百年歲月。三年前,我暗中修煉了一門武功,自以為有所成就,又聽說那老匹夫快不行了,便想邀集一些人去對付這他。想不到的是,這些人平日裏滿嘴對張三豐不滿,真要去對付張三豐時,個個都成了縮頭烏龜。我一怒之下,獨自一人去找張三豐這老匹夫都兩百多歲了,但仍然活得好好的,並不像外界傳說的那樣不堪。我心知上了他的大當,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與他打了一場,到頭來,被他打傷,又逼我離開苗疆。哼,這老匹夫就是個變態,自己不想出世,也逼著別人不出世衛方雲河聽後,這才明白他為什麽會跑到昆侖山。想到張全車,眼前不由浮現真人那張和藹,可親的臉來。


    隻聽昨日在塔外與禿頂青麵老頭對話的那個苗疆大王苦笑道:“老符,我們早就跟你說過,那老家夥是裝病,你偏不聽,我們都吃過他的苦頭,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誰敢去找他的麻煩?”


    禿頂青麵老頭冷笑道:“我說你們是怕死。這老匹夫逼得我1門一直不敢出頭這個仇一定要報。憑我們的武功,聯手對付他,諒他也鬥不過我們,當**們若是肯聽我的話,他早就被我們殺了


    刑千裏道:“老符,你的話是有些道理,但你想過沒有,假設讓他逃走,我們還有好日子過嗎?我們總不能寸步不離吧,不管是誰落單,都將死在老家夥的手上。與其和他作對,還不如等他死掉,反正他也差不多活到頭了。”


    禿頂青麵老頭哼了一聲,道:“說親訪去,都是怕死二字。


    紅胡子笑道:“老符,你與地皇談好了?”


    禿頂青麵老頭道:“當然談好了,否則,我怎會幫你們對付昆侖派?你們的主人當真是有先見之明,他早已料到昆侖派會有強援,是以才會派你們和地皇來收服昆侖派,我真想見見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紅胡子道:“有你相助,這事一定成功。”目光一轉,看向方雲河,道:“年輕人,你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隻要你願意加入我們,我相信你的未來將是一片光明。昆侖派早晚會被我們收服,你何必這般固執?品方雲河發出一聲大笑,道:“我知道今日就算把你們趕走,一旦我們離開昆侖,他**們一定又會來找昆侖派的麻煩。


    紅胡子道:“你既然明白,何苦要做無用之事?”


    方雲河正聲道:“因為我現在身在昆侖,如果見死不救的話,我還敢稱什麽地藏菩薩嗎?”話聲剛落,忽聽一聲歎息飄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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