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剛過去,隻見一個身穿長袍,看上去隻有四十多歲的**步從山道上走了上來,邊走邊笑道:“在下來遲了,敢問教友是?”


    巴赫曼按住心頭的驚異,道:‘在下巴赫曼,聖教的智善使者。”


    來人確實是獨孤九天,隻是如今看上去比以前年輕了許多,隻聽他笑道:“來得魯莽,望使者海涵。”說話的當兒,轉眼來到丈外。


    這時,那黑衣黑罩的人早已奔到了場上,見到誰動武,他就會上去隔開。片刻之間,動武的人都被他震開,連孟德和馬蘭迪這樣的高手在分不清他是敵是友的情況也被他利用不怕死的出招方式嚇得罷手分開


    黑衣黑罩的人將所有人分開後,孤零零的在一處,腰杆挺得筆直。眾人都驚駭地望著他,全都弄不清他是誰。


    方雲河一見到這人,便覺得對方是一個極為可怕的對手,他同樣也感覺不到這人有住何生氣,仿佛這人本來是個死人,因為還有殘餘的靈魂,所以才會走動。


    三個蒙麵女人中一個聽到獨孤九天來到近處以後,剛想縱身過去,她旁邊的一個蒙麵女人拉住她,低聲道:“東方妹妹,我知道你很想去見獨孤教主,但現在不是時候。時機成熟後,你再見他不遲。”


    第三個蒙麵女人也低聲道:“是啊,東方姐姐,現在我們是三聖觀音,就算獨孤教主看出了你的身份,除非他叫出你的名字,不然,你突然這一上去相見,豈不是叫別人看出了身份?”


    那蒙麵女人想了想,道:“我明白。”


    三人低聲交談之際,獨孤九天已走了上來。巴赫曼深知獨孤九天是一教之主,此番前來,必有用意,也不敢和他起衝突,就讓他上來了。


    獨孤九天目光一掃,落在了三個蒙麵女人身上,怔了一征,旋即微微一笑,把目光落在方雲河身上,麵上微微一驚,趕上一步,抱拳道:“尊駕如此打扮,莫非就是近來名震江湖的地藏菩薩?”


    方雲河怪笑道:“正是區區。”


    獨孤九天道:“失敬,失敬。尊駕揭破藏寶圖之事,拯救了許多武林同道,在下聽說後,十分欽佩。無奈尊駕神龍見首不見尾,俠蹤不定,在下想專程拜見也不知道該往何處去,今日見到尊駕,果然是氣度不凡。”


    方雲河道:“獨孤教主日理萬機,事務溉忙,而區區漂泊四方,閑人一個,得此讚譽,實在愧不敢當。”


    獨孤九天笑道:“尊駕謙虛了。”客套完之後,目光轉向光明聖使,雙臂高舉,做火焰騰飛狀。光明聖使雖是第一次見過他,但對他的名字早已如雷貫耳,現在又見他做出聖教禮儀的動作,也將雙臂高舉,做火焰騰飛狀。


    兩人見過禮後,獨孤九天道:‘先生就是聖教的教皇吧?”


    光明聖使笑道:“獨孤教主誤會了,在下是光明聖使,敝教教皇並沒在場。”


    孤獨九天“哦”了一聲,道:“獨孤某聽聞章教召開封王大會,雖然沒接到請帖,但我們兩家有些淵源,故此不請自來,還望聖使不要見怪。”


    光明聖使道:“敝教教皇知道獨孤教主事務眾多,不敢冒昧打擾,況日該次大會僅限於西域,如果真把獨孤教主請來,


    隻怕會引起極大的波瀾,是以才沒有相請。若有無禮之處,在下代表聖教向獨孤教主說聲抱歉。”


    獨孤九天道:“哪裏,哪裏。”目光一轉,道:“聖使,不知這次大會召開得如何?好端端的,怎麽會打起來了呢?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有**聲道:“獨孤教主,你來得正好。貴教行俠仗義,一向深得江湖朋友敬重,還請您為我們做主。”此話一出,許多人都開口附和獨孤九天眉頭一皺,道:“各位武林同道,請稍安勿躁,這究竟是怎麽迴事,有誰能告訴獨孤某?”


    柳長源走出來,向獨孤九天施了施禮,道:“在下鐵劍幫幫主柳長源,久聞獨孤教主大名,今日得見,實是榮幸之至。獨孤教主,不知你可曾聽說大漠之城之事。”


    獨孤九天道:“聽是聽過,但獨孤某懷疑是江湖謠言,聖教怎麽可能會做出這等事來,獨孤某實在不敢相信。”這話說得當真厲害,當即把波斯聖教諸人的口堵住了,誰開口的話,不管是承認還是否認,都顯得很不光彩。


    柳長源道:。獨孤教主遠在中原,當然是不便輕信,可在下要告訴獨孤教主,這事千真萬確。獨孤教主若還有懷疑的話,這裏有一個達能計獨孤教主深信不疑,她就是大漠之城的鳳城主。”


    獨孤九天目光一掃,落在了鳳飛煙身上,道:‘姑娘可是鳳城主?”


    鳳飛煙上前一步,朝獨孤九天盈盈行禮,道:“正是小女人。獨孤教主風采更勝往昔,顯見修為早已爐火純青,可喜可賀。”頓了一頓,語聲冷煞地道:“獨孤教主,我大漠之城確實是被波斯聖教所滅。貴教號稱天下第一大教,常常為武林同道排憂解難,深孚眾望。這次獨孤教主親臨,還望您能主持公道,小女人感激不盡。”


    獨孤九天呆了一呆,看向光明聖使,臉上有詢問的意思。


    沒等光明聖使發話,讚比甘喝道:“獨孤九天,你好大的膽子,見了總教聖使,也不跪下磕頭,還想以下犯上嗎?”


    獨孤九天麵色一沉,道:“本教主為何要跪下磕頭?你是哪位?,讚比甘道:“我是十級法王讚比甘。論淵源,你正天教是我波斯聖教的一個支派,你身為教主,權力再大,也大不過總教的聖使。見了聖使,不應該跪下磕頭嗎?”


    獨孤九天道:“一派胡言。讚比甘法王,我看你不應該到西域來,你該呆在波斯,虛心向教中的前輩請教才對。我正天教曆史悠久,未正式形成之前,在**至少已有上千年的發展日獷助。貴教的曆史有多長,我不太清楚,但想來總不會比本教長。數百年前,貴教聖火曾傳到中土,也喧器了數十年,就在那時,本教與貴教彼此尊重,互相探討,結下了數百年的友誼。幾年前,貴教的六位護法遠來中原,獨孤某大禮相待,生怕照顧不周,那也是看在友誼的份上,如果是換成了其他人,獨孤某才懶得理會。”


    讚比甘臉上一紅,找不出話來反駁,忽聽馬蘭迪笑道:“獨孤教主,如果我說得沒錯的話,貴教昔年可是有一位教主甘願依附我波斯聖教的。”


    獨孤九天淡淡一笑,道:“那位教主早已被本教召開的大會剔出了黔卜,他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又怎能算數?”


    馬蘭迪冷冷一笑,道:“獨孤教主,你不要忘了,本教的聖物正是被你教的一位教主盜走,這等行徑,該如何解釋?”


    獨孤九天哈哈一笑,道:“教友指的是長生瓶嗎?眾所周知,長生瓶乃本教的一大寶物,與貴教幾時有了關係?”


    馬蘭迪道:“有沒有關係,獨孤教主心裏明白。”


    這時,隻所光明子伸譜:“我們兩家的事,以後再說。獨孤教主,本教與這些人的事,你當真要插手嗎?”


    獨孤九天道:“如果聖使能化幹戈為玉帛,獨孤某想插手也沒有餘地。說來說去,獨孤某是不想看到西域陷於一片仇殺血海之中。”


    讚比甘聽了這話,低低地冷笑道:“你獨孤九天會這般好心?鬼才信你。”


    也不知獨孤九天聽見了沒有,隻見他微微一笑,又道:“貴教移壇西域,堅持睦鄰友好的話,我想西域的武林同道都不會反對貴教。我也不清楚貴教是怎麽想的,這次的事,確實做得有些過分了。”


    就在這時,忽聽山頂傳來一個聲音道:“那依獨孤教主之意,本教該如何解決當前之事?”


    波斯教眾聽了這個聲音,一起麵朝山頂,躬身施禮。群雄見了,猜想說話的人多半就是那神秘的教皇。


    片刻之後,一個身披鬥篷,手拿法杖的人出現在一塊凸出的岩石上,撫撫望去,像是一個幽靈似的。


    獨孤九天眼神一冷,凝眸深深望了那人一眼,嘴角劃過一絲古怪的笑意,道:


    ‘冊就是教皇?”


    那人低沉沉地道:“不錯。”頓了頓,道:“獨孤教主既然要插手西域的事,本教皇就給獨孤教主一個麵子,這次封王大會就此作罷,如何?”


    獨孤九天笑道:“教皇深明大義,果然不愧一教之尊。”


    忽聽鳳飛煙冷聲道:“我大澳之城的事又該如何處理?”


    那人道:“你想怎樣?”


    鳳飛煙道:“老實說,我恨不得一把火將你教燒個盡光,但我自知量有限,不為己甚,隻要你教為我大漠之城枉死的人建一座墳。”


    那人道:“這個容易,依你便是。本教這次移壇西域,一年半載是不會迴波斯的,但本教皇可以在這裏告訴西域的各位朋友,本教在這段時間內,不會再召開類似的大會,請各位放心。”


    方雲河聽了這話,知道今天的這場血戰已避開,西域也將會在一段時期內處於和平,暗道了一聲“僥幸”,望了獨孤九天一眼,道:“獨孤教主,這次幸虧有你,不然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獨孤九天笑道:“大家都是武林一脈,說這些話幹什麽。”


    方雲河一抱拳,道:‘獨孤教主,在下還有一件重要的事,需待去辦,這就告辭了。”


    獨孤九天道:“若有用得著獨孤某之處,尊駕隻管開口。”


    方雲河道:。多謝。”轉身大步而下山而去,小鳥在赤首神龍的頭頂叫道:


    “沒有好戲看了,走吧,朋友。赤首神龍長嘶一聲,跟在後麵。


    隨後,那三個蒙麵女人跟了上去。最後,才是張大幹、孟德、任孤舟、鳳飛煙,鐵金剛夫婦以及飲馬河那幫人,再加上十幾個其他人,追隨在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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