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之人,除了張大幹、孟德、任孤舟之外,誰也不認得方雲河,但昨晚方劍明的手段,有不少人親眼目睹,見他出場,那些人都歡唿起來。顯然,他們對他很有信心。


    穆塔達伊瞥了方雲河一眼,冷冷地道:“你是誰?”


    方雲河道:“我叫雲追月。”


    穆塔達伊想了想,麵色微微一變,道:“哦,原來是昨晚在歡樂堂技驚四座的那位貴賓,你要與我比試比試嗎?”


    方雲河淡然一笑,道:“不是比試。”


    穆塔達伊征了一怔,道:“不是比試那是什麽?”


    方雲河笑道:“比試的話,通常情況下,至少也得在百招以上方能見輸贏,但雲某三招之內,必把你打得吐血,你信嗎?”


    場上的所有人,包括光明聖使聽了他的話兒,都不由呆了一呆。好大的口氣啊,穆塔達伊的武功不敢說天下第一,但也是武學中的佼佼者,誰若在三招之內將他打得吐血,武功之高,隻怕近乎神跡了。


    穆塔達伊怒極反笑,道:“姓雲的,你別以為昨晚露了一手功夫,就目中無人,三招內把本法王打得吐血的人,還沒有出世。


    方雲河顯得很有自信,道:“這麽說來,你是不相信。好,我就在這裏,你上來吧。


    展護花見他這般托大,為他擔心起來,道:“雲少俠,這一場還是由我出戰吧,在下縱然不敵,自信不會為他所傷。


    方雲河笑道:“展大俠,我雖然是第一次見過你,但我一眼就看出你武功很高,對付他,絕不會落敗。


    展護花聽後,不禁多望了他兩眼,道:“雲少俠過獎了。


    方雲河目光一抬,落向穆塔達伊,道:“穆法王,你怕了嗎?”


    穆塔達伊麵上升起一股殺氣,冷冷地道:“你既然想找死,那就別怪本法王手下不留情。


    驀地,大地使者斯潘達走上來,道:“穆塔達伊,你下去,這一場交給本使者處理。


    穆塔達伊腳下沒動,道:“斯潘達使者,你怕我不是這小子的對手?”


    斯潘達道:“你心裏明白。”


    穆塔達伊道:“斯潘達使者,剛才你也聽到了,他說三招之內把我打得吐血,如果我退下去,豈不是說明我怕了他?連他三招都接不住?真是這樣的話,就算你親自上場,隻怕也不是他的對手。


    斯潘達之所以上來,是想給他個台階下,沒想到穆塔達伊自大慣了,脾氣又臭,竟會不給他麵子,不由氣得一甩袍袖,走了下去。


    波斯聖教的等級雖然森嚴,但在高層,並非十分嚴格。嚴格所謂的高層也就是九級至十一級。處於這三個等級內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地位,不一定要非聽上一級的命令不可,不過,自己倘若一意孤行,處事不利的話,所受的懲罰也必定比其他人嚴重得多


    斯潘達的等級和武功,當然是在穆塔達伊之上,據他保守的推測,‘雲追月”


    的武功介於法王和使者之間。自己的武功在六個使者中,處於第三,如果自己出戰的話,應該能對付得了“雲追月”,就算“雲追月”昨晚有所保留,任他武功再高,頂多也就是自己這個水平,自己也能保持不敗。隻要把“雲追月”這個強敵的氣焰壓下去,群雄之中,相信再也沒有人能出來。


    穆塔達伊呢,他的目的和斯潘達差不多,隻是想法不一樣。昨晚,他也得到了歡樂堂那邊傳來的消息。據他估計,孟德稍勝讚比甘半籌,也就是說,孟德和自己差不多,而“雲追月”應該在孟德之上。自己真要和‘雲追月”打的話,當然不會是他的對手,但他要贏自己的話,至少也在百招開外,就算他武功比自己高出一截,達到斯潘達那個境界,也萬沒有三招內把自己打的吐血的道理,隻要自己能保持十招,甚至是三招不敗,相信“雲追月”牛皮吹破,哪裏壞會有臉呆在這裏?到時,自己豈不是建立了一大奇功?


    穆塔達伊見斯潘達下去後,麵上閃過一絲得意的神色,望著方雲河,道:‘姓雲的,三招之內你要是沒把本法王打得吐血,其互陣片衣角都碰不到,又當如何?”


    方雲河笑


    道:“我辦不到的話,我就是牛皮大王,穆法王認為我還能在這裏)呆下去嗎?”


    穆塔達伊心中高興,麵上卻冷冷地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方雲河道:“薩迎法王那樣的人都能說到做到,難道我就不能說到撇到?穆法王也太小覷我了。”


    這時,展擴胃論和柳長源都走迴原位坐下,波斯聖教的高層也都按照自己的位子落座。光明聖使坐在最高位,兩邊侍立波斯小童,他雙眼微閉,對外界的事,似乎再也不聞不問。


    方雲河見火焰使者阿貝迪坐在六大使者中的最末一位,心頭暗暗吃驚。阿貝迪曾和鍾子丹交過手,兩人雖然沒有分出勝負,但鍾子丹自認年老,再打下去的話自己必敗無疑。這麽說的話,阿貝迪和司徒寒鬆大致相當。


    阿貝迪隻是六大使者最後一位,在他之上,還有五大使者,武功想來一個比一個高,尤其是智善使者巴赫曼和仁威使者沙裏瓦爾,更令人難惻。這兩人出場後根本就沒說過一句話,甚至連眼皮也不曾抬一下。


    方雲河自知責任重大,深吸了一口氣,道:“穆法王,可以開始了嗎?”


    沒等穆塔達伊開口,智善使者巴赫曼突然道:‘穆塔達伊,你要保持心靈的平靜,才可三招之內不敗。”他語聲不大,但全場的人都聽得極為清晰,就如在耳邊說話一般。


    穆塔達伊聽後,神色一肅,道:“大使者,我明白了。”麵上一片沉靜,再也沒有半分殺意。


    方雲河心頭微微一驚,暗道:“這智善使者好厲害,不愧為六大使者之首。


    見穆塔達伊並沒如先前估計的那般急著進攻,自知這一招棋已不可用。眼珠一轉臉上嘻嘻一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道:“穆法王,請出招。”


    穆培達伊道:“你是客人,你先進招。”話聲剛落,突覺一股勁風迎麵撲來,方雲河已逼到近前。他料不到方雲河會來得這般快捷,心頭嚇了一跳,忙腳尖一點,急退十丈。方雲河如影隨形,緊跟不放。


    穆塔達伊全力施為,接連換了十多種身法,在空地上如電般閃動,但依然沒能擺脫方雲河,心中不由又驚又怒,忽地一掌推出,掌風乍出,一股駭人的壓力已將七丈內的氣流擠壓得發出怪異的嘯聲。


    腳聽“砰”的一聲,兩人手掌相接,一股狂風疾卷而過,穆塔達伊身形直衝而起,猛然一折,頭下腳上的如鷹華一般落下。


    方雲河哈哈一聲大笑,身形宛如鬼魅般飄動,瞬息之間,化成十數尊人影,繞著穆塔達伊急轉


    忽聽“轟”的一聲,紛亂的人影散而又聚,聚而又散,隨後,便見一條人影飛了出去,“啪嗒”聲中,摔落在地。


    群雄定睛一看,見飛出去落地的人是方雲河,全都傻了眼,本來還指望他能打敗穆塔達伊,長長士氣,那料他竟會敗得這般快穆塔達伊在場上,一臉的疑惑,但見方雲河被自己震飛出去,不知死活,劫臼不住發出狂笑之聲,道:“姓雲的,想不到你如此不堪一擊,本法王·…”麵色大變,後麵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口鮮血從嘴中噴了出來就在這時,趴在地上的方雲河忽然坐了起來,拍手笑道:“各位都看見了吧,不多不少,正好三招,他已吐血。”


    穆塔達伊指著他,一臉的忿怒,道:“你一你一哇二”張嘴又是一口鮮血,身形晃動,朝後退了一步


    “哇,的又是一聲,穆塔達伊腳步未穩,第三次吐血,身形再退,直到他吐了六口鮮血,退了六步,才臉色蒼白的如柱子般,直侶)湘毛低地倒了下去一個十級法王從座位上掠出,將地上的穆塔達伊抱起,滿臉煞氣,冷聲道:。


    姓雲的,穆塔達伊身上中的分明就是他最擅長的功夫,你使用的是什麽妖法?快從實道來。”


    方雲河笑道:“這不是妖法。”


    那十級法王道:“如果不是妖法,難道你也愉得我們波斯的武功?這不可能。


    方雲河道:“波斯的武功,我當然不懂,我隻知道他一掌打在我身上,我飛了出去,而他自己,卻中了自己的招式。,


    那十級法王怒道:“這不是妖法還是什麽?憑妖法取勝,算


    什麽?”


    方雲河哈哈一笑,道:“貴教人才濟濟,難道連這種功夫都沒聽說過嗎?”


    “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雲貴賓剛才所使用的正是失傳已久的無箱鍾功。”隨著話聲,仁威使者沙裏瓦爾了起來,走到場上那十級法王將昏死過去的穆塔達伊交給一個波斯武士,走迴原位坐下,臉上兀自一片怒意,顯見和穆塔達伊關係極好,很為他不平。


    沙裏瓦爾長得人高馬大,但他的動作卻行雲流水,不著痕跡。方雲河隻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是一個難纏的勁敵,從地上一躍而起,向他一拱手,笑道:“仁威使者,你忍不住要出手了嗎?”


    沙裏瓦爾淡淡一笑,道:“雲貴賓武功之高,當世罕見。沙裏瓦爾見技心癢,想領教一二,還望雲貴賓不吝賜教。


    方雲河道:“仁威使者武功超凡入聖,在下怎敢賜教?”


    沙裏瓦爾道:“雲貴賓謙虛了,不知我這一招如何?”話罷,一拳向方雲河隔空打出,拳勢有模有樣,一望就知道浸淫拳法多年方雲河微微一笑,甩手一拳打出,口中道:“仁威使者這一拳果然了得。”


    兩人隔空出拳,隻見拳勢,全無拳力,但就這瞬息之間,兩人的拳意已交上了手,並在電光火石間各自攻出了上百拳


    忽聽“蓬”的一聲,兩人之間的氣流發出珊樟似的巨響聲,方雲河上身晃了一晃,沙裏瓦爾腳下卻退了一步。


    這麽一來,全場一片震驚,誰也想不到壇追月”的武功竟會高到這等地步就連光明聖使也雙目大睜,坐直身軀,麵上閃過一種驚異。接下來的事更加出乎人的憊料之外,隻見方雲河大吼一聲,雙掌齊出,拍向沙裏瓦爾,看上去就像要和對力蒸命的樣兒。


    方雲河動作之快,豈能讓沙裏瓦爾避開,隻聽“啪”的一聲,沙裏瓦爾情急之下,不得出運起全身內力,雙掌打出,與方雲河的手掌撞了個正著。兩人掌上暗含無上的勁道,未接觸之前,一點也瞧不出量來,但一接觸之後,真氣在頃刻爆發。


    一股勁力四散開去,空地雖大,但仍不夠容納,片刻之間,坐著的人,都了起來,運功抵擋那股勁力。


    突聽一聲**傳來,沙裏瓦爾麵色漲得通紅,身不由己的飄了起來。反觀方劍明,雙腳微蹲,目中閃過道道猶如實質的精芒。


    眾人一邊運功抵抗那股勁力,一邊關注場上的交戰,忽見兩人手臂一收一伸雙掌接後,發出‘轟”的一聲巨響,宏大的大廳為之一震,腳下也搖晃了好幾下“哇,的一聲,沙裏瓦爾終於承受不住方雲河的勁道,張嘴噴出一口鮮血,人被震得飛了出去,遠遠地落在+數丈外。落地後,人勉強住了,但晃了一晃,左膝蓋跪了下去,將地麵砸了一個洞。看他臉上的神情,內傷甚重。


    沙裏瓦爾受了巨大的重創,但方雲河一點也不好過,他麵色略顯蒼白,腳下步步後退,退到第八步的時候,喉頭一甜,吐了一口鮮血。


    驀地,一條人影閃電般掠出,一掌印向方雲河的胸膛。這人來得好快,待眾人意識到什麽的時候,這人的手掌己落在了方雲河的身上。


    ‘砰”的一聲過後,場腸廳片沉靜,瞪大眼珠望著。那人掌上閃耀著金色的光芒,不停的跳動,在方雲河的胸口疾竄。這一掌的力道,何止萬斤,但方雲河硬是在原地沒動


    偷襲之人是個十級法王,他本以為方雲河受了重傷後,自己這一掌必定將他成肉餅飛出,命歸地府。那料這一掌落在方雲河身上後,一股奇異的量將手掌緊緊吸住,掙脫不得,不禁麵色大變,催動全身內力,與之相抗這事說來話長,但也就隻在轉眼之間,待眾人迴過神來,隻聽那十級法王慘叫一聲,一直胳脯折斷,整個人離地斜飛出去,撞在十五六丈高的大殿頂上,震得一陣搖動,落下好些雜彩。隨後,人便掉了下來,被一個九級婦法接注,一看他的麵色,再一探的鼻息和脈搏,不由驚恐萬分,變色道:“哈什迷法王死……死了。”


    話聲才落,看上去和之前沒什麽兩樣的方雲河張口噴出一大口鮮血,麵如金紙,卻仍仰天大笑。驀地,笑聲戛然而止,方雲河直挺挺燦往後倒了下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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