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邪神心中驚奇,凝目一瞧,這才發現方雲河的雙掌掌心閃爍著一把形同匕首的金光。


    原來,那道金光是方雲河運集了天蟬真氣、醒神經力、少林正宗內氣三者結合而成。方雲河在仙人穀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嚐試將三者的量結合使用,經過數月的努力,進展很大,雖然距離真正的結合還很遠,但已經算是初等殿堂了。須知他體內真氣之複雜,算得上是曠古絕今。大睡神功不論,以天蟬真氣之暴戾、醒神經力之提神、少林正宗內氣之樸實,能夠修習一門,在別人看來,已經是如獲至彼。想把這三者結合於一體,非得經過一番苦修,這番苦修,絕非一朝一夕,天資再好,也需數年。


    那五個“活死人”中了金光,雖然沒死,但一時之間,又那裏還有力氣起,隻得乖乖的躺在地上。片刻之後,又有兩個“活死人”身中金光,如掉線風箏般翻飛出去,伏地不動。


    白衣邪神看到這裏,臉上神色變幻不定,斜眼一瞧麒麟鼠,見它瞪視著自己,一副“****”之勢,心頭陡然一虛,拔腿就跑,路過日公身邊的時候,停了下來,道:“我們兩個快去叫鬼神大人。”


    日公雙眼一睜,道:“這……”


    白衣邪神道:“這裏有鹿老怪在,那小子再厲害,至多也和鹿老怪打個平手。


    日公察言觀色,暗道:“這家夥難道是害怕了?”眼睛一轉,道:“邪神大人說得甚是,我們去叫鬼神大人來。”


    一個被麒麟鼠唬怕了,一個被方雲河打怕了,兩人一拍即合,趕緊開溜,走前也沒與黃衣邪神打個招唿。下山之路,同樣艱險,但都難不倒兩人。到了山腳,途徑那片被天火所燒的麵,兩人均是吃了一驚。


    “這裏埋伏的四個人,乃主人親自訓練的十二個高手中的四個,就這麽不明不白的被那隻怪獸火燒了,實在太可怕了。”白衣邪神邊走邊想,向前走了十幾丈,忽然低聲問道:“你怕死嗎?”


    日公心中詫異,暗道:“聶皇傑座下的七大邪神個個本是勇猛異常,他怎麽會問出這等話來?”口中卻道:“嗯,誰不想多活幾天呢。”


    又向前走了十數丈,白衣邪神又問道:“你認為這一次我們會贏嗎?”日公更加吃驚,不知他是在試探自己,還是在真心相問,忙道:“這還用說嗎。”


    驀,白衣邪神停住了腳步,臉上神色十分古怪,道:“你一個人去見鬼神大人吧,我迴山上看看。”


    日公“嘿嘿”一笑,道:“邪神大人說的是什麽話,我們共進退。”


    白衣邪神怔了一怔,凝視著對方,似要從他的臉上發現些什麽。


    “邪神大人,我看你是不想去見鬼神大人啊。


    “你不也是如此嗎?”


    “哈哈,既然我們都有這樣的想法,那我們就不必去了。”


    “鬼神大人在禁中閉關了九天,這天是最後一天,如果他出關的話,一定會趕到這裏來,如果沒出關的話,我們去了也是白去。”


    “嗯,我也是這麽想。”頓了一頓,日公心有餘悸的道:“那隻小畜生也不知是什麽神獸,所吐的火焰,除了無上高手能擋之外,強如我們這等高手,


    也隻有逃命的份。那姓方的小子武功神奇得緊,有他的方,似乎任何事情都會被他破壞掉,我看這次……”打了一個哈哈,算是打住。


    “我倒不怕那姓方的小子,隻是那隻小畜生太過詭異,實在沒有什麽法子可以對付。哼,鹿老怪不聽我的勸告,早晚會後悔的。”白衣邪神說到這裏,低頭沉思了一下,笑問道:“我們既然不迴去了,現在該何去何從?”


    日公道:“邪神大人,依我……”


    白衣邪神將手一擺,道:“不要叫我大人,我原來的名字叫做邵赤陽,唉,已經很多年沒有人叫我這個名字啦。”


    日公改口道:“嗯,赤陽兄,我們不如退出這場武林紛爭吧。”


    白衣邪神道:“我早就有這個意思了,這幾十年來,毫無自由,痛苦得緊,現在有這個機會,我怎能放過?隻是,我們可以到何處去呢?”


    日公大笑道:“天下那麽大,想找個容身之,實在太容易了。赤陽兄,隻要出了這祁連山,天下任你我逍遙,你要去什麽方,我保證不會讓你失望。”


    白衣邪神大喜,道:“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啟程。”


    日公看了看四周,道:“進來的路,我們是不可能走,那就隻有往裏走,以你我的腳力,不出半月,定能走出這祁連山。”兩人稍作計議,施展輕功,往東北方向飛掠而去


    對於白衣邪神和日公的“逃逸”,黃衣邪神並不知道,他正全神貫注的應付著方雲河掌心中的金光,根本無暇顧忌其他。此時,拚命十三與最後一個“活死人”正在做殊死搏鬥。經過拚命十三的無數次的試探,他已經發覺頭頂的“百會穴”有可能就是這些“活死人”的弱點所在。


    方雲河與黃衣邪神快鬥了三招之後,將對方迫退,身形忽的一縱,插入拚命十三和那“活死人”之間,右掌一翻,金光閃耀,光彩照人,擊中了“活死人”的右臂,將他震出三丈外。方雲河本想一人對付兩人,讓拚命十三歇口氣,可是,拚命十三並不領情,一聲長笑,劍出如風,朝那“活死人”刺去,道:“小兄弟,這個人我是殺定了!”


    方雲河搖頭苦笑,抬眼望去,隻見黃衣邪神茫然四顧,大概是在尋找白衣邪神和日公。


    “黃衣邪神,隻要你肯改邪歸正,我今天就放了你。”


    “放屁,本邪神是怕死的人嗎?姓方的小子,我與你拚了!”


    黃衣邪神怒吼了一聲,從懷中掏出一粒豆大般的藥丸來,一口吞下,方雲河正在詫異,忽覺對方身上發出一股強大的量,心頭一動,暗道:“他吞的東西莫非是刺激潛能的藥丸?”


    就在他一遲疑的功夫,黃衣邪神的臉色急變起來,似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全身“劈裏啪啦”的響個不停,猛一出拳,一個血紅色的拳影轟向方雲河。


    方雲河試著接了一下,“轟”的一聲過後,黃衣邪神僅僅是被震退了一步,方雲河頓時明白,心驚道:“不好,上次的青衣邪神也是這個樣子,當時我有天蟬刀,才把他殺了,如今沒有天蟬刀,怎生是好。”黃衣邪神可不管他在想什麽,發瘋似的向他展開了攻擊。


    黃衣邪神受藥物的刺激之後,量是倍增了,但招式也不講究了,因此,


    方雲河擊中他的機會越來越多,就隻是一會兒的功夫,方雲河已打了黃衣邪神二十多掌。黃衣邪神被打得嗷嗷直叫,越發瘋狂,量陡然又增長了一倍。


    麒麟鼠本想吐火來相助方雲河,但兩人激鬥於一處,根本不給它機會,稍一不慎,就會波及到方雲河,是以,麒麟鼠在旁看著,隻能幹著急。那鹿老怪一直在擊打著八角火爐,對當前的激鬥,正眼也不看一下。


    忽聽一聲淒厲的慘叫傳來,隻見拚命十三懸於半空,手中精芒四射的寶劍卻插入了“活死人”的頭頂百會穴。這一劍,乃拚命十三全身功所在,加上寶劍是越王八劍中的“滅魂劍”,而百會穴又是“活死人”的弱點,豈有不被穿入之理?


    拚命十三拔劍出來,翻身退了兩丈,“活死人”麵色痛苦萬分,一手按著頭頂,一手在空中抓著。“咚”的一聲,“活死人”倒之後,身體動了幾下,很快就不動了。


    拚命十三長籲了一口氣,剛向前走了一步,人便軟到上去。原來,他心神一鬆,便覺渾身無力,再也無法立得住。


    這時,方雲河和黃衣邪神的激鬥也到了尾聲,忽見方雲河身形一晃,雙掌齊出,把黃衣邪神打來的雙掌牢牢抓住,催動體內的三股量,源源不斷的送進黃衣邪神雙臂之內。黃衣邪神本想用雙腳去踢方雲河,但這一刻,全身的量已在拳頭上,怎麽也踢不出去。


    不久,方雲河的兩隻手臂透出金色的光芒,而黃衣邪神的兩隻手臂透出血紅色的光芒。不過片刻,黃衣邪神的整個臉龐充滿了血色,眨眼間,他的眼耳鼻口,鮮血狂湧,裝相甚慘。


    “殺了我,快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我受不了啦。”黃衣邪神哀求著。原來,他所吞的那種藥物有一個致命的方,時間越長,痛苦越大,世上無藥可以解除。


    方雲河歎了一聲,內力全數發出,黃衣邪神渾身一震,臉上竟露出愉快之色。方雲河鬆開他的拳頭,往後退了幾步。“咚”的一聲,黃衣邪神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臉上還帶著一種古怪的神色。


    拚命十三坐著上,眼見方雲河擊斃了黃衣邪神,心中十分佩服,叫了一聲“小兄弟,好功夫。”方雲河苦笑一聲,向他走了上去,拚命十三卻催促道:“不要管我,快進冰洞去,把裏麵的死人都搬出來。”聽他一說,方雲河才記起此行的目的,身形一轉,朝冰洞掠了過去。


    “唿”的一聲,古怪老頭忽然竄到了冰洞前,八角火爐在手上靈巧之極的轉了一轉,猛向方雲河撞了過來。方雲河離八角火爐尚有兩丈,便覺一股巨大的量湧了上來,心頭驚駭,飛身後退,落後叫道:“前輩,請你閃開,在下不想與你為敵。


    古怪老頭一手舉著八角火爐,一手拍打著爐身,語聲冰冷的道:“老夫也不想與你為敵。過了今天,你想什麽時候進洞,老夫都可以讓行。”!


    話聲剛落,八角火爐中突然跳起一道藍色的火苗,長有一丈,粗如水桶,古怪老頭臉上按捺不住喜色。


    “前輩,你煉你的丹藥,我進我的洞,大家互不相幹,還請你不要為難在下。


    “少年人,老夫念你一身本領了得,不想毀了你。你若不知輕重,硬要進洞的話,休怪老夫對你下毒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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