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廣場上少說也有兩千多人,大部分是宮廷侍衛,長戟林立,旌旗飛舞。弓箭手,錦衣衛,了一大片。


    朱祁鈺率領百官,嚴陣以待,夾在在百官之中,有不少事先安排好的高手,整個廣場沒有人說話,場麵異常的安靜。


    那三個黑衣蒙麵人在達到廣場之後,左二右一的向兩邊走開,不言不語,直立在廣場上,活似三尊石像。


    不久,那青年和女人並肩而到,身後之人,一個不缺,一擁而上,將四分之一個廣場占去了。論人數,朝廷這邊自然要多,但論氣勢,朝廷根本就不能和對方比。


    那青年低聲對女人說了一句什麽,見女人退迴人群之中後,身形一展,一掠而上,與朱祁鈺相對而立。兩人之間的距離雖然還有十丈之遠,但兩人的眼神卻“交戰”了起來。


    半響,那青年仰天一聲大笑,道:“原來你們也早已準備好了。”


    朱祁鈺的臉色有些陰沉,他自忖自己的武功很高,但經過剛才與對方的“較量”,他隱隱有不敵的跡象。


    “閣下就是逍遙派的幫主林秀林?”


    那青年麵色一沉,冷冷一笑,道:“林秀林隻是我的一個化名,我的真名叫朱遵霖。”


    朱祁鈺暗道:“允文遵祖訓,他果然是朱文奎之子。”口中卻喝問道:“本王不管你姓甚名誰,你興師動眾的來此,究竟有何目的?”


    朱遵霖(林秀林)微微一笑,道:“笑話,在我麵前,你算什麽王?我來此,是要拿迴本該屬於我的東西。”


    朱祁鈺喝道:“大膽!”


    朱遵霖冷冷一笑,道:“朱祁鈺,你很幸運,費盡心思的算計朱祁鎮都沒有成功,瓦剌人一來,竟促成你得勢,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朱祁鈺耐性再好,聽了他的話,也禁不住冒火,怒道:“大膽狂徒,把他給本王拿下!”


    話音一落,一道人影從人群中飛出,一個起落,疾快的朝朱遵霖撲去。朱遵霖冷冷的哼了一聲,隻見三個黑衣蒙麵人中的一個身軀微微一側。


    “哇”的一聲,向朱霖撲去的人一聲慘叫,橫飛出去,落地後就再也沒有氣。


    朱祁鈺見了,倒吸一口冷氣,那被殺的人是他郕王府中的八大高手之一,論武功,絕不在各門各派的長老之下,沒想會死得這麽快,死得這般詭異,黑衣蒙麵人的武功,隻能用恐怖絕倫形容。


    此刻,他不僅有些後悔起來,在原先的計劃中,是先挑明朱遵霖的身份,然後再問朱遵霖如何打法,這叫做先禮後兵,誰料,他一沉不住氣,便損失了一個愛將,說起來,這也怪他有些托大了。


    那人一死,片刻之間,從人群中飛出七個人,一字排開,落在朱祁鈺身前,內中一人厲聲道:“朱遵霖,你竟敢對殿下口出狂言,你想造反不成?”


    朱遵霖冷冷的道:“造反?造反的是你們!”


    朱祁鈺生怕這七個手下壞了計劃,沉聲道:“都給本王退下。”


    那七個人和被殺之人相此好幾年,已有情義,心頭悲憤,隻想找朱遵霖和兇手報仇,聽了朱祁鈺的話,非但沒有退下,反而朝


    那名黑衣蒙麵人圍了上去。


    倏地,隻見兩道人影快如閃電的掠到,落在七人身前,其中一個袍袖一甩,喝道:“退下去!”七人隻覺一股強風吹來,險些被震退。


    來人是兩個上了年紀的老者,出手之人看起來要更蒼老些,眼神如電,盯著那名黑衣蒙麵人,另外一人目光一轉,望向了朱遵霖,兩人有個相同之處,那就是發間都插著一枚銀片。


    方雲河見這兩個人出現,想道:“昨晚義父對我說過,銀片門的一個宿老和朱祁鈺有極大的關係,難道那出手阻攔七人的老者就是此老?嗯,此老的武功果然不錯,但是,比起這三個黑衣蒙麵人來,他似乎稍有不如。這三個黑衣蒙麵人,恐怕也隻有義父和天都伯伯才能對付。不過,一對一的話,也還剩下一個,第三個黑衣蒙麵人又由誰來對付呢?”


    他正在猜想著,朱遵霖麵上冷冷一笑,緩緩的道:“銀片門!”


    出手的老者目光一轉,望向了朱遵霖,道:“不錯,老夫正是銀片門碩果僅存的大長老況無極。”


    未出手的老者接口道:“我是銀片門的掌門人穀如峰。”


    方雲河聽了,暗道:“這穀如峰就是何飛之師雲天藍的師弟,論年紀,和八怪差不多,做了掌門人之後,竟改了門規。”


    有關銀片門中的事,方雲河也是這兩天才聽刀神說的,刀神之所以知道銀片門的事,那是因為況無極曾暗中找過他。


    朱遵霖“哈哈”一笑,道:“我早就知道你們銀片門和朱祁鈺之間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我要拿迴屬於我的東西,首先就得和你們銀片門起衝突,好在我已經請了兩位前輩來會會你們。”


    話聲一落,隻見他身後人群之中走出一個五大三粗的人,別看這人上了年紀,但長得活像一隻大水牛,手中拿著一根粗長的藤條。


    此人混在人群的時候,還不算顯眼,此刻一出來,有人失聲叫道:“呀,他是六十年前**上六大魔之一的牛魔鞠鵬飛。”


    牛魔鞠鵬飛咧開大嘴一笑,道:“老子退出**已經有三十多年了,想不到還有人記得老子。”轉過身去,恭恭敬敬的道:“娘,孩兒恭迎你老。”


    此話一出,好多人都是大吃一驚,他出現在這裏本來就已經夠嚇唬人的,沒想到連他老娘都來湊熱鬧了。


    “嘿嘿……”


    怪笑聲中,隻見一個有些駝背、滿頭白發的老太婆從人群中走出,到了鞠鵬飛身邊,雙眼一翻,暴**光,斜視著況無極,怪聲道:“況無極,還記得老婆子嗎?”


    況無極心裏雖在吃驚,但麵上卻是淡淡一笑,抱拳道:“原來是梅大娘,失敬,失敬。”


    梅大娘怪笑道:“什麽梅大娘,老婆子已經老了。”頓了一頓,道:“九十年前,令師與夫君在括蒼山一戰,勝負未分。今天真要打起來的話,你我恐怕要分出個勝負來


    況無極勸道:“梅大娘,你們母子幾十年未在江湖中露麵了,何苦一定要淌這條渾水呢?若失敗了,豈非不值?”


    梅大娘發出悠長的怪笑,道:“江湖中人還怕朝廷嗎?”麵色陡然一冷,道:“況無極,想你們銀片門,


    乃四大隱門之一,存在武林也好幾百年了,你身為大長老,就忍心看著銀片門在武林中消失?”


    況無極淡淡一笑,道:“梅大娘,這是本門的事,不用你操心啦。”


    梅大娘冷笑道:“這倒是老婆子多事了,但今天,我母子是幫定了朱公子!隻要朱公子一聲令下,我母子定會全力以赴。”


    忽聽有人道:“這裏是皇城,容不得你們在此放肆。”


    隨著話聲,隻見於謙不顧眾人的勸阻,從人群中大步而出,朝場中走去。方雲河生怕他有閃失,忙緊隨其後。


    於謙迴頭道:“侯爺,你請留步,於某並不怕他們。”


    梅大娘聽了,陰笑著問道:“瞧你倒有些氣概,請教高姓大名?”


    於謙道:“本人名叫於謙。”


    梅大娘一怔,道:“你會武功嗎?”


    於謙一聲大笑,道:“於某不會武功。”


    梅大娘不屑的道:“你不會武功,出來湊什麽熱鬧,滾迴去!”


    隔空一掌推出,誰也想不到她會朝於謙下手,急壞了不少人。


    方雲河冷笑一聲,身形一晃,繞到了於謙身前,運起天蟬真氣,單掌一劈,隻聽“砰”的一聲,方雲河著不動,梅大娘的身軀晃了一晃。


    梅大娘驚道:“好小子,你是誰的門下?”


    鞠鵬飛見梅大娘吃了暗虧,怒喝道:“小子,你找死!”話音未落,人已竄出,手中的藤條一揮,夾著強勁的力道,落向方雲河。


    方雲河反手輕推,把於謙送出數丈外,騰身躍起。鞠鵬飛一擊不中,身軀再次竄出,藤條橫掃。方雲河眼明手快,疾抓藤條。


    鞠鵬飛一聲冷笑,藤條在他手中,就如怪蟒一般,陡然一偏,打向方雲河的手臂。他的招式不是不快,但方雲河的招式比他還快,翻腕一抓,登時把藤條牢牢抓住。兩人身形落地後,同時向內拉扯。


    如此一來,兩人在藤條上較量起內力。片刻之後,鞠鵬飛額上見汗,但他牛脾氣一來,死活不肯鬆手,終於,“啪”的一聲,藤條斷為兩截。


    這根藤條是鞠鵬飛從深山大澤中精選的,比普通的藤條不知要結實多少倍,韌性又極好。仗著此藤條,他不知打敗了多少成名高手。誰料,今天竟會斷在方雲河手上。


    方雲河不理會鞠鵬飛的惱怒,把手中的那截藤條扔掉,冷冷的道:“誰敢動於大人一根頭發,休怪方某對他不客氣。”


    鞠鵬飛本來還想上前與方雲河開打,但見方雲河扔出的藤條深深陷進地麵,臉色大變,知道再鬥下去自己還會吃虧,偏他成名多年,想罷手又放不下臉來。恰好這時,梅大娘大聲嗬斥,要他退下,他狠狠瞪了方雲河一眼,走迴梅大娘身邊。


    梅大娘深深的盯了方雲河一眼,道:“你就是方雲河?”


    方雲河道:“不錯。”


    梅大娘道:“很好,有機會的話,老婆子一定要向你討教幾手少林功夫。”說完,便不再吭聲。


    方雲河轉頭看向朱遵霖,道:“朱兄,你的真實身份我已知曉。而今,瓦剌在塞外虎視眈眈,隨時會攻打過來,我希望你能拋開仇怨,以國家為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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