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老頭突然扭頭看了方雲河一眼,沉聲道:“你是什麽人?還不快幫忙?”


    綠衣使者一邊出掌一邊道:“四長老,他就是少主。”


    灰袍老頭“哦”了一聲,道:“既然是少主,還請少主開一點,待會這洞中的紫氣控製不住,竄過來傷了少主,我等的罪過就大了。”


    方雲河躍躍欲試,問道:“是不是要把這紫氣壓迴去?”


    方青風聽了,笑道:“少主若想幫忙的話也請出手罷,發掌的時候,記住控製掌風就行了。”


    四長老並不清楚方雲河的武功究竟有多高,道:“青風,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萬一出了什麽事,誰也擔當不起。”


    綠衣使者道:“四長老,少主的武功比起我們來,隻高不低,你就讓他幫幫忙吧,今年這古洞中的紫氣比以往來得還要猛烈,多一份力就少一份負擔。”


    四長老驚疑的看了方雲河一眼,道:“少主既然有這等本事,也請助我等一臂之力。”


    方雲河道:“晚輩義不容辭。”


    說完,將丹田之氣運起,一掌一掌的拍向紫氣,有他一加入,每個人都多少感到有些輕鬆了,四長老暗道:“我隻道這個少主武功不怎樣,想不到他的內力竟如此深厚。”


    十一個人拍了一會,紫氣漸漸不敵,開始往迴縮,四長老大笑道:“這孽障終於退後了,大家加把勁。”


    聽了他鼓舞人心的話,每個人都加緊了拍勢,眼看紫氣即將退迴洞內,忽然,紫氣狂嘯一聲,竟暴漲了三丈,險些打中四長老。


    四長老臉色陰沉,喝道:“孽障,你竟敢欺老夫!”


    把內力運到極致,頓時把紫氣迫迴了洞中,十一個人剛鬆了一口氣,紫氣再次衝出,凝聚成水柱般的氣團轟向四長老。


    十一個人嚇了一跳,有人叫道:“四長老,小心。”


    隻聽“砰”的一聲,四長老在氣團未打在他身上之前雙掌推出,一股充沛的真氣卷出,將紫氣第三次打迴了洞中。


    這一掌的威力,足可以毀掉一幢屋宇,但也消耗了四長老的大部分內力,他還沒有來得及擦拭額頭上的汗,紫氣令人氣惱的又衝了出來,速度雖然比之前慢了很多,但氣團卻比先前粗了一些。


    這一次,其他十個人搶先出手,十人十掌閃電拍出,十股強勁的狂風撞在氣團身上,頓時把氣團逼迴洞內,按理說,十人往一處發力,威力要遠遠的高於四長老一個人,但奇怪的是,產生的效果比四長老一人大不了多少。


    紫氣似已被這些無知的人惹惱,狂嘯著衝出洞口,撞向了在最右的方雲河,原來這家夥“瞧出”這十人中,掌力最雄渾的要數這小子。


    方雲河見它先是去惹四長老,現在來惹自己,大笑一聲,道:“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能耐。”往前踏上一步,運起天蟬真氣,奮力揮掌,隻聽“砰”的一聲巨震,氣團退卻,方雲河往前邁上一步,甩手就是一掌,將撲來的氣團又擊打得退卻。


    十個人在旁看了,驚駭無比,就在這瞬息之間,方雲


    河接連出了八掌,人也前邁出了八步,這八掌,可以用驚天動地來形容,那洞口被震得簌簌的掉石塊。


    “少主,不用在打了,它已經老實了。”四長老見紫氣受了方雲河暴風雨般的八掌之後,徘徊在洞口,忙大叫道。


    “四長老,晚輩還能發掌,就讓晚輩把它打散了吧。”方雲河自忖自己還有力氣。


    十人聽了他的話,都苦興起來,方青雲道:“少主,你有所不知,這氣團詭異得很,任憑你怎麽打,它都不會散,頂多是老實的待在洞中,你若還打它的話,隻怕還會激怒它,隻要它不出來就算了。”


    方雲河往洞中凝眸看去,除了一片紫氣外,根本就看不到什麽,問道:“這紫氣是什麽?這洞裏除了紫氣外,還有什麽?”


    方青雲道:“你問我們,我們也不知道,我們的祖先進來的時候,這個山洞就已經出現在這裏。”他似乎不想在多談有關這個山洞的事,與方青風朝四長老和方雲河略一抱拳,兩人聯袂而去,與兩人同來的兩個老者隨後也告退了。


    四人走後,四長老笑道:“少主內力精深,老朽自歎弗如。”


    那五個人上前向方雲河行禮,道了姓名,方雲河一聽他們是穀中護法,忙還禮。


    綠衣使者道:“少主,這裏沒有事了,我們也該上路了。”


    兩人告辭四長老等人後,迴到原處,那四個少女見兩人迴來,臉上露出了笑容。六人又開始前行。


    不多時,方雲河抬頭望去,隻見遠處依山而建,聳立著一座宮殿。這座宮殿比起外界的那些宮殿來,要小得多,但論美觀的話,外界沒有一間比得上這一間。踏上通往宮殿的白玉石階,方雲河的心突然“怦怦”的跳動起來,任他再鎮定,眼看就要見到外婆時,也不禁有些激動起來。


    綠衣使者看了他一眼,道:“少主,穀主其實是一個很慈愛的人,這幾年,她日思夜想的就是要找到你,今天你們祖孫見麵,是我們仙人穀的一大喜事,你應該很高興才對啊。”


    方雲河道:“我是很高興,我現在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綠衣使者笑問道:“對了,與你同來的那位白姑娘,你們的關係怎麽樣?”


    方雲河道:“她是我的義妹,她是不是被我外婆接到這座宮殿裏來了?”


    綠衣使者點頭道:“是的。”


    方雲河道:“我今天能見她嗎?”


    綠衣使者道:“穀主對這個白姑娘喜愛得緊,少主見到了穀主,或許就可以見到白姑娘。”說完之後,迴頭道:“綠雲、綠雀,你們帶少主到‘天祥閣’去,少主若有吩咐,不管是什麽,都得去辦。”


    身後的四個少女中的兩個襝衽道:“是。”


    綠衣使者對方雲河笑道:“少主,卑職先告退了。”帶著另外兩個少女,匆匆而去。


    方雲河隨著綠雲和綠雀走了半天,才來到一座漂亮而幽靜的花園外,進了圓門,花園的左首有一幢寬大的房子,門楣上有一塊匾,寫著“天祥閣”三個字。


    綠雲和綠雀分立大門兩旁,道:“少主請進。


    ”


    那門是虛掩著的,方雲河伸手一推,抬腳往裏走去,迎麵是一道高大的屏風,繞過屏風,眼前所見,盡是美輪美奐的擺設,陣陣桃花香飄來,令人心情愉悅,他好奇的從一張桌子上拿起一隻藍色短簫。這短簫也不知道用什麽木做成,拿在手裏輕飄飄的,試著在嘴邊吹了一下,發覺音質棒極了,竟不遜色於藍潮簫,但他也看出這短簫隻能算是簫中極品,還比不上藍潮簫這等神品。


    這時,綠雲端著一杯茶,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將茶杯放在桌上之後,道:“少主,我和綠雀就在門外,你若有什麽吩咐,隻需拉動壁上的那根紅色的繩子,我們就會進來聽候。”說著,伸手往左麵壁上指去。


    方雲河抬眼一望,果然看到了一根紅繩,見她們如此小心,猜到這“天祥閣”絕非其他屋子可比,笑道:“你們也不用侍候我了,我就在這裏等我外婆。”


    綠雲襝衽道:“綠雲告退。”靜靜的退出了屏風外,隨後,便聽到細微的關門聲。


    方雲河眉頭一皺,暗道:“看她們這般小心翼翼的,這‘天祥閣’莫非是外婆的住所?”


    這間屋子有三處雖然還有門,但因為掛著門簾,他看不見裏麵的情形,他也不敢擅自進去,等了一會,不見有人來,他便坐到了一張靠背椅上,這靠背椅的兩個扶手包著柔軟的皮革,他將雙手往扶手上一放,感覺舒服極了。起先,他還惦記著外婆要來見他,時刻提醒自己不要睡覺,誰料,久等不來,他人也困了,加上在這種幽靜的環境下,他不想睡都難,不知不覺,他雙眼一合,沉沉的睡著了。


    這次入睡也怪,他竟沒有來到神秘穀,他夢見自己還是在這“天祥閣”中,一個蒙著麵紗的女人進來,他想上去和她說話,但無論他怎麽走,都無法走到蒙麵女人身前,而蒙麵女人眼中露出慈祥的笑意,不言不動。他跑啊跑的,跑得越快,越覺得離蒙麵女人越遠。忽然,身邊什麽都沒有了,他一個人在荒野中往前狂奔,無數的人影向他撞來,既有他熟悉的人,又有他陌生的人,這些人發出怪異的笑聲,讓他心裏很不安,就在這種不安達到極點的時候,他看到了白依怡的影子出現在天邊,他不知道這個白依怡究竟是第一個還是第二個,可是,當他看到白依怡臉上有痛苦的表情時,他毫不猶豫的撲向了天邊。


    天沒有盡頭,他看到的天邊隻是一個虛幻,而白依怡永遠處於虛幻之中,任憑他如何的努力,也無法接近。白依怡的影子越來越稀薄,開始消散。他大驚,想叫,但叫不出,就在這時,他突然感到有水滴落在臉上,他雙眼一睜,醒了過來,雙目所及,卻是一張中年女人的臉龐,這中年女人雖然保養得好,但早已起了皺紋,從她臉上的表情看去,她剛剛哭過。


    方雲河呆了一呆,抬手摸摸自己的臉,果然有水漬。


    “孩子,你受苦了。”中年女人顫聲道。


    這種唿喚,是方雲河從來沒有聽到過的,也是他從來沒有享受過的。


    “外婆……”方雲河情不自禁的留下了驚喜眼淚,猛然起來,撲入了對方的懷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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