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一想,問道:“貴門門主沒有特別囑咐過你們什麽嗎?我的意思是他沒有跟你們提過貴門與‘飛葉齋’有何關係?”


    賴長空覺得他問得蹊蹺,低頭沉思了一下,道:“少俠一再追問,倒讓賴某想起一件事來,門主曾叮囑過我們,凡是本門中人,誰也不能與‘飛葉齋’的人作對,至於原因,他老人家卻沒有說明。我曾問過門主,萬一‘飛葉齋’來找我們的麻煩,我們該如何應付。門主卻說‘飛葉齋’絕不會與我們作對,叫人好生奇怪。”頓了一頓,笑道:“少俠對京城八勢恐怕還不太熟悉罷。”


    方雲河道:“在下僅僅聽人說過名號而已。”


    賴長空道:“說起來,本門與‘飛葉齋’倒也有些相似之處。在八大勢力中,除了本門與‘飛葉齋’外,其他六家的發展,都沒有超過四十年。而本門與‘飛葉齋’從創立到現在,至少也有五十年。”


    方雲河略一沉思,道:“你剛才不是要問我是怎麽知道‘皇金令牌’的嗎?”


    賴長空詫道:“難道不是令主告訴少俠的?”


    方雲河道:“他老人家沒有告訴我令牌的名字,我是從另外一個人口中聽說的。”


    賴長空驚疑不定,道:“不知此人是誰?”


    方雲河笑道:“說起來也是巧得很,你那晚走後,我與老禪師迴雷鋒塔,便遇到了老禪師的朋友,內中一人竟是‘飛葉齋’的齋主,就是他告訴我的。”


    賴長空大吃一驚,道:“少俠說的人可是賈連城?”


    方雲河道:“正是他。”


    賴長空一臉疑惑,道:“他怎麽知道‘皇金令牌’的事?奇怪。”


    方雲河道:“看老臨終前,分別給了在下三個錦囊,其中兩個就是交給賈齋主的,因賈齋主問起‘皇金令牌’一事,在下便將令牌取出來,他一下子就認出了這枚令牌。”


    賴長空越發驚疑,道:“方少俠,可否把‘皇金令牌’取出來借賴某一觀。”


    方雲河從懷中掏出“皇金令牌”,遞了上去,賴長空接過來,拿在手中仔細的看著,臉上若有所思,臉上突然露出驚喜的表情,道:“莫非……莫非‘飛葉齋’也在‘皇金令牌’的號令範圍之內?”


    方雲河道:“正是。”


    賴長空臉上大喜,道:“這樣的話,本門就不用怕‘逍遙派’的人了。”抬起頭來,將“皇金令牌”交給方雲河,道:“這枚令牌事關重大,還請少俠收好。”


    方雲河猶豫了一下,接過來貼身放著,道:“這‘皇金令牌’究竟有什麽大的魔力,竟能讓貴門與‘飛葉齋’如此看重。”


    賴長空詫道:“方少俠,‘皇金令牌’的事你一點也不知道?”


    方雲河搖搖頭,道:“在下確實毫不知情。”


    賴長空沉吟道:“我知道的也有限,據我所知,這枚令牌原是成祖文皇帝欽賜給令主他老人家的。”


    方雲河道:“照你這麽說,這枚令牌豈不是還有更大的用處?”


    賴長空苦興一聲,道:“若在四十年前,朝廷上下,除了聖上之外,隻要有這枚


    令牌,誰都可以治罪,隻是令主他老人家從來沒有用過,以致於除了極少人知曉外,誰也不知道它的來曆。”


    方雲河道:“難怪看老要我好生保護這枚令牌,原來它的來曆非同小可。”見賴長空臉上有些疲乏,起身道:“賴大叔,你在此靜心養傷,在下他日再來看望你。”


    賴長空聽他要走,張了張嘴要說什麽,方雲河笑道:“賴大叔,你還有事嗎?”


    賴長空道:“方少俠,你內力精深,不知有沒有辦法使賴某的內力在一兩天之內恢複,哪怕隻是一半。”


    方雲河道:“這……”


    賴長空起來,向他一拜,道:“少俠若有法子,賴某感激不盡。”


    方雲河忙將他拉起,道:“我也想不出什麽好法子,但我可以問問其他人,或許有人知道。”


    賴長空沉聲道:“‘逍遙派’出現武林,就是衝著本門來的,賴某實在沒有心情在這裏長待下去,還望少俠見諒。”


    方雲河不清楚“無影門”與“逍遙派”究竟結了什麽仇恨,他救賴長空隻是處於一片好心,至於要插手兩派的事,他卻是不敢多想,雖然看唱本是“無影門”的令主,但武林中的紛爭,絕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地,他不知道誰是誰非,還是不要強出頭的好,免得到時夾在中間不好做人,但他向來主張以合為貴,不由問道:“賴大叔,貴門與‘逍遙派’所結的梁子,難道就沒有辦法解開嗎?”


    賴長空臉上閃過一道仇恨之色,咬牙道:“本門與‘逍遙派’的過節不共戴天,少俠你不知道,就在你我相見的那晚,‘逍遙派’的人殺核本門的副門主以及本門‘忠’字堂的兄弟,賴某若沒有被冷大俠救下,也要死在對方手中。賴某身為‘忠’字堂的堂主,絕不會就此罷休,若不及早迴去通知門主有所防備,本門隻怕要有滅門之禍。”


    說完,便要向方雲河下跪,口中道:“如果少俠有這個能力,在下求你……”


    方雲河急忙將他拉起,道:“賴大叔不可如此,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換成是我,我也很著急。好罷,在下拚盡全力也會一試的。”


    賴長空再三感謝,送方雲河出去了。


    吃過晚飯之後,方雲河獨自一人在屋中苦思辦法。按理來說,一個受了重傷的人,要想恢複內力並不是難事,關鍵是時間問題,一般情況下,少則十天半月,多則幾個月,賴長空想在一兩天之內恢複功,這種事說出去多半要被人視為做夢。換成方雲河自己,他倒有這個信心,隻是受傷的是賴長空,方雲河若施用在他身上,未必就見得有效。


    他叫來黑袍,問對方可有法子,黑袍想了一會,隻給了他兩個字——沒有。


    這時,幾女前來找他,龍碧芸第一個進來,說有重要的事告訴他,黑袍見沒有他的事,便出去了。


    方雲河問龍碧芸有什麽重要的事,龍碧芸笑問道:“現在有一件差事,不知你想不想去?”


    方雲河道:“什麽差事?”


    龍碧芸道:“我們已經商量好了,要去打倭寇與海盜,你的打算呢?”


    方雲河想了一下,道:“


    你們都去了,我怎麽能不去。什麽時候啟程?”


    龍碧芸道:“明天。”


    方雲河聽了,沉默不語,龍碧芸看出他有心事,問他,他便把賴長空求他的事說出來了。


    祝紅瘦在旁聽後,道:“真是豈有此理,天下哪裏有這樣的功夫,莫說讓他在一兩天內恢複內力,即使是十天半月也很難。”


    東方天驕柳眉一皺,道:“‘無影門’與‘逍遙派’發生這種事情,我們也不清楚誰是誰非,就算他的內力恢複,隻怕也出不了杭州城,難道我們當真要為了他與‘逍遙派’作對?”


    方雲河笑道:“要想把他送出杭州倒不是一件難事。”


    龍碧芸嫣然笑道:“你想給他施展易容術嗎?”


    方雲河笑道:“除了這個辦法我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白依人道:“賴前輩若能有方大哥給他易容,‘逍遙派’的人絕不會認出他來。”


    方雲河臉上微微一紅,道:“這是西門師父傳授給我的一門絕技,若沒有他的傳授,我壓根兒就不會。”


    眾女見他這個樣子,心中都是一樂。白依怡笑嘻嘻的道:“這裏都沒有外人,你怎麽還不好意思起來了。你這個人就是太謙虛,照我說,應該說是西門師父三生有幸,收了你這麽一個好徒弟。”妙目一轉,神秘兮兮的一笑,道:“那姓賴的想在一兩天之內恢複功也不是什麽難事。”


    眾人聽了大奇,方雲河忙問道:“你有辦法?”


    白依怡一瞪眼,道:“你?你什麽你?本小姐沒有名字嗎?”


    方雲河最怕她胡攪蠻纏,急忙陪笑道:“依怡姐,你想到了辦法就快告訴我吧。”


    白依怡心中一甜,道:“這真是孺……孺子可教也,本來呢,我是要你叫我一聲……恩,我知道你麵皮薄,就不太難為你了。想要盡快恢複內力並不難,隻要你按照我的話去做,我保證不出三個時辰,那姓賴的內力就會恢複如初。”


    方雲河大喜,起來道:“那你就趕快教我罷。”


    紀芙蓉好不奇怪,問道:“依怡姐,你當真有法子?”


    白依怡道:“你們不要忘了,我手上有一本‘紫府秘笈’,上麵除了記著一些武功,還有不少希奇古怪的東西,其中有一樣就是教人如何盡快恢複內力的,隻是這個法子須要兩個條件。”


    方雲河道:“什麽條件?”


    白依怡道:“第一,施術之人內力要高,按照書上的要求,我想你也夠資格了。第二,被施術之人要能忍受得下巨大的痛苦。”


    方雲河聽她說得這麽簡單,狐疑的道:“就這兩樣?”


    白依怡“哼”了一聲,道:“你不信就算了,反正那姓賴的又不是我的什麽親人,本姑娘才不管他呢。”


    龍碧芸笑道:“依怡姐說的這個法子在我們慈航軒的記載中也有提及,隻是沒有說明出處以及方法,想不到會記載在‘紫府秘笈’中,我相信依怡姐的話。”


    白依怡聽了,十分高興,道:“我原以為這種方法隻有我一個人知道,想不到碧芸妹妹也知道,難怪武林中人都尊你為武林盟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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