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兩人一前一後、迅如奔雷的移動了兩丈左右,曾廣泰身形稍微一滯,隻聽“啪”的一聲響,曾廣泰右肩被折扇點中,竟被打翻了一個筋鬥。


    那中年胖子“哈哈”一笑,身子突然半轉,“唰”的一聲,折扇一展,往前一架,頓時架住了禿頂老頭的手掌,兩人內力同時暴發,中年胖子立著不動,禿頂老頭**一聲,竟顛了出去。


    看到這裏,方雲河又是一驚,暗道:“看他的年紀比禿頂老頭小,內力竟比對方還要深厚。”


    沒幾下的功夫,曾廣泰與禿頂老頭都被中年胖子打傷,兩人心頭驚駭,到了一塊,禿頂老頭厲聲道:“閣下好精深的內力,你們究竟是什麽人?”


    中年胖子麵色一沉,冷聲道:“連我都打不過,還想與我家齋主獨鬥,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你們還想活命的話,就不要問這麽多。”


    兩人聽他稱長袍老者為“齋主”,細想了一下,同時想到了一個人來,臉色大變,話也不吭的轉身而去。


    方雲河暗道:“齋主?武林中會有什麽齋呢?”略一思索,心頭一動,忖道:“莫非是‘飛葉齋’?”向長袍老者望去,上下打量了幾眼。


    他在打量人家,人家也在打量著他,並含笑問一旁的寶珠道:“大師,這位少俠是?”


    寶珠道:“他是老衲的一個‘有緣人’。”


    長袍老者大吃一驚,想道:“天下能稱得上他的‘有緣人’,寥寥無幾,這少年究竟是什麽人,居然有這般大的本事。”對方雲河不禁另眼相看起來,朝方雲河一拱手,道:“在下賈連城,請問少俠如何稱唿?”


    方雲河臉色一變,失聲道:“尊駕難道就是‘飛葉齋’的齋主?”


    長袍老者點點頭,道:“正是在下。”


    “飛葉齋”,京城八大勢力之一,富甲天下,沒有一個人敢說自己的財富比“飛葉齋”多,就算是江南雷家也不行,因為“飛葉齋”中經營的均是古玩玉器,隨便一件,都抵得上大批珠寶。


    有關“飛葉齋”的傳聞,除了那驚人的財富外,還有齋主賈連城一身不凡的武功以及他的臥室機關。賈連城的武功很高,至於高到何等境界,鮮少有人知道,但比起他的武功來,他的臥室更加充滿了傳奇色彩,傳說沒有人能接近他的臥室十丈之內。


    “飛葉齋”的人,方雲河隻見過一個叫賈飛羽的人,此人現在當上了“金龍會”的金龍武將。


    一聽這長袍老者就是“飛葉齋”的齋主賈連城,方雲河猛然想起了看唱本臨終前的囑托來。


    看唱本曾交給他三個錦囊,要他把前兩個給“飛葉齋”的齋主賈連城,當時,聽看唱本的語氣,非常看重錦囊,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這些日子,他因為忙於峨嵋派的事以及江南之事,幾乎把這事給忘了。


    現在想起來,急忙向對方一抱拳,道:“在下方雲河,見過賈齋主。”


    賈連城聽了,頗覺意外,但也沒有如何吃驚,那中年胖子聽後,忽然朝那英挺青年看了一眼,笑道:“飛羽,你不是說過,要會會十大高手嗎?這不正好,方少俠乃十大高手之一,這可是一個好機會啊。”


    那英挺青年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斜背寶劍的中年人搶在他的前麵,笑道:“三哥,你別慫恿飛羽,他心頭本來就憋著一肚子火氣。”


    果然,那英挺青年想起了什麽事,臉上一片氣憤,賈連城見了,道:“飛羽,不得魯莽。”


    扭頭對中年胖子與斜背寶劍的中年人道:“你們兩個就不要激飛羽了,這裏是大師的地方。”


    兩人忙道:“是,齋主。”對賈連城異常的恭敬。


    英挺青年深吸了一口氣,突然走上來,向方雲河一抱拳,道:“在下賈飛羽,今晚能在此地見到方少俠,幸會,幸會。”


    方雲河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抱拳道:“幸會。”忽然驚疑的問道:“閣下也叫賈飛羽?”


    中年胖子“嘿嘿”一笑,道:“方少俠,在你麵前這個賈飛羽可是貨真價實的賈飛羽,你之前見過的那位‘賈飛羽’隻是一個西貝貨。”


    方雲河微微吃驚,暗道:“那假的‘賈飛羽’為何要冒賈飛羽之名,難道他不怕‘飛葉齋’嗎?還是他存心冒名?”


    賈飛羽一咬牙,沉聲道:“那冒牌的‘賈飛羽’太卑鄙了,竟敢冒充我的名字,要不是齋主攔著我,我早就找他算帳去了……”


    賈連城幹咳了一聲,似乎在提醒他,


    賈飛羽不便多說,道:“方少俠,依你看來,在下與那冒牌貨,誰的武功要高?”


    方雲河隻覺好笑,想道:“我怎麽知道你們兩個誰的武功高?人家敢冒充你的名字,自然是不怕你。”想了一想,沉吟道:“在下覺得你們兩位都算得上是人中龍鳳,隻是那人冒你之名,這種行為似乎……似乎……”


    想起自己也曾冒充過他人,臉上微紅,再也說不下去。


    寶珠出來解圍,道:“小施主與賈施主都是老衲的貴客,請客廳相談。”


    方雲河本打算迴來看看,一旦沒有出事,他便要迴去,但現在遇到了賈連城,他當然不會就此離去,遂跟著寶珠來到了客廳。


    客廳不大,就在禪房的右首不遠,廳上亮起了燈光,盡管已是深夜,卻也熱鬧。寶珠吩咐淨悟給客人上茶,淨悟十分聽話,上茶之後,就靜靜的在寶珠身後。


    賈連城打趣的笑道:“大師,令徒功深厚,倘若行走江湖,必定轟動武林,你卻讓他在這裏給我們上茶,難道不覺得是埋沒了人才嗎?”


    他與寶珠關係極好,當然是想到什麽就說什麽。


    寶珠道:“阿彌陀佛,賈施主過獎了。”


    賈連城道:“大師,我說的可是大實話,你看方少俠,年紀比令徒大不了多少,卻已經在武林中闖出了極大的名頭。我知道大師不喜歡打殺,可是,人之練武,除了能強身健體外,更須懂得自保。先前那兩個人與令徒過招,我看了一下,瞧出令徒武功高出他們甚多,但令徒的武功總不能發揮出來,就因為他少了磨練。”


    寶珠道:“賈施主的話不無道理,但武林中的紛爭實在太多了,老衲不想讓他卷入武林的爭鬥之中。”


    見賈連城還要說什麽,話鋒一轉,笑問道:“賈施主來杭州,恐怕不僅僅是來找老衲的罷?”


    賈連城笑道:


    “大師果然是料事如神,本齋有些事情須要我親自處理,順路來杭州看望大師,沒想到遇到了這擋子事。”


    寶珠沒有問他要去辦什麽事,隻問了中年胖子與斜背寶劍的中年人姓名,前者叫杜金鬥,後者叫蔡學禮。依照“飛葉齋”內部的排行,杜金鬥行三,蔡學禮行五。方雲河坐在一旁聽著,不太明白,但又不好相問,見他們頓下話後,乘機向賈連城道:“賈齋主,在下本來還想過些時候就去找你,想不到你我竟會在這裏見麵,在下有一件事相問。”


    賈連城心頭雖然奇怪,但他見過的怪事不少,點了點頭,和氣的道:“方少俠有什麽事盡管問,賈某是知無不言。”


    方雲河道:“賈齋主可聽說過‘看唱本’這個人?”


    賈連城一怔,苦笑道:“賈某聽說過不少怪名字,但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慚愧。”


    方雲河眉頭一皺,道:“‘無影神俠’徐嵐這個人,賈齋主應該聽說過罷?”


    賈連城乍一聽這個名字,臉色大變,陡然立起身來,口氣有些“不善”的問道:“少俠從何處得知這個人?你與他老人家是何關係?”


    見他一臉凝重,杜金鬥與蔡學禮飛身躍起,將大門看住了,賈飛羽起身來,冷冷的看著方雲河。


    誰也沒有料到就因為方雲河一句話,就將場上搞成這樣。


    寶珠雙手合十,念道:“阿彌陀佛!”


    賈連城深深的看了一眼方雲河,似乎要看清對方是友是敵,對杜金鬥與蔡學禮道:“你們兩個都退下來,不得無禮。”


    兩人退下後,他朝寶珠看了一眼,卻見寶珠微閉雙目、麵色平靜如水。他與寶珠相交極深,頓時明白了寶珠在“指點”他,要他冷靜處事。


    他深吸一口氣,坐了下來,道:“方少俠,隻因‘無影神俠’徐老前輩與本齋有莫大的關係,賈某忽聽方少俠問起,不知你是敵是友,才會失態,請問你是從何處得知徐老前輩的名字?”


    方雲河越發疑心,暗道:“看老到底與‘飛葉齋’是何關係,竟讓賈連城如此失態。”想是這般想,但他自問行得正,沒有理由“怕”他們,道:“是他老人家親口告訴我的。”


    賈連城聽了,神色一喜,道:“聽少俠的口氣,你與他老人家是友非敵?”


    方雲河苦笑道:“在下這點年紀,怎麽會與他老人家結仇?賈齋主誤會了。”


    賈連城察言觀色,看出他沒有說謊,略為放心,道:“少俠與……與他老人家相識了多久?”


    方雲河道:“在下與他老人家初次見麵的時候還是去年,當時,他老人家自稱‘看唱本’,一副遊戲風塵的模樣。”


    賈連城道:“他老人家現在何處?身體還好嗎?”


    方雲河神色一黯,低低的道:“他老人家已經去世了。”


    “什麽?”賈連城心頭大震,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或者是方雲河說錯了,追問道:“你說他老人家已經去世了?”


    方雲河點點頭,道:“是的,還是在下親手將他老人家埋葬在山中的。”


    賈連城呆了一呆,臉上突然湧出一股悲傷,長歎了一聲,道:“想不到,想不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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