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輪法王臉色一沉,身後兩個天輪不安的晃動起來,戴在胸前的那串佛珠繞著他的脖子旋轉起來,天輪法王禁不住“咦”了一聲,暗自運功,待他將天輪和佛珠壓製住後,那股恐怖的煞氣也消失在空氣中。


    天輪法王按下心中的驚疑,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西域白教天輪法王前來請見觀主!”聲音不高不低。


    張三豐的聲音從觀中傳來,道:“進來。”


    天輪法王帶著魯達走進了觀中,迎麵走來清風、明月兩道童,向兩人打了一個稽首,領著兩人到了客廳。客廳中,隻有張三豐一人。


    張三豐要二人坐下,魯達死活不肯,立在天輪法王身後。張三豐叫清風倒茶之後,笑道:“你現在應該知道老道是誰了吧?”


    天輪法王道:“家師在世的時候,曾對我說起一事。百年前,他老人家到中原來遊曆,曾和一位前輩高人切磋武藝,敗在這位前輩手上,這位前輩想必就是你老——武當開山祖師三豐真人!”


    張三豐笑哈哈的道:“正是老道。”


    魯達聽了,身上頓時流出了冷汗,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人就是足無$%^敵*(龍!&a**;*$書屋整理以稱得上老不死的張三豐。


    天輪法王麵色陡然一肅,道:“家師自敗給三豐真人後,一直念念不忘。三豐真人武功出神入化,天下皆知。我做為後輩,想請三豐真人賜教一二。”


    魯達聽了,大驚。


    張三豐摸著白胡子,道:“天輪,你是想為你的師父挽迴麵子?”


    天輪法王道:“事情已經過去多年,任何過節都成為了往事。晚輩雖不是一個武癡,但向來仰慕中原武學,還請三豐真人不要推遲。”


    張三豐打了一個“哈哈”,道:“你遠來是客,老道怎麽能與你動手?不行,不行。”


    天輪法王一聲怪笑,道:“三豐真人如此說,莫非是看不起我白教的密宗功夫?”


    張三豐大笑一聲,道:“密宗功夫,老道早在百年前領教過了,確實是天下一大奇功。”


    天輪法王聽了這話,冷冷的道:“三豐真人雖然擊敗了家師,但這並不代表中原武學就在白教密宗武學之上。”


    張三豐道:“你可不要胡說,老道可沒有說過武當派的武功代表了中原武學。中原武學,首推少林,我也不認為中原武學就在你們白教的密宗之上,老道隻能說,兩者是各有所長。”


    天輪法王麵上禁不住有些氣苦,道:“三豐真人的武功非但超人一等,就是說話也很有藝術。”


    張三豐笑哈哈的道:“過獎了,過獎了。”


    天輪法王想不到張三豐竟是這樣一個人,軟硬都不吃,恐怕上去打他一個巴掌,他也不會生氣,正在苦思計策,門外有人道:“法王若要找人比武,在下願代真人領教。”


    張三豐聽了,眉頭一喜,笑道:“你來得正好,老道正有此意。”


    天輪法王抬頭看去,隻見一個身背寶刀的少年走進了客廳中來。魯達驚喜的道:“方少俠,原來你在這裏。”


    方雲河朝他含笑道:“魯兄,有勞你的關心,多謝你了。”


    魯達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這都是藥仙前輩的功勞,我根本就沒幫上什麽忙。”


    天輪法王雙目一凝,深深的瞧了方雲河一眼,他竟然摸不清這少年有多深的功夫。說他有功夫,卻又不像,兩太陽穴平平,雙眼雖然有神,但又不是精氣,難道對方的武功已經返璞歸真了?就算真的達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憑他天輪法王的眼力,也可以看得出來。比如張三豐,他能看出張三豐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至於高到什麽境界,他看不出。但是,方雲河給他的感覺,就如一個平常人一樣。


    這少年修煉的究竟是什麽武功?怎麽會有此造詣?


    天輪法王定了定神,道:“閣下就是與本法王師弟比過武的方雲河?”


    方雲河含笑道:“正是在下。”


    天輪法王眉頭一皺,道:“你打敗了本法王的師弟?”


    方雲河笑道:“沒有。”


    天輪法王冷冷的“哼”了一聲,道:“既然沒有,你憑什麽向本法王挑戰?”


    方雲河一聲長笑,眼中閃著一種奇異的光芒,灼灼逼人,道:“就憑在下手中的天蟬刀!”


    天輪法王霍然醒悟,驚奇的道:“方才觀中傳出的煞氣,莫非就是你發出的?”


    方雲河點頭道:“法王果然是料事如神。”


    天輪法王眉頭一皺,道:“你是武林晚輩,本法王和你交手,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


    方雲河“哈哈”一笑,道:“試問法王在真人麵前,豈也不是晚輩?”


    天輪法王一時語塞,魯達急了,道:“方少俠,我跟在你身邊,為的就是不想讓你和師伯打起來,現在師伯已經知道了真相,你又何必?”


    方雲河似乎已經打定了主意,道:“魯兄,我並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請教密宗武學而已。”


    魯達正要說什麽,天輪法王一聲大笑,道:“本法王縱橫西域數十年,二十年來,還沒有一個人敢向本法王挑戰,更不要說年輕人。好!你既然有此膽量,本法王便成全你。”


    魯達聽了,臉色大變,張三豐笑嘻嘻的道:“法王有此氣魄,連我這個老道也深感佩服。”


    天輪法王得到他的讚許,繞他修為精深,心中忍不住有些興奮,嘴上卻道:“不敢,不敢。”


    方雲河伸手一請,道:“法王且請在這裏休息一晚,明早便由在下向法王討教。”


    張三豐吩咐道:“清風、明月,快下去給兩位客人安排房間,可不要怠慢了客人。”


    清風、明月都道了一聲“是”,在前引路,天輪法王起身來,向張三豐合十告退,領著魯達跟著清風、明月走了。


    兩人剛走,方雲河那自信的臉龐頓時變成了苦瓜臉,道:“真人,晚輩……”


    張三豐搖了搖手,打斷他要說的話,笑道:“你不要自責了,我知道這定是二娘教你說的。”


    話聲剛落,辛二娘大步走了進來,滿臉不高興的道:“張邋遢,你真是不識好人心,我為你擋過了一難,你感謝我還來不及,竟在暗中說我的壞話。早知道如此,就不讓方小子出來了。”


    張三豐聳聳肩,模樣有些滑稽的道:“這怎麽能叫暗地裏?你不是在外麵聽了好半天嗎?”


    辛二娘氣得咬了咬牙,“哼”了一聲,坐到了椅子上,沉著老臉。隨後,進來了一群人,正是吳世明等人。


    吳世明人剛進


    來,就笑道:“對於這種事,晚輩最喜歡不過,誰料辛老前輩偏偏選不上我。”


    辛二娘眼睛一瞪,用一種教訓的口吻道:“小娃娃,你要和天輪比試,還差一些火候。”


    吳世明並不生氣,道:“人家是白教教主,號稱天輪法王,在西域可是神一般的人物,晚輩隻是中原的一介武夫,當然不敢向他挑戰。雲河,你福緣實在深厚,這番破繭而出後,武功變得高深莫測,為兄的恭喜你了。”


    方雲河道:“你先別恭喜我,我感覺身上有些不舒服,有什麽東西纏著身體,卻不知道是什麽,也不知是好是壞。”


    張三豐道:“這個你不用擔心,你剛破繭不久,當然會感到有些不適應,過一段時間就會好的。”


    龍月道:“這個天輪法王驕傲得緊,連張真人都敢挑戰,真是不自量力。方大哥,你這次一定要讓他知道我們中原武功的厲害。”


    辛二娘眉頭微微一皺,道:“月兒,他雖然還沒有資格挑戰張邋遢,但不管怎麽說,他也是西域數一數二的頂尖高手。他的一對天輪至今未逢對手,更可怕的是他胸前戴著的哪串佛珠,我雖然看不出它有何妙用,但威力絕對在天輪之上。”


    方雲河苦興一下,道:“天輪法王既然如此厲害,前輩又何必硬要我和他比試呢?”


    辛二娘道:“你剛破繭而出,須要磨練,天輪正是最好的對手,不管勝敗,對你都有莫大的好處。”


    東方天嬌道:“是啊,這種機會可遇不可求。”


    這時,一直在旁苦思的藥仙和長青子先後失聲叫了起來,兩人相視一笑,眉頭舒展。


    藥仙道:“師弟,我們兩個真是老糊塗,放著這麽一個好寶貝不找,卻要舍近求遠。”


    吳世明驚喜的問道:“兩位前輩莫非已經想出了治好華大哥所中的蠱毒的法子?”


    藥仙道:“目前還不知道能不能完全治療,但這樣東西絕對有些用處。”


    吳世明道:“什麽東西?”


    藥仙抬頭看著方雲河,道:“雲兒,這就看你的表現了。”


    方雲河訝然道:“我?”


    藥仙點頭道:“‘金蠶花’乃天下奇花,可以解天下奇毒,你若舍得一滴血,華幫主的性命至少可以延長半年,說不定你的血還能將他所中的蠱毒解去。”


    方雲河聽了大喜,忙道:“事不宜遲,現在就放我的血吧。”


    藥仙道:“本來要你的幾滴血,是沒有什麽事的,隻是你明天還要和天輪法王比武,我隻怕……”


    方雲河道:“沒關係,誰給我一把小刀?”


    吳世明勸道:“雲河,也不急在這一時,你……”


    方雲河道:“快一點我就心安一點。”


    藥仙掏出一把小刀遞給他,然後拿出一個小瓶子放在桌上,方雲河用小刀在手腕上割了一個口子,一滴鮮紅的血流出,落在了瓶中,奇怪的是,傷口又迅速的合上了。


    眾人見了,暗自叫奇,藥仙道:“‘金蠶花’的藥性當真極強,以後你想自殺都不可能了。”


    方雲河一咬牙,一連割了五刀,又滴了五滴血在瓶中,藥仙見他還要出刀,拉住他的手,道:“好啦,不要了,這點已經夠多的了。”將瓶塞蓋上,想了一想,道:“由誰交給華幫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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