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二娘的身軀剛衝到他身前八丈外,就被一股大力彈退,心下猛吃一驚,見了他古怪的姿勢,臉色一沉,冷笑道:“張邋遢,你的‘太極拳’雖然厲害,但並不是天下第一。”


    說著話,不再向對方發出劍氣,心神一沉,雙掌自胸前緩緩推出,一股強大之極的量迎向了對方神奇的量,兩股量相遇,糾纏在一處,互不相讓。兩人相距十二丈,第三次耗上了。


    四人見了,再也忍耐不住,一臉著急的衝下山去,剛來到兩人三十丈外,就覺有一股強大的氣流在身邊翻滾著,就如身處颶風中,要不是運起內力相抗,勢必被吹倒。


    四人再往前走了十步,風勢越來越大,連唿吸也困難起來,方雲河好不容易再向前踏出了五步,迴頭一看,東方天驕和祝紅瘦在身後吃力的移動著,任她們如何用力,都難以再向前,龍月則落在最後,臉上急得快哭了起來,見方雲河迴頭來,喊道:“方……大哥,這……這怎麽……辦?”


    祝紅瘦深吸一口氣,道:“兩位前輩的武功可以說是出神入化了,怎麽會有這麽大的肝火?”


    東方天驕道:“先前見他們比試輕功的時候,我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現在看來,我的預感沒有錯,隻是想勸阻已經來不及了。”


    方雲河苦興一聲,十分後悔的道:“早知道如此,說什麽我也不會讓兩老打起來。”


    龍月道:“方大哥,你……你快想想辦法吧,這樣下去的話,師父……師父會……會受重傷的。”


    方雲河低頭想了一想,道:“好,我就試試看吧。不過,我也沒有把握。”頓了一頓,臉上升起一股堅毅之色,道:“不管怎麽樣,就算是拚著受傷,我也要把兩老分開。”


    說完,運起全身的功,向前一步步艱難的走去。


    這時,他想到了“醒神經”。這些日子,他多次成功的運用它,不僅打敗了紫衣邪神,還重創了怪獸,吸走了它的金丹,現在要想分開兩老的話,恐怕也隻有靠“醒神經”量。


    他不敢用“大睡神功”,因為“大睡神功”他才修練到第三層,雖然這三層對於別人來說,是可怕的三層,但對於他自己來說,還沒有將“大睡神功”修練到一個穩定的境界,萬一出了什麽錯,他非但沒命,就是兩老,多半也會受到影響。


    他也不敢用天蟬刀,認真說起來,他的天蟬刀法差不多快修煉完了。但是,他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足,前三招雖然厲害無比,但施展過後,本身就會因為消耗過甚,體力不支,而後麵的招數,每一招雖然也都厲害,但他一直不能將它們連貫使用,好像總有一些地方不對勁。


    不管是在夢中,還是在平時的修煉中,他都一直沒忘記捉摸天蟬刀的最後一招,他隱隱發覺,隻要領悟了這最後一招,天蟬刀法才可能有一個新的變化,隻是他捉摸來捉摸去,始終悟不透。


    “大睡神功”和天蟬刀都不行的話,他隻有使出“醒神經”了。


    足底一熱,他運起了“醒神經”,可是,就在同時,他發覺一個奇怪的地方來。以往運起“醒神經”的時候,它的速度都是非常快的,


    而且會令自己精神大振,有一種要戰鬥的感覺。但現在,它的運轉速度雖然也快,但並沒有讓自己精神大振。


    他心中驚疑不定,暗道:“這是怎麽迴事?難道是因為金蠶花的原因,還是金丹在作怪。”


    念頭剛起,隻覺雙腿“長”出了什麽東西,低頭一看,嚇了一大跳,隻見兩隻腿上“吐”出了金蠶絲,這金蠶絲也不知道是怎麽來的,以極快的速度從褲子上冒出,片刻之間,已經將他的雙腿包裹了好大的一圈。


    三女在後麵見了這般怪事,伸手掩住了張開的嘴,驚駭的看著他的背影。如果不是因為她們和方雲河有著極好的關係,她們恐怕還會以為方雲河是一個怪物。


    方雲河心中一急,不想讓金蠶絲再往外冒,將“醒神經”運轉得更快,誰料是適得其反,金蠶絲“吐”得更多更快,就好像他的身體本就是一隻“金蠶”,能吐出金蠶絲一樣。


    轉眼間,除了頭部以外,他的全身都包裹著一層層的蠶絲,就連背上的天蟬刀也不能例外,看上去怪怪的。


    兩老正在聚精會神的與對方較量,突然發覺氣氛有些不對勁,隱隱感覺有什麽“怪物”在向他們移動著,兩人同時收迴了真氣,轉身向方雲河這頭看來,一見之下,呆了一呆。


    很快,兩人臉上均是又驚又喜,張三豐正要開口說什麽,方雲河臉上露出一種痛苦之極的表情,仰天一聲大叫,頓時如巨雷震天,風雲為之變色,三女險些被震昏過去,臉上一片蒼白。


    倏地,方雲河的身體閃電般衝起,雙腿一分,兩股金蠶絲從腳底湧出,如兩根“繩子”一般卷向兩人,遠遠看去,這兩股金蠶絲還發著若隱若現的金芒,令人恐懼。


    兩老見了,臉色凝重,等到金蠶絲來到,伸手一抓,頓時將金蠶絲牢牢的抓在手中,向外一拉。方雲河的神智在踢出兩腿之後就有些不清了,現在被兩人一拉,頓時不清東南西北,也忘了他所來目的,發覺有人拉動他,隻是本能的再次運起“醒神經”,更多的金蠶絲吐出。


    不大功夫,他本人已經被蠶絲包裹,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蠶繭,懸在半空,並不落下。就是兩老,因為手拉著金蠶絲,也被金蠶絲在身上纏了一圈,兩人好像很樂意被金蠶絲纏住,並不後退,立在原地,緊緊的拉著蠶絲。


    過了一會,兩老也被金蠶絲包裹,形成了蠶繭。不過,比起方雲河來說,兩人形成的蠶繭小得多了。此刻,再也看不到方雲河的身軀,半空中懸著一個巨球般的蠶繭,而方雲河就在這蠶繭中。


    三女呆呆的立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麽辦好,這已經超出了她們認知的範圍,別說見過就是聽都沒有聽說過。


    麒麟鼠在旁看了,興奮的仰天大叫,並有天火從它嘴中吐出,隨著它不斷的大叫,天火的火勢越來越大,並形成一股火柱,怕不有一丈高下。


    三女隻覺身邊好像燃燒著一股烈火,見了麒麟鼠的這般異常舉動,驚駭的後退了好遠,不敢靠近麒麟鼠。


    三女看看麒麟鼠,又看看場上三人,忘記了說話,忘記了一切,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突然,隻聽兩聲“轟”的巨響傳來


    ,不知怎麽迴事,兩老身上的金蠶絲爆炸開來,兩人終於露出了身體。這時,兩人已沒有先前的疲憊之色,臉上容光煥發,雙眼閃著精光。


    張三豐看了看半空中形成一個巨大蠶繭的方雲河,眉開眼笑起來,道:“金蠶花的量果然強大,非但能讓小娃娃的身體得到改造,還讓我們的內力更加精純,這真是禍兮福所依。”


    辛二娘卻是一臉凝重,冷然道:“你別忘了,福兮,卻是禍之所伏。你我的內力比他深厚了不少,破繭而出,已經廢了好半天的功夫,金蠶花在他體內,金蠶絲的量更大,他要是不能破繭而出的話,一輩子就隻能在待金蠶絲包裹形成的蠶繭中。”


    張三豐並不是很擔心,道:“這你用不著擔心,他非但吃了金蠶花,還吃了那怪獸的金丹。一顆金丹加上小娃娃本身的內功修為,足以讓他破繭而出,隻是要花費一些時間而已。”


    辛二娘沉聲道:“先別管以後的事,現在怎麽辦?”


    張三豐道:“先把他拉迴我的道觀再說。記住了,千萬不要讓他碰到任何東西,我怕會出意外。”


    辛二娘道:“何須你說。”


    兩人同時拉動,施展輕功,在山中飛騰起來,全身包裹在金蠶絲中的方雲河也跟在兩人後麵,因為兩人的速度太快,巨大的蠶繭一直處於空中,並不曾落下。


    麒麟鼠見他們走了,大叫一聲,一股天火噴出,將空氣燒得噝噝作響,跟著如飛而追去。


    三女這才清醒過來,叫來大白鶴,躍上鶴背,騎著大白鶴急跟而上。


    兩老的輕功當真不是蓋的,大白鶴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全速的飛行,才沒有將他們跟丟¤麟鼠的速度之快,比大白鶴還快了一些,始終跟在半空中的蠶繭後麵。


    不一會兒,兩老終於來到了一座山下,速度慢了下來,張三豐道:“好了,上麵就是我的道觀,將他交給我吧。”


    辛二娘手一鬆,放開了金蠶絲,張三豐淩空縱起,雙手拖住巨大的蠶繭,向山上飛奔而去,辛二娘緊跟在他的身旁。


    剛到半山,迎麵走來兩個道童,張三豐道:“輕風,明月,快去備茶,招待客人。”兩道童道了一聲“是”,驚奇的看了看張三豐手中的蠶繭。


    張三豐舉著蠶繭和辛二娘進了半山中的一座道觀中,這道觀乃是張三豐的住處,在這道觀中,除了張三豐外,還有五個人,除了輕風、明月外,還有一個掃地的老者、一個煉藥的老頭和一個專門負責煮飯炒菜的老頭。


    當麒麟鼠趕到的時候,那掃地的老頭正在觀外坐著休息,他雖然隻是一個掃地,卻是整個道觀的第一道把守者。


    他見一隻陌生的小動物闖入,從椅子上了起來,手中的掃帚一掃,刮起一道狂風,將麒麟鼠的身形逼落,喝道:“你是什麽怪物,膽敢闖進觀中!”


    麒麟鼠見有人阻攔,大吼一聲,張嘴吐出一口天火,向掃地的老頭噴來,掃地的老頭見了,心頭大吃一驚,他跟隨張三豐多年,當然知道這是什麽玩意兒,急忙後退,落在了道觀的大門前,全身發出一股強大的量,雙眼閃著精光,兩個太陽穴高高的鼓起,並還顫動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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