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嵋諸人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對方雲河的讓步也隻好表示同意了。


    諸人起身後,圓真師太道:“掌門,你看這些人該如何處置?”


    原來,投降的血手門眾人均被趕到了角落,蹲在地上不敢吭聲,內中便有那兩名頭目。


    方雲河走上去,道:“我不知道你們是否真心的放下了屠刀。但是,既然你們做了不抵抗的表示,我姓方的說話算話,可以放你們走。我希望你們迴去之後,好好思量,還要不要跟著鬼神迫害武林同道?下次若是被抓,就絕非這麽簡單了。”


    眾漢子聽了,稱謝不已。方雲河叫峨嵋諸人放行。眾人生怕方雲河突然反悔,隻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飛也似地跑下山。


    這裏的人剛走完,就有峨嵋弟子推著兩個被捆住的斷臂男子走了上來。兩人一臉死灰,正是被方雲河震斷雙臂的兩個天罡。


    方雲河叫人給二人鬆綁,臉一沉,道:“你們的武功算是廢了,再也不能為惡,血手門也不會要你們加入。我要是殺了你們,隻會汙了我的手,你們滾吧!”


    兩人撿迴一條老命,灰溜溜的下山去了。


    眾人大戰了一夜,精神困頓。但見滿地狼藉,隻有打起精神來清掃現場,忙到清早,才清理幹淨。方雲河從草叢中找出地傑星的屍體,將他和其他屍首埋在了一塊。


    很多人都去睡覺了,方雲河卻沒有睡。他說身為掌門,任何時候都不能掉以輕心,一個人坐在山門外的涼亭中,等有人養足精神後再來替換他。他雖然沒有睡,卻暗中在調息。


    這些日子以來,每當進入夢中的神秘穀,他都要將所會的武**一遍,有長生童子幫他,速度之快,幾乎是以前的一倍,但也有例外,就是“大睡神功”和“醒神經”。


    “大睡神功”不說,它本來就是慢性子,怎麽鞭策也長進不起來。“醒神經”一直占據著腳底,經他的努力,終於到了膝蓋,但是任他如何努力,也難以再上去,除非他逼迫。


    他現在就處於這種奇異的狀態中:頭部有“大睡神功”,雙臂有天蟬刀的內力,胸前後背有“天河寶錄”,丹田有少林寺正宗內力,膝蓋以下是“醒神經”。


    幸虧他沒有修煉從黑袍那裏得來的一卷“洗髓經”,不然又把它往那裏擱?


    精神有所恢複之後,他想到了身上的寶貝實在太多,能不能放棄一樣呢?


    天蟬刀?暫時不可能。


    子長生瓶?天,他若敢,長生童子非要把他罵死不可。


    天河寶錄?廢話,能丟嗎?能丟早就丟了。


    伸手入懷,摸到了看唱本交給他的那枚奇怪令牌和三個錦囊,這幾樣可是萬萬不能丟的。他不由想到了“醒神經”和“洗髓經”。


    這兩樣東西,他一直想交給大方。但是,在他身上的“洗髓經”隻有三分之一,另外三分之一在義父那裏,還有三分之一,不知下落,他想找齊了


    ,一塊兒交給大方。


    “醒神經”呢,聽辛老婆婆說,怪怪的,當今天下沒人看得懂,不建議他交給少林寺。他雖然手抄了一本給魔後,但是原本還在他的身上。


    他夢想著這麽有一天:“天河寶錄”的秘密解開,從身上脫落。長生童子與他的媽媽迴到了大海,天蟬刀給了信得過的人,秘笈交給少林寺,令牌啊,令符啊,交給應該交的人。他手中隻有一根藍潮簫。一個人,或者與自己喜歡的人,在山間,或者在海邊,不管在那,沒有紛爭、沒有廝殺,他吹起好聽的曲子,看小鳥從半空飛過,該是一見多麽美妙的事啊。


    想著想著,不由從懷中拿出了藍潮簫,低低的吹起來,簫聲傳出,悠揚悅耳,不多時,竟引來一群飛鳥圍著涼亭歡叫應和。


    他見了,心中暢快,吹得更歡。


    一曲吹畢,剛想換首曲子,群鳥“唿”的一聲,全都飛走了。


    他眉頭微微一皺,隻聽有人拍手讚道:“好曲,好曲。”


    方雲河轉頭望去,微微一怔。他隻覺來人有些麵善。


    來人是一個身批黑色風衣的漢子,身材很高。突然,來人立在亭外,朝他躬身,語氣極為恭敬的道:“孔雀壇壇主林正生拜見少主!”


    方雲河猛然想起他是誰來,大喜,跑出去,道:“原來是林大叔,你怎麽來了?”


    林正生道:“華盟主給少主派人,少主不要。門主擔心少主有事,特派我等前來相助少主。”


    方雲河笑道:“你們來晚了,血手門的人已經讓我們打跑了。”


    林正生搖了搖頭,道:“少主,血手門如果這樣輕易被趕跑,就不是血手門了。”


    就在這時,方雲河聽到了山下傳了一陣腳步聲,聽聲音,竟似來了不少人,而且,他還聽出內中有不少可以稱得上是高手。


    他的臉色變了一變,兩道人影從附近的林中飛出,落在林正生兩旁,卻是一男一女,向方雲河一躬身,道:“鳳凰壇壇主風四娘(鶴壇壇主餘立本)拜見少主。”


    方雲河聽出林中還藏有不少人,不由問道:“你們究竟來了多少人?”


    林正生笑道:“少主,請恕我賣個關子。我們的這一招叫‘虛實相合’,定會讓血手門的人捉摸不透,不敢一擁而上。待會他們來到,請先交給我等來處理,少主看著就是啦。”


    風四娘補充道:“我們若是不行,少主再出場也不遲。”


    方雲河知道接下來的一場戰鬥不會輕鬆,伸了伸個懶腰,走迴亭中,坐在石上,笑道:“昨晚打了一場,這一場就交給三位壇主了。”


    正說著,隻見山腳處,轉出一群人來。走在最前的是一個中年漢子,身穿紫衫,看年紀五十上下,一臉的冰冷。


    在他身後,跟著日公、氣天王兩人,然後是三個長相奇特的老者與五個蒙著麵紗的人。這五個蒙著麵紗的人中便有兩個便是專門搞偷襲的兩個。


    再往後,


    則是曾出現過的天罡中人。計有天滿星“一拐奪命”韋三絕、天速星“馬臉修羅”金大同、天威星百裏飯、天暴星百裏酒、天煞星——一個矮胖老叟,外加一個氣色並不怎麽好看的天勇星梁冠傑。


    這六位天罡,均出現過武當山。是以,方雲河都依稀認得,隻是不知道天煞星的名字。


    六位天罡之後,竟有十三位地煞。個個相貌兇惡,氣勢如虎。十三個地煞身後,浩浩蕩蕩的跟著一大群勁裝漢子,內中有十來個一律青衣短打,看似一群勁裝漢子的頭目。


    方雲河一眼望去,對方的來勢果然是銳不可當,不僅倒吸一口涼氣,暗自擔心。他不清楚魔刀門究竟來了多少人,不過來了總比沒來的好,不然,如果沒有魔刀門人,現在的峨嵋派恐怕隻有拱手讓與血手門。


    很快,血手門諸人走到了山門前五丈,三個壇主攔路在了大道上。


    氣天王抬眼望去,見方雲河一人坐在涼亭內,一副很高深的樣子,看也看他們。


    氣天王心中想道:“這小子是不是另有埋伏?我們來了這麽多人,他好像一點也不緊張。”


    日公看了看亭中的方雲河,眉頭一皺,正要說話,林正生搶在他的前頭,打破了沉靜,“哈哈”一笑,道:“各位遠道而來,辛苦了。我家少主知道各位要來,特在此地等候。見了我家少主,還不快上前見禮?”


    聽了這話,血手門諸人心中都是大怒,氣天王沉不住氣,指著林正生暴喝道:“大膽!見了本門紫衣邪神大人,還有你放肆的地方嗎?爾等識相的話,立刻歸降,不然就踏平峨嵋。”


    風四娘看了看他,突然嬌笑一聲,道:“在下料得不錯的話,閣下想必就是當年人稱‘劍鬼’的馬占山吧?”


    氣天王一呆,道:“你是何人?”


    風四娘道:“魔刀門鳳凰壇壇主風四娘。”


    氣天王一聽“魔刀門”三個字,心中就有一股怨氣,厲聲道:“刀神在那裏?叫他出來!”


    聽了這話,三人都大興起來。


    餘立本笑容陡然一斂,麵色一沉,道:“馬占山,四十多年前,你濫殺無辜,引起江湖公憤,我家門主出手將你懲戒了一番。想不到多年後,你惡性不改,竟想跟著血手門興風作浪。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已經活夠了?”


    氣天王一聽,臉上氣得通紅。四十年前,刀神還沒有進蒼龍穀,專門找上他,教訓過他一頓,並在他臉上永遠留下了恥辱的一刀。


    這是他的瘡疤,是他的恥辱,是他最忌諱的一件事。他這次出來,為的就是想找刀神報一刀之仇。


    但是,隨著事態的發展,他想親自報仇,已經毫無可能,因為現在刀神的武功已經進入了無上天道。


    他自知今生再也無法親自報仇,便死心塌地的為鬼神聶皇傑賣命,希望有朝一日,借聶皇傑的恐怖實力將刀神除掉。


    他正想上去稱稱餘立本有多少斤兩,卻被日公攔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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