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金剛一呆,道:“崔老**被你殺了?”


    方雲河道:“雖然不是我親手所殺,但也跟我有關。怎麽,你們想為他報仇嗎?”


    鐵金剛大笑起來,道:“殺得好,老子早就想把這家夥宰了!”


    方雲河笑道:“這麽說來,我們還是同仇敵愾,咱們就不用比試了。兩位,請讓讓路。”


    兩人聽了他調侃的話,氣極。


    俏羅刹早就懷疑這個“財天王”有鬼,但隻是想到他是“**”,沒想到他是“假鬼”。


    俏羅刹比丈夫鎮定許多,一氣之後,冷笑道:“看閣下的相貌,想來就是近來風頭正健的方雲河。”


    方雲河見梁冠傑在兩個漢子的護衛之下,就要消失在前方,道了一聲“不錯!”縱身躍起,暴喝一聲:“擋我者死!”


    兩夫妻焉能讓他過去,同時縱身出掌阻攔,三人在半空如神龍一般硬拚了數招,“轟”一聲,方雲河非但擺脫不了兩人,還被兩人逼落,心神一沉,正要全力施為,卻聽左首有人冷冷的道:“把他們交給我來對付,你去辦事。”


    方雲河轉過頭去,隻見左首的一間屋頂上在一個人,正是關山月。


    方雲河大喜,縱身躍起,麵向關山月雙手一抱,道:“有勞關兄!”淩空一翻,幾個起落,便即不見。


    鐵金剛與俏羅刹為何不去阻攔方雲河?因為他們都被一股可怕的刀氣鎖住了,這個能用刀氣鎖住他們的人,竟是一個不到三十的男子。


    關山月一手按在刀柄上,一手則是搭在前手之上,立於房上。鐵金剛與俏羅刹均是一臉凝重,雙腿未彎。


    空氣中,似乎有一股強烈的火藥味。


    三人突然動了,一道刀光劃破天空,破空劈向鐵金剛與俏羅刹。兩人身形淩空翻滾,出掌飛快,深厚的掌力將刀光逼在丈外。


    關山月一刀砍出,便從房上躍下,朝兩人撲來。鐵金剛大吼一聲,一拳轟出,拳風如暴風一般衝出。


    關山月喝道:“來得好!”虛空一劈,刀氣與拳氣相撞,兩人的身形都是晃了一晃。鐵金剛再出一拳,關山月還是剛才那一刀,鐵金剛不由被震退了一步,關山月則隻是上身晃了一晃。


    兩夫妻大驚,這漢子的刀法未免太詭異了,竟是越戰越強。


    俏羅刹身形一起,鐵金剛知道她的用意,雙手一操,將俏羅刹“拿”在手中,猛地掄起妻子,當作兵器,疾如****般砸向關山月。


    關山月從沒有見過這種打法,微微一怔,還是砍出了剛才那一刀,眼看大刀就要砍在俏羅刹身上,俏羅刹靈如猴子的一轉,雙掌一夾,頓時將對方的大刀夾住,內力貫注刀身,頓時將關山月震飛。


    雖將關山月打退了,但她的耳角卻被關山月的刀氣輕輕的劃了一下,隱隱有血絲。俏羅刹心頭大駭,他們夫妻與人交手數十年,還沒有一人能讓他們吃過這等苦頭,就是當初在少林寺,對付無字輩高僧時,也沒有此刻兇險。


    關山月心中也是一驚,他這一刀,自出道以來,無人可破,沒想到竟會被這對夫妻破了,還將他震退。


    兩方都不敢大意,稍作歇息之後,便在


    場中大戰起來,當真是一場空前的激鬥。


    方雲河加快身法,沒幾下,便看到梁冠傑在兩漢子的護衛下,朝北麵狂奔而去。這時,已經有血手門的人趕來,叫喊者,打算圍攻方雲河。


    方雲河根本不給他們任何打算的機會,施展“沾衣十八跌”的功夫,從眾漢子中闖過,出手如電,眾漢子不是被真氣震到,就是被方雲河點倒,倒了一大片。


    其他人見他這等神勇,臉色大變,紛紛退開,隻是呐喊著,卻無人上來。


    方雲河長嘯一聲,運足功一躍,頓時射出十丈,伸手朝梁冠傑後領抓去,梁冠傑發覺身後有異,暗道不好,知道方雲河已經撲來,正要轉身迎戰,恰好那兩個漢子迴身對敵,他眼珠一轉,轉身順勢在兩人身上一推,兩個漢子唿嘯著飛向了方雲河。


    梁冠傑也顧不得結果如何,拔起身形,翻過了一道院牆。方雲河被兩個漢子的身軀阻了一阻,將兩人打翻在地後,躍出院牆外時,卻早已不見了梁冠傑的蹤影。知道他沒有跑遠,但是心中惦記峨嵋眾人,不敢去追。翻迴牆來,朝廝殺之處如飛奔去。


    他剛趕到正殿上,便見東南方向一大群人廝殺著,朝正殿外的大院中靠近,外圍是峨嵋諸人與魯達,圈裏卻是一個地煞帶著近百名漢子奮力廝殺,不時見到人倒下,但倒下的沒有一個峨嵋弟子,盡是大漢。因為七位長老做了前鋒,七人聯手簡直是銳不可當。


    西南方向,也有一群人朝正殿過來,卻是一大群人被趕過來的。趕人的是誰?正是白依怡五人,趕得最兇的要數紀芙蓉。


    紀芙蓉一臉殺氣,手中一把泛著青光的寶劍無人可當。先前與她對敵的耿道人已不知去向,大概是不敵她,撒腿溜了,現在與她對戰的是兩個地煞,兩個地煞被她追殺得汗流浹背,恨不得逃離這裏。


    白依怡、白依人、範一飛、沈曼鶯一旁策應,幫著紀芙蓉將血手門一幹屬下往正殿前趕。


    血手門雖然人多,但盡是些武功低微之輩,被追殺得雙腿發軟,被追殺得亡命逃跑。


    沒有殺過人的是白依怡和白依人。白依人是心中善良,她從來沒有殺過一個人。白依怡則隻是感覺好玩。兩人見紀芙蓉殺傷了不少人,心生不忍,出聲勸她。紀芙蓉那裏肯聽,想起師父被殺的事,想起自己流落江湖,想起峨嵋所遭受的災難,心中滴血,恨不得將在場的血手門人通通殺光。


    範一飛和沈曼鶯的武功雖然比不上地煞,但對付那些下屬,卻是綽綽有餘,也殺傷了好些。


    魯達的武功實不在地煞之下,與他對戰的正是一位地煞——地慧星。


    但是,魯達總覺得手腳有些不方便,因為他手中拿著天蟬刀,他不是使刀的好手,動起手來,感覺極為別扭,與地慧星僅僅戰了個平手。


    血手門眾人被對方如此強大的陣容殺得膽戰心驚,又不見一個天王出現,客卿也不知道跑那裏去了,有人想逃,卻已經遲了,剛有人溜出來,方雲河將身一躍,施展隔空點穴,頓時倒了好幾個,其他人見他這麽厲害,出手就跟神仙似的,誰也不敢逃跑。


    到現在,峨嵋派上下,竟沒有一人死亡,隻有十來個負傷。


    要不是先前方雲河把兩個天王廢掉,擊傷一個天王,峨嵋弟子絕不會打得這麽輕鬆。


    方雲河眼覷魯達打得有些別扭,心頭明白,身形掠起,恰如燕子戲水一般,笑道:“魯達,把刀給我吧。”


    魯達右掌一拍,將地慧星迫退,左手一揚,將刀仍向方雲河。


    方雲河從高空滑過,隨手一操,把天蟬刀拿在手中,雙腿一分,將兩個漢子踢翻,滾出好遠。


    魯達將倒仍出後,大吼一聲,雙掌轟出,立時將地慧星震退。


    他殺紅了眼,眼中透出仇恨的光芒,道:“血手門的人殺了我師父,老子要殺你們報仇。”


    連環三掌轟向地慧星,地慧星避不開,隻能運起全身功,和他硬碰掌力。


    三聲巨響過後,地慧星口吐鮮血,身形搖搖晃晃,指了指魯達,道:“你……你瘋子!”倒地不起,一命嗚唿。


    魯達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胸前濕透,渾身是汗,被兩名峨嵋弟子飛快的拉下去了。


    這時,兩麵的人在正殿前會合。方雲河轉頭看去,臉色變了一變。原來紀芙蓉完全不像平時的樣子,臉上殺氣騰騰,眼中含煞,寶劍一揮,劍芒大漲,劍氣斯斯作響。


    她一劍劈了一個漢子之後,不知是第幾次找上了兩個地煞,兩個地煞被她殺得軟了,最怕與她對敵,現在又給她找上,剛接了幾招,兩人便岌岌可危,小命不保,正要下跪投降,紀芙蓉手起劍落,青色的劍光將兩人斬殺。


    兩人若奮起抵抗的話,還能擋下十來招,死得真冤。


    紀芙蓉殺了兩個地煞,頓覺渾身無力,臉色一片蒼白,眼前天旋地轉,她強自撐著。


    突然,隻見她仰天哭叫道:“師父,身為佛門俗家弟子,徒兒本不應多造殺孽。可是,徒兒為了給你報仇,願意接受死後進入地獄的懲罰。師父,你在天有靈的話,請不要怪徒兒!”


    說完,虛脫而倒,被白依人及時抱住,那把泛著青色光芒的劍依然緊握手中,令人心驚。


    兩個地煞一死,正是樹倒猢猻散,血手門很多門下立刻丟了兵器,下跪求饒。


    方雲河不願再看下去,運起功,大聲道:“大家都住手!”


    眾人隻覺耳鼓作響,都同時停了手,忽聽“咕咚”“咕咚”兩聲,兩個人倒地不起。


    眾人看去,卻是兩個與元真師太大戰的中年漢子。這兩個中年漢子雖然不是地煞,卻是兩個頭目,武功之高,僅次於地煞,兩人聯手,更是在地煞之上。方雲河這一大叫,恰巧救了他們一命。


    若不有方雲河的大叫,兩人不是力盡而亡,就是被元真師太斬殺。


    還著不肯投降的的血手門門下見兩個頭目都昏了過去,隻覺無力迴天,還是保命要緊,趕緊扔掉兵器,下跪求饒。


    眾峨嵋門下有的說不能饒了他們,有的說至少要廢掉他們的武功。七個長老勸不住。


    方雲河見場麵亂作一團,心中一急,從懷中掏出了“峨嵋令”,躍上一個台階,舉著令符,沉聲道:“前掌門圓性師太臨終前,將‘峨嵋令’交給在下代管,現在我以代理掌門的身份發令,誰都不得對不反抗者施一指之力。違者以門規處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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