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神道:“你知道老夫絕不會放過你,你最好傾盡全力,老夫要讓你死得心服口服!”眾人四散,都不敢靠得太近,譚暮橋本來打算一走了之,但他惦記著藍衣邪神的生死,同時又不想錯過這一場激鬥,所以,他得遠遠的觀看。


    藍衣邪神腳下移動,每走一步,地上便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就在他走到背對紀芙蓉的時候,突然大喝一聲,道:“刀神看掌!”


    雙手倏地一揚,快如電光石火,發出數十枚黑黝黝的針狀暗器,暗器脫手的一瞬間,人化作一道驚虹,一個倒翻,向紀芙蓉撲了過去。


    這一招實在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眾人壓根兒就沒料到藍衣邪神如此怕死,不敢和刀神過招。本來麽,憑他的武功,整個武林之中,幾乎沒有讓他懼怕的人,誰又會想得到他故意裝著要與刀神生死搏鬥,其實早就想好了怎麽脫身。


    刀神在他施放暗器的一瞬間,頓時明白了他的意圖,心中有一種被侮辱的感覺,長嘯一聲,身形突破極限,避過暗器,向邪神追了上去。


    圓性師太在記芙蓉右首,眼角見到人影一閃,一股恐怖的氣勁向這裏衝了過來,心知不妙,想也不想便橫身攔在了紀芙蓉身前。這幾下說來緩慢,其實快到了極點。藍衣邪神知道刀神武功精湛,他隻要稍慢一刹那,詭計就不會得逞,所以這一手他是傾盡了全力,誰知圓性師太護徒之心,世間少有,在危機關頭,擋在了記芙蓉身前。不過,他雖然沒有拿住紀芙蓉,卻將圓性師太扣住了,厲聲喝道:“都給我退後,否則我就殺了她!”!刀神僅差五寸就追上了藍衣邪神,聞言隻好將身軀硬生生的頓住,向後飄出數丈,沉聲道:“藍衣邪神,想不到你生為七大邪神之一,竟會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


    藍衣邪神背心被刀神強烈的刀氣刺得隱隱生疼,更加不會與刀神做生死相搏,索性小人做到底,大笑道:“七個邪神中,就數我最卑鄙,這又怎麽樣?圓性在我手中,誰隻要敢阻攔我的去路,我會在第一時間讓她變做一團肉泥,都給我退後!”


    以他的武功,誰都不會懷疑他說的話,他想殺死圓性師太,根本就不給人考慮的時間,沒有退後的兩個人隻得退下,這兩個人其實就是方雲河和白依怡。兩人本想出手救人的,但連刀神都棋差一著,何況兩人呢?


    紀芙蓉見圓性師太落在了這藍衣邪神手中,嚇得臉色發白,幾乎是哭著喊道:“師父,都是我沒用,核你老人家。”


    圓性師太雖被封住了麻穴,但啞穴沒有被封,生死掌握在藍衣邪神手中,依然麵不改色,平靜的道:“芙蓉,這不關你的事,他早就計劃好了這一手,誰也難以預料。你放心,他不敢殺我的。”


    藍衣邪神一手扣住圓性師太的手臂,一手按在她的穴道上,快步走到譚暮橋身邊,道:“你先走,我隨後就來。”


    譚暮橋“哈哈”一聲大笑,道:“真有你的,好,我在前麵等你!”飛身而去。


    藍衣邪神眼光轉動,突然暴喝一聲,道:“小姑娘,收起你的鬼把戲,不然我立刻殺了她!”


    白依怡被他看


    破心思,忙道:“你別殺她,我不救她就是了。”眼睛睜得大大的,卻偷偷的運起了異靈術。她知道藍衣邪神不是一般的人,所以盡量的多運氣,務必一招擊中,叫他避無可避。


    眾人見藍衣邪神要逃,正要追上,藍衣邪神以圓性師太的性命做要挾,叫眾人都在原地不動。


    他帶著圓性師太退了數十丈,覺得到了安全之地,這麽遠的距離,刀神輕功再好,也不可能追得上他。


    他想起圓性師太剛才說他不敢殺她,心中惱恨,暗運內家真力,一掌重重的拍在了圓性師太背心,圓性師太慘叫一聲,全身經脈碎裂,張嘴狂噴鮮血,飛了出去。


    紀芙蓉見了,心膽俱裂,失聲叫道:“師父……”


    藍衣邪神一掌打在圓性師太背心後,電閃逃離,誰知剛出了三丈,白依怡的身軀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現在他麵前,眼中綠光閃現。


    藍衣邪神呆了一呆,身形頓住了,但這不過是眨眼的功夫,隨後便見他臉上升起一種狂怒,一掌轟向白依怡,恨不得要白依怡神魂俱滅。


    白依怡耗盡最後一絲神力,消失在藍衣邪神的血手神功勢力的範圍內,陡然出現在六丈外,人剛出現,就“哇”的一聲,吐了一口鮮血,昏了過去。


    突變一起,刀神施展絕頂輕功,身軀化作一把威力無匹的“大刀”砍向了藍衣邪神。藍衣邪神被白依怡阻攔了一下,心知再也逃不出刀神的手心,幹脆與他拚命,雙手一翻,本來已經血紅的手霎時紅得妖豔,紅得驚心,接下了刀神的第一刀。


    兩人硬碰了一記,藍衣邪神隻覺雙臂疼痛難當,胸口就如有人被刀狠狠的砍了一下,禁不住向後退了一丈。他的橫練功夫已經修煉到了刀槍不入的境界,除了神兵利器能傷他外,世上幾乎沒有人打傷他。刀神沒有刀,他的人就是一把刀,卻將藍衣邪神打傷,刀神的修為當真可以比擬神兵了。


    刀神焉能給對方喘息的機會,片刻之間,向對方發動了二十次狂如暴風般的攻擊,兩人的身形整整撞擊了二十下,地麵塌陷,轟聲快如連珠炮彈,眾人那裏看得清二人的交手,被一股龐大的真氣擋在了十丈外。


    藍衣邪神被刀神逼退了二十丈,長發散亂,嘴角掛著絲絲血跡,上身衣服碎裂,胸口顯出一道長長的刀痕,隱隱滲出鮮血,隻見他雙眼一翻,兩隻血紅的手臂一振,頭頂衝起一股紅色的氣體,身軀似乎增大了不少,像野獸一般吼道:“刀神,你要殺我,除非有神兵利器在手,不然就是妄想,哈哈哈……”玄幻|武俠|架空|都市|魔法


    刀神雙眼微微一亮,臉上突然露出一種神聖之氣,臉龐籠罩一圈有如實質的光暈,寶相莊嚴,聲音低沉的道:“好,看我怎麽殺你!”_x001d_


    話聲一落,整個人似乎已經變成了一把刀,一把魔性與神性並存的刀,朝藍衣邪神狠狠的衝了上去。


    同一時間,藍衣邪神將內力全部運起,迎向了刀神。兩人在半空相撞,“轟”的發出一聲巨響。人影翻飛,刀神飄然落地,氣勢如龍,從他身上發出陣陣的刀氣。藍衣邪神痛苦的大叫了一聲,如鐵球一般重重的砸


    在地上,地麵被震得抖了一抖。


    藍衣邪神七竅六血,像一隻受了重傷的野獸,他體內再也沒有一根完好的筋骨,強忍著錐心的疼痛,沒有讓自己倒下。


    刀神臉色一沉,道:“死了一次的人,果然不是凡人!”


    藍衣邪神嘴角突然露出一絲冷笑,嘴一張,鮮血如水一般流出,道:“我說過你殺不死我,誰也殺不死我……”


    不等他說完,一聲刺耳的長嘯衝天而起,方雲河的聲音冷如寒冰,仿佛可以殺人,道:“藍衣邪神,我要殺了你!”


    隨著話聲,一道長長的刀光劃空而過,蟬兒輕吟聲中,刀氣將周圍的空氣絞碎,那刀光仿佛是來自天外的霹靂,根本無法形容這一刀的速度,看似無聲無息,卻又充滿了量,刀光落下,將藍衣邪神從頭到腳劈成兩半。


    藍衣邪神的體內本來已經被刀神震碎,被天蟬刀砍為兩半之後,再經真氣的刺激,頓時化成了一陣血雨,消失在人間,朱祁嫣見了,嚇得臉色蒼白,閉上了眼睛,白依人因為正在為白依怡輸送功,沒有看到這個場麵,記芙蓉隻顧抱著不知死活的圓性師太大聲痛哭,那裏還有心思注意到這些。


    這一幕恰好被迴轉的譚暮橋看見了,他等不來藍衣邪神,後來聽到巨響聲,知道藍衣邪神要糟,自忖他們不會為難自己,想來看個究竟,老天果然厚待他,讓目睹了方雲河怒斬藍衣邪神的場麵。頓時,他身上驚出了一股冷汗,再也不敢多待,轉身飛奔而去,自此以後,將方雲河當作了魔鬼,比見到任何人都要可怕。


    原來方雲河見圓性師太被藍衣邪神下毒手後,飛身接住圓性師太的身軀,他隻想救圓性師太,當下運起“醒神經”,為圓性師太療傷。其實,不要說是圓性師太,就是天、地榜上的高手,挨了藍衣邪神致命一掌,根本喘不了三口氣。但是,一來圓性師太有許多未了之事,放心不下,在這種強烈的求生意念之下,她竟然沒有瞬息斃命,二來“醒神經”的神力不能以常情論之,圓性師太在“醒神經”的刺激下,吐了一口烏血後,還留著一口氣。不過,無論方雲河怎麽救她,都不能挽迴她的死。


    這個時候,方雲河聽到藍衣邪神說誰也殺不死他,眼前不由泛現依怡姐被聖母擊中的那一刻,心神受到強烈的刺激,才會導致他向藍衣邪神出刀。


    刀神從來沒有看到過方雲河有如此強烈的殺意,心中為他擔憂,道:“雲兒,你心中一定有什麽事瞞著我!”方雲河殺了藍衣邪神後,神智清醒過來,定定神,道:“義父,現在不是談這些的時候,還是去看看能否救師太。”


    說完,躍到紀芙蓉身前,拉住她道:“紀……紀姑娘,令師還有一口氣,哭也無用,還是……”


    紀芙蓉悲痛的喊道:“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師父……”


    刀神來到近前,彎下腰身,探了一下圓性師太的脈搏,麵色一黯,歎了一聲,道:“小姑娘,你要保重身體,你師父恐怕不行了。”紀芙蓉打了一個哆嗦,突然朝刀神雙膝跪倒,磕頭道:“老前輩,你武功高強,你一定有辦法救我師父,我求求你救救她老人家,我求求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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