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怡沒有說話,傷心的閉上了眼睛,任由淚水在雙頰滑落。


    方雲河怒聲喝道:“聖母,你根本就不配做依怡姐的師父,你是一個連自己都不放過的狠毒女人!”


    聖母冷笑道:“住口,姓方的小子,你還有臉在這裏說話,歸根到底,這一切都是你那自負的父親所促成。要不是他,我就不會出來,要不是他,我就不會離開小姐,要不是他,我不會愛上司馬正華,要不是他,我不會這麽痛苦。我這一生最恨的人就是你父親,他死一萬次也不足以平息我對他的恨意。”


    太上聽了,嘲笑道:“你對他越恨,說明你對他愛得越深!”


    聖母眼中射出濃烈的殺氣,厲聲道:“你這老不死的死到臨頭,還要在這裏嘴硬!你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價值,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太上冷笑道:“真的嗎?”對方雲河叫道:“她已經起了殺意,快砍斷鎖住我的鐵鏈,一旦她叫來同夥,我們三個都要死在這裏。”


    方雲河知道事態的嚴重,轉身向太上飛撲,聖母哪裏會讓他輕易得手,長嘯一聲,拔劍出鞘,劍光如練,向方雲河背心大穴刺了過去。


    這幾下快如閃電,方雲河還沒趕到太上身邊,隻覺一股可怕的寒氣直身後刺到,急忙迴身一刀砍出。


    刀劍相交,發出“當”的一聲巨響,劍氣刀氣向外**,冰塊,冰柱毀掉不少。由於是在冰洞中,相對來說,聖母占了極大的便宜,方雲河吃不住聖母這一劍,身形不禁一晃,向旁退了兩尺。


    聖母身形一起,也不見她是怎麽出劍,劍光陰森,帶著強烈的寒氣,向太上劈了過去。這一劍旨在取太上的性命,所以威力無比強大,劍上的寒氣霎時蓋過了冰洞中的寒氣,劍芒吞吐,奪人心魄。


    方雲河還沒有來得及上前解救,聖母一劍就劈在了太上的頭頂,就在這一瞬間,太上滿頭白發根根倒卷,纏住了寶劍。


    太上臉上露出極端疼痛的神色,叫道:“小子,快給我把肩胛骨上的鐵鏈砍斷!”


    話聲剛落,白發被劍氣震斷,掉下無數,劍鋒觸及頭皮,有鮮血飛濺。


    說時遲那時快,方雲河身形一轉,手起刀落,刀光疾閃,鎖住太上肩胛骨的鐵鏈應聲而斷。


    太上目**光,狂笑一聲,身軀猛然一震,纏在手臂與大腿上的鐵鏈盡皆斷裂,一股足以將鋼鐵凍裂的寒氣直他體內如煙霧般衝出。


    聖母隻覺劍下萬分堅硬,寶劍再也難以劈開太上的頭顱,不等寒氣臨身,身形飄起,縱身射出了冰洞,先是發出三聲長嘯,然後帶上了麵紗。


    她剛出洞,方雲河抱著白依怡隨後躍了出來,兩人的身軀剛出洞口,隻聽身後“轟”的一聲,冰洞內爆發一聲巨響,整個山洞為之顫抖。


    寒氣向外狂湧,洞外的花草霎時被冰封,一條人影從冰洞內飛射而出,哈哈大笑,向聖母撲了過去。


    笑聲未畢,一道人影在不遠處出現,見狀騰身而起,雙掌一翻,強大的真氣罩向了太上。太上大笑轉為冷笑,身形拔高了一丈,雙掌透出恐怖的寒氣


    迎向了來人。


    兩人在空中對了一掌,龐大的內家真氣四散,掌風激蕩,向四下狂卷而出,掌風之中,所夾雜的寒氣刺骨之極。


    來人雖然內力深厚,但也經受不住太上精湛的“玄陰神功”,但覺寒氣如體,體內十分難受,張口噴了一口鮮血,被震出了八丈外,落下地來,雙臂動彈不得,原來已經被寒氣侵入,結上了冰塊。


    來人心頭大駭,將功注入雙臂,冰塊才逐漸的融化,饒是如此,他的功頓時減了三層,內傷自然也是不輕,這人卻是地網護法餘一平。他聽到聖母的嘯聲,知道發生了重大的事,率先趕來,沒想到竟被脫困的太上擊成重傷。


    太上一掌震退了餘一平,得意的狂笑起來,還沒落盡的長發無風自動,氣勢一時無倆,令人膽戰心驚。


    太上雙腳著地,不知是無意還是有意,手掌向左右一推,掌心吐出兩道無形的寒氣,噴向兩塊巨石,巨石霎時被徹底冰封,隨後化作一灘細沙,像流水一般淌了一地。


    見了這等恐怖的掌力,四人心中都是震驚。方雲河震驚,是因為感受到太上的實力恐怕要在司徒狂這種高手之上,餘一平震驚,是出於一種僥幸脫險的心理,太上剛才若頃盡全力的話,他早已被凍成了冰塊。


    聖母和白依怡震驚,是因為她們修煉的內功都是“玄陰神功”,白依怡本以為自己修煉到了最高境界(這當然是聖母欺騙她的),誰知和太上的這一手比起來,要低了不少檔次。聖母將太上關在這裏多年不殺他,就是想要拿到“玄陰神功”的最後一層心法,照如今的情形看來,太上似乎已經闡透了最後一層心法。


    但聖母怎麽也想不通一件事,用懷疑的語氣道:“不可能,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你的武功不是被我廢了嗎?怎麽還會有這麽強大的量?”


    太上深深的唿吸了一下,舒展筋骨,骨節劈啪作響,眸子**出濃烈的殺氣,冷笑道:“不錯,老夫的武功的確是被你廢了,但是你不該將老夫鎖在冰洞之內,‘玄陰神功’需要的就是至寒之氣。在這十年中,老夫一直在鑽研最後一層心法,半個月前已經領悟,武功竟奇跡一般的恢複。隻因為肩胛骨被鎖,內力難以完全發揮,始終不能脫困,現在我已經脫困,誰還能擋得住老夫蓋世神功?”


    話聲剛落,隻聽有人冷喝一聲,道:“狂妄自大!”緊隨話聲,一道人影宛如天鵬,向太上撲了過來,手中一根亮閃閃的金笛舞動,好似千臂如來一般,灑下無數笛影,每一道笛影均伴有一聲音符。


    光是音符就足以令一般的人魂飛魄散,何況還有這千重浪一般的笛影。


    “找死!”太上大吼一聲,朝前踏出一步,雙掌齊出,快速的翻動,掌影如山,掌風如濤,反攻對方。他每打出一掌,便會產生一道刺骨的寒氣,在場的人,都能感受到寒風撲麵而來。


    兩人以快打快,轉眼之間,交手數十招,突聽“砰”的一聲巨響,方圓十丈之內真氣四溢,一股狂暴的龍卷風衝天而起,來人**一聲,倒翻而出,落地後晃了一晃,忽覺金笛有些不對,低頭一看,金笛已被寒氣凍住,包


    著一層冰塊。


    他心頭一凜,暗自運功,將寒氣驅除,抬起頭來,看著太上,冷聲道:“‘玄陰神功’果然非同反響!”


    來人是一個身穿長袍的老者,下巴留著好看的胡須,太上向他看了一眼,沉聲道:“尊駕是哪一位?”


    長袍老者傲然一笑,道:“魔門‘無法’!”


    太上一怔,旋即仰天大笑,雙眼一翻,喝道:“老夫脫困,魔門一說將消失天下,你這個‘無法’確實是真的沒有辦法阻擋!”


    隻聽一個女子的聲音冷笑著接道:“誰說魔門會消失天下?隻要老娘活在世上一天,就絕不會讓魔門除名!”


    從西麵湧來一群人,為首的是一個頭戴鬥笠的女子,這戴鬥笠的女子便是那日在華山上,要捉拿藥仙的女人,也不知她在魔門是什麽身份,不過想來身份之高,要在魔門的香主之上,在她身後,跟著一群魔門弟子,男女各二十人,年紀都在三十左右,個個精氣外露,身背長劍。


    此時,東麵趕來一群人,走在最前的是聖女白依人,一身藍衣,動人的身軀,頭上帶著鬥笠,小蠻腰上掛著一把寶劍。


    跟在她後麵的,是六個中年婦人和五條巨汗。六個中年婦女中的三個便是當年追逐刀神中的三人,這六名婦人原本是白依怡的貼身保鏢,與白依怡關係極好。五條巨汗卻是中州五虎。五人眼神呆滯,活像木頭。


    東麵也來了人,走在最前的是四個高矮不一的老者,風公度便是其中一位。


    這四人即是魔門的風、雨、雷、電四大長老,四人身後跟著一群魔門弟子,一律黑色的勁裝,人數約在六十。


    不過,從北麵來的人數卻是最多的,至少也有兩百來人,服色雖然不統一,但氣勢比起其他三麵來說,似乎要壯了不少,人多量大嘛,由五個中年漢子率領著。


    看到這麽多人從四麵湧上來,太上哈哈大笑,道:“來得正好,今天老夫要撥亂反正,除掉聖教的逆賊!”


    眾人來到近前,很多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聽四大長老中的雨長老驚喜的叫道:“太上,原來是你老人家出關了!”


    太上瞪了他一眼,喝道:“湯富海,你還記得老夫嗎?我還以為你把我當年給你的好處統統都忘了!”


    湯富海心頭一震,急忙跪下,道:“屬下對太上忠心耿耿,日月可表,倘有異心,叫我不得善終!”


    太上心頭一喜,道:“你若對我真的忠心,就把你的人帶到我這邊來,與我一起清理門戶!”


    湯富海道了一聲“是!”,真的帶著自己的親信走到了太上身後,他的親信卻是不多,也就十來個黑色勁裝漢子。


    其實,就在湯富海帶著親信動身的時候,在湯富海身邊的雷長老鮑天雷臉上閃過一道殺機,但在沒有得到命令之前,他不敢妄動。


    太上早已看出他心懷不軌,等湯富海帶著親信在身後安定之後,注視著鮑天雷,冷聲道:“鮑天雷,你剛才麵露殺機,是不是要殺人?”


    鮑天雷抬起頭來,冷笑道:“你騙得了湯富海,還能騙得了我?你是假的太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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