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雲河醒來的時候,感覺頭有些疼,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會,疼痛才完全消除。


    他打量了一下屋子,心頭暗自驚訝。這可不是他與武狂所開的房間,這房間比先前那間要寬敞、明亮得多。


    這是什麽地方?我不是在野外嗎?怎麽到了這裏?


    正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隻聽大門“吱呀”一聲打開,武狂端著一晚雞湯走了進來,見到他醒來了,滿臉驚喜,道:“主人,你可醒來,把我嚇壞了!”


    方雲河翻身坐起,臉上一片茫然,道:“李大哥,你是什麽地方?”


    武狂將湯碗放在桌上,走到床邊,道:“主人,你別睡了幾天幾夜之後,就把什麽都忘了?我好不容易恢複了記憶,你可不要……”


    方雲河吃了一驚,截口道:“你說什麽?我睡了幾天幾夜?”


    武狂道:“是啊,今天都二月初九了,你昏過去的那一晚是初三,你還記得嗎?”


    方雲河顯得十分著急,道:“這可怎麽辦?明天就是我與西域老虎比武的日子,我輕功再好,也不能直接飛到華山去啊。壞了,壞了。”


    武狂大笑道:“主人,你別擔心,你現在離華山不遠,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


    方雲河向窗外看去,院中種著兩株榕樹,陽光射進屋裏,分外清爽,道:“我記得這屋子外的院中沒有什麽樹啊,這兩棵樹是怎麽長起來的,難道……難道這不是我們住的客棧?”


    武狂道:“當然不是,如今我們住在華陰縣城內的一家客棧中,華山離這裏很近的,保管不會誤了你和西域老虎的比武。”


    說完,轉身走過去,把雞湯端上來,道:“主人,你好幾天不吃不喝了,肚子一定很餓,先吃點東西,待會我叫夥計上一桌酒席,讓你飽餐一頓。”


    方雲河聞到雞湯味,肚子不禁“咕嚕”一叫,臉上微微一紅,道:“李大哥,有勞你了,你是怎麽把我弄到這裏來的?”接過雞湯,喝了起來。


    武狂道:“這有什麽難辦的!我雇了一輛馬車,直接把你送到這裏來啦。對了,你昏過去後,看老著急得很,之後一探你的脈搏,發現你隻是身體虛弱而已,要好好的調養與休息,沒想到你這一睡,竟然睡了這麽多天,真是令人納悶。看老不見你醒來就不走,這會在馬房喂他的那頭毛驢呢!”


    方雲河喜道:“看老還在嗎?真是多虧了你們……”猛然想起一事,道:“李大哥,高麗有難,你應該迴去看看啊。”


    武狂道:“不看到你醒來,我說什麽也不會離開你的。我大師兄先迴去了,清義師侄留在這裏陪我,等你醒來之後,我是應該迴去看看啦!”


    方雲河道:“我已經沒事了,高麗的事很重要,雖說佐藤武藏的陰謀破滅了,但高麗宮中還有不少大事需要你迴去處理。李大哥,你就聽我一言,趕快迴去吧!”


    武狂笑道:“主人,你這是趕我走?”


    方雲河道:“李大哥,你就不要叫我主人了,你可是高麗的大君,主人二字我實在承受不起。我不是趕你走,李大哥這麽待我,我感激還來不及,怎麽會趕你走呢?相對於我的傷勢來說,高麗的事重要得多了。”


    武狂正色道:“主人,不管我的身份是什麽,你一直都是我的主人,一輩子也不會改變。我知道高麗的事非常重要,我也要迴家鄉去看看。主人,我聽你的,今天就走,隻是……”


    方雲河道:“隻是什麽?”


    武狂道:“你和西域老虎的比武……”


    方雲河笑道:“李大哥,這有什麽可擔心的?西域老虎是一代宗師的身份,他絕不會與我為難,最多就是我技不如人,敗在他手裏而已,我不在乎輸贏的。”


    武狂想了一想,道:“這也對,他是西域的五大高手之一,身份非同小可,想來不會不顧身份,與你為難,比武隻是點到為止。再說了,主人也不是省油的燈,怎麽會輸給他?我對主人的武功是很有信心的,哈哈!”


    方雲河從床上坐起,發現沒有穿著外衣,伸手一摸腰間,然後再摸懷內,臉色微微一變。


    武狂見了,道:“主人,你放心,你的東西就放在那裏。”說著,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張凳子,繼續說道:“看老生怕有人乘機偷你的東西,就一直跟著我們,這也是他不肯離去的原因之一。他說你身上的東西很重要,被人偷去,武林會更加大亂。”


    方雲河歎道:“看老真是一個奇人,待會見了他,我得鄭重的謝謝他老人家!”


    話聲剛落,忽聽窗外有人嘻嘻一笑,道:“你謝老漢幹什麽?老漢覺得此事再也平常不過了,區區小事而已嘛。小李,吩咐夥計上一桌酒菜,一來為你和小張送行,二來讓小子添飽肚子!”


    人影在窗外一閃,看唱本便進了屋子,動作之快,驚人之至。


    武狂鈾一聲“是!”,走出去了。


    方雲河下地穿衣,穿戴以後,欲向看唱本拜謝。


    看唱本拉住他的胳膊,道:“整這些俗禮幹什麽!將來老漢或許還有事要求你呢,別客氣啦。”


    方雲河道:“看老說興,你老神通廣大,那裏還有辦不到的事?真有你懶得去辦的事,吩咐小子一聲,小子萬死不辭。”


    看唱本淡淡的興一笑,瞧瞧方雲河的臉色,然後替他把把脈,道:“嗯,你終於沒事了,老漢也是該走的時候拉!”


    方雲河失聲道:“看老要走?”


    看唱本道:“你別慌,我要走也不是現在,至少得吃了酒席再走,不然虧就吃大了!”說完,兩人都大興起來。


    四人吃這一頓飯,足足花了兩個時辰,後來在方雲河的勸說之下,武狂才撤掉了酒席,收拾行裝。


    方雲河與看唱本送他們出城,在城外三裏地外話別。


    武狂臨走之前,說他把高麗宮中的事處理妥當之後,會來中原找方雲河。


    看唱本似是打趣的說他來的時候,說不定帶著千軍萬馬,聽得大家都興起來。


    方雲河和武狂可以說是忘年之交,交情非淺,見武狂離去之後,不免有些傷感,好在看唱本生性風趣,兩人走到城門外半裏地時,方雲河的心情歡暢了許多。


    看唱本見他喜笑顏開,突然歎道:“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小子,你保重,老漢也該走啦!”


    方雲河心中有些不舍,道:“看老,你就不能多待一天嗎?”


    看唱本正色道:“明天


    就是你和西域老虎比武的日子,你可不要大意。這西域老虎號稱西域五大高手之一,武功非凡,你想要不被他打敗的話,得用點心!”


    方雲河道:“我明白,我會盡心盡力的。”


    看唱本點了點頭,打了一個口哨,隻聽一聲驢叫傳來,從城內跑出一條毛驢來,正是看唱本的毛驢。


    方雲河見了,暗自叫奇。


    他們出來的時候,這毛驢還在馬房裏,想不到這麽一會功夫,就自己跑出來了。


    看唱本躍上驢背,倒騎毛驢,伸手一拍驢臀,叫了一聲“駕!”,毛驢甩開四蹄,向前跑去。


    看唱本的聲音傳來,道:“小子啊,有緣咱們再相見吧,保重!”


    方雲河舉起手來,朝他擺手,大聲道:“看老,一路順風!”


    之後,方雲河進城逛了一圈,迴到客棧,在屋裏打坐了兩個時辰,起來用過晚飯,向夥計打聽華山。


    那夥計一聽方雲河要上華山,來了興致,費了一番唇舌,把華山的大小景物都說了一遍,甚至還說到了華山派。


    末了,道:“客官,我見你是外地人,好心提醒你一下。這些天來,華山附近來了不少帶著家夥的江湖中人,你上華山的時候當心點,要是遇到找你麻煩的人,可以找華山派的人幫忙。華山派是名門正派,門下弟子都仗義得很!”


    方雲河賞了他一些銀子,他喜滋滋的走了。


    方雲河走到床邊,衣服也不脫,往床上一趟,想道:“這些武林中人多半就是西域老虎一行。不過,聽夥計的口氣,似乎不隻是他們,應該還有其他的武林中人。華山派就在華山上,我到了這裏,自然要去拜訪。明天一大早,我就到華山去,要是遇見了西域老虎,就先和他比武,如果找不到他,我就先去拜訪華山派,下午的時候,再下山找西域老虎。”


    念頭一轉,想到了白依怡,暗道:“依怡姐說到了秦嶺,自然會有人找上我,帶我去見她,比完武或拜訪過華山派後,我就到秦嶺去。隻是秦嶺這麽大,魔門的人想找我也不容易,也不知什麽時候才能見到依怡姐!”


    本來秦嶺是在華山的南麵,但由於他們走的不是直線,先到了華山,他要到秦嶺去的話,還得南下。


    其實,從廣義上來說,華山屬於秦嶺。但是,從狹義上來說,秦嶺是秦嶺山脈的中段,位於陝西省中部的一部分,在漢代即有“秦嶺”之名,又因位於關中以南,故名“南山”,也就是終南山。


    翌日,方雲河起了一個大早,天麻麻亮,就開始動身前往華山。


    華山,號稱西嶽,乃五嶽之一,位於陝西省華陰縣城南,又因其西臨少華山,故稱太華山。


    華山自古以來就以雄偉奇險聞名天下,處處懸崖峭壁,山路艱險,引人之處,在於一個“險”字。


    要上華山的話,隻有一條道路可行,因此有“華山自古一條路”的說法,但是對於武林高手來說,自然另當別論。


    華山腳下有一座玉泉院,相傳是五代時的陳摶老祖所建。


    玉泉院背依大山,四周古木參天,院內有一泉,泉水甘甜清冽,故名玉泉。


    方雲河到了玉泉院,向院中的觀主打聽西域老虎的行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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