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發老者心中思忖:“這五個波斯聖教的護法武功奇高,倘若相助對方,說不定會將他們救走。他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真是邪門!”緩緩的道:“五位護法前來中原,想必有自己要辦的事,何必節外生枝,插手此事?”


    摩可多道:“插不插手,隻在方少俠一句話。”


    方雲河聽到這,再也不能沉默下去,揚聲道:“有五位大護法出手相助,自然是再好不過,在下將感激不盡。”


    摩可多眉頭微微一皺,道:“方少俠,我等出手的話,保證能讓你們安全退出。但是有一個條件,希望少俠能答應我們。”


    方雲河道:“什麽條件?”


    摩可多笑道:“當日少俠把我騙得好苦,事後想來,發現自己中了少俠的計謀。我依然對少俠腰間的那個黑囊感到好奇,少俠若能答應將裏麵的寶貝借我一觀,我們將全力以赴讓少俠脫險。”


    方雲河心中一驚,暗道:“這家夥的眼光好厲害,終於還是讓他看出了黑囊中有寶貝。”想起辛二娘的囑咐,猶豫了一下,道:“在下還是哪句話,五位若能仗義出手,我將感激不盡。”


    摩可多道:“換句話說,方少俠是拒絕了?”


    方雲河道:“五位的好意,在下心領了,但是以黑囊中的寶貝作為交換條件,請恕在下無法辦到。”


    摩可多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我們就看看熱鬧得了,方少俠請保重!”


    話聲剛落,突聽遠處傳來兩聲慘叫。眾人心中暗奇,什麽人被殺了?


    信川賴意臉色一變,喝道:“什麽人?竟敢和我們扶桑人作對?”原來他安排了一些人在外圍,這兩聲慘叫正是發自他的手下。


    人影一晃,四個土裏土氣的農夫猛然出現。一個拿著鋤頭,一個拿著鐮刀,一個帶著鬥笠,一個背著籮筐。


    見了這四人,四個扶桑武士拔出武士刀,齊聲大喝,向四個農夫撲了過去。不料,這四個農夫好生了得,拿鋤頭的農夫將鋤頭一揮,將一個武士的武士刀震斷,鋤頭閃電砸在武士的腦門上。武士慘叫一聲,仰天就倒。


    拿鐮刀的農夫怪笑一聲,手中的鐮刀隔空一劃,一個武士的武士刀還未遞到人家五尺之內,就被一股可怕的勁氣擊中,“哇”的一聲,鮮血狂奔,向後飛退三丈,滾入草叢中。


    帶著鬥笠的農夫將頭微微一抬,露出一張老實人的相貌,身形一晃,右手一拿,便將一個武士的手腕扣住,也不知他用了什麽手法,武士手中的武士刀突然迴收,在自己的脖子上輕輕抹了一下。


    帶鬥笠的農夫鬆開武士的手腕,武士一聲不響的緩緩倒下。帶鬥笠的農夫道:“要你命的是你這把刀,可不要怪我。”


    背著籮筐的農夫歎了一聲,一巴掌隨手甩出,穿過刀影,扇在了最後一個武士的臉上,隻聽“啪”的一聲脆響,武士一百四十多斤的身軀如同玩偶一般飛了起來,最後重重的落在地上。


    眾人見了四個鄉農的手


    段,無不大驚失色。從表麵上看,這四個鄉農普普通通,一點也不像是武學高手,但是他們的出手,都透露出狠,快,力道十足,一招致敵於死命。


    四人幹脆利落的幹掉對手之後,向場中走來。八個扶桑武士圍了上去。


    信川賴意不知他們的來意,喝道:“都給我退迴來,不要妄動。”


    眾武士聽了,退迴原位。四個鄉農走近,帶鬥笠的農夫眼光一掃,看定方雲河,向他走了過來。方雲河根本就沒見過他們,見他向自己走來,分明就是衝自己來的,道:“尊駕高姓大名?”


    帶鬥笠的農夫道:“無名無姓,你就是方雲河?”


    方雲河道:“正是!”


    帶鬥笠額農夫問道:“你父親叫文天賜?”


    方雲河大吃一驚,道:“你怎麽知道?”


    帶鬥笠的農夫“哈哈”一笑,道:“就是你了,跟我們走。”


    方雲河奇道:“為什麽要跟你們走?”


    帶鬥笠的農夫道:“沒那麽多廢話,去了不就明白?”探手就去抓方雲河,快如疾風。方雲河舉手一格,隻聽“砰”的一聲,方雲河退了三大步,對方立住了,讚道:“受了傷還能接下我的一抓,不錯。”飛身撲上。


    張清義看不下去,喝道:“先過了我這一關再說。”挺身一劍刺了出去。


    帶鬥笠的農夫眸子內閃過一道寒芒,使出了剛才對付扶桑武士的哪一招,身形一晃,穿過劍影,也不知他用的是什麽手法,竟然扣住了張清義的手腕,寶劍猛然迴收,向自己的脖子抹去。


    眼看就要抹中,忽聽張清義怒吼一聲,一股強大的真氣從他身上發出,寶劍倒轉,向鬥笠農夫抹了過去。


    帶鬥笠的農夫“咦”了一聲,縱身後退,看著張清義,有些佩服的道:“你是第一個沒有死在這一招之下的人!”


    張清義雖然把對方逼退了,但身上也嚇了一身冷汗,對方剛才的這一招手法實在太詭異,太可怕了。他也不清楚是怎麽被對方扣住手腕的。


    方雲河生怕這四個鄉農胡來,搶上前去,在張清義身前,道:“四位找在下不知有何貴幹?”


    帶鬥笠的農夫道:“帶你去見一個人!”


    “要帶他走,先得問問我們手中的刀!”三個扶桑老者同時開口,將矛頭指向了四個鄉農。


    四個鄉農猛然轉身,麵向三個扶桑老者。帶鬥笠的農夫冷笑道:“你們不讓我們將他帶走?”


    中村三郎沉聲道:“他們是我們的。”


    帶鬥笠的農夫喝道:“放屁!”向中村三郎撲了過去。


    就在他撲出去的時候,拿鋤頭的農夫飛身而起,向一個扶桑老者撲到,手中的鋤頭夾著勁風砸下。拿鐮刀的農夫向另外一個扶桑老者發動攻擊。


    三個扶桑老者臉色一冷,長刀閃電一般拔出,騰空躍起,刀光如電,刀氣彌漫,三對人在場中展開了一場廝殺。


    這場廝殺沒過多久,便告結束,每一對隻不過打了十多招便


    分出了勝負。


    第十二招的時候,帶鬥笠的農夫使出了怪異的那一招,閃電扣住中村三郎的手腕,讓中村三郎的長刀去抹自己的脖子。


    中村三郎不是一般的扶桑武士,將全身功運起,長刀倒轉,刀光急閃,頓時將帶鬥笠的農夫頭上鬥笠劈為兩半,但隨後隻聽一聲慘叫,中村三郎的右臂被自己的長刀砍斷,血流如注,疼得暈了過去。右臂掉落,長刀兀自被五指拿著。


    帶鬥笠的農夫冷哼道:“我從來不殺手無縛雞之人。”飛起一腳,將中村三郎踢飛。


    信川賴意縱身躍出,將中村三郎抱住,飛快的在他的斷臂處點了幾下,叫兩個扶桑武士為他包紮傷口。


    拿鋤頭的農夫同一個扶桑老者交手十來招後,兩人互有攻守,寸步不讓,就在第十三招的時候,兩人同時發出了絕招,這一招是拚命的打法,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扶桑老者大喝一聲,長刀化作一道驚虹,劈向了拿鋤頭的農夫。拿鋤頭的農夫將鋤頭舞動,宛如長劍一般,**了驚虹之中。


    隻聽“轟”的一聲震響,兩人便不動了。


    鋤頭砸在扶桑老者的腦門,扶桑老者雙眼圓瞪,似是不相信自己會被對方殺了,嘴一張,鮮血狂噴,緩緩的倒了下去,當真是死不瞑目。


    拿鋤頭的農夫臉色顯得有些蒼白,他雖然沒有被長刀劈中,但對方的刀氣已經將他震傷,雖不嚴重,卻也不輕。


    拿鐮刀的農夫一把鐮刀在手,霎時好像變了一個人,渾身上下透露出一種死神的味道,與他對敵的扶桑老者自從和他交上手後,心中就起了畏懼之心。


    就在雙方打到第十四招的時候,拿鐮刀的農夫冷聲道:“你心中有了懼意,怎麽還會是我的對手,還不去死?”


    鐮刀一揮,強大的勁氣將扶桑老者震退三步,鐮刀宛如死神之鐮,隔空一劃,扶桑老者想躲已然不及,隻覺胸口一疼,胸前出現了一道長長的洞口,血水狂湧而出。


    扶桑老者不甘心自己就這麽被殺,臨死之前將全身的內力貫注在長刀上,脫手射出長刀,長刀勢如奔雷,向拿鐮刀的農夫飛了過去……


    拿鐮刀的農夫隻見刀光閃現,不及多想,舉起鐮刀一擋。


    “當……”的一聲,拿鐮刀的農夫向後退了三步,長刀在他右臂砍了一下,然後遠遠的被磕飛出去。


    拿鐮刀的農夫伸手點住傷口四周的穴道,止住鮮血,看著扶桑老者的屍體,一臉冷煞。


    帶鬥笠的農夫一掃全場,冷聲道:“誰還要阻攔?”


    信川賴意心頭震驚,這四個從那裏冒出來的農夫,竟然有這麽好的身手!


    他眼珠一轉,問道:“四位僅隻是衝方雲河而來?”


    帶鬥笠的農夫道:“不錯。”


    信川賴意心中一喜,道:“方雲河就讓你們帶走,其餘的人我們要留下!”


    帶鬥笠的農夫道:“我們找的人是方雲河,其他的人是死是活,不管我們的事。”說完,拔步向方雲河走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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