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雲河聽了,大興一聲,身軀突然“劈啪”直響,身軀猛然壯了幾分,一股強大的氣勢向對方衝了過去,道:“大言不慚,你本事再高,焉能殺得了張大俠!”黑袍人冷冷一笑,道:“隻要張向風不是神,我就能殺得了他。”


    方雲河聽他語氣如此肯定,問道:“你憑什麽?”


    黑袍人淡淡的道:“讓你死個明白。張向風當年不應該留下這些足印在此。既然留下,他便非死不可。”


    方雲河嘲笑道:“留下足印說明張大俠的武功精湛,你居然說留下了足印後他老人家非死不可,這豈非是天大的笑話?”


    黑袍人突然提著箱子了起來,道:“跟你這種無知的小輩說不明白,你出招吧!”


    方雲河眼珠一轉,笑道:“反正我離死也不遠了,不如你將我無知的地方說出來,也讓我死個明白,不然我就算進了地獄,也非常不甘心。”


    黑袍人哼了一聲,道:“張向風的武功雖然出神入化,但還是有弱點,任何人的武功都有弱點。這些足印雖是在他年輕的時候留下,但一個人武功再有多大的改變,始終擺脫了修行時的習慣,我從他的足印上研究出了他武功的弱點,隻要他敢來慈航軒,我必叫他死無葬身之地!”


    方雲河半信半疑,道:“看不出你吹牛的本事還不小,天下那裏有這樣的功夫,能從足印上看出人武功的弱點?”


    黑袍人冷笑道:“所以我說你很無知。”


    方雲河嘲笑道:“就算你知道張大俠武功的弱點,但憑你的武功,連接近的機會都沒有,焉能傷害的了他老人家?”


    黑袍人本來冰冷的眼光突然異常的炙熱起來,就如看到了意中人一般,方雲河被他炙熱得近乎妖豔的眼光看的渾身發麻。


    黑袍人怪怪的道:“很好,很好,就這樣,你情緒越高,對於我來說就越有挑戰性。論武功,我當然不及張向風,但隻要有一個人能纏住張向風片刻,我就有機會接近他,我對自己的武功還是很有信心的。”


    方雲河冷笑道:“我不否認血手門高手甚多,但要找出一個能纏住張大俠的人來,隻怕還沒有出世。”


    黑袍人道:“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小輩,看得出來,你是一個精神上的高手,值得我出手!”


    方雲河一愣,道:“什麽叫精神上的高手?”


    黑袍人嘿嘿一聲冷笑道:“原來你不知道,這樣最好。來吧,拿出你最強的本領向發我出招,我要在三招之內製住你!”


    方雲河冷哼了一聲,心道:“就算我武功不如你,也不至於敵不住你三招,我不讓你知道我方雲河的厲害,就叫你把我看得一文不值了!”想著,慢慢的將天蟬刀上的灰布解開。


    黑袍人臉色微微一驚訝,突然厲聲喝道:“你到底是誰?”


    方雲河道:“你看我像誰?”


    黑袍人注視著他,眸子內泛起一層淡淡的烏光,那烏光居然帶有一分正氣和九分邪氣。方雲河的目光與他的眼神一對,隻覺腦袋微微生疼,心中大驚。


    他立刻想起了駱大姑。駱大姑修煉的“屍魔


    奪魂神功”與這黑袍人的武功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不過駱大姑的眼神完全是邪氣,而這黑袍人眼神中還隱隱藏著正氣。眼神中既有邪氣又有邪氣,難道這家夥同時修練了一正一邪的武功?


    黑袍人眉頭一皺,道:“原來你易容了,難怪我說你怎麽生了一張無趣的臉。”


    方雲河心中不禁佩服他,能看出他易容的人,算得上是世外高手了,伸手一握刀柄,一股暴戾的氣勁自身上傳出,隱隱罩向對方。


    黑袍人絲毫不為所動,冷聲道:“露出你的真麵目。”


    方雲河哈哈一笑,道:“你殺了我後自己來看吧!”說罷,心神一沉,天蟬刀緩緩的拔了出來。隻聽蟬兒的輕吟聲傳來,隨著刀身的抽出,蟬兒越來越多,輕吟聲愈發響亮。


    方雲河眸子內閃過一道精芒,猶如實質,人突然暴起,幾乎是一閃就到了黑袍人頭頂,天蟬刀化作漫空的飛蟬,迎頭卷向黑袍人。


    黑袍人猛然消失了蹤跡,方雲河的這一刀去勢是何等極快,但他對天蟬刀的運用業已達到了收發自如,發覺黑袍人不見,不等招式變老,反手就是一刀劈出,刀氣翻湧而出,隻聽“砰”的一聲震響過後,方雲河在空中連翻了十八個筋鬥,每翻一個便出三刀,轉眼之間就出了五十四刀,刀刀奪魂。


    黑袍人將手中的長箱子舞得“唿唿”直響,竟然以箱子迎戰方雲河,不過他的手法實在過於詭異,箱子一遞出,即將碰到天蟬刀時,總是能貼著刀身撞向方雲河,等到方雲河橫刀去削箱子時,箱子在瞬息之間退了迴去,總能搶占方雲河一步。


    方雲河是頭一次遇到這種可怕的敵人,這種敵人的可怕不是武功比你高出很多,而是知道你要出招的方位,隨時可以避開反擊。方雲河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應付。


    倏地,就在第八招的時候,黑袍人身形突然頓住了,方雲河一刀閃電斜劈而出,黑袍人腳下一滑,箱子橫擋,隻聽“叮”的一聲,箱子飛上了半空。方雲河發覺這一刀砍下去,根本就沒有傷著箱子,不禁為對方的巧力大吃一驚,眼見箱子飛上半空,身形衝天而起,黑袍人卻先他一步縱身而起,一把抓住了箱子,身軀淩空一轉,一道寒光快過人的視線,刺在了天蟬刀上。


    方雲河隻覺一股強大的真氣從天蟬刀身上傳到,運起全身功,天蟬刀向外一拋,想把對方掀出去,誰知刺在天蟬刀身上的那個東西牢牢的粘住不動,黑袍人並沒有被仍出去。


    隻聽黑袍人一聲怪笑,眼中發出強烈的光芒,用一種邪氣的口吻道:“這把寶劍可是千古奇劍中的魚腸寶刃,你怎麽可能將我拋出去?把你的精神交給我!”


    隨著話聲,一股龐大的量將方雲河推落到地上,往後退了十數步,到了懸岩邊。方雲河隻覺一股冷風吹來,深吸一口內氣,往前踏出了一步。


    黑袍人一手拿著箱子,一手拿著魚腸寶刃,頭下腳上淩空倒豎,魚腸寶刃就緊緊的吸在天蟬刀上。


    “方雲河,把你的精神交給我!”黑袍人再次厲聲喝道。


    方雲河聽了,神智突然一昏,眼中閃出暴戾的精光,抬起頭來與對方的


    目光注視。兩道目光一接,氣流狂烈的滾動起來,半空中宛如雲霧的氣體不安的向高空遊動。


    黑袍人嘴角露出殘忍的陰笑,眼中的精光愈發妖豔。兩人的身形就這麽一動不動了。


    方雲河的目光同對方視線接上之後,隻覺一股極為邪惡的量闖入腦中,並瘋狂的侵蝕著他的神經,眸子內的暴戾之氣很快變為煞氣。


    “不……不,我絕不會讓你這邪惡的人吸走我的精神,大睡神功,你給我出來!”方雲河心頭大叫道。


    很快,大睡神功的內力緩緩的跑了出來,來勢雖然緩慢,但對方邪惡的量一碰到它立刻掉頭就走,方雲河心中大喜。


    黑袍人臉上的陰笑卻越來越濃,就在大睡神功就要把邪惡的量驅除腦中時,黑袍人陰沉沉的笑道:“你終於使出了真正的精神力!哈哈,我等的就是這一刻,隻要吸收了你的精神力,我就天下無敵了,來吧!”


    一股比剛才還龐大的邪惡量湧入了方雲河腦中,大睡神功正在自鳴得意,沒有料到對方居然會反撲,想跑迴老巢,那裏還能跑得掉,頓時被邪氣團團包圍,突圍不出。


    方雲河心中大叫“大睡神功,現在就看你的了!”


    將全副精力放在了大睡神功上的內力上,調動它怎麽攻擊邪氣。片刻之後,對方的邪氣越來越強大,大睡神功的量越發越小。


    黑袍人陰笑道:“你修煉的那點精神力怎麽能和我想比?我苦苦修練了一甲子,豈是你小子所能比的?不過,你的精神力功夫應該在我精神力功夫之上,不然以道行來計算,你的精神早就被我全部吸收了。哈哈,你真是上天賜予我的寶貝!”


    這時,方雲河隻覺神智逐漸有淡漠的跡象,人突然間變得好輕,自己就像是一片羽毛,飄飄欲飛,殘餘的精神告訴了他“自己的精神正被對方一點一點的吸收。”大睡神功也開始恐慌起來。


    “不,我不能死,我還要見芸兒,我還要相助慈航軒打退血手門,既然大睡神功的修為還淺,不是他的對手。醒神經,你也出來!”


    方雲河領悟了精神的量,便試著去調動腳底的醒神經真氣,殘餘的一些神智令他想起了醒神經上的字句。


    就在他的神智就要完全被黑袍人的邪惡量吞滅時,腳底湧出一股強大的真氣,一路橫衝直撞,印合著方雲河想起的字句,轉眼就到了大腦。


    邪惡的量一碰到對方,就如兵敗如山倒,全線潰退,但退得已經來不及了,就像是小溪遇到了大河,頓時被淹沒。


    黑袍人雙眼一翻,飛出了兩丈外,手中的魚腸寶刃與箱子滾到了地上,他抱著腦袋野獸一般的低吼著,突然直起身軀,一對長寬的袍袖向外一展,一股駭人的氣浪向兩旁排出,雙眼一陣迷茫,倒了下去。


    方雲河心中暗道了一聲“好險!”,發覺渾身是虛汗,正要上去看他死了沒有。


    倏地,黑袍人直立而起,陰森森的目光看著方雲河走上來。


    方雲河大吃一驚,暗道:“難道我方雲河真的要死在這裏不成?”豈料黑袍人走了五步之後,突然單腿跪下,敬畏的道:“主人,你有什麽吩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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