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左手纖細,宛如**的玉手,五根白玉般的手指慢慢向掌心合攏,握成拳頭之後又緩緩的張開,一股駭人的殺氣從他手上傳了出來。三人見了,暗自心驚,潘衝之失聲叫道:“你……這是什麽功夫?”段淳風陰聲笑道:“看在你們馬上去見閻王的份上,可憐可憐你們,這就是傳說中的‘滅神手’!”


    話聲落,左手一翻,刮起一股陰風,一股衝天殺氣騰起,眼看段淳風就要出掌,倏地,他眉頭一皺,頭也不迴的道:“是誰?”


    方雲河和段淳風對麵,段淳風看不到身後,方雲河卻能看到。隻見四丈外有兩棵大樹,在兩棵大樹之間是一片頗為高大的小樹枝,那小樹枝最矮的也有七尺。就在段淳風手掌翻轉的那一刻,一個黑糊糊的人影突然出現在小樹枝後麵。


    方雲河嚇了一大跳,因為來人的身法不僅快,而且身子巨大,就像是一隻猛獸一般,他在小樹枝後麵,雖然看不清模樣,但是他的身高比一些小樹枝還要高了一大截,這人的身軀未免太駭人來吧!


    方雲河一看到這個人,立時想起了另外一個人來,那人就是朱祁鈺府上,被朱祁鈺稱作“黑”的怪人來。也隻有那人的身軀才能和他一比。


    聽了段淳風的話,那人不動也不言語,就那麽藏在樹後。


    段淳風雖然不知道來人是什麽模樣,但他卻深深的發覺來人是一個很可怕的人,一個能讓許多人看見就嚇呆了的人。


    “尊駕既不說話,也不出來,卻是為何?”


    那人還是不開口,似乎是個啞巴。


    段淳風臉色一沉,道:“既然你不肯出來,那就不要管老夫的事!”說罷,伸掌拍出一股恐怖的掌力轟向方雲河。不等方雲河有何表示,立在樹後的人影一晃,宛如一座小山般撲了過來。段淳風等的就是這一刻,他擊向方雲河的這一掌不過是虛招而已。


    他的人以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半轉,左掌朝前一遞,正好擊中了巨人的一隻大手。段淳風的手與對方的手相碰,心頭一驚,暗道:“世上居然有如此巨大的手!”


    這幾下快如閃電,二人手掌接實,還沒看清對方長得如何模樣,真氣同時吐出,隻聽來人**一聲,顯然在內力上不如對方,但就在段淳風臉上剛顯出笑意的一霎那,他發現自己錯了,錯得很厲害,他悔不該與這人近身相搏。


    他臉上的笑意尚未僵硬,來人另外一隻拳頭猛然轟出,這一拳足以摧毀一座涼亭,就算前麵是道鋼板,也照樣洞穿。段淳風受傷的那隻手急忙一抬,射出三道劍氣,但是劍氣擊在對方的拳頭上,根本就沒有用,不過卻將來勢緩了一緩,段淳風乘機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拳,但是拳風卻掃得他受了內傷,而且還不輕。


    段淳風剛閃到一邊,來人嘴裏喘息著,如同野獸,一對簸箕大的拳頭轟了上來,他隻好在心中歎了一聲,使出在扶桑學來的忍術


    ,在一股白煙中,消失了蹤跡。他消失了蹤跡,來人也同時藏到了樹後,陣陣的喘息聲傳來,十分駭人。


    二人動手快如閃電,不到一眨眼的功夫,就見了分曉。段淳風既走,看來是不敢再與他動手了!


    方雲河掙紮著坐起,道:“你……你受傷了!”那人不說話,喘息如前,方雲河正待要說話,那人卻說話了,嗓門很大,道:“他受的傷比我還重!”三人都嚇了一跳,原來他不是啞巴。


    武狂眼睛瞪圓,道:“你是什麽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那人卻不迴答他的話,而是對方雲河道:“你的傷更重,不及時療傷的話,性命難保。”


    方雲河臉上擠出一絲笑意,道:“多謝你出手相助,在下……”吐了一口鮮血,將話咽了下去。武狂心中著急,但段淳風一走,他也不再會起身了,隻能勸道:“主人,你快運蠱傷!”


    方雲河吸了一口氣,恢複一點力氣,盤膝坐好,開始一點點的聚集內力。他也不管那藏在樹後的人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雖說他擊退了段淳風,但是說不定他也是覬覦天河寶錄的人。


    這個時候,武狂與潘衝之也開始運功調元起來。藏在樹後的人一直在樹後著,似乎就在給他們護法。


    一盞茶功夫過後,方雲河雙眼一睜,目中閃過一道精光。藏身於樹後的人以奇怪的口吻道:“你……你好了?”


    方雲河笑道:“雖然沒有完全恢複,但也好了個七七八八。恩人請受在下一拜。”起身麵對兩棵大樹之間遙遙一拜。


    那人十分驚奇,道:“你別拜了,你修煉的是什麽功夫?怎麽如此神奇?這麽一會兒功夫便生龍活虎的了。”


    其實,方雲河之所以奇跡般的這麽快好轉,多虧了他腳底的“醒神經”內力。他剛一入定,便發現天蟬真力無法運轉,丹田之氣也不能提起,甚至他試著去運“大睡神功”真力時,那家夥好像是午睡未醒,怎麽“叫”它,它都不理會。


    方雲河正在焦急的時候,腳底的“醒神經”內力突然轉動,勢如破竹一般的衝上,所到之處,無不舒坦,一盞茶功夫,內傷居然全好,就是被德川將軍擊中的那一刀,以及段淳風射中的那一指,他也感覺沒有了疼痛。不過由於“醒神經”內力實在古怪,而且他又不知怎麽控製(他雖然記得類容,但沒有用心去鑽研),精神顯得異常的亢奮。


    方雲河一拜之後,笑道:“在下這點武功又怎能比得上恩人,請恩人出來一見。”


    那人道:“你不要叫我恩人,認識我的人都叫我大黑,你也叫我大黑吧,我相貌醜陋,一出來恐怕要嚇著你。”


    方雲河心中暗奇,道:“他的名字好古怪,朱祁鈺的手下叫做黑,他卻叫大黑!”笑道:“在下不怕。”


    那人想了一想,道:“那好,我出來了,你不要嚇著。”


    隻見他從樹後轉了出來,方雲河見


    了,大吃一驚。這個名叫大黑的人宛如巨人,臉上一團漆黑,就像是鍋底一般,頭上包著一塊白帕,白帕黑臉,相映成趣,身穿一件恐怕是這世上最大號的長袍。看他的長相,不是中原人士。他說自己長得醜,其實也不醜,隻是臉太黑了,難怪別人叫他“大黑”


    方雲河笑道:“恩人怎麽會在這裏出現?”


    大黑笑道:“我正在山中趕路,突然發現剛才那人急匆匆的向這裏飛掠,我見他輕功世上少見,一時好奇,就趕來看個究竟,沒想到卻碰到他要殺你們。”


    方雲河聽了,暗道一聲:僥幸。笑問道:“恩人好像不是中原人世?”


    大黑見他還是稱自己為恩人,隻得作罷,道:“我不是中原人,我來自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他似乎不想提起他國土,咧嘴一笑,道:“你叫什麽名字?”


    方雲河道:“在下方雲河。”


    大**:“方雲河,我記住你了。我要走了,你們好自為之,不要再碰上壞人了。”


    方雲河聽他要走,忙道:“恩人有急事嗎?”


    大**:“我要去找人,不能耽擱了。”


    方雲河笑道:“恩人不知要找什麽人,若有在下效勞之處,在下全力以赴。”


    大黑想了一想,道:“我向你打聽一下,你見過一個這麽高的和你年紀一般大的,相貌也很好看的少年嘛?”


    他猛然發覺自己說得不夠好,有些不好意思的興笑,道:“對了,他身上有一把很大很大的弓。”


    方雲河一驚,脫口而出,道:“你說的是不是一個叫做曹繼雲的少年?”


    大黑臉上一喜,道:“正是,正是。他在那裏?”


    方雲河道:“如果沒有什麽意外的話,曹兄應該在京師。”


    大黑向他一躬身,道:“謝謝你。”


    甩開大步,轉身就走。突然轉過身來,道:“京師在什麽地方?”方雲河道:“你一直往北走,遇到最繁華的地方就是京師,你也可以向路人打聽,恩人慢走。”大黑咧嘴一笑,道:“謝謝你了。”沒走幾步,人就出了樹林。


    方雲河正在猜想他和曹繼雲是什麽關係,為什麽要去找他,卻聽潘衝之的聲音怪叫道:“老夫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巨大的人,和他對敵簡直就是找死,沒動手就把人嚇壞了。”方雲河道:“身材雖然嚇人,但是他卻有一顆善良的心!”


    潘衝之冷笑道:“善良?善良有個屁用,你……幹什麽?”原來方雲河正一步一步的向他走近,臉上帶著興奮笑容,看起來怪怪的。


    方雲河道:“你不要擔心,我不會打你更不會殺你。”


    扭頭瞪了武狂一眼,道:“李大哥,你坐了三天,屁股不痛啊?起來吧!”


    武狂大叫道:“主人,我不能輸給他。”


    方雲河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好不古怪,看了潘衝之一眼,道:“潘衝之,你起來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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