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世明來到楊柳月身邊,將她扶起,運功為她療傷。


    華天雲、方雲河隨後趕到。華天雲出掌如風,在三丐身上幾處大穴不輕不重的拍打了一下,隨手發出三股真力,打入三人體內。三人發覺內力能夠運轉,感激的看了華天雲一眼,便閉目運蠱傷。


    華天雲蹲下身軀,抓住鄒易夫的右手手腕,雄渾的內力源源不斷送入對方體內,鄒易夫吐了一口烏血,睜開雙眼,看見華天雲就在身前,激動的道:“幫主……”老淚簌簌留下,他想起了徒弟全聚德。


    華天雲溫和的道:“別說話,精心療傷。”


    方雲河見王賓的傷勢最重,將他扶起,運起功,雙掌緊貼對方的後心。


    “哇”的一聲,王賓張口噴出一口鮮血,雙眼微微睜開,模模糊糊的見到華天雲正在給鄒易夫療傷,心中一喜,道:“幫主……”


    正為他運蠱傷的方雲河忙道:“王大哥,你先別說話,療傷要緊!”


    腳步聲傳來,那群人已經走近。


    就在同時,一條人影從另外一個方向急射而至,眼光往場中一掃,手中的一把大刀連刀帶鞘的插入地下,深達一尺,冷冷的道:“原來是你們!這下正好。方雲河,關某要和你比刀!”


    來人是關山月!


    他的話聲剛落,隻聽有人冷笑一聲,道:“好啊,姓方的,原來你在這裏!我師父正要找你算帳呢!”


    一個手裏拿著把折扇的青年走上來,看樣子想去拍方雲河的肩頭,這折扇青年正是路逸。


    眾人見了,都是一驚。因為他這一拍,有可能就使得正在為王賓療傷的方雲河氣機錯亂,真氣倒流。


    “逸兒,你迴來!”西域老虎(高大老者)厲聲喝道。


    他對這個弟子格外寵愛,路逸也十分聽他的話,他本以為這麽一喝,路逸就不敢在放肆了,誰知路逸為人極為奸猾,聽了師父的話,假裝嚇了一跳,手中的折扇暗藏內家真力突然掉下……


    一道刀光劃破天空,閃電般的將折扇劈為兩半,兩半折扇受到刀氣的帶動,旋轉著飛了出去,落在遠處。


    關山月的聲音冷冷道:“卑鄙!”


    路逸雙目一瞪,怒道:“你說什麽?”


    關山月冷冷將大刀往肩上一扛,冷笑道:“老子說你卑鄙!”


    他的刀本來插在地上,路逸暗算方雲河,他閃電拔刀、出刀、收刀,一氣嗬成。眾人都沒有看清。


    現在又見他輕輕鬆鬆的將刀從泥土裏拔出扛在肩上,心中都是暗自驚心。


    路逸氣得七竅生煙,就要動手,卻聽西域老虎怒吼道:“夠了!逸兒,你還不快退下來,你這種手段實在太讓為師失望了!”


    “哈哈,虞前輩的徒弟確實有些過於卑鄙了,方少俠正在運功給別人療傷,倘若被他的折扇打中,後果豈不是很嚴重?”華天雲起身說道。


    鄒易夫已經能夠自行運蠱傷了。


    西域老虎微微一怔,向他一抱拳,道:“這位武林朋友,怎麽稱唿?”


    他在武林大會是見過華天雲的,並說過幾句話。但華天雲已經易容了,他眼力再高,也看不出此人就是華天雲。


    華天雲淡淡一笑,道:“在下雲一,丐幫弟子。”


    西域老虎笑道:“原來是丐幫的人,我與你們幫主有


    過一麵之緣,方才劣徒所為實有違江湖正道,我代他向諸位,尤其是方少俠道歉。”


    “不必了!就算他真的想暗算我,他也辦不到!”方雲河一躍而起。


    眾人見了,心頭都是叫奇。


    本來運功為人療傷,極為耗費內力和體力,但是見他輕輕鬆鬆的躍起,不像是剛運功為人療傷的樣子。而且聽他話裏的意思,就算是在為人療傷,對四周的情形也是了如指掌,甚至能空出手來接招。


    方雲河躍起後,向關山月抱拳,感激的道:“關兄,多謝出手相救。”


    關山月冷冷的道:“就算我不出手,你也不會有事。我隻不過是看不慣這種卑劣的手段而已!”


    路逸將牙根緊咬,對關山月的恨意更濃。


    這時,隻聽有數人高聲念道:“阿彌托佛,善哉,善哉,我佛慈悲!……”原來是六個穿著黃色僧衣的喇嘛見到全聚德以及那十個死狀極慘的情人山莊護院,開始為死者的陰魂念經。


    這六個僧人中為首的就是根敦朱巴,他還在外麵批著一件袈裟。


    眾人見了這些屍體,心中明白這可能是武林之爭,沒有人多問。就算問了,他們也不會說。


    西域老虎因為路逸的事鬧得心情很不愉快,對方雲河道:“方少俠,劣徒方才所為,我迴去之後,會嚴加懲罰,可是……”


    方雲河道:“可是我曾經打敗你的徒弟,所以你要找我算帳!你放心,你想和我比武,我要逃也逃不掉,我就索性和你比試。不過,我最近有要事在身,半個月之後,你再來找我,那時你想怎麽打,在下奉陪到底!”


    西域老虎略為沉思了一下,笑道:“我們就這麽說定了。中原風光無限,我正想借這半個月的時間,遊賞名山大川,隻是不知半月後,我們何時在何處相會?”


    方雲河眉頭一皺,估算了一下行程,心頭一動,道:“前輩到過華山腳下嗎?”


    西域老虎聽了,麵有難色。


    他身後著的一個中年漢子笑道:“虞兄不用發愁,華山小弟去過。虞兄,到時小弟帶路便是。”


    方雲河喜道:“這就好了,下月初十,我們就在華山腳下相會。”


    西域老虎哈哈大笑一聲,道:“方少俠果然爽快,下月初十,我等就在華山腳下恭候方少俠的大駕!”


    說完,扭頭對根敦朱巴道:“大師,我等還要在中原逗留一段時日,就不與你們一同迴去了!”


    根敦朱巴雙手合十,道:“虞施主不必客氣,隻管請便!”


    西域老虎哈哈大笑,帶著兩個徒弟,以及十來個西域高手揚長而去。


    待他們走後,根敦朱巴對方雲河道:“方施主,我們又見麵了!”


    方雲河急忙還禮,道:“**師,在下有禮了。”


    根敦朱巴向華天雲投去意味深長的一眼,並不說話,隻是向他雙手合十,頗為莊重。華天雲露出高深莫測之態,不說話的迴禮。


    根敦朱巴在方雲河臉上看了一下,道:“方施主,你可是要南下?”


    方雲河心頭一奇,道:“**師從何得知?”


    根敦朱巴道:“天機不可泄漏。此次南下,多有阻攔,望方施主好自為之。貧僧等人告辭了!”


    方雲河道:“**師一路好走!”


    根敦朱巴帶著五個喇嘛緩緩而去


    。


    方雲河對這位**師打心頭敬佩,雖然他不清楚根敦朱巴究竟有何身份,但自從和他交手之後,對他有一種無名的好感,不禁目送了他們一程。


    當他收迴目光時,卻發現場中除了關山月外,還有五個穿著黑袍的異國人。這五人生著濃密的絡腮胡子,正是從波斯來的五個怪異老者。


    方雲河見關山月沒有說話的意思,便對五個波斯怪異老者道:“五位,不知你們還有什麽事情?”


    在中間那位操著濃濃的外方口音道:“方……嗯,人人都叫你方少俠,我也這麽叫吧。方少俠,你是一個很有趣的人!”


    方雲河一愣,壓根兒就沒料到他會說出這番話,道:“敢問五位如何稱唿?”


    知道這五個波斯怪異老者姓名的人極少,但是這次不知是因為什麽,那波斯怪異老者毫不遲疑的說了出來,道:“我叫摩柯多,他們是我的四位師弟,這是摩柯羅,這是摩柯古,這是摩柯娑,這是摩柯河。”


    方雲河心頭稱奇,暗道:“天下竟然有叫這種名字的人,稀奇,稀奇!”


    摩柯多突然打量起方雲河來,眉頭一皺,道:“方少俠身上的這把刀是一把有趣的刀,懷內似乎還有一些有趣的東西,就是腰間這個黑囊,我猜想不錯的話,也藏著一件極為有趣的東西。”


    方雲河大吃一驚,他腰間的黑囊裏裝的是“子長生瓶”,旁人都以為是他帶在身邊用度的銀兩,不曾有人去注意,誰知這摩柯多的眼光好厲害,竟然有勘破的跡象。


    方雲河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道:“在下身上確實有些有趣的東西,但是腰間黑囊裏的東西都是一些碎銀子,不信的話,五位請看。”


    說著,作勢就去解開黑囊。


    五個波斯怪異老者臉上不為所動,似乎就等著他打開黑囊。


    方雲河毫不遲疑,開始解開黑囊的細繩,道:“這些銀兩帶在身上實在有些不方便,但是出門在外又不得……”


    見他真要打開黑囊,摩柯多臉色微微一變,眉頭一皺,道:“方少俠,這就不用了,我等多心了,失禮,失禮!”


    方雲河暗中吐了一口氣。


    摩柯多道:“恕我多問,少俠到了魔教總壇之後,可曾有什麽奇怪的發現?”


    方雲河詫道:“五位何以知道在下到過魔教?”


    摩柯多也不隱瞞,道:“實不相瞞,我們五人乃是波斯聖教的五大護法。波斯聖教與貴國的魔教有些淵源,我們這次從波斯遠到而來,一是參加中原武林大會,二是處理本教的一些私事。到了京城,我五人曾數次拜訪魔教的獨孤教主,在談話中,獨孤教主無意中曾說起少俠到過魔教總壇。”


    方雲河聽了,想道:“獨孤伯伯怎麽把我到魔教的事告訴了他們?”


    摩柯多猜中他的心思,忙道:“我五人到中原來,要處理的私事,關係到本教的盛衰。此事又同魔教有很大的關係,我們不得不詳細詢問獨孤教主,而獨孤教主有心幫助我們,便在無意中道出了少俠到魔教之事。其實,我等對少俠絕沒有一分壞意,隻是問問而已。”


    方雲河哪裏知道他們想辦的是什麽私事,也不便多問,道:“哦,原來是這樣,我沒發現什麽奇怪的東西。”


    不是他故意隱瞞,而是“子長生瓶”的事不能向任何人道及,否則後患無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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