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鎮聽王振沒有追究下去的意思,正合他的心意,雖然他覺得其中有些蹊蹺,但他懶得去動腦筋想這些事。***人到達京城,前來朝見,從談話中,他曾聽他們說過他們到中原來,一來是因為接到明朝的邀請,前來觀光武林大會,二來是為了來中原捉拿***叛國的人。


    今晚元宵,本來是邀請了***所有的客人,但來人卻隻有魯林王子和五個天竺大內高手的兩個,誰曾想到沒來的人竟會捉叛徒捉到了宮中來,這些叛徒也當真膽大包天,竟敢躲在宮中。


    朱祁鎮懶追究,有人卻充滿了疑惑,想得深遠,出來道:“聖上,依卑職之見,此事大有文章,***的叛徒怎麽會在宮中,是誰……”


    王振怒喝道:“大膽,於東海,你的意思是說我窩藏天竺的叛徒?你也不想想,他們身懷武功,有腳有手,深夜摸進宮來,這很正常不過了!”


    於東海道:“他們為什麽要……”


    朱祁鎮麵色一沉,道:“好啦,於卿家,不要再說了,今晚是元宵佳節,你不想好好過節嗎?給朕退下去!”


    於東海還想說什麽,孔鉑端將他拉了迴來。


    此事就此作罷,天色也不早了,朱祁鎮率隊迴宮,眾武林人士在侍衛的帶領下出了皇宮。方雲河在皇宮外的人群中看到了祝紅瘦,向大方告了個假,叫大方等人先行,他過一會在迴去。大方知道他要去會朋友,自然不會阻攔,囑咐了幾句,同華天雲,飛虹真人笑談著走了。


    祝紅瘦早在宴會上就看到了他,但苦於師傅在旁,她不敢多走,這會見方雲河來找她,心中不禁一甜,向師傅介紹方雲河。


    方雲河向她師傅雲夢箐道了一聲好,隻見一個看起來跟祝紅瘦非常親密的美麗小女孩撅嘴道:“你向我姑姑問好,難道我沒有資格讓你問好嗎?”


    方雲河一愣,尷尬的道:“不知小姐是……”


    祝紅瘦笑道:“寶兒,你別為難你方大哥。”


    寶兒哼了一聲,道:“呆頭呆腦的樣子,我才不認他作大哥。”


    方雲河臉上一紅,雲夢箐輕責道:“寶兒,不許這樣對方少俠這般說話,沒大沒小,成何體統。”


    寶兒小嘴撅得老高,但卻沒有再為難方雲河。


    由於今晚是元宵,到了這時,大街上依然熱鬧,到處是燈籠,大街被照得發亮。


    寒暄了幾句,方雲河道:“祝姐姐,我有一樣東西,雲兒要送給你,不知道你願意接受麽?”


    祝紅瘦一愣,接著臉上一紅。雲夢箐子聽了,微微一笑,道:“方少俠,是什麽禮物?”方雲河不知道祝紅瘦為何會臉紅,他送東西給祝紅瘦,自以為是天經地義的事,聞言十分大方的道:“我無意中得了一把寶劍,想把它送給祝姐姐,但我又聽說劍穀寶劍眾多,不知……


    寶兒插嘴道:“這你就說對了,我們劍穀的寶劍多得數都數不過來,你有什麽樣的寶劍可以送給我師姐,哼,除非……”


    方雲河道:“除非什麽?”


    寶兒眼珠一轉,道:“我聽說你們少林寺七


    絕技藝,你若送劍,除非是阿難劍,這還差不多!”


    雲夢箐和祝紅瘦同時叫道:“寶兒。”


    寶兒道:“我知道我又說錯話了!”


    方雲河有些尷尬道:“阿難劍乃本門七絕之一,怎能輕易送人?再說……哎,不滿你們說,我要送給祝姐姐的寶劍名叫銀龍,我也不知道這劍究竟……”


    雲夢箐臉色一驚,道:“方少俠,你說你要送的劍名叫銀龍?”


    方雲河道:“是啊!”


    雲夢箐左右看了一眼,道:“方少俠,請屬我多問,你可知道這銀龍劍的來曆?你又是從什麽地方得來?”


    方雲河道:“說來慚愧,我也不太清楚它的來曆,至於在下是從什麽地方得來,請屬在下有苦衷,不能相告,總之現在這把劍是無主之物,祝姐姐劍法通神,若再使用寶劍,想必更加的厲害。”


    雲夢箐道:“銀龍劍失蹤武林許多年,據傳不僅吹毛斷發,而且還有靈氣,這麽好的一把寶劍,你舍得送出去?”


    方雲河笑道:“有什麽舍不得的,在下是有心送給祝姐姐,隻怕祝姐姐不肯接受。”


    雲夢箐想了一想,點點頭,道:“紅瘦,既然方少俠如此盛情,執意要送給你,你就收了吧,還不快拜謝方少俠!”


    祝紅瘦向方雲河躬身拜謝,方雲河急忙跳開,雙手連搖,道:“祝姐姐,你們這又何必?這算不了什麽,就這麽說好了,明早我把劍拿出來,祝姐姐你就來取吧,我們在城東的萬家茶館見麵。我先走了,迴去晚了,我師傅要罵我了!”


    告辭之後,方雲河迴到客棧,大方等人剛到不久,還沒有睡,正在屋中說話。方雲河從大苦那裏拿了天蟬刀和銀龍劍,迴到屋裏。


    方雲河想起從魔教裏取到的“醒神經”,又想起答應魔後的事,叫店裏的夥計給他弄了一些紙張和筆墨。


    把門關上,從懷裏拿出“醒神經”,心頭湧起了父母的慈顏來,暗自傷懷,呆了半響,才迴過神來,悄悄擦去眼角不知何時流出的淚水,目光投在手中的經書,也是一本武林絕學上。


    這“醒神經”乃珍本,也不知道是用什麽製作成,過了這麽多年,雖然看起來有點舊了,但裏麵卻依然完好無缺。


    他想到這一抄寫,不免要看到上麵的內容,不禁遲疑了一下,隨後又想道:“管他的,先把它抄了,然後就把原本交給師祖伯,這樣就算是物歸原主了。少林寺的七絕又找迴了一件。”


    伸手翻開第一頁,隻見第一頁寫著四行字,是“物我兩忘,不執一念,至大境界,唯有醒神”。


    方雲河看了,起初並不怎麽樣在意,突然想起自己修煉的“大睡神功”,強調的是睡,偏偏這“醒神經”著重醒,一睡一醒,豈非矛盾?


    他的目光在“醒神”二字上多停留了一會,心頭忽然微微一動,似是抓住了什麽卻又什麽也沒抓住,足底一熱,他也沒有怎麽在意,完全被這四句話給“迷”住了,思忖了半天,猛然醒悟自己的目的,狠狠的拍了一下腦袋,道:“我怎麽把正事給忘了,該死,該死”


    翻開第


    二頁,隻見開頭一句是“天下萬物,皆有佛性,神乃人之精魄,不獨有超人之能,萬難達天地之奧妙……”方雲河看的有些迷迷糊糊,這比前麵那四句更不容易懂,他拿起筆來,蘸了點墨汁,照著書上所寫,一字一句的抄了下去。


    他邊寫邊在心中默念,他本來就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這些文字雖然古怪,但他默念之下,就把它記在腦子裏。這也並非她故意所為,常言道:好記性不如爛筆頭,他又記又念,當然就悄悄地記在了心頭,雖然不是刻意為之,但也潛默異化了。


    抄了三頁,他才發覺足底的熱氣,停下筆來,運功到足底,內勁剛運行到腳腕,便被一股無形的真氣擋住,難以前進。


    方雲河大奇,這是什麽真氣,怎麽會出現在他的腳腕?以前他還沒有出現過這種奇怪的狀況。


    猛然記起了今日午間,在魔教密室內,碰到的那股怪異的內力,暗道:“難道是它?它沒有離開我的身體,而是留在了腳底?”


    越想越心慌,不知是福是禍。他頭頂有大睡神功的內力,手掌有天蟬刀的內力,丹田有少林寺正宗內功,如今在腳底又多了一股來曆不明的真力,怎麽不讓他心慌?好在這股內力這半日來沒有作怪。即算如今有騷動的跡象,也不叫他疼痛,反而熱乎乎的感覺非常舒服。他一心想這怪異的內力,便把剛抄的文字暫時拋在一旁,不一會,熱氣慢慢的減弱,幾乎消失。


    他想不通其中的蹊蹺,見天色已深,附近都安靜了下來,隔壁的師傅大概也睡了,他急忙拿起筆,飛速的抄起來。


    說也奇怪,他一旦抄起書來,往腦袋裏記下那些文字時,腳底的熱氣就慢慢的加劇起來,他一口氣抄了十頁,漸感得心應手,身心通暢,足底的那股熱氣就如火爐一般,讓他流出了汗水。停筆時,熱氣慢慢的弱了下去。


    抄了二十多頁後,他為了節省時間,也不去管足底的熱氣,反正這熱氣盡管有時很熱,使他流汗,但不知怎麽迴事,他的心情是極為愉快的,尤其是當抄到一種奇怪的境界時,整個人就像飛起來一樣,說不出的舒坦。


    時間流逝,一點點過去,抄了大半夜,終於將“醒神經”抄完,收筆的那一瞬間,他不免微微的多用了一份力,筆尖一挑,隻聽一聲輕響傳來,他沉浸在抄書的樂趣之中,兀不知道牆角出現了一個洞口。


    方雲河放下毛筆,伸了一個懶腰,看看窗外天色,打了一個哈欠,將“醒神經”和抄本收好,盤膝坐到床上去打坐。


    離天亮不過一個時辰左右,他現在睡覺,恐怕一醒來就是晚上,他今天還有事,哪能耽擱,是以他乘這個功夫,打坐養足精神,像他們這樣的武林高手,一夜不睡覺,也沒有什麽,打一下坐就能神采奕奕。


    打了一個時辰的坐,睜開眼,便聽到了外間腳步走動聲。


    他起來梳洗,陪師傅吃了早餐,然後拿著天蟬刀,銀龍劍出去了,說是去見一些人。


    他約好龍碧芸在萬家茶館裏見麵,同時,在這間茶館裏,他也約見了祝紅瘦。不過因為他來的比較早,進了茶館,人沒有幾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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