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變來得如此的快,又是龍碧芸始料不及,待她發現不妙時,方雲河已躺在了大門邊,龍碧芸粉臉一寒,趕到方雲河身邊,將他扶了起來,見他氣若遊絲,芳心大驚,顫聲道:“方郎,你……”


    方雲河強吸一口內氣,恢複一絲氣力,搖了搖頭,咬著牙道:“芸兒,你不要擔心,我沒事,這裏麵藏著一個高手,他的武功實在太可怕了,小心他向你出手!”


    龍碧芸將內力暗自運起,抬頭望去……


    “咦……真的有人!”龍碧芸訝然道。


    由於方雲河遭到襲擊,兩人都還沒來得及將裏麵的情形看清,龍碧芸鳳眼一掃,當先就發現了對著他們的正前方,大約十丈的距離,有一張裝飾典雅的紅床。床上躺著一個人,蓋著鮮紅的錦背。


    一個寶藍色長衫男子坐在床頭,微低著腦袋,從龍碧芸的方向看過去,隻能看到他的側麵,從側麵看來,這是一個長相平凡的男子,但從他的軀體裏麵,可以察覺出不平凡的東西。這男子好像在注視著床上的人,一動不動的坐在那,就如石頭人一般。


    方雲河聽了龍碧芸的話,抬眼看去,不看還好,一看之下,他剛凝聚起來的一點內力頓時冰消,再也提不起一絲氣力,軟軟的倒在龍碧芸懷內。龍碧芸驚叫道:“方郎,方郎……”方雲河虛弱得說不出話。


    此時,方雲河表明平靜,但在他體內,正有一股異常龐大的氣勁橫衝直闖,所向無敵。這股氣勁並非方雲河所有,而是從外界闖進來,在方雲河受到襲擊的那一刻,它就搶進了方雲河體內。天蟬刀的內已經退縮到了大後方去,它顯得有些恐懼但又不甘心。按理來說,這股來曆不明的氣勁同天蟬刀內力都是世界少見的神奇量,但由於天蟬刀內力在方雲河體內還不成熟,對方又是達到了大成境界。天蟬刀哪裏會是對方的對手,隻求自保,不敢發動攻擊。


    氣勁越來越猖狂,一路橫掃,漸漸的逼近了方雲河頭頂。突然,氣勁放慢了腳步,似乎在向什麽東西發出請戰帖,過了一會,藏在方雲河腦中,不輕易現身的“大睡神功”內力慢騰騰的“踱”了出來,兩人一見麵,如同生死仇敵一般,惡狠狠的“怒視”著對方。


    氣勁的量越來越大,好像沒有一個邊,而“大睡神功”還是那副樣子,半死不活。


    這兩個家夥,一個懶懶散散,一個興致高昂,形成鮮明的對比,難怪它們一見麵要分外眼紅,大有一比高下,誓不罷休之意.


    獨孤九天去追人。


    他的輕功豈非等閑,全力施展之下,緊緊的跟在那條人影之後。那條人影甚是作怪,不管獨孤九天如何發力狂奔,兩人的距離始終保持在二十丈開外。


    獨孤九天越追越心驚,暗自猜測對方的來曆,對方輕功絕對在他之上,尤令他驚駭的是,對方對魔教總壇的熟悉比他有過之無不


    及,一路追去,居然將魔教的暗哨避了過去,獨孤九天心中大驚,暗忖要不要出聲叫人。


    但他轉念一想,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前方的人似乎在故意引著他,所去的方向竟然是總壇後山秘摩崖。山下本來有人把守,但他們的速度是何等快捷,守山弟子隻覺微風吹過,什麽也沒看到。


    到了半山,前麵人影的速度緩了下來,獨孤九天逐漸和他拉近距離,但他不敢過於靠近,生怕對方有詭計。


    上山之後,獨孤九天就不怕對方跑掉了。這秘摩崖不是很高,但異常險峻,一般的人很難攀登,隻有武林中人才能上得去,山頂是一塊寬大草坪,草坪的另一麵是深不可測的懸崖,終年白霧迷漫,誰也不知下麵有些什麽。


    眼看就要到了山頂,前麵的人突然加快速度,一閃之下,便消失了蹤跡,獨孤九天心中冷笑,暗道:上了山頂,我看你還往裏走!一個燕子穿雲,翻身落到山頂草坪上,四下一掃,不禁咦了一聲,草坪上居然沒有一個人影。草坪之上,難以躲人,這人跑到那裏去了,難不成他是鬼神不成,能隱身匿跡?


    獨孤九天暗自戒備,在四周查找了一下,還是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他緩緩的走到懸崖邊,朝下探看。看來看去,隻能見到白霧洶湧,再也不能發現什麽。


    獨孤九天心中吃驚,這人究竟躲到那裏去了?難道他跳下懸崖下去了?


    獨孤九天在懸崖邊沉思半天,實在想不出這人究竟藏身何處,隻好轉身離開……


    就在他轉身離開他的一霎時,一條白影從白霧中閃電穿出,一道劍氣破空射出,直取獨孤九天後心。這一劍來的好不快捷,說到就到,隻聽砰的一響,獨孤九天慘叫一聲,淩空翻了三個筋鬥,滾落進草坪內。


    白影一擊成功,發出得意的陰笑,笑聲刺耳難聽,如若鬼哭狼嚎,看她的身形分明是個女子,卻發出這般難聽的笑聲,實在令人詫異。


    白影邊笑邊走向獨孤九天滾落之處,腔調怪怪的道:獨孤老兒,你也有今日,想不到吧!獨孤九天背脊朝天,似乎已經斃命。


    白影即將走到獨孤九天身旁時,突然想到了什麽,身形猛退……


    可惜她退了稍遲了一點,就在她起疑的一瞬間,獨孤九天哈哈大笑一聲,從地上一躍而起,掌發如山,印向白影胸口。


    白影連出劍也來不及,隻能運起全身功,間不容發之際閃開兩寸,用肩頭硬擋了獨孤九天這一掌。


    隻聽啪的一響,白影**一聲,被震飛出數丈之外。


    獨孤九天擊中對方,隻覺對方的功有些古怪,這一掌居然沒有將對方斃命,隻是讓她受了重傷。


    獨孤九天看了對方一眼,見是一個蒙著麵紗的女子,心頭一動,冷笑道:原來是魔門聖母駕到,失敬,失敬!這女子並非他所追的人,而是第一個出現的人。


    白影強忍痛傷揚起身子,怪笑道:獨孤九天,你怎麽知道我是魔門聖母?獨孤九天道:除了你之外,誰還能進得來?你來了正好,本教主正要事要問你,哈哈,如今你中了我的-天羅掌-,受了嚴重內傷,你還跑得了麽?聖母冷笑一聲,道:獨孤老兒,你不要大言不慚,你以為我剛才那一劍是吃素的不成?獨孤九天道:區區一劍,能奈我何?何況我早有防備,你那一劍看似刺進了皮肉裏,其實隻是幻覺而已!聖母仰天大笑一聲,笑聲牽動內傷,變為咳嗽,身軀微彎,冷冷的道:獨孤老兒,你要是這麽認為,枉為一教之主!獨孤九天臉色一變,喝道:妖婦,你……還沒說完,隻覺渾身筋脈一陣寒冷,打了一個哆嗦,血脈似乎停止了流動,就如冰錐刺了一般,痛苦難當。獨孤九天冷汗直流,運起內力,要去抵抗這股寒意。


    聖母看了他一眼,冷聲道:獨孤老兒,不要枉費心機了,我們還是聯起手來,對付強敵。獨孤九天大怒,道:妖婦,誰願意和你聯手,我魔教與你魔門勢不兩立。這裏是本教秘摩崖,我隻要長嘯一聲,本教高手立即趕到,你還逃得了?聖母道:獨孤老兒,我勸你還是打消了此念,等你的手下趕來時,我們的命早已被人取去了!說罷,轉身麵向懸崖,憤憤的道:你究竟是什麽人?為何要與我過不去?獨孤九天心頭一驚,想起他所追之人,醒悟過來,運勁暗自戒備。


    他所追的人上到草坪之後,便不見蹤影,反倒是聖母從懸崖下飛出,這人定然也藏身在懸崖下。


    崖下居然能**!


    獨孤九天心頭吃了一驚。秘摩崖他來過多次,但從來沒有怎麽在意懸崖下的情形,那裏白霧繚繞,不知深淺,一個不好,掉落下去,就有斃命的危險。他倒不是怕死,因為曆屆教主都沒有在意懸崖,他也跟著不在乎。人就是這樣,對於自以為熟悉的東西,常常是報以輕視的態度。


    不過,要藏身在懸崖下,非得有一身高強的本領不可,聖母能藏在下麵,這份能耐確實不多見。


    獨孤九天袍袖一揮,踏上一步,沉聲道:魔教教主獨孤九天在此,閣下是那位高人,請出來一見!兩人都要那人出來一見,但是對方並不現身,過了一會,獨孤九天犯疑起來,對聖母道:你確認此人就在懸崖下麵?聖母冷笑道:是他將我逼上來的,我怎麽不能確認?你道我真的要你老命不成,要不是他逼著我,我犯不著冒險出來。獨孤九天哼了一聲,道:本教主的內力恢複了七層,先把你拿下再說!正要動手,聖母手中寶劍一指,劍尖晃動,劍芒若隱若現,冷笑道:獨孤老兒,我還怕你不成?獨孤九天心頭一驚,暗道:這妖婦中了我一掌,居然還這麽強悍,內力恢複了大半,我要不要叫人呢?他想叫人,但麵子上擱不開,他又沒有把握拿下聖母,懸崖下還藏著一個來曆不明,武功超絕的高手,遲遲疑疑,正是進退兩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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