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雲河身在空中,無處著力,且又受了內傷,綠袍老者射出的指風,眼看就要擊中他。綠袍老者的臉上不禁露出了得意和狂喜,就在這一瞬間,一道人影自斜首一縱而出,急若飄風,撞在了方雲河的身上,將方雲河撞到了一旁,手中一柄單刀一豎,發出一股強大的刀氣,硬碰硬的接實了綠袍老者的指風,隻聽得“蓬”的一聲巨響,那人**一聲,淩空翻了三個筋鬥,落到地上時“噔噔噔”的退出了數步,每一步退出,都留下了深達一寸的腳印。


    綠袍老者“咦”了一聲,沒想到這個人的武功會這般高強,定睛望去,見此人是個一臉冰冷的黑衫青年,身材適中,立在原地,自由一種不凡,手中一把刀,發出一股寒氣。方雲河借黑衫青年的一撞之力,翻到了三丈開外,暗自調息了一下翻滾的真力,道:“多謝足下相助!”黑衫青年單刀一翻,挽了一個刀花,麵朝方雲河,必恭必敬的道:“屬下參見少主,為少主分憂解難,乃屬下分內之事!”


    “少主?”方雲河心頭驚奇不已,還道這個黑衫青年是不是認錯人了,但是此時麵對著虎視眈眈一旁的綠袍老者,他沒有時間去多問,虎目怒瞪著綠袍老者,道:“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偷襲我,昨晚你又何故偷窺在下的住地?”綠袍老者陰森森的一哼,咧嘴一笑,道:“老夫對你懷內的天河寶錄很感興趣,你把它拿出來,老夫就饒了你!”黑衫青年冷笑一聲,道:“你是在做夢,少主,這人就交給屬下啦,你還有約會,不宜動手。”說著,手中的單刀一揮,橫插在二人之間。


    綠袍老者冷聲道:“從那裏冒出來的野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壞了老夫的好事,老夫拿你償命!”說著,修長的手指緩緩的抬了起來,一股鋪天蓋地的真力向方雲河,黑衫青年卷到,方雲河跨上一步,五指一張,反手一探,摸到了天蟬刀的刀柄,一種久違了的感覺油然而生,天蟬刀還沒有出鞘,已經輕聲的吟了起來,綠袍老者眉頭一皺,眼珠一轉,哈哈一聲大笑,道:“天蟬刀,果然不愧為少林寺的七絕之一,領教了!”


    話罷,身形一起,倒射而出,沒入了夜色中,來得快,去得也不慢。方雲河見綠袍老者突然離去,心頭納悶,按下心頭的疑惑,走上去,要向黑衫青年道謝,黑衫青年將刀一收,單腿下跪,道:“屬下呂血,參見少主,屬下來遲,以致奸人得逞,少主受傷,呂血罪該萬死!”方雲河趨前一步,急忙將他扶起,道:“你這是何故?足下是認錯人了吧,我和你素昧平生,怎麽會是你的少主呢?”黑衫青年道:“少主,屬下絕沒有認錯。你就是我們魔刀門的少主!”


    “魔刀門?你說你是魔刀門的人?”方雲河睜大了眼睛。呂血點點頭,道:“少主,有一些事恐怕你還不知道,等你和人約會過後,屬下自會將一切說明,請恕屬下


    告退!”說完,也不等方雲河開口,翻身躍了出去,轉眼消失在夜色中。方雲河滿腹狐疑,怎麽也琢磨不透自己怎麽就成了魔刀門的少主,聽不休師父說,義父已經和魔刀門的人見了麵,難道義父做了魔刀門的門主不成?


    看看天色,竟然已到了初更時分,那逍遙神劍始終不見蹤影,難道這分明就是一個陰謀,逍遙神劍和綠袍老者乃是一夥人,他們互相串通,引他來到,偷襲他,不過這個可能性卻是很小,既然他們有勾結,為什麽不聯手出擊,他們二人聯手,方雲河縱是有三頭六臂,也不是他們的對手,但逍遙神劍遲遲不出現,可見他們又不是一夥人。


    方雲河正在思忖,倏的,一條人影在遠處一閃而過,那人似乎在找什麽人,施展輕功,騰越翻飛,眨眼之間,那人來到了近前,方雲河凝神望去,那人已是笑道:“姓方的,你讓我好找!”方雲河道:“逍遙神劍,我等你多時,你卻遲遲不顯身,明明是你約我來此,怎麽不守信用!”來人正是那晚在巷子裏麵阻攔方雲河三人去路的青年漢子。青臉漢子雙眉一皺,道:“我未嚐不想早早趕到,誰知來此途中,遇到了一件麻煩事,這才來晚了,還好,你還沒走,不然我們的這一戰要拖一段時間啦!”方雲河道:“你約我來,當真是為了‘天河寶錄’?”


    青臉漢子點了點頭,道:“那晚我在巷子裏麵出手阻攔,本以為是手到擒來,誰道你是一個勁敵,龍小姐又認出了我的武功,我隻好退走,事後我想了一想,還是決定和你一戰!”方雲河“哦”了一聲,道:“你和我一戰,這又是為什麽?”青臉漢子道:“還是為了‘天河寶錄’,你也知道,我大理段氏一族,至今已是日薄西山,我要拿到‘天河寶錄’,重振乃祖當年的雄風!”方雲河詫道:“就算你拿到了‘天河寶錄’,我看你也難以做到,不是我小看你,而是這‘天河寶錄’謠傳是武功秘笈而已,對你的幫助不大,你若要稱霸武林,這還有些希望!”


    青臉漢子冷哼一聲,道:“江湖傳言,未必都是真的,這‘天河寶錄’還有一個大秘密,很少有人知道,而我就是其中之一!”方雲河聽了,心中驚異,問道:“什麽大秘密?”青臉漢子淡然道:“此是題外話,沒有必要說明,我問你,你願意以‘天河寶錄’作為賭注,和我一戰嗎?”方雲河笑道:“‘天河寶錄’現在已經是我的東西了,我為什麽和你一戰?”青臉漢子雙眉一挑,道:“‘天河寶錄’出世的時候,我正在閉關修煉逍遙神劍,以致來遲,既然你們是以武功的高低決定‘天河寶錄’的歸屬,為什麽我就不能和你一戰,再說了,那一晚,要不是我給你指路,你又到那裏去找人?”


    方雲河聽了,沉吟道:“既然這麽說,我要是推遲,未免顯得小氣和不知‘知恩圖報’,好,我既然應約而來,早已料到你有此一著,你要怎麽比法?


    ”青臉漢子眼中閃過一道讚賞的神色,道:“你跟我來!”說完,在前頭帶路。兩人施展輕功,在山道上騰越,不一會兒,就來到了雷鋒塔前。此時,雷鋒塔內一片漆黑,塔內的僧人早已入睡,四周寂靜如死。


    青臉漢子一頓腳步,迴頭道:“既然是為了‘天河寶錄’這麽一件絕世寶物,那麽我們的比武也不能寒酸,我有一個比法,你看如何?”方雲河不知他葫蘆裏賣什麽藥,問道:“什麽比法,你說說看。”青臉漢子抬眼看了看雷鋒塔,指著塔尖,道:“既然要比,就要選擇一個高難度的比法,輕功,武功,眼神,都是每一個高手所應該具備的,你我二人,誰要是先到了此塔的塔尖,誰就算贏,你覺得怎麽樣?可否公平?”


    方雲河聽了,抬眼朝雷鋒塔的塔尖望去,淡淡的月色下,隻見那塔尖細細長長,不下一丈多高,再加上五層的塔身,高高在上,一般的人能飛渡而上已是難能可貴,要到塔尖之上,其中的兇險自然是不用明言,再說了,還有一個高手虎視在旁,若是真的能夠上去,不啻為一種極大的挑戰。方雲河豪興大發,十分爽快的道:“好,就依你所言,誰要是先達到塔尖,‘天河寶錄’就歸誰所有!”青臉漢子神色一喜,道:“君子一言!”方雲河道:“駟馬難追!”


    “追”字一落,兩人身形幾乎同時縱起,向雷鋒塔騰身躍去,二人來到雷鋒塔下,身形猛地一頓,立在了原地,相對而視,一動不動。本來按照他們的比法,誰要是首先達到塔尖,誰就算贏,那麽,他們就應該爭先恐後的向塔尖攀援而上,以求在最短的時間內達到,但是他們這一停身,居然就足足停了半株香的功夫,誰也沒有飛***。


    高手相爭,不過是眨眼之間,他們這一停,卻是有個好處,他們二人的功夫業已進入了化境,說誰要技高一籌,一時還不能斷定,倘若其中一人貿然先行,人在空中,終究不如平地上靈活,另一人發出劈空掌力,必能將他擊落,二人知道這種微妙的情形,是以都不敢以身使掌,你瞪著我,我瞪著你,遲遲沒有動身。


    時光就在他們的互相注視下,漸漸的過去了大半個時辰,兩人的額上不禁留下了一層汗水,如此寒冬,竟然流出汗水,可見他們是如何的謹慎,內功又是何等的深厚。倏的,一陣寒風吹來,風吹過,枯枝亂響,敗葉紛飛,一片樹葉飄飄蕩蕩從方雲河頭頂落了下來,青臉漢子眸子內精光一閃,陡然一指飛出,虛空一彈,一道“劍氣”射出,正是段家的“逍遙神劍”。


    那片樹葉落到方雲河眼前之際,正是青臉漢子動手之時,樹葉在前,方雲河的視線多少也受到了幹擾,青臉漢子的這一“劍”使出時,方雲河急忙後退了一步,翻手一撤,天蟬刀閃電出鞘,隻見刀光一閃,接著就是“叮”的一聲異響,兩條人影一前一後平地升起,向塔身的第一層落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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