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碧芸看了一眼方雲河,看到他嘴唇上沒有完全消去的傷痕,嘴角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道:“方郎,你怎麽還沒有收拾好,我們可就要啟程了!”方雲河一愣,暗道:“奇怪,她怎麽不問我剛才的事。”看了看龍月,龍月臉上輕施薄粉,淚痕早已不見,見方雲河看她,小嘴微微的一撅,並沒有發怒的樣子,方雲河心頭更是奇怪,龍月難道沒有把這件事告訴龍碧芸?不對呀,按照龍月的脾性,這件事情非得要給龍碧芸說不可,怎麽她們二人一臉沒事人的樣子,難不成是把這件事忘掉了?


    方雲河心中思量著這事,龍碧芸又開口道:“方郎,你今天是怎麽了,神經兮兮的樣子,你還不快去收拾一下,不要叫釣叟前輩等著著急!”方雲河低聲鈾一聲,搖著腦袋,轉身走開,迴到了自己的屋裏去收拾。方雲河轉身過去之極,龍碧芸臉上的那道笑意慢慢的展開,看了龍月一眼,向她遞了一個眼色,龍月小嘴一撅,猛地展顏一笑。方雲河收拾好後,從屋裏出來,三人出了庭院,走到大街上,此時,街上有不少的行人,路邊還有不少賣早餐的小攤子,有包子,稀飯,燒餅……種類繁多,有些還是他們所沒有看到過得,方雲河買了一些包子,三人吃著,徑往西湖的方向快步行去。


    今天的天色並不是很好,一陣一陣的寒風吹著,路上的行人雖然不少,但大部分都是趕著要去遠方的旅人,沒有幾個是出來閑逛之人。三人走了半個時辰,靠近了西湖,方雲河記得昨日的路途,在前麵領路,麒麟鼠在方雲河的肩頭,小腦袋晃來晃去,吱吱亂叫,指指點點。方雲河因為早上的那件事,心情有些不好,見麒麟鼠吱吱的亂叫,沒好氣的敲了一下的腦袋,警告它不要胡鬧¤麟鼠苦著一張怪臉,猛地飛身而起,竄到了龍月的懷裏,向方雲河遞去了一個得意的眼神,方雲河被它弄得苦笑不得,隻得由它。


    不多時,來到昨日的地方,那個小棚子孤零零的立在那裏,寒風中,顯得極為的寒酸。三人來到小棚子前兩丈外,見大門緊閉,方雲河揚聲道:“前輩,方雲河前來拜見,你老人家在嗎?”頓了一下,卻是沒有人迴應,方雲河心頭一怔,連著問了數聲,還是沒有人迴應,他們三人又不敢上前去敲門,再說方雲河這麽大的嗓音,就算是沉睡中,也會有所感覺,除了屋裏沒有人外,沒有其他的解釋啦。三人心頭不禁有些狐疑,方雲河昨日明明跟他約好,今天會來拜訪,來了,他居然不在,他到那裏去了?


    三人在小棚子外等了半會,還是不見釣叟的蹤影,方雲河道:“這前輩可真古怪,我昨日不是說好了嗎,今天要來,怎的就不見他的蹤影!”龍月嬌聲道:“方大哥,是不是他記錯了?”方雲河道:“不會


    啊,他的武功那般高,怎麽會記錯呢,我想是他有事出去了,不過他去了這麽久,還不見迴來,就有些蹊蹺啦!”三人正在猜想釣叟會到那裏去,龍月逗弄著麒麟鼠走到了湖邊,抬眼四望,猛地臉色微微一驚,嬌聲道:“小姐,方大哥,你們看,那是誰?”方雲河和龍碧芸走近前來,和龍月並排而立,順著她的手指看去,臉上也是微微的一驚。


    隻見遠處的湖麵,此時,正有一條人影飄在湖麵上,身形飛快的向一艘大船劃去,那艘大船上影影綽綽的立著一群體態曼妙的女子,手上的寶劍出鞘,將大船緊緊的守護著,看樣子那個向大船劃去的人,要對大船上的人不利。方雲河認得那艘大船,見狀,驚異的叫道:“不好,雁小姐有難,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他的話聲剛落,隻聽一聲長嘯傳來,那人從湖麵上急如電光一般,淩空縱起,朝大船一躍而到,那群女子手中的寶劍一揮,寒光閃閃,耀人眼花,寶劍同時向那人刺去,想把那人逼下湖去,那人身在空中,毫無著力之處,猛地伸手一探,劍光一閃,一道白芒閃過,三人立在湖岸上,這麽遠的距離,也能聽得見寶劍相撞的“當當……”之聲,說時遲那時快,眼看那人一把寶劍在手,威力無窮,將那群女子逼得退出了好幾步,就要落到船板上,猛地,一條人影從船艙中飛身竄出,一掌印向了對方,快如閃電,來人左掌剛一抬起,隻聽的“轟”的一聲巨響,大船搖搖晃晃,圍著大船,八道水柱衝天而起,場麵甚是壯觀。


    那人身形一動,淩空打了三個旋子,落在了湖麵,方雲河三人凝神,定睛遠遠看去,見得她的腳底下踩著一樣東西,那東西看樣子就是一塊木板。從船艙內飛身而出的是一個蒙著黑紗的女子,正是雁飛鳳,雁飛鳳身形一動,到了船頭,一雙衣袖一揮,那人身形一翻,淩空打了一個筋鬥,又落在了木板上,雁飛鳳的身形晃了一晃。


    雁飛鳳在船頭,也不知道說了什麽話,那人一聲一聲冷笑隱隱傳來。這個踩著木板,浮在湖麵上的人,是一個全身上下一身黑衣的蒙麵人,看身形是個女子,手上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寶劍,她和雁飛鳳對了幾句話,猛地又是飛身躍起,一劍劈向了雁飛鳳,雁飛鳳雙掌一挫,連環打出十掌,將那人又逼下了湖麵。


    方雲河三人見得那女子起起落落,就是上不得大船,雁飛鳳守在船板上,那女子始終上不來,方雲河看到此處,讚道:“雁小姐好高深的武功!”龍碧芸笑著問道:“方郎,這個雁小姐便是你昨日所說的那個雁飛鳳嗎?”


    方雲河點了點頭,龍碧芸妙目一轉,低頭想了一想,突然輕輕興一聲,方雲河心頭奇怪,問道:“芸兒,你想到什麽好笑的事啦?”龍碧芸嬌聲道:“如果我猜得不錯


    的話,這個雁飛鳳其實不是她的真實姓名!”方雲河“哦”了一聲,道:“她不姓雁,那她姓什麽?”龍碧芸道:“依我看來,雁飛鳳隻是她的化名而已,她的真實身份,算得上是鼎鼎大名!”方雲河聽她興起,問道:“芸兒,那麽她是何人?”龍碧芸道:“方郎,你想一想,雁飛鳳這個名字,倒過來念,是怎麽念的?”龍月在一旁聽了,脫口而出,道:“不就是鳳飛雁嗎?咦,這名字怎麽有些耳熟,啊,對了,難道她就是飄香宮的宮主,‘冷豔紅煞女’鳳非煙!”


    龍碧芸點了點頭,方雲河心頭一震,問道:“她真的是鳳非煙嗎?”龍碧芸笑道:“八九不離十,方郎,你想一想,江湖中有這般身手的女子,又帶著這麽多的女子手下,除了是一派掌門之外,還會有誰?據傳飄香宮中的女子均是人間絕色,你看那群女子,她們長得那裏會是一般女子雖能比擬的!”方雲河聽得有理,點了點頭,但是心頭還有一些懷疑,問道:“她既然是一幫之主,身份尊貴,為什麽要到西湖上來作船妓呢?難道她不怕由此一來,她們飄香宮的名氣受到影響嗎?”龍碧芸聽得格格一笑,道:“方郎,有時你還真笨,你能確定她就是鳳非煙嗎?”方雲河聽得一怔,道:“不是你說的嗎,怎麽反倒來問我。”


    龍碧芸笑道:“這就是啦,既然我們都不能確定她就是鳳非煙,江湖上難道還有人敢胡亂說話嗎?就算我們猜到她就是鳳非煙,沒有見到她的真麵目,我們說出去,又有什麽用處,除了遭受飄香宮的追殺,恐怕別無好處!”方雲河也不是笨蛋,當下就聽出了龍碧芸的意思,道:“原來如此,難怪她不怕,隻要外人沒有見到她的真麵目,任誰說出去,都不可能令人相信,而見到她真麵目的人,便都是守口如瓶之人,這樣一來,就算有人懷疑她的身份,對她也是沒有什麽損害!”


    “不錯,方小子,你說得對極了!”身後有人笑道。


    方雲河三人聽到這個聲音,心頭均是一震,迴轉身軀,方雲河低頭一望,臉上大喜,大聲叫道:“前輩,你到那裏去啦?在下等了你半天!”龍碧芸見是一個矮小老頭,看了他的穿著打扮,心頭一動,想起方雲河曾提到他喜歡釣魚,腰帶上插著一根怪異的魚杆,想起多年前的一個人,心頭一驚,不由脫口問道:“前輩可是天榜高手?”矮小老頭心頭微微一驚,盯了龍碧芸一眼,見她是一個絕**子,年紀不過十七八歲,詫異的道:“你知道老夫嗎?”


    龍碧芸聽了他的口氣,心頭暗喜,當下不在遲疑,微微一笑,恭敬的道:“前輩乃世外高人,小女子龍碧芸,這是我的妹妹龍月,見過薑老前輩!”龍月急忙跟著龍碧芸向矮小老頭施了一禮,方雲河奇怪的問道:“芸兒,你認識前輩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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