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雲河向龍月遞了一個眼色,龍月怎麽會不知道他的意思,卻是裝作沒有看見的樣子,隻顧吃她的飯。方雲河輕聲一歎,隻好自己出馬。當下盛了一碗飯菜,進了裏屋,龍碧芸聽到他進來的腳步聲,抬起俏臉,滿臉深情的看著他,神聖的臉蛋上帶著笑意,一摸紅暈在雙頰顯現,無比的嬌媚可愛!方雲河來到床頭,笑道:“芸兒,你能自己吃嗎?”龍碧芸柳眉將皺欲皺,方雲河嗬嗬一笑,急忙道:“我知道你的傷勢還很嚴重,不能動手,還是讓我來吧,叫月兒那個丫頭來,她居然不肯搭理我,真是……”龍碧芸道:“方郎,你不願意嗎?”方雲河嘿嘿一笑,道:“怎麽會呢!在下非常樂意為佳人效勞!”這話把龍碧芸逗樂了,向他白了一下媚眼,方雲河的心髒又經受了一番考驗。


    方雲河坐在床邊,離龍碧芸的身子遠遠的,夾了一根肉絲,伸出去,龍碧芸靠在床頭,抬起頭來,張了張小嘴,方雲河把肉絲遞到了她的嘴角,她卻微微向後退了一寸,那根肉絲隻好在往前進了一寸,眼看就要到了龍碧芸的嘴邊,龍碧芸又退了一寸,把方雲河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道:“‘芸兒’,不要逗我啦!”龍碧芸小嘴一撅,道:“你坐得那麽遠,叫人家怎麽吃嗎?”方雲河暗自叫了一聲“慚愧”,移動身子,坐到了她的身邊,和她不過一尺的距離,道:“現在你該不會吃不著了吧!”龍碧芸小嘴一張,將那根肉絲輕輕的碰了一下,柳眉一皺,嬌聲道:“好燙,方郎給我吹吹!”


    方雲河傻眼了,要他像對待小孩那般喂龍碧芸吃飯,還真難為他,龍碧芸也太“狠”了點,龍碧芸見他遲疑了一下,突然臉色一變,低聲歎道:“我知道方郎不會為我這麽做的,昨晚我的那一口鮮血算是白吐了!”說著,張嘴就要去咬那根肉絲。方雲河想到昨晚她為自己硬受了那人的一爪,吐出了鮮血,心頭一痛,急忙把筷子收迴,放到嘴邊,輕輕的吹了幾下,這才把筷子伸出去,道:“芸兒,昨晚都怪我,貪杯醉酒,害得你受了重傷,不要說給你吹吹這樣的小事,就是叫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毫不變色!”龍碧芸格格一笑,道:“好啦好啦,看把你急得,我知道你是真心對我就行了!”張嘴一咬,將那根肉絲咬進嘴裏,輕輕的嚼動起來。方雲河聽了她的話,心中叫苦不迭,歎道:“這誤會看來是越來越深,我是沒法逃避責任啦!”


    龍碧芸嚼了半天,卻是沒有咽下去。一雙妙目一眨不眨的看著方雲河。方雲河被他看得臉上一紅,道:“芸兒,你再不吞下去,這飯菜就要涼啦!”龍碧芸微微一笑,光滑潔白的喉頭微微一動,終於將肉絲咽下去,嬌聲道:“不用怕,有你在,我還擔心沒有人給我去把飯菜加熱嗎?”這話說得方雲河身上出了一股虛汗,心中早就連唿老


    天。


    要是叫外人知道方雲河是如此喂龍碧芸吃飯的,那還了得。就算是天下最富有的人,把自己的全部金銀珠寶送給龍碧芸,然後懇求龍碧芸這般對他一次,不管是否真心,龍碧芸恐怕也不願意,甚至連理都不理,將之驅逐出去。天下的男子都要把方雲河視為情場上的“超級大高手”,對他頂禮膜拜,向他討教。能贏得絕世美人的芳心,本身就是一個高手,而絕世美人反倒要來贏得他的歡心,對他百般示好,豈不就是“超級大高手”。可惜這個“超級大高手”兀自不清楚自己是身在福地之中,還當這是一種麻煩,這種想法外人知道了,全天下的男子都要把他扁死!


    這一頓飯著實吃得很長,也吃得無比的香豔,龍碧芸一口吞進食物,妙目一眨一不眨的看著方雲河,好像對方的臉上有花似的,嚼了半天才下咽。這般一口一口吃來,把方雲河急得頭上冒出了汗珠。好在龍碧芸不是愚蠢之人,不禁不是蠢人,還是一個心思靈巧的美人,知道什麽叫適而可止,沒有叫方雲河多為難,到了最後,均是嚼了幾下就吞下去。方雲河將最後一口飯給她喂下,讓她躺下睡好,轉身就走,卻聽到龍碧芸嬌聲笑道:“這真是‘飛來橫福’,想要方郎這般對我實在難得,看來這幾天我的飲食問題就讓方郎解決好了,可以嗎,方郎?”方雲河臉色一綠,沒有迴頭,打了一個哈哈,道:“當然,當然,你如今有傷在身,需要休息,這些事就包給我和月兒啦!”疾步跑出了裏屋,身上又是出了一股虛汗。


    收拾完碗筷之後,到了午間十分,方雲河向龍月問起昨夜後來發生的事情,龍月當即就來了勁,眉飛色舞的將昨夜她所知道的經過一一道出,說完後,笑道:“那個白發老婆婆當真是一個神仙,武功這般神奇,天下恐怕就是她的武功最高啦!”


    方雲河聽了龍月的一番敘述,對那個白發老婆婆越加感到驚奇,他當初遇到她的時候,就覺得她不是一個平凡之人,但是她卻混跡於鬧市之中,以賣首飾為生,實在有些叫人捉摸不透,以她的身手,還會缺錢花嗎?更叫方雲河奇怪的是,她竟然有和方雲河身上那塊似玉非玉的東西一模一樣的東西,這也正是方雲河疑惑的地方,這個白發老婆婆到底是什麽人?她知不知道他的身世?武功之強,世所罕見,以方雲河的見識,可能隻有木頭叔叔能稍勝她一籌外,其他的人都不是她的敵手。


    方雲河“哦”了一聲,道:“幸虧有她老人家,不然昨晚我們可就要慘了,要是下次還能見到她,我非得好好的謝她一番,還要向她請教請教!”龍月嬌聲道:“她如今在數裏外的客棧裏,你可以去找她,應該不算難事!”方雲河笑道:“你還當真她在客棧裏,像他們這種風塵異人,行事奇異,此刻也不知道去了何方,到客棧裏尋找,無疑是


    白跑一趟。”說著,走到窗戶邊,抬頭打量著那密密麻麻的劍孔。方雲河越看越是心驚,從劍孔的數目以及排列來看,這白發老婆婆的劍法才是真正的做到了“出神入化”,就算當今武林兩個最為出名的劍派——武當派和天山劍派,未必就有這麽高的劍法。這白發老婆婆的劍法端的是天下第一劍。


    方雲河看著窗戶上的劍孔,嘴裏和龍月說著話,隻聽得屋外傳來了腳步聲,聽這腳步聲,知道是兩個有武功的人,心中微微有些驚異,便聽得有人高聲笑道:“刀老弟,刀老弟在嗎?要是在下打攪了你的好夢,請你不要怪罪,姓丁的找上門來啦!”方雲河聽到是丁世傑的口音,臉色一喜,昨晚他叫龍碧芸把客棧的名字告訴了丁世傑,想不到這麽快他就來了!急忙跑到門邊,打開了大門,隻見丁世傑和唐肥在門外,滿臉含笑的看著他,趕緊把他們二人請進屋來。


    丁世傑哈哈一笑,抬腳走了進來,見到龍月也在屋裏,愣了一愣,神色古怪的一笑,急忙轉身就走,道:“唐肥妹子,我們來得不是時候,快走,快走,當真讓我說對了,打攪了刀老弟的好夢!”


    唐肥眼珠一轉,笑道:“哎喲,刀明兄弟,方月妹子,真是不好意思,來得匆忙,不及避嫌,兀怪,兀怪!”說著,就要和丁世傑退出門外,方雲河哈哈一笑,道:“同是武林中人,還講究什麽避不避嫌,丁大哥難道看不起小弟嗎?”丁世傑腳下一頓,笑道:“那裏,那裏,要是我看不起你,我還來找你做什麽!既然刀老弟都不在乎,我們就無禮啦!”唐肥接口笑道:“對呀,丁大哥,我們要是還這般拘於禮教,天下就沒有朋友可交啦!”說著,與丁世傑走進屋裏。


    方雲河和龍月聽到他們的搭話,真有夫唱婦隨的味道,龍月抿嘴一笑,道:“唐姐姐,你和丁大哥還真是相好得很,你們什麽時候成婚,到時別忘了也給我們發喜帖。”龍月本來就是一個心直口快的人,這話對於她來說,沒有什麽,可是對於被說的兩人,那就大大的不一樣啦,唐肥臉上騰的飛紅起來,模樣甚是嬌羞,丁世傑雙眼一番。打了一個哈哈,道:“不急,不急。”


    其實以他們二人的年紀,本來早就到了論及婚假的年齡,方雲河首次遇到丁世傑是在八年前,那時丁世傑十八九歲,如今也有二十六七,而唐肥也是到了二十三歲,他的哥哥唐影隻比她大三歲,和吳世明同齡。


    方雲河給兩人讓座以後,正要說話,卻聽得裏屋的龍碧芸笑問道:“來的可是丁兄和唐姐姐?”丁世傑壓根兒就沒有料到龍碧芸會在方雲河的屋裏,聞言又是一愣,一道古怪的笑意在臉上一滑而過,哈哈笑道:“方姑娘原來也在屋裏,方姑娘不必客氣,正是丁某和唐肥妹子前來叨擾。”龍碧芸道:“請恕小妹身子有恙,不能出來迎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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