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老頭哈哈一笑,猛地劈空打出一掌,掌風掃過五人,五人立時收住了笑聲,滿臉通紅的直了身子,其中一個看了看黑衣少年,道:“少爺,我們……”黑衣少年冷哼一聲,道:“不要說了,你們五個真是丟人,都打不過這麽一個遭老頭子,走,跟我迴去!”說著,帶著五個黑衣大漢飛身而去。方雲河三人也不去攔他們,俟他們走後,西門先生哈哈大笑起來,道:“笑老兒,你的笑拳果真威力不凡啊!飛鷹堡的這五個黑衣大漢不是一般的人物,你一招之間就將他們打中,厲害,厲害!”笑老頭嘿嘿一笑,道:“比起你的‘天獅功‘來說,我的笑拳豈能對付得了,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方雲河聽他語氣謙虛,急忙說道:“笑前輩,你的笑拳當真是武林一絕,我見識淺薄,居然不知道世上還有這麽一門神奇的拳法!慚愧,慚愧。”


    西門先生聽了,笑道:“雲兒,笑老兒的‘笑拳’,這個世上知道的人不多,你是其中的一人,應該感到很榮幸了,不過,這世上的絕學實在太多,有名的就是那麽幾樣,像你們少林寺的七絕,還有四大聖書,四大邪書,這些武學寶典江湖中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無名的呢,或者是名氣不大的,浩如煙海,今後你一個人獨身行走江湖的時候,千萬不要妄自尊大,到頭來吃虧的還是你!”


    方雲河聽了,道了一聲:“西門師父說的話,雲兒必定銘記於心。”當下他們說著笑著,就迴到了破廟,方雲河和西門先生恢複了本來的麵貌,想到剛才那個黑衣少年驚奇的看著他們,忍不住都興起來。這一晚,方雲河翻來覆去的,難得的沒有睡著,他的心中還在想著午間笑老頭的“笑拳”,他看到了笑老頭的“笑拳”的威力,心中十分的驚奇,不知是怎麽迴事,總是睡不著,同他的性格十分的反常,他既然睡不著,就爬了起來,給麒麟鼠蓋好褥子,一個人拿著天蟬刀悄悄的跑到了後山去,到了後山,找了一個甚為寬闊的地方,坐在地上,天蟬刀放在身前,雙眼緊閉,心神一沉,頓時四周一裏之內,任何動響,都逃不出他靈耳。時令已經到了深秋,眼看就要入冬,夜間十分的清冷,一股股的秋風在山中胡亂的吹著,如一隻隻咆哮著的野獸,一陣風吹過,吹起了方雲河耳邊的鬢發,夜色濃黑,今晚沒有月光,隻有數點寒星,零零散散的鑲嵌在夜空中,一般的人隻能隱隱分辨得出四周三四丈內的東西。


    方雲河盤膝坐下後,心神沉入內氣之中,將少林寺的內家真力緩緩的調動起來,然後又把天蟬刀的真力發動,兩道一黑一白的真力在他的體內緩緩運行,不一會兒,兩道真力漸漸的合在一起,這兩股真力合為一股真力之後,變做了一股十分粗大的灰色真力,方雲河對於這股真力也不是很了解,一直以來,他同人過招,多數用的是少林寺的內家真力,鮮少用到天蟬真力,更不用說合而為一之後的灰色真力了。這灰色真力在他的體內運行了幾個周天以後,方雲


    河的腦子中將天蟬刀的倒數第三式想了數十遍,漸漸的感到有一些領悟,但是這種領悟十分的微弱,轉眼就消失在他的腦中。


    方雲河毫不氣餒,又將天蟬刀的倒數第三式反複想了數十遍,這次他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一點一點的抓住那股靈感,他知道這種機會稍縱即逝,要是不好好的把握,也不知道下一次能領悟出來究竟得須多少時間。這是方雲河第一次不是在夢裏修行天蟬刀,因此修練起來,居然感到有一種莫名的欣喜,慢慢的,那股靈感又襲上了他的心頭,方雲河心中一喜,猛地將心神一鬆,就在他要抓住那股靈感的時候,一股狂風卷了過來,似是在給他造勢一般,吹得山中的獵獵作響,方雲河雙眼一開,隻見他的雙眼陡然之間射出一股奪人心魄的灰色電芒,那道電芒所經之處,居然隱隱的有撕裂空氣的氣勢,方雲河此時的心神一直在把握那一式名叫‘蟬焰’的刀法,對於他的眼神為何有如此強的威力,並沒有發覺。方雲河身形一起,低喝一聲,閃電拔出天蟬刀,天蟬刀刀身出鞘,頓時漫天都是蟬兒的影子,無數的蟬兒圍著方雲河急速的旋轉起來,方雲河的身形緩緩的升了起來,升到有五丈左右的時候,方雲河手一揮,隻見天蟬刀劃空而過,響起一陣陣的烈焰般的響聲,漫天的蟬兒突然紛紛燃燒起來,一團一團的圍著方雲河在方圓三丈之內,跟著方雲河的身形舞動起來。


    這一式“蟬焰”暗藏著九九八十一種變化,每一種變化,就是一刀,刀的角度不同,劈出的方向也是令人防不勝防,總共是九十一刀,九十一刀疾如電火流星,一使出來,萬難收手,專門用來對付圍攻所使用的招式,在方雲河的三丈之內,誰也不能立腳。說時遲那時快,隻見方雲河又是低喝一聲,將身形一停,穩穩的在地上,廷如鬆,腰杆筆直!一股超強的刀氣從他身上發出,在這股刀氣之中暗藏著陣陣的暴戾之氣,方雲河靜靜的在那兒,過了好一會兒,隻見他臉上露出一副滿足的笑意,雙腳一點地,飛身而起,幾個起落,轉眼就消失在了後山的空地上。


    俗話說:山中無歲月。不知不覺,方雲河在山上待了八天,這八天來,傳言在此出現的“天河寶錄”沒有現形,有些心急的武林中人,離開了此地,臨走前,都在大罵那個第一個傳言的的人,倒是有大部分的還是待在附近,暗中也不知道藏了多少武林高手。如今山下的鎮上究竟住著多少人,誰也不清楚,反正在大街上,隨處可見武林中人,這些武林中人什麽樣的人都有,但他們之間卻是很有默契的沒有發生爭吵和打鬥,可以這麽說,自從方雲河那一晚大街上和龍碧芸他們動武以來,還沒有發生過在大街上動手的事,大家都在等著天河寶錄的消息,有些人已是在山中找尋著。


    這些找尋的人一般都是些獨行客或者是武功不怎麽樣的江湖人,他們以為“天河寶錄”就藏著山中,於是就跑到了山中探察,對於高手來說,這等寶物隻要一出現在此地,隻要它出來,他們都


    可以感知到,是以並不著急。就在第十天的那一天,那一天正好是立冬。笑老頭和西門先生一大早起來的時候,一直感到心中有些激動,股激動來得奇怪,他們轉念一想,業已知道那天河寶錄大概就要出現了,心中又驚又喜。而方雲河不是自己自然醒過來的,他是在麒麟鼠的“吱吱”叫聲和天蟬刀的輕吟聲中睜開了雙眼的,他聽到了天蟬刀的輕吟聲,心頭暗驚,這輕吟聲就像是天蟬刀遇到了一個超級對手而發出的,數年來,天蟬刀就像沉睡了一般,還沒有出現過如此反常的反映,這久違的輕吟聲將方雲河弄得心中一陣激動,他爬起來,出了小屋,見笑老頭和西門先生都不在破廟裏,他帶著麒麟鼠到了小河邊梳洗了一下,迴來的時候,就聽到了山中遠遠的傳來了數股嘯聲,那嘯聲綿綿長長,在山中迴蕩,竟是如此的驚心動魄。


    方雲河聽了,知道已是有人發現了“天河寶錄”,當下就跑迴破廟,背上那個包袱,如今此地不是一個隱蔽的所在,他生怕有人來到此地,將他的東西拿走,是以他全副武裝的穿戴好,該拿的東西都拿了,這才尋著剛才那數股的嘯聲所在,展開輕功,縱躍如飛在山間,出了十來裏左右,隻見山中已能看到了起起落落的武林高手,一個個都施展絕頂輕功,向著嘯聲的方向躍去,方雲河見到有這麽多的武林高手,心中暗自震動,他雙目在四下裏收尋,看能不能看到義父刀神的身影,那裏知道找了半天沒有找到。


    那些武林高手施展開輕功,一時隻見山頭之間都是人影,方雲河飛奔了數百丈,已是和不少人相會,混在人群之中,隻聽得無數的衣襟破空之聲傳到耳邊,竟是異常的驚心動魄,方雲河心頭暗自偷笑,這些武林高手平時在江湖上恐怕也是很有名氣的人,到了此時,也顧不得什麽身份,都是爭先恐後的往前趕,也不再講究什麽輕功的美妙,隻管發足了力,身形如電,朝著東邊的山頭躍去。


    方雲河正在四下裏打量,突然發現了前麵有幾條熟悉的身影,他凝目看去,隻見那幾個人正是龍碧芸一夥,她的身邊緊緊跟著龍月,在稍後一點就是狄向秋,背著巨劍的少年,史丹楓兄妹,此外就沒有他人,方雲河那天所遇到的另外兩個人卻是不在。方雲河生怕被他們瞧見,放慢了腳程,這一來,很多的武林人漸漸就超過了他,他對那個天河寶錄興趣不大,隻是想去見識見識,順道找義父的人。


    他正不快不慢的飛奔著,突然身後一道風聲響起,有人從身後趕了上來,並且用手在他肩頭拍了一下,方雲河本來是想躲過去的,那裏知道他換了幾種身法,卻是沒有閃過去,那人一隻細長的手搭在了他的肩頭,方雲河迴頭看去時,見到來人的麵容,心頭一喜,道:“病前輩,原來是你啊,我還以為是誰呢,怪不得有這麽高的武功。”隻見來人雙眉一皺,道:“你怎麽搞得,怎麽不把本事露出來,像你這般慢騰騰的,等你到了那裏,天河寶錄早就被人拿走了。”說著,已是和方雲河齊頭並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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