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身上背著一張超大的彎弓,背後還背著一袋子的弓箭,那彎弓似鐵非鐵,似玉非玉,更不是木頭做的,也不知道是何物製作而成。那攔路打劫的少年一跳出來,右手兩指一並,指著那個騎在高頭大馬上的青年叫道:“喏,識相的就把東西放下,乖乖的到一邊去,等爺爺拿夠了,剩下的就還給你們,若如不然的話……”


    青年見麵前這個少年也不過十六七歲,稚氣還殘留在身上,說話的口氣一點也不像一個走江湖的人,倒像是一個剛剛出道的小毛賊,聞言將趕上來的一眾趟子手攔住,笑著問道:“如若不然,你要怎麽樣?”


    那少年哈哈一笑,道:“爺爺就把你們一個一個打爬下,半天爬不起來!”


    那青年聽了,仰頭一陣大笑,道:“那裏跑出來的小娃娃,你還是迴家**去吧,在這裏胡吹什麽大氣,我問你:你家大人是誰?你知道我們金刀鏢局嗎?”


    那少年雙眼一瞪,道:“今日是爺爺打你們鏢局的生意,你們有必要隻知道我家大人嗎?金刀鏢局隻不過是湘西的一家三流鏢局,爺爺有什麽可懼怕的!”


    青年聽了,心頭卻是一驚,這個少年既然知道他們金刀鏢局是湘西的鏢局,這也就意味著少年知道金刀鏢局,他要不是藝高膽大,一個人前來劫鏢,那麽就是一個腦子有問題的傻小子!那些趟子手聽了少年的話,一個氣乎乎的罵道:“你這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子,也不去打聽打聽金刀鏢局的厲害,在這裏藐視我們鏢局,快快滾開,不然就一刀宰了你!”


    “小師弟,出了什麽事,這個少年是幹什麽的?”


    隻見從鏢車後那六個騎著大馬的漢子中間飛馬上來一人,問青年道。


    他們六人在鏢車後守著,為的是保護鏢車,以免著了人家的聲東擊西之計,是以對於少年的身份還是不甚清楚。見他們的小師弟正和那個少年交涉,其中一人忍不住拍馬上來。


    青年聽了漢子的話,笑道:“一個小毛賊,想打鏢車的主意呢!三師哥,你看他孺毛未幹,我們就不要抓他去見官了吧,我打發他走就是!”


    那漢子聽著師弟的話,雙眼在少年身上轉了一圈,又見五丈外路旁著一個肩背大刀的少年,心下微微一怔,暗道:“這兩個小毛賊莫非是一夥的,他們的年紀都相仿,身上有帶著武器,看樣子是會家子,就是不知道武功怎麽樣!”見青年翻身下馬,上去要與那個少年較量,跟著翻身下馬,追上去伸手一搭青年的肩頭,笑道:“小師弟,這種小家夥那裏值得讓你出手,讓師哥來打發!”


    說完,對著少年冷哼一聲,道:“小子,你當真要打我們鏢車的主意?”


    少年道:“不錯!”


    漢子雙眉一揚,道:“你有什麽本事,敢找金刀鏢局的麻煩!”


    少年笑道:“爺爺隻憑手中的一把彎弓就可以將你們打得落花流水,你信是不信?”


    漢子看了看他肩頭露出


    的彎弓一角,看不出有什麽驚人之處,哈哈一笑,一個探步,撲上五尺,伸手就去抓肩頭的彎弓,少年伸手一格,隻聽得“砰”的一聲,兩人的手臂碰在一起,少年飛身退出一丈,道:“慢來,慢來,我這張弓可不是一張普通的弓,它重量之大,我怕你拿不起!”


    漢子與他接了一招,試出他的內功不錯,也不敢大意,聞言問道:“你這弓重達幾何?誰說我拿不起!”


    少年伸手將弓從背上解了下來,拿在手裏,輕若無物,笑道:“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試試。”


    漢子冷哼一聲,上前幾步,就去抓那張弓,少年將弓平放在手心,手心朝上,任他拿取,漢子一把抓住弓身一頭,用了三分的氣力去拿,心想:“我這三分氣力,就是百斤巨石也輕而易舉的舉起來,何況區區一張弓呢!”正要讓那個少年知道厲害,誰知道手握著弓身,往上一提,那弓像是生了根一般,並沒有被拿起。心中暗道古怪,又加了三分的氣力,那裏知道那弓還是動也沒有動一下,心中一驚,將全身的氣力用上,大喝一聲,想一把拿起弓來,可是任他將全身的氣力用上,那弓就是不聽他的使喚,兀自不動。


    這一下可把他暗自震得心驚肉跳,人家輕若無物的拿在手裏,而他卻是用盡了力氣,仍是拿它沒有辦法,這麽說來,這個少年的力氣可是不小。他拿了半天沒有將弓拿起,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突地手一鬆弓,罵道:“你這弓是什麽弓,一定是你在暗中搞鬼,不然憑我的內力,早已將它拿起,說吧!你搞了什麽鬼!”少年哈哈一笑,道:“你拿不起它就不要在這裏胡說,我有必要搞鬼嗎,就算我搞鬼,我怎麽搞鬼了,這裏這麽多人看著,我能搞鬼麽!你不行,換你師弟來吧。”


    漢子臉色一紅,正要翻臉動手打人,卻聽得他的師弟大喝一聲,道:“你這個小毛賊欺我金刀鏢局無人嗎?你到底想做什麽?是條漢子就把來意說清了,你口口聲聲說要打劫,我問你,你一個人怎麽打劫?”


    少年微微一笑,道:“你管我怎麽打劫,少鏢頭,你要是拿得起這張弓,在下就給你們讓路,要是拿不起的話,那就不好意思,請你們在這裏多待一會兒!”


    青年聽了,暗吸了一口氣,道:“你這個人越來越奇怪了,居然還知道我的身份。你究竟是敵是友,還請閣下說清,免得刀劍無眼!”


    少年道:“是敵是友都無所謂,關鍵是少鏢頭拿不拿得起這張弓,我已經說明,少鏢頭就看你的了!”說著,將弓一翻,放到了腳邊,退後了一丈,迴頭對方雲河笑道:“這位老弟,你走你的路,不要在此多做逗留,小心待會打起來把你給傷者了!”


    方雲河嗬嗬一笑,道:“在下平生一大愛好就是看熱鬧,今日有這麽好的場麵叫我逢見,在下怎麽可能離開呢!閣下的來意甚深啊。”


    少年聽了方雲河的話,再瞧了瞧他的麵容,還見到了他肩頭的麒麟鼠,他不知道麒麟鼠,可是有這麽稀奇的寵物


    在身,想必是那一個武林隱士的弟子,他暗自發出一股若有若無的氣勁朝方雲河試探過去,方雲河微微一笑,翻身一跳,就躍上來路邊的一顆大樹上,坐在樹枝間,笑道:“閣下不是要打劫嗎?在下身上隻有這麽一個包袱,窮得叮當響,閣下不會看走眼,要打在下主意吧!”


    他身上有十萬兩的銀票,他卻說自己是窮得丁當響,要是叫知道底細的人聽了去,豈不是要笑掉大牙,再說了,他那包袱沒有打開,誰知道裏麵藏著什麽,說不定正是寶貝呢。少年聽了他的話,微微一笑,迴轉身軀,見青年已走了上來,


    那青年走上來,看了看地上的那張弓,遲遲沒有動手。他剛才見他的師哥用了半天的氣力還是沒有拿起來,這弓顯然不是一般的沉,奇怪也就著這裏,這張弓到底是用什麽東西做的,就算使用天下最重的皮革來做,也不會很沉啊。再說勒了,這張弓看起來比一般的公要大上幾分,可是再大一張弓能大到那裏去,區區一張弓又能有多重,這個少年拿在手輕若無物,而他的師哥使出全身的勁力,仍然沒有將弓拿起,他是知道他師哥的實力的。


    在他們金刀鏢局,他的這些師哥們雖然武功沒有他好,可是相差也不會太遠,他師哥拿不起來,也就意味著他沒有多大的希望。同時可以看出,這個少年的本事確實不是他們這些人所能對付的。


    他暗自思忖了半天,少年見他在那張大弓前,沒有動手,笑道:“少鏢頭,怎麽了?你不是怕了吧!”


    這話一出口,青年勃然色變,喝道:“誰說我怕了,不就是一張大弓嗎?看我來拿它!”一彎上身,曲著身子力貫雙臂,兩隻大手一張,十根指頭抓住了弓身。


    大弓入手,隻覺有一股冰涼從手上傳了過來,那股冰涼著實奇怪,讓他感到有一種恐懼的感覺,令他極為的不舒服,如果他要他對這張弓作一個評價,那麽他會說著張弓是一張妖弓,一張十分令人不爽的妖弓,在氣勢上給人壓迫的妖弓!


    青年雙手十指緊緊的將大弓抓在手裏,他並沒有著急去拿起來,他先是好好的打量了一下這張弓,這張弓的顏色是淡黑色的,叫人看不出它都混著何物,弓身彎曲如新月,長五尺有餘,弓弦一根烏黑色的線絲,也叫人看不出使用什麽做的。


    青年打量了過後,猛地霹靂一聲大喝,雙臂一緊,緊抓大弓,要把它拿起來。他先是使出了五分的力氣,誰知道那弓動也不動,接著他又加了三分,到了最後他將十二分的力氣都用上,那張弓除了微微有所動搖之外,居然並沒有被他拿起來,青年憋了半天,臉色青紅,還是沒有將弓拿起,心中十分的焦急。他們這一趟鏢,數目雖然不大,可是這是他第一次親自坐鎮押鏢,以往都是他的爹爹,叔叔和大師兄幾個人押鏢,這次重擔放在了他的身上,那裏知道就在還有一百多裏就要到地頭的的時候,這個少年居然要來打劫,而且還將他們給攔住了,如果鏢被此人劫去,他在他的爹爹麵前又如何交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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