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又行了十丈,這十丈沒有鐵箭,卻換成了一根一根的鐵槍,槍尖幽藍,一看就知道是粘著劇毒,他們二人展開輕功,小心翼翼的繞過鐵槍,來到了一道石門前,白依怡見石門左側有一個石鈕,踏上一步,伸手就去一按。


    “小心!”方雲河見她按下,臉色一變,提醒道。


    驀地隻聽得頭頂有什麽東西一響,方雲河和白依怡心念一閃之間,閃電一般翻身一個筋鬥,退出四步,“篤篤篤……”響了十聲,他們原來所立之處插著十根長有一尺的暗器,這暗器渾身墨黑,也是粘了劇毒,兩人心頭一驚,白依怡道:“機關不是被破了嗎?怎麽還會有?”


    方雲河聽了,指著石門右麵不太顯眼的一個石紐,道:“依怡姐,你按錯了!”說著,伸手去按右麵的石紐,“哢哢”一聲,石門居然就此打開,方雲河和白依怡走過石門,那石門哢哢一響,又合上了。方雲河笑道:“依怡姐,剛才真是險啊,你伸手去按那個石紐,我也不知道它究竟是不是真的開門機關,不過我在右麵,看到了那個不太明顯的石紐,是以就首先提醒了一下,好在我們機靈,不然我們可就慘了!”


    白依怡聽了,冷哼一聲,道:“這石洞到底是誰挖造的,弄了這麽多機關!”


    方雲河笑道:“誰又知道呢,方老前輩都沒有在留言中提及,想是他門夫妻二人不清楚,自古以來,很多帝王將相也不知為自己造了多少的洞府,這個洞府看來是其中的一個了。”


    兩人說著,走到了一個頗為寬大的石屋內,這個石屋裏亂七八糟的掉著許多暗器,既有飛蝗,又有袖箭,還有鐵藜子,均是粘著劇毒,渾身幽藍。方雲河看了以後,古怪的一笑,他知道這些暗器之所以都掉落在地,看來是那個雷家小姐的傑作。白依怡見了他的笑容,道:“你發現了什麽?這裏有出去的路嗎?”方雲河抬頭看了看四周,見左麵的牆壁上居然掛著一個鬥笠,而右麵的石壁上吊著一盞油燈,在他們的對麵則是一道不知有多厚的石壁,這裏竟是到了盡頭,再也找不到前進的路。


    他仔細的看了油燈和鬥笠一眼,暗自猜想出去的的路定是要落在這兩樣東西身上,就是不知道那一樣才是開啟的開關,要是弄錯了,這次說不定就不會那般容易對付了,白依怡見他半天沒有說話,她也跟著去看鬥笠和油燈,兩人也不知到看了多久,突然白依怡道:“我知道了,方小鬼,你看那盞油燈,你注意到沒有,它好像是假的,幾乎就將我們給騙了!看來機關這在這裏了。”


    說著,上前去,伸長手臂,就想去觸摸油燈。方雲河見了,叫道:“依怡姐,你慢一些,要是它不是機關,給我們來一陣飛箭,豈不是自找苦吃!”白依怡道:“我試試看!”玉手已是觸


    摸到了油燈,兩人凝神細聽,卻是什麽也沒有聽到,既沒有暗器飛出的動響,也沒有打開這個石屋的暗門。


    方雲河哈哈一笑,騰身飛起,朝左麵一躍而到,一把抓住鬥笠,想把它摘下,那裏知道手一觸那鬥笠,鬥笠猛地旋轉起來,從鬥笠的正中射出一蓬細如牛毛的鋼針,針尖幽藍,粘了劇毒,方雲河料不到會有此招,說時遲那時快,方雲河一扭身形,鋼針貼著左臂半寸**出去,方雲河正待要迴頭,猛地聽到身後一陣利器破空之聲擊到,急忙展開“麒麟八變”絕頂輕功,在屋內化出八尊人影,那一蓬細如牛毛的鋼針也是奇特,追著方雲河像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似的一刻不停。


    白依怡見到方雲河遇險,臉色不由一變,關心的道:“方小鬼,這是怎麽迴事?你不會有事吧!”說著,就要抽出肩頭的寶劍,麒麟鼠則是雙眼緊緊的盯著飛動的鋼針,露出一副有所醒悟的神態,方雲河見白依怡要上來幫他,急忙道:“依怡姐,你不要過來,我一人來對對付。將“麒麟八變”身法施展到極出,危險減去了不少,可是那一蓬鋼針仍是追著他不放,


    他心中正在奇怪這鋼針的古怪,隻聽得麒麟鼠在一邊“吱吱”的叫著,前肢一合,後肢盤膝坐定,竟是做了一個老和尚入定的樣子。


    “哎呀,原來如此,好古怪的暗器!”方雲河見了麒麟鼠的動作,立時明白了其中的蹊蹺,身形陡地一停,靜如**,連唿吸也屏住了,那鋼針說也奇怪,就像找不到了目標,在空中打幾個旋子,掉落在地。釘釘釘的亂響。


    白依怡見他無端的停下,隻道他是內力不濟,正待上前解救,那裏想到鋼針會自動停止了追擊,掉下地。心頭奇怪之極,方雲河見鋼針落地後,舒了一口氣,開口笑道:“好險,好險,要不是阿毛提醒,我還真想不出其中的把戲來”見白依怡看著自己,解釋道:“這鋼針暗器實在高明,它們是隨風而動,憑著風力追擊,你要是一動,就會有風,它們就能夠一直追著你不放,一般的人見它追來,豈有不跑的道理?一跑就上了它的大當,想躲也躲不過去,隻有死路一條,嗬嗬,這個製作出這種暗器的高人當真是聰明絕頂和知人之深啊!”


    說完,抬頭看了一眼鬥笠,道:“如今你該不會有什麽把戲了吧!”飛身一起,雙腳緊貼著石壁,像壁虎一般粘在石壁上,伸出右手,去摸動鬥笠,摸了一會,臉色陡然一喜,道:“原來如此!”運起丹田一口真氣,扣住鬥笠的頂蓋,五指用勁一轉,隻聽得哢哢一聲響,一道光線閃進石屋內,白依怡抬頭往光線來處一看,見對麵的石壁上開了一個半尺大小的口子,那石壁當真深厚,起碼也有五尺左右。


    方雲河偏著腦袋也看做到了口子,心中大喜,又加了三分的力,哢哢一聲,口子又增大了幾分,方雲


    河一鼓作氣,將全身力氣使出,那口子大到五尺左右就不再大了,此時那道光柱斜射在石屋內,十分的透亮,方雲河剛要把手一鬆,那口子猛地就要合上,嚇得方雲河的手不敢收迴。


    白依怡不知就裏,道:“方小鬼,你還待在石壁上做什麽!走。”


    方雲河嘿嘿一笑,道:“這個開關十分刁鑽,不是我不想走,而是它不想要我走啊,我一放開手,開關就要合上,叫我怎麽出去!”白依怡聽了,正不知該怎麽辦,方雲河卻是一笑,道:“你們先出去,我馬上就出來!”


    白依怡道:“你想仗著你的輕功在間不容發之際閃出來?”


    方雲河苦笑道:“如今就隻有這麽一試,那裏還有什麽好辦法,快點出去,我要沒力氣了,這鬥笠怎麽這般沉!”白依怡和麒麟鼠飛身縱起,從口子竄了出去,方雲河見他們出去後,咬咬牙,雙眼閃過一道黑芒,大喝一聲,雙腳尖一蹬石壁,如離弦之箭般急射出去,“哢哢”石門猛地一合,方雲河的一尊虛影兀自留在了石屋內,而他的真身則是在石門一合上的一霎時竄過,高高的躍上了半空,方雲河人在半空,四下裏一瞄,見四周都是一棵一棵的大樹,地上長滿了雜草,原來外麵是一片樹林。


    落下地後再去看那個口子的方向時,居然找不到了它的所在,地上隻留著一蓬一蓬的雜草,誰又知道就在這一片地下,藏著一個洞府呢,就是知道了,想要進去,除非找到開啟開關的機關或者破洞而進,那石壁厚達五尺,怎麽又去破它!


    白依怡見他完好無缺的出來後,臉色不知怎麽顯得有些黯淡,突地冰冷的道:“方小鬼,如今我們出來了,數年一晃而過,我們也相此這麽一段時間,也算有緣。我現在就要迴本門總舵,你好自為之,將來我們是敵是友就由上天來決定吧!”說完,騰身一起,轉身如電而去。方雲河見她剛一出來就離開自己,心頭不知為何一空,驚叫道:“依怡姐,你,你不要走,你不要走……”白依怡那裏肯聽他的話,早已消失在樹林深處,芳蹤縹緲。


    方雲河想到這些年來,兩人相處並沒有矛盾,而是處於一種淡淡的友情之中,此時伊人已去,他少年的心又怎麽能夠消除得了對方的倩影。


    白依怡的倩影早已深深的融入了他的心頭,他這一輩子是再也忘不了她了,白依怡的離去,令他十分的傷心,眼角不禁流下幾滴清淚,迷失了眼神。其實方雲河並不很明白他心裏的感情。他自小沒有父母,在少林寺一幫和尚念經習武下長大,後來又跟著刀神這個老男人,從來沒有感受過母性的關懷,白依怡雖然冰冷著一張臉,對他也是不冷不熱的,可是自從在斷崖下相處以來,他就將白依怡視為姐姐,一直想得到她的關心,她的每一次難得微笑或者是關心他的眼神,他都會為之心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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