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神依稀記得這個人在那裏見過,但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魔門的人見了這個恐怖的人,胯下的駿馬竟然不受他們的控製,拚命的想離開此地,六匹駿馬驚恐的嘶叫著,不敢多朝那人遞去一個眼神,生怕這人一發怒就會把它們撕成粉碎。


    那人生了一張大臉,寬寬的額頭,兩道濃眉之間居然還隱隱的現出一個月牙般的青色痕跡。


    刀神猛地想起一個人來,臉色大變,大聲叫道:“不想死的就給老夫離開此地,他是五十年前被獨孤動天打死的‘神月教’教主司徒狂!”


    說著,刀神伸手一探,將大砍刀緊緊的握在手心,雙目不瞬的盯著司徒狂。


    司徒狂在這裏隱居了數十年,本以為武林中人早已把他忘記了,那裏知道這個拿著大砍刀的家夥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身份,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司徒狂雙眼閃過一道電芒,冷氣森森的向刀神看來,刀神屹然不懼的迴望著他,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會,產生了氣流的湧動之聲。


    “哈哈哈,老夫認出你來了,你不是那個叫刀神的嗎?你還沒死麽?”


    刀神見那五個人隻是疑神疑鬼的看著他們,並沒有走開的意思,他們胯下的駿馬在他們用力夾住下,想走也走不了,心頭暗罵道:“真是不知死活,你們還不走,待會就走不了了!”


    卻聽得那個六妹高聲叫道:“什麽‘神月教’?什麽司徒狂?難道他還能把我們魔門滅了不成,刀神,你不要危言聳聽,嚇唬老娘!”


    刀神還沒有說話,隻聽得那個司徒狂大笑起來,道:“刀神,你怎麽越混越迴去了,這個小姑娘居然也感在你麵前稱作老娘,老夫看她身上的肉還算新鮮,不如老夫就替你打發了他們!”


    說完,陡地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勁,樹林中刮起一道小龍卷風,向五人卷了過來,刀神厲喝一聲道:“司徒狂,你敢!”大砍刀閃電揮出,一出手就是亡命的刀法,刀神如今已經豁出去了,他今天想要保住老命,隻好傾盡全力一搏。司徒狂一出手,頓時把魔門五人嚇得目瞪口呆。這個司徒狂的內力未免太恐怖了吧,一出手就弄出一股排山倒海的氣勁,好像把氣勁當作吃飯一般的容易。


    五人立刻將兵器抽了出來,飛身下馬,單手傾力發出一道劈空掌力,六道劈空掌力合在一處,形成一道超強的氣流,將地上的花草樹木卷的憑空飛起,樹林內以他們為中心,方圓十丈之內盡是勁風撕裂空氣的聲音,兩道超強的勁力一接,“轟”的一聲震天巨響,泥土紛飛,樹木斷裂的“劈裏啪啦”聲的響個不停,十幾根參天大樹斷為數截,掉下來砸在地上,有的在半空相遇,碰在一處,哢嚓哢嚓聲不斷。這時刀神的大砍刀狠狠的砍在了司徒狂的肩頭,司徒狂身軀一震,“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飛出去十幾丈遠,撞斷了好幾棵大樹,刀神心中一喜,暗道:“司徒狂,你以為老夫的大砍刀是木頭做的是吧,竟敢以身來試老夫的神刀!”魔門的五個人也是“哇”的一聲,張口噴出一道血箭,三姐一拉六妹的手,道


    :“六妹,你迴去!”內力一吐,把六妹的身體仍到了馬背上。


    突聽得司徒狂哈哈一笑,,從地上緩緩的爬了起來,刀神心中吃驚,司徒狂大笑道:“想走?沒那麽容易,今日你們統統都給老夫死在這裏!”


    說著,也不去摸嘴角的血跡,雙臂慢慢的張了開來,嘴裏低聲道:“龜息**,我想看看你究竟有多麽厲害,我埋在土裏苦練了十多年,該是你現身的時候了!”


    以司徒狂為中心,一陣一陣死亡的氣息傳了出去,大樹,花草,甚至泥土,一沾上這死亡的氣息,一霎時變得極為的焦黑,好像是被奪去了生命。刀神突然感到唿吸的苦難,心跳不由加速起來,渾身竟是使不出半點的力道,隨著心跳的加速,“咚……咚……咚”的聲音幾乎就響在每人的耳邊。


    刀神心神一沉,冷哼一聲,屏住唿吸,雙眼神光一閃,對著那五個正將手放在心口,冷汗直流的魔門中人道:“叫你們走,你們不走!***,都跟老夫滾!”


    “滾”字一出口,傾力發出一道霸氣十足的內家真力卷向五人,把五人卷到了一百多丈開外,他們的坐騎“希嚕嚕”一聲,跟著也跑了出去。五人隻覺如騰雲駕霧一般,人在空中顛顛撞撞的就到了一百多百丈外,脫離了司徒狂“龜息**”的控製範圍。五人見刀神有這般神通,都是嚇得冷汗直流,原來刀神被他們追著,如喪家之犬,不過是刀神不想對他們出手罷了,要是刀神真的要殺他們,一刀就能把他們砍為數截,想逃都逃不掉。


    五人不敢遲疑,帶著驚惶的神色翻身上馬,“駕……駕……駕”聲中,轉眼之間去得很遠,消失在樹林的盡頭。司徒狂隻從將雙臂張開以後,就冷冷的瞪著刀神,六人的遠去,他看也不看,直到六人消失,司徒狂陰笑一聲,道:“刀神,老夫還是小看你了,老夫本以為你是徒有虛名,想不到你離無上刀道隻差一步之距。”話一說完,聽得樹林內掃過一股一股的暗勁,大樹,花草一陣搖動,似是有一隻大手在它們的身後作弄它們,刀神和司徒狂之間相隔七丈的空間裏一切阻隔他們的東西皆為粉碎,像是變戲法一般,司徒狂肌肉隆起的胸口橫七豎八的冒出了道道刀痕,血跡斑斑,刀神卻是**一聲,似是有人在他胸口用一把無形鐵錘狠狠的撞擊了一下,臉色變的十分的蒼白,一下子顯得蒼老了許多。


    刀神一張口,一道血絲從嘴角流了出來,刀神一字一句的道:“司徒狂,你的龜息**果然練到了化境,老夫險些死在你的手裏。”


    他們二人所說的話,在外人聽起來顯得莫名其妙。他們根本就沒有好好的交手,怎麽就看出了對方的身手如何,他們又為什麽無緣無故的受了傷。


    其實在刀神將那六個人仍出去的那一瞬間,兩人的氣勁已是交上了手,到他們這般身手的高手,有時不需要真正的動手,光是用氣勁,心念,眼神,就能夠一交高低。不過很少有人這樣做,除非這兩個人互相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


    司徒狂陰沉沉的道:“刀神,老夫想不到這些年你變得這般的心善


    ,他們明明是追著你而來,你看樣子還是他們的敵人,你犯得著為他們和老夫拚命嗎?”


    刀神笑道:“老夫行事隻求問心無愧,想做什麽便做什麽,就算他們是江洋大盜,老夫也是一視同仁,為的就是不讓你這個兇名昭著的老家夥多害幾個人!”


    司徒狂臉色微變,狂笑道:“你說老夫兇名昭著,那麽老夫問你,什麽是善?什麽是惡?刀神!”


    刀神麵色一呆,道:“善者救人於水火之中不求人迴報,善者不會去傷害別人來得到自己的快樂,善者是天下最偉大的東西,司徒狂,五十年前,你組織‘神月教’,自稱教主,濫殺無辜,逆天而行,以致遭到獨孤動天的格殺,你不是死了嗎?怎麽還會活在世上!”


    司徒狂“呸”了一聲,道:“刀神,你年紀也不小了,竟然還沒有看透這個世間。世上本沒有善惡之分,都是那些老夫子弄出來的鬼東西,就算世上真的有善惡,當今朝廷無道,官吏橫行,善者被人欺,惡者得天道,這又作何解釋?老夫當年組織‘神月教’,為的就是讓善者翻身,可恨那個獨孤動天受到朝廷的蠱惑,為他們買名,哈哈,老夫當年被他的‘小天羅神功’打得氣機斷裂,魂歸地府,沒想到老夫所練的‘龜息**’救了老夫一命,四四一十六日之後醒轉過來,這麽多年隱身在此,為的就是將神狗到最高境界,達到無上天道,不想今日你們幾人來此,打亂了老夫的計劃,老夫要拿你來償命!”


    刀神冷哼一聲,道:“你不是練成了‘龜息**’嗎?”


    司徒狂道:“練是練成了,不過卻是沒有隨著進入無上天道,否則剛才這裏除了老夫,一個人都不可能活著,連你刀神也不列外!”


    刀神聽了他的狂言,不以為然,道:“就算你進入了無上天道,那又如何?老夫憑著手中的一把大砍刀毫不懼怕於你!來吧,司徒狂,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咱們一見高低!”


    原來刀神此時已感到內力的浮動,氣勁亦是隨著心跳的加快而又外放的征兆,好在他心中默念著洗髓經上的一段經文“從容在一紀,決不逾此期。心空身自化,隨意任所之。”,這才把不良的兆頭暗暗的平息了下去。可是刀神知道他要是在遲延,待會控製不了自己的內力,說不定就要敗在司徒狂的手裏,最終的結果是死在對方的手上。


    刀神心神一沉,頭腦中一片空明,雙眼射出柔和的光芒,竟是讓外人看不出他身懷絕世的武功。刀神的左手一起,慢慢的向著右手靠近,他想兩手握刀,發出傾力一擊。司徒狂還是雙手平舉的樣子,見到刀神的動作,臉色也不禁為之一變,嘿嘿冷笑道:“一招見勝負嗎?好,老夫如你所願!”雙手高過頭頂,又發出了一陣一陣的死亡氣息,吹到了刀神的身前。刀神的眼中好像除了他的刀外,什麽東西都不放在眼裏,他的左手移動,離刀柄隻差五寸,突然一道死亡氣息卷向他緩緩移動的左手,刀神冷哼一聲,閃電一般的彈出十縷指風,破空之聲,硬實如劍氣。刀神的左手在一霎時又移動了一寸,離刀柄還有四寸之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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