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尚行看著袁賁怚的秘術,明白了他的意圖,心中自是冷笑不已。小小伎倆,也未免太過托大了,不把他俞尚行放在眼中。俞尚行作為一宗之主,自視甚高,但他不喜歡被別人輕視。俞尚行代表的是禦獸宗,看輕他就是無視禦獸宗。眸中殺意泛起,俞尚行看著毫無人跡的虛空,心中醞釀著兇招。


    卻見此刻的風界頓時起了變化,在俞尚行的心神操控之下,風界嘩啦啦的暴動起來。風界之中的風刃擰成了粗壯的一股,每一股如同成人手臂般粗細。片刻間便有了數百股如此粗壯的風刃,這些風刃紛紛撲向了漩渦之中。


    果然此招有效,俞尚行眼睛微眯,心中沒有任何輕視,反而密切的關注著場中動向。


    袁賁怚的光束在風刃的不停衝擊下,開始出現模糊之兆。緊接著這些光束時隱時現,竟有了潰散之勢。


    俞尚行見狀,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他二話不說,雙手連動之間,更多的風刃撲向了漩渦上的光束。俞尚行不想拖的太久,他想一擊解決這些光束。


    俞尚行料想的不錯,在風刃的不斷衝擊下,光束漸漸的消融在虛空之中。不過一刻鍾,風界外的光束,全部被俞尚行破了。


    俞尚行心中大定,實力才是鬥法的決定因素,這也是他能破滅這些光束的原因。


    俞尚行的實力要超過袁賁怚不少,所以在袁賁怚施展出難以破解的靈術之時,俞尚行便想到了唯一的破解之法:蠻力破之。


    此法可以說是高階修士獨享的秘法,任你靈術千奇百變,琢磨不透,但修為擺在這裏,低階修士是不可能承受的了高階修士的元力。隻要高階修士調動元力,用最原始的方法,全力衝擊靈術,低階修士便無計可施。


    確如俞尚行所料,袁賁怚的奇怪光束在更加強力的風刃衝擊之下,已然無法支撐,紛紛潰散。


    夏滌等三人看向場中,莫不是心中憂慮。此番比拚之下,顯然是袁賁怚落於了下風。


    “夏宗主,袁長老似力有不逮,情況不妙啊!”


    這是馬玉瑩所言,她心中對俞尚行還是存有縷縷懼意。在看見袁賁怚處於下風之時,她心中的隱憂又升騰了起來。


    夏滌自然聽出了馬玉瑩話語中的意思,她是害怕了。可夏滌卻不以為然,他通過一番細致的感知,確定了俞尚行的狀態。夏滌打心底就對禦獸宗不服氣,更是看不慣俞尚行的強橫。禦獸宗有變,俞尚行有傷,此乃良機,夏滌是不願錯過的。


    “哼!”夏滌略有惱怒,聲音中隱隱有著不善,“別忘了你們是為什麽而來的,不是我求你們的,而是你們自願加入的!事到臨頭,卻猶豫不決,是大忌!”


    馬玉瑩心中一顫,她感受到了夏滌的怒氣。確如夏滌所言,和清穀加入此次的行動,完全是她自己的要求。


    但這一切行動都是背後那個人命令的,卻非和清穀的本意。


    原本和清穀是的不願意涉足青州的紛爭,他們是一方隱匿的勢力。而且禦獸宗雄霸青州萬載,早已經名聲在外。和清穀更是不願意介入其中,給自己招致災劫。和清穀隻想做一個隱門,不問世事。


    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直到那個神秘人出現了,他自然是看中了和清穀的秘術。在神秘人的威逼利誘之下,和清穀不得不妥協,出山與禦獸宗周旋。


    和清穀與那神秘人議定,隻此一次,下不為例。神秘人自然點頭應允,向和清穀立誓成約。和清穀與那神秘人之間自然涉及到一些隱秘,不足與外人說道。


    馬玉瑩冷靜下來,以如今的形式來看,與禦獸宗之間的仇恨已然結下,此時不能再得罪那個神秘人了,不然青州豈有和清穀的容身之地。馬玉瑩咬咬牙,心中決絕,一條路走到黑。


    虛空中的光束盡散,又是一片平靜。袁賁怚藏匿於虛空之中,沒有了下一步的動作。


    “哼,袁長老,我還以為你長進了呢,原來還是如此,躲在虛空之中。哈哈哈,可笑可笑啊!”


    俞尚行放聲譏笑,聲震虛空,傳揚百裏。他這這樣做的目的有二,一是激怒袁賁怚,二是警告隱伏在青芒山脈中的眾修士。


    虛空毫無波動,如同一片靜謐的湖泊,完全感知不到人跡。俞尚行的話,對袁賁怚而言,不過是耳旁風,他是不會在意的。


    俞尚行眸中神光閃爍,盯著眼前的虛空,雖然他的實力勝過袁賁怚,但俞尚行還是不敢掉以輕心。一步錯,有可能導致禦獸宗更大的危急。


    這時,風界的四周突然出現了異象。


    整個風界外的空間如同塌陷了一般,向下擠壓整個風界。俞尚行頓時身體一沉,周圍滾滾而來的壓力,讓他的元力遲滯了半息時間。


    俞尚行心中驚醒,立刻運轉靈訣,調動體內的元力。不過這半息時間還是讓風界不堪虛空塌陷之力,風界被壓縮到了俞尚行周身一寸之處。幸好俞尚行及時醒轉,風界才沒有被繼續壓縮。


    俞尚行鼓蕩元力之間,風界頂著虛空之力,向外擴展。可惜俞尚行傷勢拖累,風界隻擴展了一尺之地,便再難前進分毫。


    這自然被袁賁怚發現了,他哈哈大笑,聲音從虛空中的各個方向傳了出來。


    “俞尚行,你的囂張呢?你的狂妄呢?你怎麽隻有這些力量了?元力不足了嗎?”


    此言在虛空中久久不散,一直迴響。袁賁怚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一方麵打擊俞尚行的傲氣,另一方麵是鼓舞己方士氣。


    果真在聽了袁賁怚之言後,禦獸宗的長老們都不淡定了,他們知道俞尚行有傷在身,所以鬥法時,難免會力不從心。這群長老心有憂色,但沒有表現在臉上。他們紛紛傳音給薛問,商議對策。


    “大長老,宗主的身體怎麽樣?如果傷情嚴重,還是我們上吧!禦獸宗不止有宗主,更有我們這群長老!”


    此話引起了其餘長老的響應,他們表示:“禦獸宗是大家的,理應由我們共同守護,豈能讓宗主一個人扛著?”


    眾位長老的一片赤忱之心,打動了薛問,他心中亦是如此所想,恨不得立即出麵,痛擊那群歹人。


    但薛問細細感知之下,總覺得俞尚行體內隱伏有一成力量,他似乎在示敵以弱。薛問思索再三,心中有了計較。


    薛問當即出手,手中元力洶湧,注入到了俞尚行的風界之中。有了薛問元力的加入,頓時俞尚行的風界又向外擴展了一尺之地。


    這時,俞尚行厲聲喝道:“薛問,你做什麽,這樣豈不是讓他人小覷我禦獸宗!快收手,小小袁賁怚,我可以應付!”


    俞尚行的聲音擲地有聲,顯得義憤填膺,對於薛問的相助,他表現的十分不喜,甚至有著幾分怒意。


    薛問被俞尚行責備,當即辯解道:“宗主,禦獸宗不是你一人之事,豈能讓你一人承擔?”


    “混賬,給我收手!我為宗主,豈可假他人之手!你如果還是禦獸宗的大長老,就不應該損壞禦獸宗的名譽!”


    俞尚行言語之中,怒意滔滔,對薛問很是不滿。薛問遲疑之後,還是默默的收迴了手,一副受了委屈之態。


    薛問自是逢場作戲,他隻想配合俞尚行演一場戲罷了。至於俞尚行口中所言,他們都明白,實力才是最後的名譽,其他的什麽都是虛妄。


    “哈哈哈,俞尚行,很好,我就欣賞你這樣逞強的樣子!既然如此,我成全你!”


    虛空之力大作,俞尚行風界周圍的空間,頓時分出三重虛空。每層的虛空之力是下一層的十倍。這便是袁賁怚最新鑽研的秘技:三重疊!


    袁賁怚鑽研這一秘術的時間尚短,不足一年,直至不久前才掌握皮毛。這次對戰俞尚行,剛好可以施展此術,一試威力。


    三重疊第一重,有百萬虛空之力,據說其威力可抵合氣化靈一境修士的全力一擊。三重疊第二重,有千萬虛空之力,其威力更盛,可抵合氣化靈三境修士的全力一擊。而三重疊第三重,有億萬虛空之力,其威力如同天罰,恐怖無邊,可抵合氣化靈六境修士的全力一擊。


    袁賁怚眸中閃過怨恨,心中殺意漸起。他的嘴角掛著一絲冷笑,似乎看到了俞尚行的慘狀。


    “哼,我看你死不死!”


    三重疊第一重壓落,其勢轟轟,兇猛無比,虛空哢哢作響。但其威力尚可,是俞尚行接受的範圍。隻見俞尚行如同蒼鬆,不動如山,風界亦是如此,極為穩定,沒有一絲變化。


    “不要以為抵擋了第一重就安然無事了,好戲在後頭呢!”袁賁怚輕蔑的冷笑,對於俞尚行泰然自若的樣子嗤之以鼻。


    三重疊第二重落了下來,這一次壓落的速度太快了。沒有任何異象,也沒有任何征兆,突兀的砸到了風界之上。


    俞尚行悶哼,全身一滯,身體內的元力也停止不動了。這一重的威力超過俞尚行想象,風界承受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風界在第二重的壓製下,開始收縮!


    不過俞尚行的實力強悍,乃是合氣化靈五境的實力。這第二重嘛,隻是來的突然,沒有給俞尚行反應的時間罷了。


    俞尚行屏氣凝神,全力運轉元力。頓時俞尚行周身響起唿唿之聲,元力如同噴泉般,從俞尚行的身體中噴湧而出。風界在俞尚行噴薄的元力作用下,止住了頹勢,漸漸的反攻三重疊第二重。


    風界剛開始還是緩慢的向外擴展,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風界擴展的速度越來越快。顯然俞尚行已占據上風,無懼三重疊第二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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