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獸宗內,祥雲漫天,仙樂陣陣,靈禽騰空,神光籠罩了整個青芒山脈,儼然一副氣勢恢宏的狀態,彰顯了禦獸宗萬年的底蘊。


    不久前,禦獸宗向青州的各大宗門分發了邀請帖,帖中言明:禦獸宗將在一個月之後,召開北苑會。這個消息可謂轟動,頓時青州各大門派都開始行動起來。


    有修士不停的駕馭著各種靈獸異禽,從各個不同的方向,匯聚到禦獸宗。他們代表著青州的各個宗門,前來觀禮。這一直是禦獸宗的一個傳統,隻不過隨著禦獸宗漸漸衰弱,其中的意義開始變了。


    獸尊時代,北苑會完全就是禦獸宗展現自身實力,威懾其他宗門的契機。後獸尊時代,北苑會是為了證明禦獸宗的有實力,還可以鎮壓整個青州大陸。而到了如今,禦獸宗雖然想利用北苑會展示自身實力,但這也為其他宗門提供了打探禦獸宗虛實的機會。


    禦獸宗長老席雖然知道,北苑會可能成為他人窺探禦獸宗的機會。但他們更相信自己的弟子,更相信布置在禦獸宗周圍的頂級大陣。


    禦獸宗無懼他人。


    禦獸宗山門前一位背手而立,麵容和煦的老者,他是席一鳴,禦獸宗的迎賓長老,但他的席位卻不高,隻是一位末席長老。


    這亦是禦獸宗自古以來的傳統,禦獸宗不可能讓席位更高的長老前來迎賓,那樣會薄了禦獸宗的威嚴。


    “神劍宗到!”


    席長老迎了上去,客套一番。


    “神劍宗最近的威勢正隆,在青州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一切都是夏宗主的功勞啊!”


    席長老的這番話,可以說是即給夏滌顏麵,又打擊了神劍宗的囂張氣勢。


    “你神劍宗就算是在整個青州無敵,但你們的頭上還有我禦獸宗。”這便是席長老話中的含義。


    夏滌作為一宗之主,豈能不明白席一鳴的伎倆。


    夏滌微微一笑,也不動怒,反問席長老:“久聞席長老大名,不知席長老在禦獸宗今居何職位?”


    席長老的職位,整個青州大陸人盡皆知。席長老自然也不會虛報:“在下不才,忝居禦獸宗長老席末席!”


    夏滌佯裝震驚,難以置信的看著席長老:“以席長老之才,豈能屈居末席?我看禦獸宗無識才之能,不如席長老棄暗投明,改投我神劍宗。我神劍宗剛好缺一個位大長老,席長老若是不棄,我必當親自來到禦獸宗山門前,迎接席長老!”


    席長老自然聽出了夏滌話中的譏諷之意。


    “我的才能,我自己知道!禦獸宗內能人輩出,一代新人換舊人。我難以衝上更高的席位,不是宗門的原因,而是更有才能的門人弟子登上了那個席位!”


    席長老嗬嗬一笑,輕飄飄的反擊夏滌,讓夏滌吃了一個啞巴虧。這一番唇槍舌戰,席長老自是占了上風。眼見又一宗門賓客到,席長老便命令一旁的侍童,將神劍宗的宗主引到了廣場上的客席。


    夏滌心中暗恨,卻也無可奈何:“哼,就讓你再得意一段時間!禦獸宗不過是披著虎皮的狼,總有一天,會原型畢露的!”


    “幽乾宗到!”


    “五行門到!”


    ……


    山門前熱鬧非凡,不停的有著修士降臨禦獸宗。一直到了晌午,這樣忙碌的場麵才結束。


    此刻的禦獸宗大殿前的廣場上,卻換了一副麵孔。看台上,除了中央的寶座和一旁的座位尚空缺以外,兩邊的座位上都坐滿了修士。


    這些修士個個英武不凡,麵色沉穩,他們不言不語,閉目靜坐,似乎不關注周圍的一切。他們看似不動,其實個個周身元氣湧動,相互較勁。有相鄰的兩個座位修士之間,因為湧動的元氣激烈的摩擦,產生了縷縷白煙,甚至讓周圍的空間生出了絲絲裂紋。


    這時,遠空飛來一行人,他們是禦獸宗的宗主以及第一席到第三席的長老。至於宗內的其餘席位的長老,則被分配到了各處,鎮守宗門,以防外敵入侵。


    俞尚行和薛問坐到了空餘的座位上,這次北苑會是由禾道主持的。至於第三席的兩位長老,他們主要是維持鬥法場的秩序。


    第三席長老早已經準備好,一東一西分別站在鬥法場的兩端。


    而禾道則登上看台,掃視整個廣場。禾道大聲說道:“今日,是禦獸宗的盛會,是你們的機緣,北苑會正式開始!此次共有四十二名新一代的弟子報名,所以鬥法采用了一對一的方式。北苑會共有兩輪,最後選出六名候補長老。”


    說罷,禾道隨手一揮,天空中懸浮著四十二片玉片。玉片閃閃發光,如同一個光團,看不真切玉片上的內容。禾道隨手一攪,空中的光團瞬間就變得十分混亂。


    “你們各自用元力收取玉片,開始!”


    廣場上眾位弟子紛紛屈指一點,一道元力鏈射出,連接了空中的光團。弟子們收迴元力鏈,手中窩著一枚玉片,隻見玉片上書有一、二……二十一。


    “想必你們也看到了玉片上的數字了吧,一對一,二對二,一直到二十一對二十一。所以,開始吧,拿出你們的實力,讓我們見識見識禦獸宗的新一代弟子。”


    禾道退到了一旁,這時笪長老出聲大喊:“手中玉片上,都刻了一的弟子,上鬥法場!”


    這時,韋信和一名名為肖樂義的弟子,同時登上了鬥法場。


    “是大師兄!想不到他是第一個登台的!”


    眾位弟們議論紛紛,韋信在禦獸宗中的名望可以說直追長老。而韋信一直都是一副和事佬的姿態,極少出手,但這並不妨礙眾人對他的認知,韋信的實力極為強悍。


    而這位名叫肖樂義的弟子,在宗內聲名不顯,也沒有什麽傳聞,所以眾人不便猜測他的實力。


    看台上的各位宗主、大長老,他們自然知曉韋信在禦獸宗中的地位。眾人紛紛擦亮了眼睛,想通過韋信,一探禦獸宗的跟腳。


    鬥法場中,韋信和肖樂義相隔數丈,相互對峙著,他們彼此都防備著對方。


    “大師兄,宗內盡傳你的美名。而你素來謙恭,能不能讓師弟這一迴?”


    “肖師弟,北苑會是宗內盛會,是每個弟子都拚命爭取的機會!哪是能夠作為人情,相送的呢?肖師弟,你這說未免太弱了自己的勢氣,我們還是各憑本事!”


    “大師兄,我的修為不及你,各憑本事,我肯定會失敗,還望大師兄讓我三招!”


    “肖師弟,別想投機取巧了!想必你也知道北苑會的規矩,我讓你一招,就有可能一敗塗地。你覺得我會嗎?”


    二人不再做口舌之爭,紛紛動了起來。


    韋信左手一握,這動作輕緩,如同一個垂垂老者。但在肖樂義眼中,他似乎擺脫不了韋信的這一握。頓時肖樂義周圍的空間一緊,出現了一圈透明的元力,這元力幻化成巨掌,將肖樂義握住了。韋信手收緊一點,巨掌便會收縮一分。


    肖樂義被巨掌層層包圍,封閉的死死地,沒有絲毫的逃脫空間。形勢極度危機,如果肖樂義沒有什麽有效的舉措,他將會被韋信一擊擊敗。


    肖樂義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微笑,韋信太自以為是,竟然認為這樣的攻擊能夠擊敗他。


    肖樂義一聲大吼,左腳一跺地。頓時,肖樂義雙手之間元力如同實質,化成了土黃色。他撐開雙手,讓元力散布在周身。這些元力開始凝聚,在肖樂義的周身形成了一層層土元素護盾。這些護盾一塊塊的堆疊,如同龜殼般,將肖樂義護在其中。


    韋信的巨掌收縮到了極致,肖樂義被擠壓在了一個狹小的空間中。元氣巨掌和土元素的護盾相互傾軋,火光閃現,但是二者誰也奈何不了誰。


    “大師兄,撤了你的巨掌吧,你奈何不了我的!”


    “肖師弟,你高興的太早了!”


    韋信搖搖頭,也不多說,伸出了右手。他的右手上閃起綠色的元氣,元氣凝成一根根絲狀。


    肖樂義心中一突,他明白韋信想要做什麽。韋信的右手是木屬性元氣,他想利用五行相克,破了自身的護盾。


    元氣絲被韋信屈指彈向了肖樂義的護盾上。


    木屬性的元氣絲遇到土屬性的護盾,開始瘋狂的生長。它們吸收著護盾的元力,化成了一根根粗壯的青藤。


    護盾越來越薄,繼續下去,肖樂義就會敗下陣來。


    雖然肖樂義名聲不顯,但他卻是一個機敏的修士。他自然不會坐視自己處於劣勢,肖樂義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肖樂義雙腳接地,他將自己作為了土元素的中載體,將大地中的土元素紛紛轉嫁到自身的護盾中。


    因地製宜,可以說肖樂義略勝一籌。韋信的青藤不停的吸收肖樂義護盾中的元力,青藤越來越粗壯。可當青藤吸收到了一個極致之後,韋信再也操控不了青藤。青藤中的元力,超出了韋信的修為所能控製的最大元力。


    青藤土元素化了,如同一根根土鞭,掉落在地,化成了一堆土,隨後消散在空中。


    這一次的較量,自然以韋信的失敗而結束。


    肖樂義嘴角噙著微笑,心中對這個大師兄產生了一絲鄙夷。肖樂義暗道:“中看不中用,還不如讓我做這個大師兄呢!”


    韋信自然沒有將這次失利放在心中,他隻是試探罷了。韋信看著肖樂義的神態,麵無表情,無動於衷。他鬆開了元氣巨掌,放開了肖樂義。


    “大師兄,早就該這樣了嘛,你的攻擊對我無效!”


    “有沒有用,你且勝過我再說,現在還為時尚早!”


    這時,一名侍童衝到了俞尚行的身前,在俞尚行的耳邊說了幾句話。俞尚行麵沉如水,任誰都能看出他此刻的心情。


    俞尚行和薛問輕聲說了幾句,便和侍童離開了廣場。


    這一突發的情況,看台上的其他宗門的修士,自然看見了。他們紛紛猜測,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竟然要俞尚行親自去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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