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你出不出現。”徐安還不知道他的師傅鄒左已經趕過去支援,他隻知曉必須盡快的解決這一件事,然後才能夠離去。


    對他而言,水姬的生命重要,徐十世等人也很重要,而對於畫坊來說,她們的生存就依賴與畫坊,若是畫坊破滅,一群無家可歸的女子何等淒慘。


    徐安不是一個聖母之輩,但是拿了別人的東西,要是一點都不想要付出,那就真的是王八蛋了。


    琅琊玉書,白玉為體,黑色字體不斷的流動。


    突然一瞬間,琅琊玉書光芒一盛大,書中無數的文字都在瘋狂的湧動,讓人目接不暇,就連徐安的意念也都被排斥而出。


    “出現了。”徐安冷哼了一聲,這一下他算是摸清楚一些此怪異的情況,至少對文氣頗為哀嚎,能夠吞噬文氣。


    琅琊玉書,其中書寫者徐十世,雖未曾誕生文氣,可是他的意念也都貫徹進入其中,與文氣的效果隻是相差不遠。


    對這等存在來說也是一個極大的誘惑。


    “開始發燙了。”琅琊玉書本身還是一件法器,平日裏麵徐安閱讀一些書籍也未曾催動全部的威能,如今的情形不同了。


    “或許很快謎底就快揭曉而出。”


    琅琊玉書的一個個文字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威能,而拜訪在案桌之上琅琊玉書的光芒也越發的黯淡,似乎裏麵的意念全都被吞噬一空。


    此書之中,究竟蘊含了多少的書籍,將昔日的文道至寶法書之中蘊含的書複製了一遍,還有徐十世自身的藏書,包羅萬象,數不勝數。


    即使那等存在再愛好文字,喜歡文氣,但是也會吃撐著。


    這便是徐安的算計,從那看到那個存在進入到他寫的‘避’字之中,心中便是有了一種模糊的想法,如今這一種想法更加確定。


    “要走了。”徐安的感知本就十分的敏銳,如今感應到一股強大的意念開始從琅琊玉書之中衝出,朝著外界而去。


    這一股意念清晰無比,比之前悄聲無息的進來的強盛了至少上萬倍,屋外的周異,巴文柏都能清楚的感知到。


    這便是那怪異的蹤跡,而徐安找到了,安然無恙。


    “看你究竟是何來曆”徐安催動文氣,意念緊緊的鎖定在其身上,畢竟他吞噬的文字還有徐安的氣息在其上。


    文氣催動血雁,直接騎上,化為一道血光飛出。


    “我們也去。”周異禦劍飛行,拉上了巴文柏,文道飛行像來都複雜一些。


    如今正是黑夜,一道無形的意念,藏身在黑夜之中,很容易失去其蹤跡,絲毫不能夠耽誤時間。


    畫坊的方向,果然還是與畫坊有關。


    徐安在半空之中,還是如此想到。


    片刻之後,在畫坊的那一艘五層高的樓船之上,失去了那到意念的蹤跡,不過徐安倒是確定了那股意念詭異,甚至於說是強大,但是也有缺點,恐怕不能夠離開畫坊。


    唯有在畫坊之中,拔得頭籌之輩,才會吸引他的注意力。


    “繞了一圈,又迴到了原點。”


    站在甲板之上,徐安感受著夜晚湖麵的涼風的吹拂,平靜的說道。


    他有一種預感,他即將揭開這東西的真麵目,同時也能夠在明日離開這座城池,天安城,卻是一座繁華的城池,但是並不適合他。


    “那東西不見了。”


    周異和巴文柏麵色有些不好看,他們也察覺到那東西一進入到畫坊之中消失不見,之前兩人也查探過畫坊,根本查不出什麽究竟來。


    “不用擔心,我大概已經猜到他是什麽了,隻是這麽大晚上的,將所有人給吵醒,似乎有些不太禮貌。”


    “雖有些失禮,但是解決此事更為重要,若是今晚再不處理,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周異也開口道,隨即長劍一揮動,水麵之上一道百丈高的水流激蕩而起。


    船身劇烈的晃動,驚醒了無數正在睡夢之中的人。


    “日月輪轉。”在這畫坊之上,徐安再次施展此等手段,大儒毛筆輕輕的一揮動,那一輪彎月頓時被拉成圓月,光芒大盛,變成了日光。


    從黑夜轉變到正午時間,隻用了一瞬的功夫。


    附近的十裏範圍的湖麵全都亮起。


    “天亮了”


    “發生什麽”


    一大堆熙熙攘攘,無比嘈雜的聲音出現。


    人從深夜熟睡之中被突然喚醒,一定是無比煩躁不安。


    “大佛禪唱,眾生安寧。”


    從巴文柏的口中冒出一個個卍字到處的飛舞,頓時這些嘈雜的聲音都消失不見,這些卍字能夠平定心神,能讓人從失眠過程之中恢複過來,還帶著一縷靈氣滋潤身軀,驅散疲勞。


    “諸位,我乃是白日前來拜訪的百家學子徐安,如今已經查探出這怪異之事的蹤跡,還請諸位洗刷完畢之後,一同來到甲板之上。”


    徐安的聲音平和,傳遍到整個船隻的任何一個角落。


    足足等待了一刻鍾,那畫坊坊主,雪雁大家全都出現,大家都很好奇的看著徐渭三人,尤其是頭頂一輪白日,而方圓十裏之外,則是能夠看到正在處於黑夜之中。


    孫府之中,徐安等人一動,頓時燈火通明,此刻點著火把,排著長隊朝著畫坊這邊敢來。


    尤其是那六戶人家,對此頗為在意,畢竟有六個白癡需要及時得到治療,萬一徐安等人處置完畢直接離開,他們的下場何等淒慘。


    “有什麽需要我等去做,盡管吩咐。”


    雪雁大家上前詢問道,今晚的徐安與白日不同,給人一種壓迫的感覺,氣勢淩厲,一點都不溫和。


    “你命令船上所有人,將一切的書籍全都給我找出來,放在甲板之上,注意不要有任何的遺漏。”


    “明白。”雪雁不知曉徐安的意圖,卻十分的相信徐安,立刻前去吩咐道。


    又過了片刻,陸陸續續的有人將書籍給拜訪在甲板之上,徐安查探了一番,沒有特別珍貴的書籍。


    “天明濁火。”


    這是一道鄒左根據日光濁火的變化參悟而出的文道法術,隻能燃燒一些物品,但是不能燃燒蘊含著文氣之物,同樣驅逐一些陰暗的氣息。


    日月輪轉顯示而出的那一日,並沒有真正大日的威能,使得這片空間充斥這太陽真火,那便是真正的大神通,如今隻是一道法術,充斥這光亮。


    這些濁火不斷的在書籍之上跳動著很快化為了灰燼,火勢聚散由心,未曾影響到其餘的甲板。


    “還有書籍嗎”


    “應當是沒有了”


    雪雁詢問了一番,對著徐安迴答道。


    “不可能,一切蘊含文字的書籍都可以。”


    “那還有一些賬本,樂譜,題字的畫卷。”


    “都拿來,我會仔細探查,不會傷害到這三樣東西。”徐安也善解人意,知曉要是將賬本,樂譜,畫卷給燒毀,對畫坊而言也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不一會兒,一大摞的賬本,樂譜和畫卷擺正三堆。


    徐安探查了一番,那些賬本隻是記錄了一些數字,樂譜和畫卷也同樣如此,未曾燒毀,但是也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都在這裏了任何蘊含著文字的東西。”


    “是的。”


    徐安皺了皺眉頭,難道是寫在器物之上的文字。


    “第一個變成白癡的是不是那一個精通音律的文士。”


    “正是他,隻不過當初我們都不知道為何他突然變成這樣,直到後來發生這樣的事情變多了,這才想起來,第一個遭殃的是那文士。”


    “一個文士,飽腹詩書,卻靠著音律出名,無法誕生文氣。”徐安心中暗道,剛剛看到一大堆樂譜,心中有了更進一步的猜測。


    “他最後寫的樂譜名為什麽”


    “神仙樂譜,放在閣樓之中。”


    “在這堆樂譜之中”


    徐安翻看了一番,根本沒有神仙樂譜。


    “怎麽會”雪雁大家疑惑道,剛剛那堆樂譜是她和人親自去取來,神仙樂譜應當也在其中。


    “走,或許那神仙樂譜還在原地。”


    那怪異的存在,能蠱惑人心,徐安一點不感到奇怪,若真的一點本事都沒有,那才是奇怪之處。


    一行人朝著樓船深處而行,直到來到最高一處的閣樓之中,拜訪著一些空的木盒,所有的書籍和樂譜,畫卷都會被存放在此處。


    此處最為接近日光,光照充足,不會被潮濕之氣影響到。


    “神仙樂譜!”徐安一眼就看到了靜靜的躺在木盒之中的神仙樂譜,那一股詭異的氣息與之前所見一般無二。


    “有點類似於妖氣當真奇怪”周異對妖氣頗為敏感,此刻也搖了搖頭,不能夠確定。


    “是妖氣是妖物作祟。”徐安倒是無比篤定的說道,隨即驚歎了一聲。“當真是奇妙,造化真玄奇。”


    “你們看此地,若是將窗戶打開,陽光能夠進入其中,那擅長音律的文士對此地一定頗為熟悉,一路而來,也無任何鎖。”


    “他那一日,定是在此地譜寫樂譜,名為神仙樂譜,寫完這三個字之後,心中鬱悶不已,他飽讀詩書,卻遲遲的無法誕生文氣,音律雖然不錯,可是終究不誕生文氣,不能登堂入室。一股對文氣的渴望,又寫了神仙樂譜,希望神仙來幫助他,這也是凡人普遍的情況,遇到事情,喜歡請求神仙。”


    “文字蘊含著一個文人的精神,即使未曾誕生文氣,也有此種意念融合在文字之中。更為巧合的是,三界之中有一種玄奇之物,名為帝流漿,那一夜帝流漿滴到了神仙樂譜之上,神仙兩字化為妖了,主要憑借這那一股意念。”


    “所以它化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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