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至半夜,徐渭便被驚醒過來,他的脖子燙的很。


    此刻細細看去,竟然是一個繁複的花紋,好似在阻攔一些什麽。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怎麽突然多出了這個花紋,力量好似十分的熟悉。”徐渭感應了一番,似乎是神力的氣息。


    難道是有神靈暗算我。徐渭心中惴惴不安,神靈的實力他可是知曉,基本都是道士境界以上,而對付他這種武道先天更是容易。


    腦海之中迴想起了沈俊才和村中的中年文士,都搖了搖頭,要是這兩人不會這般,都有機會動手。


    既然是神力的造成的,徐渭頓時朝著祖廟而去。


    他的皮膚給燙的通紅一片,也是忍耐著,沒想到一道外界就變得愈發的恐怖,甚至發出滋滋的聲音。


    徐渭也感受到似乎與星光有關,入了祖廟這才好受一些。


    不用徐渭唿喚,一踏入了祖廟,便相當於半隻腳踏入了土地神的神域之中,這麽一股強大的神力氣息,自然使得中年文士感應到。


    “這是怎麽迴事這股氣息好似陰間判官的氣息。”


    “我怎麽知道,有沒有辦法。”


    “我試一試。”中年文士看著焦急的徐渭無奈的說道,他的土地神力品質遠遠不如沈俊才的神力,此刻神力探查上去,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不行,我的神力相差太遠,這應該是正神設立的,似乎有著封印之能,具體我看不明白,此刻應該被什麽東西引動,導致發生這般變化。”


    中年文士歎了一口氣道。


    “痛煞我也。”徐渭無奈從懷中掏出小劍,頓時也是一道劍氣轟擊上去,裏麵的一道觀天劍氣衝天而起。


    “這就是大觀真劍的劍氣,果然恐怖如斯。”中年文士倒吸了一口涼氣,本來還以為相差不大,沒想到區區一道劍氣都能讓他感受到性命之危。


    “周叔應該很快就會過來。”


    果然如同徐渭預料那般,一道白光從天空之中飛來,落入到祖廟之中,一股淩厲無比的殺意也同時升起,目標正是中年文士。


    徐渭不知為何周觀的殺意這麽重,便急忙道:“不是他,是這個。”


    他脖子之上的印記正在發出光芒,周觀頓時也看到了,他倒是認出是沈俊才下的封印命格,擾亂天機的神術,卻是不知道為何會發生這般情況。


    “怎麽迴事。”周觀的法力頓時也湧來上去,還未到達,此刻突然印記的光芒消失,隱藏起來,他們能感受到還在。


    “真是奇了怪了,難道是這印記害怕了。”


    徐渭也是不明所以的說道。


    “糟了。”周觀的臉色一變,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口中繼續道:“此地恐怕不安全了,我們需要立即離開。”


    他聽沈俊才說過這道神術的作用,而這麽快就被激活,定然是有天機術的高人在激活屬於徐渭命格的力量,如今徐渭的記憶未曾複蘇,周觀也是十分的擔憂。


    他準備迴到白陽縣,無論如何也要讓沈俊才答應加固封印,然後再去找張角,怎麽也要解決這個問題。


    “想走,恐怕來不及了。”


    天機子並未用天機術推測到位置,沈俊才的神術乃是用神力和功德推演而出,還是有著一些作用,不是那麽容易被破除。


    可是一道如此強橫的劍氣衝天而起,又在天機子附近,這就是一盞明燈,他可不會認為是一個巧合。


    “苦也,看來今日我是被連累了。”中年文士頓時滿臉苦澀,他能感受到祖廟之外是一股強大的氣息,正是屬於天師的氣息。


    周觀拉住徐渭的手道:“我們先走。”他知道敵人的目標定是徐渭,倒是沒有擔憂這位土地神。


    半空之中。


    天機子身後的小舟慢慢的縮小落入到他的袖口之中,而對麵的正是周觀,附近的星力異動,如今形成了一個陣法一般的禁製,點點星光閃耀,十分絢麗奪目。


    “看來天下還有不安分的修行者竟然敢尋龍。”


    感受到周觀身上傳來的威勢,天機子冷笑了一聲道。


    “無論如何,他我保定了。”周觀也是冷聲說道,他今日的殺氣比之以往重了許多,此刻也明白之前也是此人搗鬼。


    天機子開懷一笑道:“我的修為不算是天下頂級,也是一等一,你一個武道劍修,僥幸突破神通就敢在我麵前放肆,正是有趣,武道之體就是強橫,想必煉化成傀儡,威力不會減少多少。”


    “我先破開一個口子,你先走,前往白陽縣。”周觀直接一道劍光將周圍的光幕給撕開,隨即便將徐渭拋出。


    “大膽。”


    天機子頓時怒了,煮熟的鴨子可不能飛走了。


    一道蘊含著星力的法力衝著周觀而去,半路之中便化為一隻火鳳,欲要將周觀給吞噬,燃燒殆盡。


    “破。”周觀也將法劍召喚而出,嚴陣以待,他能感受到此人不是一般的天師,實力絕對不凡。


    天空之上戰作一團,周觀將天機子給牽扯住了,徐渭看了一眼,深感到自身的弱小,而村中的一些房屋也在戰鬥的餘波之中化為齏粉。


    裏麵的人也是悄聲無息的死去,而那土地神也隻是躲到了自身的神域之中,根本就無力去阻攔。


    徐渭直接認準了方向便朝著白陽縣跑去。


    而那天機子也是由意的接近這個方向,不過被周觀阻攔,行動頗為的緩慢,弄得他也是著急不已,他還沒有破除那道遮掩命格的法術,尋找還需要一些時間,錯過了便要等待下一個星夜,萬一要是有變故,敵人有了防備那就糟糕了。


    咬了咬牙,天機子心中暗道,夏帝定然不會允許有人扶持爭龍者,也該是讓夏帝知曉,不然拖延下去,也是浪費時間,與天師級別的高手爭鬥,而且還是極為難纏的劍修,也是麻煩。


    天機子迅速從袖口之中掏出一物,正是大夏夏帝書寫的一個殺字。


    “看你如何應對。”


    說完便將那一個殺字朝著周觀拋去。


    殺!!!


    天地之中傳來一個蘊含著天地法度,無比渾厚,充滿殺氣的聲音,當當的一個字,便是調動了無窮無盡的力量。


    本來光芒還算是不錯的星夜,頓時是暗了一截。


    周觀隻感到自身罪孽深重,眼前出現了幻覺,出現了在刑場之上,有著一個刀手持有一柄寒光的刀朝著他的脖子而來。


    此刻的他隻能引頸待屠。


    “我之命,誰敢收。”


    周觀拚命的爭奪著,心誌越發的強烈。


    那一道刀光最終從周觀的脖子旁而過,隻是留下了一道血痕,並無大礙。


    “倒是好本事。”天機子沒有想到竟然如此,不過他也不擔心,夏帝對於這些帝命之人的態度十分的明顯,無論是誰都得死,這才是動亂的唯一根源。


    隻要無帝王命格的人,就不會產生改朝換代這種事情,尤其如今與神道相爭,夏帝更加不想陽間出現一絲的紕漏。


    “拖住你足夠了。”周觀畢竟年輕,實力比之這些老牌還是差了那麽一點,兩人是誰也奈何不了對方。


    “死到領頭還不自知。”天機子搖了搖頭,紙上有著夏帝的印記,一旦被破,便能立刻被感知到。


    突然天機子對著天空的一處叩拜道:“恭迎夏帝。”


    憑空出現了一個身穿黑金龍袍的中年男子,相貌硬朗,充滿著王霸之氣。


    “區區小事都辦不好,人呢。”


    雖然隻是夏帝的一道法身,可是天機子也不敢怠慢,口中道:“那人朝著那方向而去,而此劍修在阻攔我,頗有些手段,恐怕我奈何不了。”


    自大夏皇帝的法身出現的那一刻周觀也被震驚到了,無論夏帝的修為如何,實力絕對是天下頂級的存在,光是一身龍氣,就算是站著不動讓人用法術打,那些使用法術的也都會一個個被反噬而死。


    “欲要爭龍的修行者,死罪。”夏帝看著周觀冷冰冰的說道。


    “天子鎮世拳。”


    一道蘊含著無盡大力,無盡法度,無盡規則的拳意從夏帝的手中衝起,朝著周觀而去。


    “執天之劍,對天之子。快哉,快哉。”周觀也是興奮不已,自古帝王都是號稱天子,也確實得到天道的垂青。


    砰,砰,砰。


    轟隆隆,轟隆隆。


    大地在龜裂,天空在顫抖。


    都是實打實的碰撞,比之前法術與武道的戰鬥更為激烈。


    周觀也是一口接著一口鮮血吐出,死死的拖著夏帝,而一雙眼睛也是越發的明亮,氣息也在不斷的上漲。


    雖然夏帝不是本尊,可是氣度,拳法之中的心意倒是不會相差太遠,能夠親眼見識到一個天子的氣度,對於周觀的劍道十分的有益。


    “天子也有怒火,雖然龍氣珍貴,不過本帝可不想耽誤時間。”夏帝冷冷的說道,頓時又是一道拳法,與之前不同的是,多了一道禁絕萬法的龍氣。


    頓時這個法身的氣息便已肉眼可見的速度衰弱了三層。


    要知道之前戰鬥那麽多下,也不過是不到一層。


    法身乃是無根之源,是得不到補充的。


    “不好。”周觀也察覺到龍氣的恐怖,那蘊含著龍氣的一拳已經接近,他能察覺到不能力敵,否則必然化為一團肉泥。


    身形一轉,劍光一閃,想要立刻離開這個方位。


    拳頭直接轟在了周觀的一隻肩膀之上,頓時一條胳膊被炸裂開來,周觀也被這股強大的衝擊力轟到了地底深處,生死不知。


    夏帝法身冷眼看了一眼,前方突然傳來了戰鬥的氣息,似乎是天機子又與誰戰鬥起來,實力還都不弱,立刻衝了過去。


    沈俊才感應到徐渭急忙朝著白陽縣而來,頓時明白了一些,立刻手持神印外出。


    雖然沒有神體,但是靠著神印之中充沛的神力,他的實力也是不弱於天師,不過戰鬥不能長久,更加不能離開白陽縣的範圍。


    他是被徐渭冊封的陽間的陰神,能擁有屬於陽間的神域,正是白陽縣縣城的周邊百裏之內,徐渭也恰好到了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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