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是武修,更是處於同一境界,上一輩更有交集,此刻徐渭的心思也動了起來,他也聽聞了真陽的一些名頭。


    一手驕陽術,橫掃五指山,立下了赫赫威名,就不知道這麽一個徒弟受到了多少的傳承。


    “兩位公子欲要比試一番”


    “自然。”


    兩人異口同聲道,眼中的火光,身上的戰意更加的濃厚。


    三聖女薑歡和七聖女薊夢抱著看戲的表情,兩人師傅一輩的故事她們也都曾聽說過,自然心慕好奇,如今兩人弟子輩爭鬥,也是相當於兩人將未盡的比試比完。


    “你需不需要一把劍。”


    周玄看了一眼說道。


    “心中有劍即可。”


    “那便戰。”


    “戰。”


    兩人身形功法有些類似,直接撞到了一起。


    砰砰砰,空氣之中不斷的傳來了炸裂聲,而兩人的身影幾乎融為一體,都是武修戰鬥起來就是簡單幹脆。


    “九陽散手。”


    “滴水劍勢。”


    “破陽手。”


    “分水劍。”


    ......


    徐渭直接使用了他最為擅長的劍道,周玄的年歲長他一些,戰鬥經驗和實力渾厚都遠遠強於他。


    好在劍道鋒利,周玄也頗有些顧忌,更何況兩人隻是切磋,並不是生死相搏,雖有戰意,但手底下少了幾分殺氣。


    “果然不愧為名人弟子,各個都不凡。”


    “怎麽,姐姐心動了。”


    “我白蓮教雖不禁止男女之情,可我白蓮聖女可得心如止水。”


    薊夢直接說道。


    “嗬嗬嗬,姐姐未免太過於嚴肅了一些,此番前來,我們都是出來試煉一番,不知為何姐姐今日才到,莫不是路上傳教耽誤了。”


    “我的事情,妹妹還是不要多管,我看那周玄一身陽氣濃烈,而且似乎對妹妹有意,雖然是真陽子的徒弟,不過妹妹還需慎重,我們的功法注定一旦動了七情六欲就會走火入魔。”


    “多謝姐姐告知,不過妹妹心中自有打算。”


    “哎,我等女子修行何曾艱難,還要度過一次情劫,而天下男子多是負心之人,幾位姐妹的前車之鑒,還請多慎重。”


    “姐姐心慕修行,可是旁的姐妹可不都是如此,天下修行繁複,我白蓮教的功法缺陷隨著兩位師傅的不斷補齊,定然能夠彌補,不然師傅就不會讓師姐們都留下。”


    “我們還是專心看兩位公子的戰鬥吧。”


    隨著兩人越聊越遠,徐渭與周玄的戰場也是變得越發的激烈。


    徐渭的全身氣血不斷的翻滾,身上的氣息也不斷的強大,心神鎮定,手底下的招式也變得越發的平穩,具有強大的威力。


    周玄強於徐渭,不過不會下殺手,倒是能將徐渭的潛能全都給逼出,周玄突然開口道:“徐渭師弟,你的劍道應該是自悟,可否讓為兄見識一番周師叔的觀字三劍。”


    “可以。”


    徐渭也是沉了一口氣道,他自身的劍道恐怕奈何不了周玄,既然提出了代師比試,他一直用水之劍道,反而有些不善。


    “此劍乃是我觀摩叔父使用觀天一劍所得,還頗為附和我的心性,故此先使出。”


    徐渭雙指並攏,冒出一道三寸劍光,不斷的吞吐著,眼神變得平淡無波,甚至是有些冰冷,試萬物如同螻蟻一般,如同高高在上的天道。


    周圍的氣勢都變的凝固起來。


    周玄雙手虛拖,一道球體光芒在其手中出現。


    “驕陽術。”


    即是武道招式也屬於法術的範疇,不過此刻全憑借著周玄自身之力調動,隻能算是招式,不會動用周遭的天地靈氣。


    觀天一劍,乃是靠著心神之力,心中的劍道,劍意,劍勢斬出的一劍。


    一道玄妙的劍勢,如同羚羊掛角,一閃而過。


    一朵驕陽大日,烈日炎炎,化為一道弧線,蘊含著球體的運行奧秘。


    劍光與大日,一同碰撞到一起。


    劍光直接將大日的光芒斬滅,不過也是隨之灰飛煙滅,不複存在。


    周玄喘了一口氣道:“果然厲害,剛剛那一瞬間好似要被斬成兩半一般。”


    “你的驕陽術也不錯,好似要將我給烤焦了。”徐渭也是麵色沉重,剛剛一瞬,他真的看到大日在麵前炸裂,渾身置於火光之中


    至今皮膚還隱隱約約的有些焦灼的感覺,正是心神被震懾的錯覺。


    “兩位都是天之驕子,就不用互相恭維了。”


    薑歡笑盈盈的說道。


    對此結果,眾人都是比較滿意,要是徐渭勝了,那就是真的是周觀的徒弟強於周陽的,可是要是周陽勝利了,那就不同了,畢竟年長幾歲。


    可是同時修行者,幾乎很少以歲數來論,但是既然是同輩,一個青年對付一個少年,畢竟是有些不光彩。


    “可惜的兩位姐姐都是法修,此地對法術有著克製,不能輕易的動用。倒是可惜,不然定能見識一番。”


    徐渭也直接說道,要不然他還能再見識一番法修,他也知道自身的情況,對付法修的經驗還是薄弱了一些,畢竟法修戰鬥乃是五花八門,而武修總是有跡可循。


    “之前不是見過了嗎我還在你的手中吃了一個小虧。”


    薊夢還是記仇,之前被徐渭的水慕幻術個欺騙了一次。


    徐渭倒是有些尷尬道:“那次不算,畢竟我可是一直在閃躲,白蓮法術的玄奧也未曾窺伺一二。”


    幾人都是年輕人,也是意氣相投,很快便聊到了一起。


    一處竹製高層樓塔之上


    守衛森嚴,各處都有異光流轉,顯然是布滿了禁製與陣法。


    和杜順一般,腰間有著小旗子的男子足足有七八個之多,紛紛的一出大廳之中匯合。


    高座有三,並無一人入座。


    “不知此番白蓮教的兩位聖女所來為何。”


    “不知,需要親自麵見張角賢師才會告知。”


    “還有另外的兩位公子,都與我教淵源不淺,沒想到竟然都在此刻來了,又不知為何。”


    “都是說遊曆一番,想來不假,周玄的身份確認無疑,而那徐渭我也親自探查過,卻是有著一道觀天劍氣,而金平縣一戰,也出現了一個劍道高人的身影,想必就是大觀真劍。”


    “可是兩位與我白雲教的瓜葛不深,不然我教的威勢更甚。”


    “如今陰間之戰,太過於混亂,每日大小戰役無數,大夏的大半精力都被牽扯進入其中,我等算是過的不錯了。”


    “陰間每日鬼哭魂嚎,魂飛魄散的陰魂無數,聽說使得天地同悲,前些日子在陰間下了一場血雨,銷魂蝕骨,粘稠血腥,惡心至極。”


    “大夏倒行逆施,使得陰間大亂,天地不複清明。”


    一個老者頓時怒道。


    “可惜大夏氣運綿綿,龍脈不絕。”


    身為白雲教眾,幾乎每一個都有不尊重朝廷,身有謀反之心,不過時機未到,而張角也從未提及。


    “張角賢師與明日出關,定然會推演出我教下一步之路,讓四位年輕人與我教的年輕一輩相互熟悉一番,不要斷了香火情分。”


    ......


    白雲教的渠帥一大半都已經迴歸,另外的一半也在迴歸的路上,就是等待張角對天機的推算結果。


    他們都知曉張角推算的不是其他,正是大夏的龍脈氣運,也就是國祚,沒有得到龍氣的允許,擅自推演,可是兇險至極。


    冥冥中,四人前來,帶著各自身後的氣運,一同匯聚到玄黃天。


    正在推演之中的張角突然睜開了眼,而他身旁的李勝廣,張海也一同睜開眼,一個麵露喜色,一個麵露出擔憂之色。


    “大兄,大夏國運強盛,雖然因為征討陰間,倒行逆施,可是國運至少還有一百餘年,就算是再發生變化,恐怕國運還很漫長。”


    張角他們三個各自窺伺未來的一角,此刻張海也是說出了他看到的一幕。


    無論哪種未來,至少這短時間之內,其餘的龍氣蟄伏,不會發生異動,天下草莽不起,無任何動亂的跡象。


    “大兄,我倒是看到了變數的存在,不過倒是未曾探究道究竟如何才能使得大夏國運發生變化,而如今神山之變,恐怕也需要及時解決,契機似乎出現了,除了我們之外,大夏根本不會再管。”


    李勝廣倒是相信神道不絕,氣數悠長,定有貴人來助。


    兩人期盼的目光一同看向張角,他們的道行比張角差的遠了,他們就算得到神道氣運,也隻是屬於中人之姿,而張角的資質恐怖無比,得到氣運相助之後,更是每時每刻都在蛻變之中。


    昔日也曾與陳昂隔空交手,不相上下,可謂是恐怖如斯,所以大夏才會放棄了對白雲教的趕盡殺絕,雙方也是陷入到平衡之中,就算是害怕張角發瘋。


    張角從修行之始就得到徐渭的關注,時不時的傳授,六丁六甲推演術早就已經修煉到比昔日徐渭的境界更為高深。


    “平妖山,蕩四海,入五荒,聚龍脈。”


    “奇門出,斬龍術,封神榜,玄龜銜。”


    張角緩緩吐露出二十四字之後,頓時氣息萎靡不已,竟然直接陷入了沉睡之中。


    “大兄!!!”


    “大兄究竟看到了什麽場景,二十四字究竟有何玄機。”


    李勝廣與張海兩人如今也已經是中年人的麵孔,穩重不少,此刻都滿是緊張之色。


    好在仔細探查了一番,張角果然是陷入到沉睡之中,臉上又多了幾道皺紋,看來此番推演,張角看到的天機信息太多,心神承受不住,亦或是天道有感,給與的懲罰。


    “看來此番大兄需要沉睡一段時日,而這日子不定。”


    張海歎息了一聲說道。


    雖是三人創立白雲教,其實主要也是張角一人之功勞,兩人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如今張角一出事,倒是顯得有些六神無主。


    三人雖然年紀相差不小,不過一旦踏入修行之門,凡俗的輩分倒是可以不論,所以後來便已兄弟相論,李勝廣為老二,張海為老三,至於張角,自然是兩人的老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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