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扶她,她是氣血攻心,休克了!”伍樊第一時間啟動了風月寶鑒的透視功能,見到莫文娟的心髒,已經停止了跳動,趕緊阻止阿輝扶莫文娟起來。


    伍樊在床沿坐下,抓住莫文娟的手掌,將一道真氣注入她的勞宮穴,並繼續透視她的心髒,察看是否會在真氣的催動下,重新搏動。


    “阿妹,是阿哥不好,不該爛賭,把你氣死了,我們可怎麽辦?”阿輝在自責道。


    “伍兄弟啊,你懂治病,可要救活我家娟兒,她要不活,我也不活了。”莫父顫顫巍巍,兩行濁淚掛在臉上,一邊又責怪阿輝道,“最衰就是你這個衰仔,好學不學,和人賭博,將成頭家都敗光了。”


    “你們不要吵了!”伍樊的語氣很不耐煩道。他繼續催動真氣,在莫文娟的奇經八脈中流過,最後注入她的心髒,試圖激起反應,可惜許久,仍然毫無動靜。


    雖然伍樊並不怕,他空間戒指中還有幻神涅槃花,紫色花瓣可以起死迴生,但一時的休克,居然還能難倒他,讓他心情不爽。


    “看來要做人工唿吸。”伍樊一邊說,一邊移動了一下莫文娟的身體,並掃視了莫家父子一眼。


    見莫家父子二人連連點頭,伍樊也不再顧忌,一手按壓莫文娟的胸口,一邊低頭,嘴唇含住莫文娟的櫻桃小嘴,往她嘴裏送氣。


    一吐一納,伍樊的肺活量巨大,加上有規律的按壓,以及真氣的刺激,莫文娟的心髒,開始慢慢搏動起來,麵色也紅潤起來。伍樊見此,停止了人工唿吸,隻是緩緩按壓她的胸口。


    “哈切——”莫文娟打了一個噴嚏,睜開了雙眼,疑惑地看著周遭的一切。


    “阿妹,你醒過來了,嚇死我了!”阿輝湊近過來,大喜道。


    “娟兒啊,你可不能氣出病來,爹爹沒用,可是全指望你呢。”莫父也道。


    “你滾,我早說過,不認你是我哥,你這個害人精!”莫文娟麵向她哥哥阿輝,突然間歇斯底裏地怒罵道。


    “好好,阿妹你消消氣,我走,我走。”阿輝連連後退,一邊拉上莫父,退出了門外,並將房門關上。


    房內,隻剩下伍樊和莫文娟兩人,孤男寡女,氣氛有點尷尬。


    “樊哥,剛剛是你救了我?”莫文娟將頭靠上伍樊的大腿上,吹氣如蘭道。


    “你氣血攻心,一時休克了,我隻好,隻好急救了。”伍樊的臉上有點發燒,赧然一笑道。迴味起剛剛含住她的小嘴,那種感覺確實奇妙,不僅僅是溫潤,伍樊雖然不是初哥,仍然有一些心旌搖曳。


    “你吻了我,那是我的初吻。” 莫文娟伸手環抱了伍樊的身軀,目光迷離道。


    “你,你不必胡思亂想,人工唿吸,是沒有辦法的事。”伍樊目光閃爍,不敢正視莫文娟的雙眸,結結巴巴道。


    “我喜歡你吻我,愛我。”莫文娟幽幽地說話時,已經坐直了起來,鑽入了伍樊的懷中,將嘴唇湊到了伍樊臉上。


    在此氤氳濃情的氣氛下,伍樊的大腦不受控製,雙手摟緊了莫文娟的纖腰,二舌交纏,熱烈地親吻起來。


    胸口傳來莫文娟一雙酥峰的柔軟和熱力,更是讓伍樊無法自持。這一吻,足足有半個小時,情到濃處,早已經將理智拋到九霄雲外。


    阿輝和他爹逛街,心情極好,不停安慰他爹道:“妹夫對阿妹好著呢,他大把錢,愁什麽呢。”


    莫父本來心情鬱悶,在阿輝不斷描繪了錦繡前程後,也放下心來,感歎光州這個大都市,比家鄉的縣城,繁華了一萬倍。


    “文娟,你是我遇到過的最好的女孩,可我已經有女朋友了,這一次是意外。”伍樊恢複了理智,臉上顯出內疚之色,道。


    “我知道,可我愛你,準備用一生來愛你,別的我不在意。”莫文娟癡癡地望著伍樊道。


    “你不能這樣,你該追求你自己的終身幸福去。”伍樊有一點驚愕,想不到莫文娟是如此心態,道。


    “這麽長時間,一直見不到你,我隻有每日想你,念你。”莫文娟臉上露出甜蜜的笑容,媚眼如絲道。


    一個初次墮入愛河的少女,對愛情無限美化,對將來充滿了旖旎的幻想,大抵如此。


    莫文娟和伍樊一起出了門,隨即打了一個電話給她爹,告知她已返迴學校。


    伍樊感覺到頭有一點大,莫文娟既沒有說要做他的女朋友,也沒有要他負任何責任,反而讓他無所適從。


    女人心,海底針。如果就此作為普通朋友,保持距離,隻怕莫文娟不甘心,鬧將起來,在程秋芸海倫娜二人麵前,不免大丟麵子;如果繼續糾纏不清,紙如何能包住火,程秋芸必然得知,也可能要鬧出事端。


    說實話,伍樊如今是一個修道之人,身具強橫的能力,對於自己交往多個女子,並沒有心理負擔。不能說,他是見一個愛一個,但碰到讓他心底愉悅的女子,在無法控製的處境下,有進一步的發展,他是無所謂拒絕不拒絕,堅守什麽倫理道德的。


    他給不了一個女子全部的愛,但不拒絕愛多個女子,彼此分享一份情,彼此有一份牽掛。


    伍樊與莫文娟分別後,去到了圖書館,在一台大屏幕電視機前,畫麵上播放的是某地方衛星電視台,正在采訪錢書月。


    地球之心在那個大城市展覽,所以當地電視台采訪凡午珠寶的總經理錢書月。望著錢書月婀娜迷人的身姿,伍樊思緒萬千。


    在過去,苦悶的高中生活中,伍樊將錢書月當作夢中情人,腦海中滿是她誘人的身影,想象著她不穿衣服,和自己相擁的畫麵,心悸而甜蜜。


    畫麵切換,換了一個新聞報道,伍樊心中頗為失落,轉念間,他去到了陰間第一殿的靈潭洞中,找馮祖明和江浩二人飲酒。


    沈天寶正在練習穿心裂空掌,他到了悟道初階,打出的掌力十分驚人,但在伍樊眼中,還是差得太遠。伍樊用自己當時同境界的時候,和沈天寶比,是不妥當的,因為他的丹田氣海,比一般修士的寬闊了上百倍不止。


    “伍哥哥,我的掌法練得怎麽樣?”沈天寶自得的臉上,明顯希望得到伍樊的誇讚。


    “要注意掌法出自心意,不要用強,多加體會。”正在飲酒的伍樊道。


    “伍老弟,我看你今日過來,是找我們借酒澆愁,有心事的樣子,不妨說出來。”馮祖明道。


    “哦,是這樣的,我以前的語文老師,是一個聰慧有愛心的女子,不要笑,她隻比我大一點點。在光州遇見,救了她那一次後,她似乎對我有一點意思,超出了師生關係,但她還是拒人於千裏之外。嗨——”伍樊長歎道。剛一開始說,馮江二人就笑了起來,弄得伍樊有點不好意思。


    “什麽叫超出了師生關係的關係?莫非你們曾經確定了戀人關係?”江浩問道。


    江浩年齡比伍樊不過大三歲,卻一副老神在在,愛情專家的模樣。


    “還沒有確定戀愛關係,沒有到那一步。你們都上過高中,老師和學生,那是不行的。唉,主要是她不願意,不敢。”伍樊期期艾艾道。


    “這麽說,你們上過床了?”馮祖明笑眯眯問道。


    “飲酒飲酒!”伍樊臉一紅,趕緊舉碗道。


    馮祖明江浩二人端起酒碗,一飲而盡。沈老也坐在桌邊,陪伍樊三人飲酒,滿臉笑意,看著他們閑扯,卻並不作聲。


    現在這種生活,雖然活動空間小了一點,但第一殿到處荒涼破敗,出去逛也沒有風景,靈潭洞中有吃有飲,還有人說話閑談,落得逍遙自在。


    “不要笑話伍樊了,他這個人最是重情,一旦喜歡上了某個女子的氣味,就會念念不忘。”江浩道。


    “伍老弟,男女之情,要順其自然,你若是緊張,抓得越緊,反作用力越大,反而壞事。不如退一步海闊天空,將來修成正果,甜蜜的時光更有可能來臨。”馮祖明開解道。


    辯證法看問題,是馮祖明最擅長的地方,一番話說得伍樊心情豁然開朗起來。


    “哐啷——”


    一聲巨響傳來,卻是沈天寶一掌打在了布置有禁製陣法,形如一道門的石壁之處,激發出了陣法的銘文,火光閃現,發出雷電的哧哧之聲。


    眼前的一幕,讓馮祖明和江浩二人都大驚失色,因為他們從來不知道,靈潭邊的石壁上,還有一道禁製陣法。沈天寶以為自己闖了大禍,手腳無措,望向伍樊。伍樊早已知曉陣法的存在,但一直沒有告訴他們。


    “這裏有人布置下一道陣法,如果能夠打開,應該能通向另一個地方。”伍樊走到沈天寶身邊,摸了摸他的頭,道。


    “伍老弟,你的陣法封印術造詣高深,能不能打開?”馮祖明問道。


    “我要試一試才知道。”伍樊道。


    伍樊在石壁陣法門的一丈開外坐下,釋放出魄力,再次查探陣法的規律。禁製陣法的基礎銘文,是時間銘文,空間銘文和力係銘文,這三種銘文,伍樊花了許多時間研究,如今的水平,自然不是當日第一次來到靈潭洞時可比。


    此時,一番查探,伍樊明確得知,這一道陣法是四品陣法,從其複雜程度看,確實是五階陣法師才能布置出來。


    伍樊的陣法和封印水準,已經達到三階,從他的年齡來說,那是相當逆天。銘文之外,陣法的設計布置,還需要高深的符籙技藝,這些都難不倒伍樊。問題是他最多能布置出三品陣法,三階陣法師並沒有能力,設計布置出四品陣法。


    一貫喜歡接受挑戰的伍樊,此刻雖然明知眼前的禁製陣法,是四品陣法,卻不願意放棄,意圖破解掉它!


    真正精通時間銘文,空間銘文的陣法大師,那是具有改變時空之能,實力恐怖,即使在修為上高出幾重境界的修士,也不敢隨便招惹。伍樊顯然還達不到陣法大師的境界,否則,麵對第一殿直腸小地獄的妖魔,也不至於被她所震懾,毫無機會。


    各種功法武技,如果融入時間規則,空間規則,那爆發出來的威力,即時可以提升到深不可測的地步,即便將到達人仙境界的修士,一招鎮殺,也不是不可能。


    三千大道,唯有深入掌握每一種大道的規則,才能隨心所欲,變化萬千,具有通天徹地之能。


    伍樊的所謂精通時間銘文,空間銘文,其實還處在初級階段,他甚至都不能將時空的規則,運用在掌法,刀法和劍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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