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被蒼桑桑陰風卷起的一根稻草打在了我的臉上,我渾身一震,猛的從夢中醒來,原來剛才被鬼爪挖出心髒是幻覺,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心髒的位置,一切都完好如初,不同的是放置於兜裏的幽冥血珠,此時它正不停的閃爍著,散發出陣陣微弱的血色光芒。


    屋內的陰風依然瘋狂的刮著,蒼桑桑邪惡的笑聲依舊充斥著整個房間,我所釋放出用於探查的道氣,也都沒能準確定位到蒼桑桑的位置,因為她在不停的變幻著位置。


    “刀官!”依依的聲音從我側麵響起,我扭頭一看,和剛才的幻覺一模一樣。


    有了先前被惡鬼挖出心髒的幻覺,讓我不得不提防眼前的依依,此時我壓製住了保護她的衝動,靜靜的打量著她。


    “刀官我好害怕。”說完依依衝進了我的懷裏,早有準備的我一把將依依推開了,推開的瞬間,她的右手已經變成了一隻煞白的鬼爪,估計她剛才正準備挖出我的心髒。


    “蒼桑桑你個卑鄙的妖孽,盡想以如此手段取我性命。”


    說完,我運作一絲微弱的道氣,打向了幻化成依依樣貌的鬼物,因為此刻我沒有天眼區分陰陽,也不再像之前那樣看的透徹了,所以害怕鬼物上了依依的身,若我錯殺了依依,我想我也不會苟延於世。


    鬼物被我道氣擊中後瞬間現形,變成了護宅陰靈的樣子,她麵如死灰,一雙煞白的鬼眼散發出陣陣寒光,加上血珠閃爍出的微弱光芒,把她照射的更加陰深恐怖了,至於她的鬼爪是如何失而複得的,我就不得而知了,估計是蒼桑桑的傑作。


    “小小鬼物,找死。”說完我再次揮動著一股道氣,想要徹底將眼前的護宅陰靈殺死,可當我剛抬起大臂準備打出道氣時,陰靈後退兩步,輕飄飄的消失於黃沙塵埃之中了。此刻除飛舞的塵沙外,就隻剩下蒼桑桑那陰冷的笑聲了,而依依她們不知現在處境如何,著實讓我異常的擔心。


    “殺人犯,救救我們!”魯止琪拖著受傷的大腿和依依一起走到了我的身前,而他們身後跟著的正是護宅陰靈,此時她正將鬼爪攻向依依的後背。


    “依依小心!”


    我本能的衝向了陰靈,想要護住這個近在咫尺卻不能相愛的女子,因為我舍不得讓她受到半點傷害。


    可就在我快要觸碰到陰靈的時候,魯止琪和依依同時伸出鬼爪,掐住了我的脖子,鬼爪力道雄厚,使得我大腦短暫的失去了意識,我拚命的反抗著,可就是不能掙脫他二人的控製。


    “難道這一切又是幻覺?”


    我靜靜的閉上眼睛感知這一切,然後猛的睜開眼睛,果然唿吸暢通,四周依然和先前的景象一樣,沒有依依和魯止琪,也沒有護宅陰靈,為什麽?為什麽我反複出現在幻覺之中?難道是蒼桑桑搞的鬼?


    “殺人犯救救我們!”正當我猶豫之時,魯止琪和依依出現在了我的視線裏,和幻覺中所見的景象一樣,依依身後的陰靈伸出鬼爪攻向她的後背,依依鮮血直流,用一種乞求的眼神看向我,我知道她是想我去救她。可我沒有這樣做,因為我知道他們不是真的依依和魯止琪,但萬一是真的依依和魯止琪又該怎麽辦?想到這裏,我忍不住的隔空用道氣打了出去,陰靈被道氣擊中後,烘的一聲燃燒了起來,與此同時,依依和魯止琪也同時向我伸出了鬼爪,事先早有防備的我,一擊,便將他二人打的倒飛了出去。


    又是幻覺讓我提前預知到了危險!可到底是什麽原因,讓我數次產生幻覺,預知危險的呢?


    借著幽冥血珠散發的血紅色光忙,我掃視了一眼四周,暫時沒有發現任何的危險。


    “血珠?”


    對了,難道是血珠讓我提前預知到了危險?想到這裏,我趕緊取出血珠捏在了手上,仔細觀察著它的變化。


    血珠到手已經多時,從未無故散發過光芒,但今日卻自行發光,這中間一定有什麽原因。


    我輕輕的打入一絲道氣於血珠之中,血珠瞬間散發出了耀眼的血色光芒,紅色的光芒穿透性極強,照亮了整個古宅。盡管蒼桑桑用道法將滿屋的稻草卷起,但此刻借著血珠散射的光芒,我已經能完全看清整個古宅的情況了。


    依依和魯止琪依舊在古宅的入口的處,依依她手持白羽扇,正驅動著道氣,瘋狂的扇動著橫飛的稻草,魯止琪則躲在她的身後,顯得異常害怕,朱可可不知何時受到了攻擊,已經昏睡了過去。


    我搜尋了一眼蒼桑桑的位置,才發現她正懸浮於半空之中,不停的揮動著長袖,卷起了滿屋的風沙稻草。要想阻止這一切,必須除掉蒼桑桑,我一手持血斧,一手持血珠,快步奔向了蒼桑桑。突然她丟出兩張冥幣,冥幣落地的瞬間幻化成了朱可可和護宅陰靈的模樣,卑鄙小人,竟然還想以此法來騙取我的信任,然後趁我不備取我性命,不過現在我能看清誰是誰,也不會再向先前那樣的被動了。


    被冥幣幻化出的朱可可,被護宅陰靈追殺著快步奔向我,她開口道:“姓楊的救救我。”


    “還想用這樣的方法來欺騙我!”我大吼一聲,對著冥幣幻化出的可可和陰靈就是一斧,她們倒地的瞬間化作一團青煙消散。


    居高臨下的蒼桑桑顯然對我的舉動感到吃驚,氣急敗壞的她再次拋出一踏冥幣,冥幣落地的瞬間,同時幻化成了我所有的同伴和一大群鬼物,他們全都向我奔襲而來,此刻來不及我多想,我釋放出體內的強大道氣,頃刻間,將所有鬼物全部盡數斬殺。


    “蒼桑桑,你的小把戲已經被我看穿了。”我對著蒼桑桑的位置吼道。


    “你能破得了我這塵沙陣?”蒼桑桑緩緩的從空中落下,皺著眉頭對我講道,滿天飛舞的塵沙稻草也瞬間失去了動力,轟的一聲從空中落了下來。


    “小小把戲豈能傷我?”我高抬血斧,指著蒼桑桑大吼道。


    “可可!可可!”


    依依恢複視野後,發現可可倒地不起,一臉擔心的衝向了朱可可,並一把扶起了她。


    魯止琪見朱可可倒地後,也是一臉關心的跑向了她,可此時魯止琪的腿卻是一瘸一拐的,看來他也受傷了。


    “都是你這個沒用的廢物,壞了我的好事。”蒼桑桑對著身旁的護宅陰靈就是一巴掌。


    “自己成不了大事,居然責怪一隻對你忠心耿耿的鬼物,你還有什麽鬼把戲就使出來吧。”


    我挑釁著眼前這位絕世美女,意欲動手,因為我能感覺到,她已經黔驢技窮了,所以我不怕她會耍出什麽花樣,但我確實不想傷她性命,因為至荒島以來我和她相處甚歡,她不過和世人一樣,貪念我手中的神器,想要一飛成仙幻化永生罷了,這一點我也是可以理解。


    “好,我不得不承認,我苦心經營的搶奪神器計劃今日徹底破產,不過??????”蒼桑桑的話音突然停了下來,雙眼卻流露出了驚恐之色,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向了手中的血珠,此時血珠竟不由自主的在我手中飛速旋轉了起來,且速度極快。


    “不,不要??????”


    蒼桑桑驚恐的吼出了聲,然後轉身飛升意欲逃走,可血珠此時完全不受我控製,嗖的一下從我手中飛出,將蒼桑桑從空中擊落後彈迴了我的手中。


    這一切都不是我做的,我並未對血珠施展任何道法,而血珠也絕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就對蒼桑桑發起攻擊,一定有人在暗中操控它。


    蒼桑桑落地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此時她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陰深恐怖之色,滿臉柔弱,吞吞吐吐的開口道:“原,原來如此??????今日能敗於得大道者之手,我蒼桑桑不枉此行,若不是閣下您暗中相助,就憑楊刀官這小子,可能??????噗嗤。”


    蒼桑桑話未說完,再次噴出了一大口鮮血,她側臉而亡,不過她生前最後幾句話,不是看著我說的,而是看著魯止琪說的,這是為何?魯止琪是當世得大道者?這怎麽可能?他之所以能活到現在皆是靠著我們的保護,但蒼桑桑沒有理由在臨死前說出這樣的話啊?對了,還有離秋,如果離秋不被控製,我們進入古宅大門後又會發生些什麽?


    我想到的總是比我要做的慢上半拍,正當準備開口詢問陰靈時,陰靈見蒼桑桑是被我手中的血珠擊殺而亡的,誤以為是我幹的。她雖失去了雙臂,但為了替主保仇仍是驅動著鬼氣向我撲來,不過我沒想殺掉她,而是側身一躲,但手中的血珠此時又再次躁動起來,它雖被我緊緊的捏住,但還是掙脫了我的手掌,將護宅陰靈離秋的鬼魄就地擊散。血珠在返迴我手中時,發現了蒼桑桑的魂魄,順勢又將蒼桑桑的魂魄收割,這一切發生的太快,讓我來不及做出半分響應。


    什麽情況,是什麽人要置蒼桑桑魂飛魄散?我雖為血珠灌輸了一絲道氣,但此刻殺死蒼桑桑和打散離秋鬼魄的人,絕非是我,有人在遠程控製血珠,這個人到底是誰?難道真的是魯止琪?想到這裏,我猛的扭頭看向了一臉不知所措的魯止琪。


    能夠兩次操控血珠殺人而不被我察覺,此人的道法一定在我之上,可我自從吞噬了鬼王的力量後,早已是縱橫陽世的存在了,而能夠做到這一切的,就隻有三位當世得大道者了,而且此刻他就在我的身邊!


    是依依?


    是魯止琪?


    或者說是會使用天雷訣的朱可可?


    我吮吸著嘴唇,帶著陰冷的目光看向了他們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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