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死去的邪派弟子又從新站了起來,我本能的認為有危險在靠近,驅動著殘魂力量準備迎敵。可就在此時,那些原本死去的邪派弟子突然原地消失不見了,怎麽迴事?


    “少主別擔心,影秋隻是覺得讓這些屍體暴露在外,會嚇壞鄉鄰,所以剛才施鬼法讓他們全部都消失了,我還讓他們給你揮了揮手說再見。”


    原來是左影秋搞的鬼,嚇我一跳,我還真以為沒有魂魄的鬼物也會詐屍呢?聽了左影秋的解釋後,我頭也不迴的向亂葬山外跑去。


    當我再次迴到城郊結合處時,天色已大亮,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煩,我早已將左影秋的鬼魂收迴手臂。當我邁著大步疾馳在迴旅館的路上時,一聲聲痛苦的哀嚎聲傳入了我的耳膜,我走進一看,一位農婦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著,周圍一群看熱鬧的人,也在一旁指指點點,出於好奇我走入了人群。


    “也不知道老張家是不是犯了太歲,一夜之間全家八口人連同家禽無一生還,而且死相及其恐怖,造孽哦!”人群中一名老婦人對著另一名中年男子講道。


    中年男子聞聲後,略帶神秘之色的樣子,貼在老婦人的耳邊小聲說道:“我看也不是老張家犯了太歲,是方壩鎮修路時破壞了這裏的風水!你看就昨天晚上,老張家八口人命沒了,李家、孫家也有好幾口人不明不白的死了,就連平樂寺也遭遇了大火,僧人死傷無數,聽說連主持子賜大師都死了!最他媽可氣的是,老子剛買的幾隻小花豬,也不知被什麽動物給不明不白的咬死了。”


    中年男子說到自己小的花豬時,嗓門明顯的放大了不少。不過他的這番話,卻給我傳遞了太多的信息,而最重要的信息則是給我開了天眼的子賜大師,他也死了!子賜的死讓我有些震驚,以他的佛法按理說不應該會被惡鬼殺死的,難到中年男子的透露的信息不準確?


    “老鄉,你剛才說什麽死了人?什麽主持死了?”


    我佯裝著有些不明白的意思,問了問眼前的中年男子。


    “嘿,你還不知道啊,整個方壩鎮都傳開了!我們這裏昨天夜裏不明不白的死了好多人和家禽,就連平樂寺也遭遇了大火,平樂寺的主持子賜大師也死了,你說怪不怪!”


    中年男子說嘿的時候眉毛上揚,嘴角上下拉扯,顯然他對我還不知道此事而感到非常的驚訝。但從他的表情來看,中年男子說的話應該是真的,這麽說子賜大師真的已經死了!


    “哦!我剛到本地,對此地這些事情還不太了解,謝了老鄉。”


    周圍鄉鄰及家禽的死亡,我猜測十有八九乃是我昨夜衝破封印釋放的惡鬼幹的!看見鄉鄰們遭遇此劫,我現在已經開始有些後悔和擔憂了。但若不衝破封印我又怎麽釋放左影秋,如果不把左影秋帶出亂葬山,就會背棄對爺爺許下的諾言。可衝破封印我又釋放了亂葬山的厲鬼,讓他們為禍一方,如今就連平樂寺的高僧也未能幸免而遭遇此劫!我現在到底該怎麽辦?該怎麽辦?我若有所思的走出了人群。


    不管了,去平樂寺一探便知。若中年男子說的是真的,子賜大師就已經被害了,子賜大師一死,他也就帶走了我父母的更多信息,破塵的蹤跡我又該如何去尋覓?還有被我釋放的亡魂野鬼,又該如何盡數捉拿呢?此時我的心情變得極其複雜。


    懷揣著複雜的心情,我也不知走了多久,恍惚間我來到了平樂寺的廟門口。放眼望去先前的金碧輝煌已不複存在,隻有少許建築物幸免於難,一股被大火燒焦伴隨著油漆的味道,刺鼻的彌漫在整座寺廟。先前還有僧侶看守的廟門,已被大火焚毀。我沒有任何的猶豫,沿著階梯向寺廟深處走去。


    進入寺廟深處後,一陣誦經及敲打木魚的聲音向我傳來,我隨著聲音的來源繼續向前探尋著。


    當我準備穿過一處開闊地走上台階時,身後傳來了僧侶的聲音:“阿彌陀佛,施主,昨夜我寺遭遇無名大火,暫不接待香客,還請施主見諒。”一個約模40歲左右的和尚雙手合十放於胸前,低頭彎腰的對我行禮道。


    礙於情麵,我也做出了一個雙手合十的模樣迴敬道:“大師實不相瞞,我昨日已登門拜訪過,今日前來打擾,皆因道聽途說子賜大師圓寂之事,還望大師明示。”


    我話音剛落,先前還一副慈眉善目的中年和尚臉色突變,加重語氣道:“你就是昨日前來本寺詢問其父母遇害的少年?”


    我微笑著對他點了點頭,證實了他所說的話。


    “好小子,你到有種還敢迴來,快來人啊,快來人啊,那姓楊的小子來了!”中年和尚邊喊邊跑。


    看著中年和尚離去的步伐,我雖有些疑惑,但一種不詳的預感卻瞬間湧上了我的心頭!我本想把腿就跑,可在好奇心驅使下,我想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


    片刻,二十餘名穿著藍色僧衣的和尚,手持木棍沿著階梯快步向我奔來,緊隨其後的是一些寺廟的高僧,領頭的是一位已過七旬,穿著黃色僧衣,披紅色袈裟手持佛珠的老和尚。他的左右圍著一群穿著黃色和藍色僧衣服飾的僧人,他們個個神情凝重的快步向我走來。而先前還顯得有些熱鬧的木魚及誦經聲,也早已不在敲打我的耳膜。


    “拿下!”


    那名先前離去的中年和尚,此時也在高僧行進的隊伍中,不過他人還沒到聲音卻先到了。


    話語間,那二十幾名手持木棍的和尚已經站穩腳跟,麵向於我一字排開的擺出了陣勢。不過他們並沒有聽從那名中年和尚的命令急於對我動手,而是一個個將木棍對準我,前後挪動著小碎步,一臉警惕的看著我。


    我一臉茫然的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不知晚輩犯了何錯?各位大師要如此勞師動眾的捉拿於我!”我率先開口詢問道。


    “犯了何錯?你心裏不清楚嗎?你這少年,本寺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縱火焚寺殺我寺主持!”領頭的和尚邊下階梯邊對我講道。


    而先前手持木棍一字排開的和尚,也都紛紛向左或向右分散開來,給這些趕來的和尚讓出了一條寬闊的道路。


    “大師,晚輩昨日離開寺廟後並未歸來,殺子賜主持,火燒寺廟之事又從何說起?”我解釋道。


    “你這妖道還想狡辯,給我拿下!”身披袈裟的老和尚,用捏著佛珠的右手,指著我命令僧人動手。


    原本還左右排開的僧人們,聽到老和尚的命令後,有的淩空飛起越過我的頭頂跳到了我的背後,有的一個側空翻跳到了我的正麵。瞬間,我便被這群手持木棍的僧人淹沒於人海之中,一場惡鬥的帷幕正式拉開。


    到底怎麽了?為什麽我出門遊曆之後,總是遭遇著一件又一件的麻煩事!此刻我絕不能坐以待斃,若這幫僧人苦苦相逼,我也隻能自衛還擊。


    手持木棍的僧人們不等我擺開架勢,群起而攻之的對我動起了手。七八根木棍同時從我的背後和側麵發動了攻擊,他們手中的木棍盡數打在了我的左後膝關節處,而我也被強壓成了半彎曲狀,不過借著殘魂的力量還能勉強站立。正前方和右側的持棍僧人此刻也未有半分遲疑,盡數將木棍強有力的打在了我的左右肩上,並同時發力下壓,強行將我半彎曲的身體壓成了單膝跪地狀。


    我真是蠢,先前我還有些自責的認為,平樂寺子賜主持被害,寺廟被火焚毀,與我釋放的鬼物有關,可現在想想,什麽鬼物能夠抵擋得住平樂寺的僧人,因為這些人全都是訓練有素的捉鬼高手。


    被持棍僧人控製後,我扶著地麵痛苦的對僧人們,再次解釋道:“我楊刀官雖是窮苦人家出生之人,但也明事理,想不到堂堂平樂寺的高僧們,今日不分青紅皂白,便對我一個手無寸鐵的人出手,如果你們一味的咄咄相逼,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話說完後,在場的所有僧人沒有一個對我拋出同情之色,反而對我流露出了極端厭惡的表情,看來在他們眼中我楊刀官就是殺人焚寺的妖道了。


    “呀!”我對天狂吼一聲,驅動著體內的殘魂力量借氣發力,一道無形的衝擊波,將原本困住我的木棍盡數彈開,持棍僧人們也被衝擊的後腿了幾大步。


    借著持棍僧人後退之機,我快速起身發動反擊,順勢抓住一根木棍向身邊一拉,持棍的僧人連棍帶人一同被我拉倒了身前。我握緊拳頭,一個弓步衝拳打在了他的胸口上,並怒吼道:“叫你們冤枉我!”


    那名被我打中的僧人,手腳向前,成弓字形向我揮拳的方向飛出了數十米遠,最終癱軟的掛在了寺中的一顆鬆樹上,不知生死!


    現場的僧人們全都瞪大了眼睛,看著掛在鬆樹上的僧人,半響沒迴過神來,我也是一臉驚訝的看著被我打飛的僧人。


    奇怪!先前我體內的殘魂力量並沒有如此之大的威力,若說控鬼誅魂還算強悍,可現在對活人為何也越來越強大了?難道是我體內的梵文金身與殘魂之氣合並的結果!對了,至我被木古合侮辱之後,便在也沒有感受到體內的梵文金身氣息了,這又是怎麽迴事?我有些茫然的看了看自己的拳頭。


    “靜炎師弟??????靜炎師弟??????”多名僧人參差不齊的同時發音,望著遠處掛於樹間的和尚叫喊著。有幾個反應過來的和尚,帶著哭腔跑了過去。


    “你個妖道,我佛一向以慈悲為懷,今日本想將你捉拿送地方辦理,可你毫無悔過之意,眾目睽睽之下再殺我弟子。今日我若不將你拿下嚴懲,便對不起子賜主持及其坐下四十一條僧侶的西天亡靈!”身披袈裟的老和尚,語氣憤憤不平的講道。


    “你等退下,讓我來領教領教這妖道的本領!”身披袈裟的老和尚再次開口道。


    “子陽師叔祖,此妖道雖有些法力,但還輪不到您老人家親自動手,待我去會會他便是。”一名約五十歲的老和尚,單手合十放於胸前,恭敬的對著身披袈裟的領頭和尚開了口。


    “戒慧退下!”


    領頭的子陽和尚,用短而有力的命令聲叫說話的戒慧和尚退下了,看來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和我過招了。


    “大師誤會,我剛才雖怒火攻心,與各位持棍的師傅們過招時也確實下了力道,但絕無傷人之心。隻是我控製不好體內遊走的力道,所以才將那位小師傅打飛,還請原諒!”


    我看著即將要與我過招的子陽和尚解釋了起來。不過我此刻說的話,估計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會相信,但我確實是控製不好體內的力量,才重傷他人的。


    “廢話少說看招!”


    話音剛落,子陽和尚便對我動起了手。他一個箭步身體前傾四十五度,右腳懸空,左腳隻有腳尖著地,生輕如燕的向我奔來,奔來的瞬間他拋出了手中的佛珠。


    我不想與子陽和尚大動幹戈,隻是驅動著體內的殘魂之力雙手成掌向前抵擋。佛珠觸碰我手掌的一刹那,就好比千金巨石向我撞來一樣,渾然有力,我的手臂都快被他佛珠上強大的力量震斷了。


    “滴滴答答”


    佛珠散落一地,而我也被佛珠拋出的力道向後推出了數米遠,向我奔來的子陽和尚沒有給我半點反應之機,他揮動雙臂,左右大指內扣於掌心,對著我的左右兩邊耳頰迎麵擊來。子陽和尚出手果然不一般,在我還來不及驅動體內的殘魂力量,做出下一步格擋姿勢時,他側立的左右雙掌,已經快要貼近我的臉頰了。我像個孩子一樣握緊雙拳,本能的去格擋子陽的這一擊,可這一切都是徒勞。


    “嗡”的一聲巨響,我開始搖搖晃晃??????


    此刻我的雙耳就好比緊貼一口撞鍾,被人使出全身力道撞了一下似的,耳鳴聲瞬間響起!我能清楚的感覺到我的耳朵、鼻子、嘴角微微的流出了血液。


    “阿彌陀佛,楊施主,絕非老衲下手太重,而是你孽緣太深!”


    此刻耳鳴聲伴隨著子陽和尚的話語在我耳邊響起,可我根本無暇顧及他在說些什麽!身體依舊保持著剛剛格擋的姿勢,雙手成拳護住臉頰,唯一不同的是,剛剛我的雙手和臉頰保持著距離,而被子陽和尚攻擊以後,我的雙拳貼在了臉上。


    被子陽和尚強有力的攻擊後,我半響才緩過神來,心魔再次閃現出要我殺掉這些和尚的想法。我沒有寬廣的心胸,殺念是我此刻唯一的想法,可子陽和尚仿佛能看透我的心聲一般,沒等我出手,對著我的胸口又是一拳,將我擊飛出去。


    被子陽擊飛後我本以為會重重的摔在地上,可就在此時,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將我托舉,從空中緩緩下落。而這股護住我的力量卻不是我體內的殘魂之力,是誰會出手相助呢?


    是僧人?不可能,因為在他們的潛意識裏,已經認定我就是殺害他們主持的兇手了,他們巴不得我死在子陽和尚的手中呢!


    是左影秋?也不可能左影秋是鬼物,若白日現形,必定會被日光灼傷,況且他在亂葬山受了傷,又怎麽可能是他。


    不是僧人也不是左影秋,那麽還會有誰會在此刻護住我?難道是殺子賜的真正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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