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時候,醫院和數字一樣,雙領導製。後來打架打的太厲害了,小型醫院索性就一肩兩挑了。


    不過茶素醫院這種既是省三甲,還是國家醫療中心,更是國家實驗室的所在地。


    這種級別的醫院,不可能讓一肩挑的,而且因為任麗和張凡都是當年從市級升格上來的領導,所以很多人都對這個配置有點疑慮。


    想要把兩人中的其中一個給換掉。


    不過後來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這個問題就被擱置了。


    任麗對於書籍這個職位,領導不滿意,不過茶素醫院上下倒是相當的滿意。


    小少婦一看,感覺走不掉了,進了實驗室的門,看了一眼許仙,“最近是不是又沒休息好,你看看你的臉色。那朵都說你們好久沒見麵了,要工作還要生活。


    抽空休息一段時間去,這也到夏天了,心內科老病號也少了很多,不行就把你們的婚禮給辦了吧!”


    任麗不比張凡,張凡往往是口惠而實不至,人家是真關心。


    許仙訕訕的笑了笑,本來憋個大招,不光有名氣了,還能弄點錢。結果,就口腔科主任的這個態度,賺錢,尼瑪不白幹已經很不錯了。


    “行了,先不說這個事情了,任總來,你看看,這個材料是不是可以用到你們支架的塗層上。”


    心內科的支架,14年的時候價格還是很高的。


    因為心內支架的價格,卡,卡,卡,一夾子一萬,一夾子一萬的,這可不是說患者費用是一萬,而是迴扣的錢。


    很多主任和醫生,拚著白細胞低到看不見的危險,都要帶病給患者做手術,感覺大公無私舍己救人的。


    可有的患者根本就不需要這個支架,而且最重要的一點,這個時間段的支架,放進去可就是取不出來的!


    當年有個醫院不要臉到嚇人,一個老太太的下肢血管栓塞。腳指頭潰爛不愈合。


    然後去了一個三甲醫院,醫生說,嗯,這個太嚴重,不治療就要截肢。


    連嚇帶哄,給老太太卡卡卡卡的,弄了六七個支架,三十多萬啊!


    後來腳指頭仍舊潰爛不愈合!


    人家帶著老太太去了首都找了熟人醫生,醫生一看,說了一句,這個支架沒用,再等一段時間說不定側支循環都建立了!


    也是這段時間,心內科的研究生的報考火爆的都開始排隊了,放五年前,誰敢想,心內科的導師都是求著人家來報考的。


    任麗接過張凡遞過來的治療,皺著眉頭開始看了起來。她也是不太讚同這兩年支架大爆發的專家之一。


    這幾年的這個支架,但凡是個縣級醫院都能做,真的有必要嗎?


    看著看著,任麗的眉頭不皺了。


    “這個材料的成本高嗎?做出來會不會比進口的貴啊?”


    “你先別管價格,你就說這個材料的數據,用在支架上合適不合適?”


    “可以,抗菌耐腐蝕性達標了。最主要的一點是這個e數值比目前世麵上所有的塗層都要好。”


    “哈!”張凡拍了一下巴掌,然後看了一眼口腔科的主任,好像在說:老小子,讓你給老子裝逼。


    還尼瑪不遲到不早退,還尼瑪再找人問問,現在怎麽樣,就問你一句,怎麽樣。


    “這個材料幾乎就沒啥成本,他們是想複製人家強生的鋼板。結果弄出來的材料別說成型了,稍微厚一點的都不行。


    現在好了,歪打正著了!”


    “真的嗎?哎呀,許仙啊,你厲害啊,你可以啊,怪不得能追到我們那朵,好樣的!”


    任麗一聽,拍著許仙的胳膊,把玩蛇的都誇出花來了。


    許仙都尼瑪快哭了。


    “這樣,我也不占你們便宜。你們研究用了多少錢。心內科包一半,論文我們聯合發。


    你們也要幫著我們做後續臨床試驗。


    張院,如果通過臨床試驗,這個是交給別人生產,還是我們自己生產?”


    任總還是大氣,承擔一半的費用,後續的費用人家自己掏,一旦成功,骨科怎麽都不虧。


    心內其實挺有錢的,本來心內唿吸,其實小金庫都是挺豐沛的。


    可老居誰都不屌,這就讓唿吸科走差了一步。


    而任麗脾氣好,對誰都客氣。


    很多領導啊、富商啊不舒服啊之類的都會聯係心內科的任麗,然後心內科不光有上級撥款,還有科研經費,更有一些熱心人士的基金。


    別看任總的心內科發展的不比外科,可茶素的外科目前的這個水平,全世界能超過去的都是有數的啊。


    任總的心內科要是和國內其他心內科比,還是很有點看頭的。


    張凡想了想,“自己生產,任總咱們這個首先要確定好,就是要把價格降下來。”


    任麗想都沒想,直接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國外進口的太貴了,國內的不好使。設計什麽的直接買,就是塗層一直不達標,現在好了!”


    張凡說完,“行,抓緊時間,我去趟icu。”


    說完張凡就走了。理都不理口腔科的主任。


    口腔科的主任欲言又止,不過他知道,張凡不好惹。


    等張凡走了以後,口腔科的主任,半彎著腰,一臉舔狗笑容的跟著任麗。


    書籍長書籍短的,不停的給書籍匯報著工作。


    “書籍啊我要向您投訴,我們困難啊,院長看不起我們小科室,一直在工作上打壓我們。”


    “不能這樣說,院長還是很重視你們的,你看看你們科室的檢查床,一台十多萬,院長愣是給你們弄了好多台。”任麗還口苦婆心的勸著口腔科的主任。


    “您要是院長就好了,您比黑買買江有水平,我給您說,這個材料也適合我們牙科……”


    任麗一聽,這才明白過來,臉上帶著笑容,“行,可以把你們的實驗也加進來。”


    任麗沒提費用,口腔科主任更不會提費用了。


    反正,從這以後,口腔科主任一提任麗,就是書籍大氣!


    張凡看了一眼icu的戰士,昨天晚上小夥子已經醒過來了。


    “有癲癇症狀沒有?”


    “目前還沒發現,看患者扯管下床後會不會引發癲癇,不過目前我覺得問題不大。


    張院,這個手術我們想發在柳葉刀上。”


    “行,可以。別把我放在一作,你們從頭到尾的負責,你們自己商量。”


    腦外的主任點了點頭,心裏就一個想法,“從中庸跳槽來茶素,真的沒來錯。”


    這種級別的手術術勢的論文,雖然不是跨時代之類的重要發明,但對於腦外手術的提升是有明顯推動的,這要是放在中庸,估計狗腦子都打出來了。


    可人家院長輕輕鬆鬆的就給下麵的醫生了。


    看著張凡的背影,腦外的主任心裏念叨著:“大氣啊,院長真的大氣啊!”


    人不偏心是假的,把小科室和大科室放在一起,張凡肯定會偏向大科室的。


    辦公室裏,王紅給張凡泡好茶後,又說了一句:“張院,咱們鳥市的鋼廠,應該接不下這個活。


    這是我詢問了曾女士還有咱們國內好多鋼鐵學院得來的資料。”


    張凡大概翻了一下,真看不懂!


    “你給我說說。”


    “咱們鳥市的鋼廠,這幾年主要搞的就是廢舊鋼鐵的再冶煉,這種特種金屬他們目前拿不下的。”


    張凡愣了愣,心說真尼瑪不爭氣。


    這麽簡單的事情,就燒火烤石頭這麽簡單的事情都幹不下來,要你們有什麽用,不如和雪蓮煙一樣,讓人家雲貴給合並了!


    沒辦法,張凡又不認識其他鋼廠的領導。


    而這個又是要和國外支架打架的產品。


    張凡隻能麻煩南海聯絡員了。


    電話一響,一看茶素張凡的。聯絡員先深唿吸了一下,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


    “張院!”


    “最近忙,首都的天氣還可以吧……”


    “您不會又挖了哪家的院士吧?上次領導也給我側麵提了一句,華國醫療的院士也不能全都集中在一個醫院。”


    不緊張是假的。


    看看現在茶素醫院的院士,普外就不說,也就裘老頭沒了,不然祖係這邊上點歲數的雖然名義上不在茶素任職,可張凡如同土匪扣人質一樣,來了就別想走。


    他的師叔們現在幾乎全在茶素。


    也就吳老頭張凡還沒成功以外,其他的老頭,現在茶素醫院普外的教材打的人衛版都敢說話了。


    還有水木的醫療院士,幾乎連鍋端。特別是蔣老頭的團隊都讓張凡給挖過來了。


    至於中庸,一共就那麽四五個,兩個現在長期在茶素。


    當然了這些院士名義上,都沒在茶素任職。


    可尼瑪大家都不傻啊,張凡這個貨不要麵子光要實惠的做法,弄的其他醫院都開始聯名告狀了。


    “看你說的,太小瞧人了,行了,我這次打電話要說的是,國外的支架價格太高了,高的都有點畸形了。


    我要近期之內就把這個價格打下來。


    你問問專家,能做出支架塗層的鋼廠有哪些。”


    聯絡員也不懂張凡說的這玩意。


    掛了電話,就去向上匯報。


    結果,當晚數字部隊的三個幹事提著一個保險箱就來找張凡了。


    “張院,您放心,資料絕對不會泄密,人在資料在!”看著氣勢洶洶的提著槍敬完禮的數字幹事。


    張凡咽了一口吐沫,這玩意有這麽重要嗎?傳真都不行,必須專人專機三人共同押送!


    茶素醫院這邊骨科的一群人還有口腔科的主任,任總也在,全部被拉到會議室裏,簽保密文件呢。


    “張院,誰還看過這個資料?”


    “沒有了吧?”


    “我的張院啊,這不是小事,您再好好想一想。”鳥市保密局的領導苦口婆心的看著張凡。


    “真沒有了?大晚上的讓你從鳥市飛過來,不好意思啊!”


    張凡心裏真覺得這個破玩意真有這麽重要嗎?大題小做了吧!當初止吐藥出來的時候,都沒這麽嚴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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