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張凡罕見的沒有早起,平日裏張凡也沒訂什麽鬧鍾之類的。以前當小醫生的時候,在醫院邊上住不用鬧鍾,有時候機會都不出醫院。


    自從成為院長後,就更不用鬧鍾了,王紅如同催命的鬼一樣,早上按時按點的要匯報。


    不過今天早上,王紅也來催,她也知道昨天張凡太累了。


    早上看辦公室裏沒人,給邵華打了一個電話後,確定張凡沒什麽不舒服之類的事情以後,就把所有找張凡的人都給打發了。


    別看張凡就是個院長,要是生病之類的,必須要上報的。


    別說其他什麽出國之類的事情了,就算張凡和邵華鬧離婚,這事情組織上都要出麵調解的。


    快中午的時候,張凡這才睡醒。昨天有點累的狠了,不然張凡一般都會準時準點的醒來。


    張凡一看時間,都快中午了,索性也就不著急了,拿出電話給icu主任打了一個電話。


    聽完icu主任的匯報,還有老居傲嬌的匯報,薛曉橋的匯報後,張凡也就放心了。


    目前患者沒有出現抽搐痙攣,體溫雖然在三十八多左右徘徊,不過幾個人都考慮是術後熱,倒也不用擔心。最主要的是患者沒有出現抽出痙攣,這表明沒有引起術後癲癇。如果這次手術有十分的話,救活一共是六分,<而不出現癲癇則是三分,其他剩餘的才占一分。


    因為癲癇這個玩意,沒見識過的人真的不太理解。一個大小夥子,長得濃眉大眼的,還立了功,要身高有身高,要長相有長相,要未來有未來,這就是妥妥的國家配發的男朋友啊。


    可一旦有癲癇,別說其他,談個戀愛忽然倒地抽出,口吐白沫,就這一個都能把人家女方給嚇死。


    張凡聽完後,也就放心了。剛放下電話,臥室的門就像是被抓女幹的一樣,嘭的一下,被推開了。


    然後張之博一臉嚴肅的看著張凡,當看到張凡對著他笑的時候,他也立刻笑容滿麵不說,還特別快速的爬上了床。


    邵華緊趕慢趕的沒攆上,一看張凡醒來了,也就放心了,「起吧,飯都快好了。」


    「好,和兒子玩一會就起!」張凡抓著張之博上上下下的搖了幾下。


    結果一不小心,臭小子一腳踩在了張凡的下麵。倒不是踩到了兄弟,而是踩到了膀胱。


    也不知道從哪一年開始,張凡好像也發現自己早搏好像也不太常見了,反而早上往往會被尿憋醒。


    有人說憋尿能行千裏,竄稀寸步難移。這其實有一定道理的,因為大腦對於膀胱的控製強於腸道的控製。現在比較流行的研究所謂的腦腸肽,或者腦腸軸,就是說腸道有自己的想法。


    而膀胱就比較老實,內存到一半的時候就會給老大匯報,讓老大決定排泄不排泄。


    而腸道則不是,它才不管你大腦呢,前一分鍾都沒感覺,結果下一分鍾就能給你弄個褲滿襠。


    但,這是相對的。


    比如年輕男性相對好一點,一旦過了二十八九,特別是經常熬夜喝刺激性飲品的,就會慢慢的對於膀胱的控製減弱。


    比如濃咖啡,烈酒。盧老頭當年提前下手術,估計和他年輕的時候喝濃咖啡還是有關係的,老頭在手術室的時候,一台一個小時的手術下來,他站在一邊的人,都能去三四次衛生間。


    張凡好一點,但也不比以前了,喝茶熬夜,這影響還是蠻大的。以前的時候感覺不到,過了二十八九以後,明顯感覺不太一樣了。


    臭小子差點把張凡給踩尿床了。


    趕緊起床,再玩一會,真會讓這個小子給弄廢了。洗臉刷牙,張之博光著腳追著張凡跑。


    「昨晚累壞了吧,


    早上聽你打了一早上的唿嚕,我怕張之博吵你,想帶著他出去,臭小子爬著屁股不願意出門,要等你醒來。」


    邵華一般不會問張凡單位的事情。但,如果張凡過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她也會不願意的。


    張凡反倒會主動說說,兩口子過日子,相互體諒和理解是很重要的。


    「下午,你去單位嗎?」


    張凡一聽就知道邵華的意思,想都沒想,就說了一句:「昨晚手術的患者今天情況很穩定,我也沒啥事。」


    「嘿嘿,那剛好,下午帶著我和兒子去趟農場,你都好久沒去過了,老爹老娘嘴裏不說,上次還問我你最近忙不忙。


    不知道的還以為惡兒媳把丈夫抓著不讓見爹娘呢。」「嗬嗬,走走走!」張凡笑了笑倒也沒說什麽,理虧能說啥。


    出門的時候,邵華抓著張之博有點糾結。


    因為不知道穿啥。倒不是要把張之博打扮的花枝招展,而是穿多穿少有點糾結。


    穿少怕著涼,穿多了張之博又不願意。


    張凡瞅了一眼,說了一句:「多穿一個外套吧。」小孩子,特別是半歲以後的孩子,很多家長不知道給孩子穿多少。


    其實最簡單的一個辦法就是比孩子爸爸多穿一件。上了車,邵華的大皮卡總感覺比張凡的大牛頭舒服,小丸子這群貨,有時候也太雞賊。


    這麽貴的車,裏麵的裝飾真尼瑪感覺是簡陋的感人。張凡開車,張之博自己爬到後座後,自己把自己用安全帶給捆了起來,嫻熟的讓人心疼。


    因為經常是邵華帶著張之博一個人,這小子自己也就慢慢習慣了。


    汽車出了市區,立刻就從現代化的城市變成了風吹草低見牛羊的牧區。


    湛藍湛藍的天空,白雲下麵翱翔的雄鷹,看著都心情好了很多。


    路過草原的時候,看到一群群的牛羊,張之博撅著嘴,噢噢噢噢!


    到了農場,張凡遠遠的看到胖子帶著一群人,一看就是鎮政府的幹部。胖子的那點錢,對於現在的茶素政府來說,不算什麽。


    要是放幾年前,胖子這種級別的老板到茶素,勾一勾還是能見到茶素老大的。


    不過現在有了張凡,茶素政府已經改變了自己去發展的時政路線了,他們現在全力配合好張凡就行。


    至於錢,隻要張凡不賴皮,一年的分紅,比他們自己去拉投資搞創業還賺的多。而且除了張凡賴皮的風險以外,幾乎一本萬利。


    張凡遠遠的也沒過去打招唿。


    進了農場,小院裏麵生機勃勃的,四五條狗,一群雞鴨鵝嘰嘰喳喳的此起彼伏。


    張凡的父母和老丈人丈母娘是鄰居。


    四個老人在農場裏麵,精神看著很不錯,就是太陽曬的有點黑。看到大孫子來了以後,那個高興的。


    張凡呆了還沒幾分鍾,農場的團長還有政委就跑來了,別看農場萎縮的厲害,可人家正兒八經的縣團級。


    「哎呀,我們也不知道領導到了,還是民兵連長路過看到張院來了。」


    張凡客氣的趕緊從車裏拿了一條煙出來兩瓶酒出來,一邊散著煙,一邊讓邵華弄了幾個涼菜。


    沒一會的功夫,農場裏的頭頭腦腦,還有左右的鄰居全都來了。


    張凡很客氣,特別是老邵同誌,樂的嘴都合不攏。很多城市裏的人感受不出來這種感覺。甚至吵架的時候,都會被罵一句:絕戶!


    家裏有個男性後輩要是很厲害,對於老邵這種嘴上不說但心裏還是有遺憾的人,絕對是一種用錢都買不來的驕傲。


    老子沒兒子怎麽了,老子有個好女婿就夠了。


    其實農場的


    左鄰右舍過來,並不是奔著張凡的煙酒來的。


    就是覺得抽個張凡的煙,和張凡說兩句,以後就是熟人了,說不定以後還要求到張凡門口。


    「張院農場邊上的鎮上聽說有個胖老板蓋個大企業呢,他光要我們的薰衣草,可不要我們的土地啊。


    您幫著說說話吧。我們這些鄉親都是看著邵華長大的。」


    農場發展不起來最大原因就是,農場主要的目的不是來搞經濟的。


    比如當年大機械化全華國最早開展的是農場,等機械化熟練後,這些全部交給了地方。


    還有到現在軍工棉花全是農場提供,價格三十年來幾乎就沒變動過。


    而且在土地方麵,農場這邊除了上級同意簽字後建設的幾個所謂的工業園,再想賣土地,根本不可能。


    所以農場越來越比地方窮困。以前就是覺得老邵家的女婿醫術厲害,也就是個茶素醫院的院長。


    可後來,慢慢的,特別是農場的團長之類的經常去上級開會,這才發現,老邵家的女婿是個大神啊。


    人家說完,邵華一邊端菜,一邊對著農場領導,「王叔叔,你們領導都沒辦法的事情,我家張醫生能幫上什麽忙。」


    「女生外向,女生外向啊……」


    張凡笑著對邵華點了點頭,邵華明白張凡的意思就不多說話了。


    張凡和邵華的默契還是相當好的。


    「土地各位領導能做主?」


    「能做主,能做主。要是師長不願意,我就發動一群七老八十的老工人,打著鋪蓋去他們會議室打地鋪。


    我們太不容易了,現在農場裏麵好多小夥子都娶不到媳婦了,人家一聽是農場的,連相互了解都不願意。」


    「嗬嗬,好,下周周一,你帶著批文來我辦公室,我估計需要五百畝土地。」


    「哎呀,姑爺就是姑爺,就是不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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