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趙燕芳趕到泌尿科後,泌尿科唯一的女醫生何心怡也被張凡叫到了主任辦公室。因為這種科研項的討論,泌尿科的主任老李已經不行了。


    你讓他去做個換腎手術,勉勉強強的說不定能做下來,你讓他談論一下偏科研的生殖炎症問題,他最多就是給你來個注射泌尿係抗生素!


    其他泌尿科的醫生,也不行。因為目前泌尿科還沒有大規模的引進人才,也就是自投羅網的何心怡是碩士,其他的都是早年間的本科生。


    目前張凡還顧不過來發展泌尿科。所以張凡不能在辦公室裏和人家趙燕芳談論小肚子發炎後的問題,雖然是工作,但畢竟還是比較難堪的。


    何心怡沒多大一會就進了辦公室,姑娘長的偏冷係。好不好看先不說,長長的睫毛,薄薄的嘴唇,眼睛看人都是發光的,脾氣挺大,聽說她的男朋友戴宇航經常被姑娘收拾的半身不遂的。


    敲門進了主任辦公室,何心怡一邊摘手套,一邊給泌尿科的主任說:“主任,院長來科室了,你也不擺擺科室的困難,其他科不是icu,就是科研實驗室的。


    就我們科室一天天的就擠小肚子了,你看我的白大褂,今天早上剛換的!這都是新入院的實習醫生幹的事情!”


    你說男人不是舔狗吧,他真不是!和女人在街頭打架的多了去了,可你說他是舔狗吧,還真的是。


    比如何心怡,雖然來醫院才一年,可人家現在能當半個泌尿科的主。


    老李尷尬的笑了笑:“不是給你安排學生了嗎,你非要自己上手,領導也有領導的打算!”


    “我能不上嗎?實習生要嗎不敢上手,說是清除膿液,可輕飄飄的就像是撫摸。敢上手的,就和屠夫一樣,弄的三十好幾的大老爺們,哭的稀裏嘩啦的。


    主任,下次這樣的實習生就安排去其它科室吧,我們又不是收破爛的。”


    也不知道何心怡是擠蛋蛋多了心裏煩躁,還是估計說給張凡聽的,反正老李是一臉的尷尬。


    “李主任趕緊去看看吧,何心怡這麽一說,我還不放心了!”張凡把老李使喚出去了。這老頭一輩子沒出息,讓歐陽捏著尾巴也就算了,現在讓小姑娘也指示的像家長一樣。


    張凡心裏不停的感慨:“這尼瑪,老李的主任是怎麽弄到的手的!一點手段都沒有!”


    等老李走了後,趙燕芳和何心怡坐了下來。張凡也不客氣,直接說道:“我們醫院沒有生殖保健科,以前除了安排著新婚夫婦做婚前檢查以外,這方麵是空白的。


    現在這種情況,我們自己必須拿下來。何醫生不是說你們科室沒實驗室嗎,我現在給你一間,你負責這個項目,拿下這個感染的問題,我直接安排你做主任助理,等你主治拿下來,我直接讓你做主任!讓老李給你當助手,有沒信心?”


    何心怡伸著脖子像是要吵架的架勢,張了半天的嘴,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眼睛瞪圓了,最後還是泄氣的嘀咕道:“都是院長了還和小醫生較勁!”


    何心怡不是棒槌,要是個棒槌,一聽有這麽好的事情,絕對不要命的會往前衝。


    何心怡她清楚的很,這種密閉的空腔髒器感染,特別麻煩。


    比如關節腔內感染,極其的麻煩。這種感染首先用藥效果就特別差,而且容易複發,反反複複,反反複複,就和牛皮糖一樣。到最後,患者都知道下一階段該用什麽藥物了。


    張凡看何心怡低頭後,也不和她多見識了。然後對著趙燕芳說道:“你牽頭,多久能拿下來?”


    趙燕芳皺著眉頭想了想,“人員得配齊!”


    “行,醫院的人你挑。”


    “試劑得有,標號要高的,不然不敏感。”


    “行,我給你去弄目前最好的。”張凡點了點頭。


    “我不保證能成功,因為這是微生物方麵的研究了,我碩士的時候還做一些這方麵的試驗,讀博士後已經很久沒有做基礎臨床試驗了。”


    “行不行,現在就是你了,現在不行也要行。止吐藥先交給丸子國的專家組,你現在重心就放在這裏。”


    交代完後,張凡喊著老陳和總務的主任安排各項準備。“今晚就要準備完畢,明天就要開始運行!”


    “院長,這麽短的時間,估計價格方麵……”老陳憂慮的說了一句。


    實驗室級別的東西,往往都是預定的,一旦緊急購買,就和後天就要過年了,你明天才買票,首先買上買不上是一個問題,買票的黃牛在價格上也要狠狠的砍你一刀。


    “現在不是考慮錢的問題。”有時候張凡有點納悶,不管是醫院的收入也罷還是自己的收入也好,明顯比以前好了很多,可感覺好像越來越沒以前那種小富既安定的感覺了。


    現在往往是剛有了一個資金進入的口子,沒一會就要有個口子往外流。弄的張凡時時刻刻在擔心哪天醫院和茶素政府一樣工資都得去銀行貸款。


    還是人口太少的緣故,要是茶素醫院在一個上千萬的城市,這種事情都不用張凡操心。可這地方,市區人口滿打滿算超不過一百萬。可尼瑪就這一百萬,還不讓人省心。


    流感年年有,可誰家流感竟然帶著腮腺炎來的。疾病的加成,並不是簡單的一加一就等於二的。


    往往都是一加一等號後麵就成了一個巨大的數字。比如糖尿病和肺結核加在一起,內分泌的主任看到都要哭。比如高血壓和老慢支湊到一塊,進了科室就像是國寶一樣,必須住在醫生辦公室隔壁的病房裏。


    現在,流感也是個大麻煩。這玩意不是普通的疾病,不能對症治療就完事了,按照常規治療走。還要保護易感人群,阻斷傳染渠道。說實話,流感這玩意不分貧賤的。


    這玩意隻是分軟硬,它就欺負身體素質差的,欺負老弱病殘的。金毛流感大年季節,死的人數比打一個小國家死的人還要多。


    單純一個流感已經讓張凡頭大了,現在又來了個腮腺炎。這尼瑪要是第一時間解決不掉,茶素男人大麵積的生殖出問題,茶素老大估計都要出來站崗背鍋了。


    外人不知道,但是茶素醫院的醫生護士家屬們知道,這幾天情況比較嚴重,因為家裏的那口子,這幾天都不迴家了。


    醫院的領導們幾乎都進了一線,歐陽直接就駐紮在新生兒病房裏。這裏千萬不能被感染了,一旦這裏感染,後果想都不敢想,所以歐陽帶著護理部的主任,如同江湖大佬一樣,帶著一群非臨床,但都是從臨床上下來的領導,在科室裏麵負責阻斷傳染源。


    閆曉玉和任麗帶著人去了唿吸科給老居幫忙。說實話,老居這家夥壞成也個性敗也個性。


    論唿吸科的流行病水平,滿邊疆估計比老居厲害的超不過三個人。當年參加完首都非典保衛戰後,安排這家夥去金毛國進修了一年。


    迴到邊疆,本來人家衛生廳是準備把老居留在鳥市的。當時衛生廳的領導就問老居,你看看我們的這個防疫措施怎麽樣啊,我也是去金毛進修了半年的。


    意思就是,你誇誇我,我有麵子了,咱們以後就是一夥的。結果老居翻著白眼說了一大堆的毛病,當時衛生廳的領導臉就和鞋拔子一樣。


    直接就是從哪來迴哪去,可到了茶素,這家夥也沒有那種感覺沒重用就自暴自棄,愣是堅持唿吸科天天晨會說英語,月月寫心得。別看好像是特立獨行。


    可當初張凡剛上台的時候,就人家唿吸科醫生技術水平就是好,比如歐陽從丸子國賴皮來的設備,其他科室還要人家丸子國的培訓才能上手。


    可當丸子國的唿吸科icu設備弄到茶素後,人家唿吸科室的醫生上手就會。


    但,唿吸科也是吃迴扣大戶,比如張凡以前在唿吸科的帶教老師,比如李輝,都尼瑪就差不眠不休的搶病號了,而且老居明明知道,可就是不管不問不說,還尼瑪呲牙咧嘴的護犢子。甚至以前經常和歐陽為了科室醫生吵架抬杠。


    所以,有時候,你說老居是好醫生把,翻著白眼不光能氣死領導,還能氣死患者。說他不是好醫生吧,茶素唿吸重症患者就沒轉過院!


    有時候張凡也會做夢一樣,要是老居和老高混合成一個人就完美了!


    安排完泌尿科,張凡馬不停蹄的去了兒科。


    如果說唿吸科是一群老頭老太太窘迫的無法唿吸,醫生進去給人的感覺就好像科室的天空上麵蒙著一層膜,不透氣的膜。而泌尿科就是一種漢子疼的喊媽,給人一種怪異的喜感。


    可到了兒科,直接就是兵荒馬亂的感覺。


    孩子哭的,家長喊的,甚至還有瞪著眼睛和護士吵架的。


    張凡進科室的時候,婦科呂淑顏已經帶著醫生來兒科了。


    婦科兒科兩棟樓是連著的,而且她們兩個科室也是合作很緊密的的。比如每周一開晨會,如果沒有院長大查房的時候,人家婦科、兒科、產科、新生兒科是匯聚在一起開晨會的。


    呂淑顏現在也成長起來了。張凡他們這一批,不談張凡的話,成長最快的就是呂淑顏。


    甚至玩蛇的許仙,護菊的王子鵬、骨科公主王亞男、泌尿科總裁何心怡他們都不如人家呂淑顏成長的厲害。


    至於薛飛、王國福,直接就不能和人家相提並論了。


    現在產科婦科,雖然沒有官方命令,可人家呂淑顏差不多就是主任了。


    目前除了一些極高難度的手術還略微有點不熟練以外,其他手術人家呂淑顏現在就是一把刀。


    看著兒科婦科聯合合作,張凡心裏成就感還是很足的,最起碼自己的心血現在也有點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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