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主任,等會你匯集一下科室裏麵的攻堅力量,這台手術一定要做好,不光要做好,還要做的漂亮,下級單位已然出錯了,到了我們這裏,人家已經無路可走了,我們不能掉以輕心。這一次就算你上任以來的第一次考核吧!”


    等張凡說完,徐光偉就立刻接著張凡的話,開始給楊浩下命令。


    他也看出來了,張凡有心捧這位。行,你捧起來沒事,但要是不中用,你張凡也別說我老徐不給麵子,今天我就把行政權下放給他,看看他到底是騾子還是駿馬。


    有的科室,選主任,真選的是精英,比如婦產科。這種科室,就算有門路如果沒能力的話,都不敢找人來勾兌一下,因為在這個科室,國家是劃下紅線的。


    死命令的,一年死幾個這是鐵律,踩過去最輕都是問責。所以,在三甲醫院中,雖然婦產科的地位不高,可你去瞧瞧,婦產科的主任,有時候比副院長都牛。


    可有些科室就是均衡出來的產物。而且,越是大的科室,越是容易造成這種產物出來。


    比如茶素當年的主任,老黃就選了一個麵軟,技術不拔尖的老陳,為啥這樣,因為好管你,你不聽話,下麵的人分分鍾取代你。醫院不就那麽幾個大科室嗎!


    隻要手裏握著幾個大科室主任的尾巴根,院長就算天天離婚換老婆都沒啥了不起。


    醫院裏和任何一個公司企業差不多,不光是電視裏的那樣,主流是治病救人,剩下的也有勾心鬥角,也有職場手段。這種事情能杜絕嗎?估計也隻能看未來了,反正按照正常人的生命年限,張凡是看不到的。


    所以,在自己醫院的時候,張凡不反對也不支持,比如早些時候,歐陽打壓老高,張凡就是不理解,還以為早年間老高辜負了歐陽,可看看老高臉長的和驢一樣,也就占了一個忠厚,要是這樣貌都能辜負了歐陽,這世道也太不講道理了。


    後來,張凡慢慢的明白了,人還是需要成長的。


    “好的,院長我明白了,我一定會為患者負責,一定會為這個職位負責。請院長和張院放心。”


    “好。行了,你們自己先挑人吧,張院好不容易來趟鳥市,今天晚上我得要好好招待招待張院。”


    “行了,徐院長,咱就不互相客氣了,今天比武有點晚,歐陽院長估計也累了,下次,下次有機會,我請你!”


    張凡拒絕了老徐的招待,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有不缺吃著的,讓老徐招待,自己醫院的人都高興不起來,沒必要。


    張凡出了會議室,其他人都讓張凡給勸著別送了,不過楊浩還是跟著張凡,一邊給張凡按電梯,一邊給張凡帶路。


    “其他人,怎麽一個會診,跟著我來的人全都不見了。”張凡問楊浩。


    “是這樣,院辦的主任帶著其他人去其他科室轉轉去了,這是院長的意思。”


    “嘿,這個老徐,想挖人!”不過張凡沒往心裏去,這次帶出來的這幫人,正兒八經的算是自己在茶素培養出來的,要是被老徐挖走了。


    這張凡都無話可數的。


    脊柱骨科,院辦的副主任帶著王亞男、玩蛇的小仙給骨科主任介紹。


    其實都不用介紹,王亞男和許仙都是邊疆醫科大畢業的,當年上學的時候,骨科學就是人家附一的主任給上的課。


    “主任好!”王亞男和許仙搶先打招唿。


    “哈哈,好,好,好啊。王亞男,我記得你,當年在上我科的時候,把我的骨科教具給拆著了零件,然後又安不上去!是不是你?”


    王亞男終於罕見的害羞了一次。不過也就一瞬間而已,當年上大課,骨科主任顯擺的拿著他收藏的一個真的骨骼模型去上課。其他主任手裏隻有塑料或者石膏的,隻有人家有一個真的。


    結果就在下課尿尿的功夫,王亞男手閑的覺得自己能把這玩意當積木一樣拆開拚起來。


    然後,嘩啦啦的倒了一地。上完衛生間的主任一看,都沒心情懲罰,連吼帶喊的讓人把零件全都收攏起來,課都沒上的朝人解室跑,因為這玩意的膠水,是特殊膠水。


    可不是市場上的哥倆好,五二零之類的,這玩意的膠水據說是骨骼熬製出來的生物膠,真的假的張凡不知道,因為臨床和基礎還是差別很大的。


    “主任您記性真好!”王亞男算是長大了,不懟人了。


    “嗨,老了,你現在都從當年的假小子變成了王專家,上次華國骨科學雜誌上,我看到你和中庸骨科聯合發表的那篇脊柱論文,真的,有水平。


    不錯,不錯,以後多聯係,別畢業了就忘了老師!”


    說完了王亞男,又看向了許仙。


    “小徐啊,見到你,我就後悔。當初獨獨你畢業那一年,醫院沒給我們編製,當時讓你去了茶素。當時要是有丁點的可能,我都要把你留在我這裏。


    中庸半年的進修結束了?你的論文水平可是越來越厲害了,你當年的師哥師弟在我們科室的全部加起來,還沒你一個人在sci上發表的論文有水平。


    現在我們科室正好就缺你們兩這樣的,隻要你們願意,我就算去睡院長辦公室,也能給你們把編製要來。”


    “嗬嗬,我們的進修還沒結束呢,張院,也就是我師父,給我們兩聯係的是一年的,現在我才從關節出來,還沒去脊柱呢,他一直在人家的骨研所呆著。”


    王亞男沒接茬,就說了說近況。


    骨科主任也沒在意,親自帶著兩個人在科室裏麵轉了一圈。大概介紹了一下目前的情況,還有床位的入住率。


    骨科主任也清楚,現在對於茶素的醫生,鳥市的醫院已經沒吸引力了。特別就一個收入,他覺得自家的醫生別被人家茶素給撬走了就不錯了。


    還想挖人家的人,自家的院長也是想瞎了心的胡來。


    聽著主任親切的話,看著主任略帶顯擺的說著自家病床入住率,許仙真的是想說說自己醫院自己科室的情況,可是忍了又忍,他想顯擺。


    真的,他想顯擺,想想當年,苦吧苦的碩士畢業,原本想著能留在附一,結果坑位都是需要招標的,最後在一眾親友的期盼下,他灰溜溜的迴了茶素。


    主任嘴上說當年沒編製,可尼瑪好幾個同學都,許仙也不多想了,因為反過來又一想,現在難道不好嗎?自己一年拿的收入,鳥市的同學就算天天開大處方也賺不到。


    而自己還不用虧良心,還有進修,多自由多便利,還有技術,就現在同一年畢業的同學,哪個能站出來一戰的。


    想著想著,許仙也不恨了,而是安靜平和的聽著主任的介紹。


    至於王亞男,人家就根本沒啥想法,當年本科畢業,其他學生找門路,人家直接會茶素進編了,所以,聽著主任的話,其實她就覺得,附一原來也就這樣啊!


    “許主任,留個微信唄,畢業的時候大家亂哄哄的,連個聯係方式都沒有。”


    “許主任,晚上有時間沒,一起吃個飯,當年雖然不是一個班的,可也是同屆的。”


    出了骨科的門,好幾個當年同屆不同班的骨科醫生來找許仙留了聯係方式。


    王亞男看著許仙相當客氣的加了人家的微信,心裏略有嫉妒,因為她這會子覺得,如果有同學在附一,在骨科,現在自己站到他們麵前,還是挺爽的啊。


    可惜,本科的同學留不到這裏。


    腦外的薛曉橋算是裝了一把打大尾巴狼,“嗯,你們高級別星行細胞瘤手術還拿不下來啊?我們茶素已經做了好多台了,都是成熟手術了。


    不過也是,西北估計也就我們醫院能做了。


    立體定向鬆果體頂部入路你們開展了沒有,我們也是剛開展,和我母校中庸合作的。病源少,發展的慢,羅院長,就是你們以前的羅主任。


    還專門去中庸借病號去了,人家不借,忒不講道義了。王主任啊,以後這邊有合適的病號,請聯係我們啊,畢竟我們是兄弟單位。”


    一路走,一路說。腦外的主任心裏都懊惱的快尼瑪跳起來打人了。


    可你說他裝逼吹牛把,人家說的都是實實在在的,可尼瑪聽著這個帶著首都口音的小年輕,一口一口咱們茶素,一口一個咱們茶素,腦外主任臉都綠了。


    而其他醫生,聽著薛曉橋的話,眼裏全尼瑪流露出來的是羨慕啊!


    老徐本想著,首府的醫院,好歹要是拉過來一個也不錯啊,這次比賽,這幫小夥子大姑娘的,他太喜歡了。


    一看就知道是下了苦功夫練出來的,拉來一個,就算和張凡麵對麵的吵架,他都覺得劃得來。


    結果……


    出了醫院,稍微等了一會,一群人嘰嘰喳喳的也走來了,以薛飛和薛曉橋為首的不屑派,他們都沒從這裏讀書實習,所以今天看了一遍後覺得附一也就這樣。


    “尼瑪別說飛機了,手術車才三台,這夠什麽用啊。我現在遇上稍微嚴重一點的事故,一個電話,七八輛手術就出門了。直升飛機前麵開路,後麵車隊行進。這才是急診中心嗎!


    他們這邊好意思說自己是邊疆急診中心總平台?我覺得應該把這個總平台給我們醫院,給我們科室才是對的。”


    薛飛說的嘴角白沫沫都出來了。


    還有一排就是心理失落後的慶幸,比如許仙,比如馬逸晨他們,這玩意怎麽說呢,除了茶素,人家附一還是附一,邊疆老大的存在。


    可有了對比後,貨比貨得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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