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緣起,原初


    第四十章:血衣樓上


    浩瀚天界、茫茫東天、無邊天龍國、超然殘月城、皚皚血衣樓,風波不信菱枝弱,翩鴻孤飛留跡走。


    血衣樓台最高層,三十三重“離恨天”。


    其上僅有兩人,天資絕世、風華無雙的獨孤絕和令人恐怖的殺手頭子、血衣白發無情的葬。


    而血衣樓快要被擠爆了,因為獨孤絕的到來,血衣樓的生意爆好,但是都是凡人,不知修界殘酷,除了絕的人外,沒有那怕一個修士,這也是因為獨孤絕的到來,沒有人敢擅入血衣樓。


    絕組織已經對血衣樓完成了把控,靜靜等候著絕主的命令,血衣的人照顧著生意,同時留意著絕的動靜。


    兩方老大正式會麵。


    這一刻,有琴聲傳來,想來是血衣樓內的琴師。但是,這兩人卻是毫不在意,有或無都不影響什麽,畢竟這隻是個凡人談的曲子罷了。


    “絕,怎麽樣?”


    那怕獨孤絕如何的天資絕世,如何的風華絕代,如何的威勢無雙,她實實在在還是個十六歲的花季少女,美得不可方物,聲音動聽如天籟,還帶著一股尋常女子絕沒有的英氣。


    此刻的她血鎧加身,英姿颯爽,素紗掩麵,足以顛倒眾生。


    “很好。”


    葬一身血衣,也沒有去看絕組織的成員,那些些資料早就有人給他了,不隻是眼前的還有天宗內的絕組織的情況他都有個大概的了解,他的聲音很低沉,聽不出任何情感的波動。


    “你不能換個表情?”


    其實,葬的臉上本來就毫無表情,其實葬帶著血色的麵具,獨孤絕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就是因為這樣,獨孤絕的語氣中也就出現了怒意,不加掩飾。


    所以,遍布血衣樓周圍的各方高手都能聽出來她此時的不滿,絕的人肅然一靜,蓄勢待發。


    看來,城主府真的要對血衣出手了!


    暗中,有的人已經冷笑出聲,開始行動;有的人靜靜觀望,等待出手。


    這一年裏,血衣的表現實在是太高調了,接連滅掉了殘月城兩百多個二流勢力,還有數不清的三流勢力被滅或者被收複。這樣的血衣不僅讓有些人感到擔憂,也讓有些人怦然心動,一切都離不開利益二字!


    現在就是個絕佳的機會,城主府要動手了,之前正是因為城主府沒有動靜,他們才不敢輕舉妄動,現在一切都不同了。


    因為獨孤絕來了,而且她明顯表現出來對血衣的主人不滿,那麽血衣的覆滅也就不遠了,絕情府才是主宰殘月城命運的勢力。


    葬沉默不語,獨孤絕柳眉微皺,“為什麽?”


    這一問,問得無數人心碎,多少青年才俊欲瘋狂。


    葬依舊沉默不語,默默喝酒,氣氛冷寂但極點,所有風暴都將爆發。


    奇怪的是,獨孤絕也沒有幹什麽,也要拿酒喝,各方高手全都用靈覺注視此地。


    靈覺是靈境修士方能擁有的,是體境與靈境的一個巨大差別,擁有靈覺才能通過靈覺傳音、探查、窺視等等,這也是體境九重天巔毫和靈境一重天初期差別那麽巨大的原因之一。


    但是,


    “封閉靈絕。”


    恐怖的神識突然爆發,以不可抗拒之力轟然攻擊四周的無數道靈覺,擋者披靡。這還僅是層次上的碾壓。


    “噗”


    不知多少高手靈覺受損,口中鮮血狂噴,眼中驚駭欲死,這獨孤絕到底多強?這個疑問在這些人腦中久久不散,恐怖直接蔓延之心底,心有餘悸啊。


    那一聲輕喝是在給絕組織和血衣的人提醒的,不然會誤傷的,因為她現在心情不是很好。


    絕組織瞬間構建出龐大陣法,悍然籠罩的整個血衣樓,凡人毫無感覺,但其外的各方高手從其中察覺到了致命的危機感,瞳孔不由再次一縮,不敢再釋放靈覺窺探。


    各方高層也沉默了,隻能靠感官直接觀察了,畢竟修士的感知是極好的,絕情府少主豈是可以隨意窺視的對象!


    ……


    殘月城之外,遙遠盡頭處,


    西方,白發青年從虛空裂縫中緩緩走出來,霸氣的望了望天穹,那是種睥睨世間的狂傲,生來就有。


    “傳說中的地方居然在那裏開啟?”


    其後,相繼走出五道身影,氣質各異,同樣超凡。


    ……


    東方,兩道身影一前一後的飛馳在天穹之上,其中一人赫然是華服青年,他此時緊緊盯著眼前飛馳的少女,眼中極其複雜。


    他在很多人眼裏隻是個紈絝子弟,唯有眼前的少女待他不同,陪了他很多年,盡管是“欺負他”。


    但是,一切都在四年前改變了,那個人的出現和消失,影響了他和她的一生。


    與之同行還有一人


    ……


    北方,朦朧的霧氣遮擋了一切,“終於又出來了。”天籟之聲迴蕩,久久不散,其後也有三人。


    ……


    南方,九人出現,並肩而行,各自分開。


    ……


    東南,西北,西南,東南,各有人出現,皆為青年,盡皆不凡,殘月城可謂八方風雨匯聚。


    ……


    血衣樓最高層,


    一張血色麵具在獨孤絕眼中迅速放大,沒有躲閃。


    一隻冰冷的大手抓住了那隻纖纖玉手,輕輕一帶,便將酒壺取走。


    本來,獨孤絕可以輕而易舉的躲開葬的手,但是她沒有,而是任由那隻冰冷的大手抓來,不管他是不是有危險,隻是靜靜的看著。


    “這酒,你不能喝。”


    冷冷的聲音在抓住那隻美得不像話的玉手的同時響了起來,然後血衣少年自己喝了那酒。


    血紅色的酒液帶著如火熾熱消失在葬的嘴裏。這是熾血,是酒,也是,毒!


    獨孤絕的麵紗不知在何時不見了,露出了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三千青絲筆直垂落,柳眉星目,瓊鼻挺立,紅唇如水似血,魅惑天成,無比精致的五官完美的勾勒在猶如凝脂的玉臉之上,不得不讓人感慨造物主的偏愛。身姿筆直挺拔,曲線跌宕起伏,這是個完美的絕世仙子!


    少女美眸輕啟,美得不像話,美而不媚,嬌而不作,輕輕一笑就驚豔了時光,所謂的一笑傾城莫過於此了,一顰一笑攝人心魄,這完全是為了禍國殃民而生的吧。


    但是,葬卻毫不動容,依舊麵無表情,真真是不解風情啊!不是的,葬帶著血色的麵具,沒有人可以看到他的表情,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臉上是什麽表情吧。


    獨孤絕可是美名傳天下,對於無數人來說得見其芳容便是此生最大幸事,愛慕者猶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更何況如此與之獨處一室,這麽近距離欣賞這帶笑的絕世美顏,想來現在已經有無數人想殺了葬了!


    “為什麽呀,為什麽你可以,而我不可以?”紅唇輕撇,這副姿態,已經足以讓人舍棄一切了吧。


    葬卻莫名的取出一把九弦琴彈奏起來,“我不想讓你喝,這是毒,會要命。”


    琴聲動人。


    少女明媚一笑,讓天穹都明亮了幾分,然後隨著琴聲都飄飄起舞。


    她本就是誤入凡塵的絕世仙子,她本就是魅惑蒼生的紅顏禍水。


    這一刻,這一幕,唯有一句話可以用來形容——一曲一舞一傾城!


    血衣白發的葬坐著彈琴,血鎧變成血色霓裳的獨孤絕在身前旋轉起舞……


    所有人,傻眼了!(尼瑪,這是什麽情況,我們的人已經動手了,但是眼前的景象似乎揭示了什麽秘密。)


    血色的發,血色的衣,血色的麵具,血色的九弦琴。葬對於血色到底是多麽的鍾愛?


    一雙白如寒玉的手在琴上撫動(這樣形容一個男人的手真的好嗎?我去,莫辦法秘術所致),手指翩躚跳躍,輕攏慢撚抹複挑,一個個音符歡唿雀躍,迸發出動人的琴聲,在這血衣樓慢慢迴蕩,聽者沉醉。


    琴聲悠悠傳開,即使陣法也無法隔絕,就連外麵的凡人修士都聽見了,凡人迷醉,修士沉默,誰也不願打破這樣的寧靜。


    血衣主人的琴聲居然這麽動人!想想也覺得不可思議。


    葬是誰?堂堂血衣皇,聲名鵲起的新興勢力之主,令人膽寒的殺手頭子,冷血無情的殺人狂魔,居然彈得一手好琴,怎不讓人驚異。


    所有人都在琴聲中默默等待,等待一場暴風雨的來臨。


    但是,有一人除外,獨孤絕。


    同樣的色彩,血色的霓裳,血色的晶墜,血色的流蘇發帶。


    獨孤絕飄然起舞,時而翩躚跳躍,時而婉轉迴眸,時而輕舞霓裳,時而悠然旋轉,,,各種舞姿變幻,各種情緒轉動,有時她是纖塵不染的仙界精靈,有時她是魅惑天下絕世妖姬,有時她是平平淡淡的凡塵歌女,,,時而蹇眉,時而淺笑,時而興奮,時而低沉,,,千姿百態,低迴婉轉,一顰一笑總是美!


    葬的琴聲讓人沉醉,她的舞驚豔世間,她的美讓星光黯淡。


    一曲一舞一傾城,一顰一笑一人生。


    此時此地,外人靜得沉迷,當事人陷入一場跌宕起伏的迴憶之中。


    琴聲迴蕩,輕舞飛揚,這琴聲裏麵是葬的人生,這輕舞便是獨孤絕的一生。


    城主府內,有個人的目光好複雜像是掉進染缸裏,色彩斑駁,他是坐在冰冷的王座上,他就是絕情府主,“唉,孽緣啊孽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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