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神功雖然本質上屬於道家,但是配合葉柯手中鐵戟而動,便可以至剛至陽,威力浩大無匹,可破任何邪煞之物!


    華光一閃,葉柯單手舉起長戟,輕輕一擊,黑霧中的沒眼眶的怪獸就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以比來時快十倍的速度向後逃竄。但修仙者的法術哪是那麽容易躲避的?


    “刺拉拉!”


    長戟如電,戟尖射出一道華光,猶如蛟龍出水一般,啪地打在黑霧上。黑霧中的怪獸幾乎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發出一道淩厲的慘叫,爆出一團血花,瞬間飄散開來,化為煙塵,無影無蹤!


    而那道華光去勢未盡,反而又進一步,狠狠打在洛真人手中的葫蘆上!


    “啊!”


    洛真人一聲慘叫,臉色蒼白,猛地跌坐在地,那葫蘆被華光擊中,砰地一聲落在地上,滾了兩下,竟然咕嚕咕嚕滾到葉柯腳下。


    華光泛出萬丈光芒,照的廳內眾人眼睛都睜不開,仿佛一陣颶風刮了進來,眾人的外衣被扯得粉碎,什麽裝飾、家具、花瓶等等,全部被震了一個粉碎,一片狼藉。


    而處於颶風中心的洛真人也討不了好,此時被華光悟性光波掃過,一身修真道袍被震得粉碎,頭頂的道冠直接震碎,頭發散亂,狼狽不堪。


    “這是……這是……什麽道法?”


    他口中不住地狂唿,一臉震驚駭然之色,仿佛看到了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此時葉柯左手拿著他的葫蘆,右手持戟,慢慢踱步,向他走來,瞳孔一縮,那倆海關自己是不是什麽真人不真人!一把趴在地上,五體投地,不住磕頭。


    “仙長饒命,仙長饒命!”


    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葉柯踏前一步道:


    “我破你邪術,你服不服?”


    “服,服,服,我服!”洛真人寇仲連唿,不住磕頭。


    葉柯冷冷一笑,喝道:


    “我奪你寶物,壞你道體,你服不服?”


    “服,服,服,心服口服。”洛真人磕頭如搗蒜,額頭一片血侵,模樣甚是嚇人。


    葉柯將手中長戟輕輕觸地,淡淡的說道:


    “我壞你好事,損你生意,讓你跪地求饒,你服不服?”


    “服,服,服,心服口服”洛真人不敢停止磕頭,鮮血順著額頭流了下來,嚎叫之聲就像鬼叫。


    “既然心服口服,那就滾吧。”


    葉柯如同天神一般,冷冷警告,看向洛真人的眼神,仿佛看向微不足道的螻蟻一般!


    “是!是!是!”


    洛真人如蒙大赦,連頭都不敢抬,顫抖著從地上爬起來,也不管其他人,連滾帶爬就逃竄而去。


    葉柯轉了一個身子,左手一動,那個葫蘆也不知道怎麽,就從手中消失不見了,而右手長戟,緩緩的舉起,輕輕地敲擊了一下地麵,看向莫風等人。


    此時的海大家已經被偌大的動靜震醒了,可不敢起來,隻敢在那裏索索發抖。


    莫風雖然是錦城一霸,在西南道也薄有威名,但是此時此刻,在葉柯淡然的注視下,不由得渾身冒汗,一股涼氣從脊椎升到頭頂,牙齒止不住的格格打架。


    洛真人是修煉真元的人物。雖然因為修煉方向的不同,沒有進入官府,可是在錦城一帶可是唿風喚雨的存在。


    但就是這樣的修道真人,麵對葉柯這個年輕人也隻剩下跪地求饒的份。


    而他莫風隻是錦城府的土霸王,和崖州城的紈絝一樣,享受醇酒美人的時候奮不顧身,修煉真元的時候叫苦連天。


    如今遇到操控他命如捏一隻螞蟻的人物,他哪裏還敢硬頂?


    因此隻是僵持了片刻,他便“啪”的一聲跪倒在地,連連叫到:“仙長,仙長,饒我一條狗命吧,饒我一條狗命吧!”


    “你剛才還對我陰陽怪氣,冷嘲熱諷的,現在怎麽這麽膽怯了?”葉柯嘴角帶著冷笑,看著他道。


    薛老三這時候從人堆裏鑽了出來,看著莫風,心裏有說不出的快意,忍不住喝道:“哼哼,葉先生可是連虎妖都能降服,區區一個邪道,算得了什麽?”


    莫風哪裏還敢還嘴,隻是磕頭顫聲道:“仙長,仙長,是我有眼無珠,不識高人,求你饒我一命,你要什麽,我都給。”


    看著他威風淩淩不可一世的戰神模樣,崖州城的紈絝們都心神激蕩,一種說不出的羨慕之情油然而生。


    別看他們在崖州平時耀武揚威,不可一世,每個人手中還有不菲產業供他們揮霍。


    可是在崖州大人物眼裏,他們就是一群年齡大的紈絝,雖然不會幹出偷雞摸狗,賽馬飆車的子弟勾當,可是也高不了哪裏去。


    他們可以再別人麵前狂妄,但是在崖州大人物麵前卻畢恭畢敬。


    便是號稱可以再崖州橫著走的薛三爺,也不過他家老爺子昔日的位高權重而已。別說見了府尊,便是見了通判,他也不敢擺什麽高資格。


    可是今日葉柯的風采,便是崖州府尊、駐地將軍的氣派,也比不過。


    那種睥睨天下、傲視一切的氣魄,恐怕隻有真正掌控強大力量的人才會具備。


    葉柯俯首冷視莫風,道:“既然你這般誠心,我便給你一個機會。”


    “剛才你們拍賣這個沒用的銅尊盤,最高價是十萬金吧!”


    他再次舉起長戟,敲了敲地麵,望向莫風


    “既然這樣,我也不漲價,你就用這十萬金買你一命如何?”


    莫風聞言,臉上閃過一絲肉痛。


    他雖然是錦城一霸,產業無數,可他家畢竟不是開金礦的,哪裏能拿出這麽多金錢來?


    就算拿出來,很多產業恐怕立刻就會資金周轉不靈!


    但此時他哪敢再吐出半個不字?


    “是!是!十萬金就十萬金,容我準備十日,我必然雙手奉上。”


    莫風一邊說著,一邊心中滴血。


    “十日?怎麽著,你還想在這個院子裏待上十日?”


    葉柯冷笑道。


    莫風心中一顫,驚駭了雙眼,用顫抖的聲音:“我不迴錦城,怎麽湊集十萬金給仙長啊?”


    葉柯冷笑一聲,還想這麽迴去,想得美?


    在我麵前囂張跋扈,對我冷嘲熱諷,以為屁顛屁顛迴去就沒事了?


    是,這小子懼怕之下說不定還真去湊十萬金給他,可更大的可能就是迴去找強手對付他。


    畢竟這小子是錦城一霸,就算手裏頭沒人,而他的主子未必沒人。


    難道為了十萬金,葉柯還得打上錦城府,再一次教他做人不成?


    葉柯表示很忙,沒那麽多功夫!


    “此地本來就在拍賣,有的是金銀玉石,我可不管你用什麽辦法,交給我十萬金,我便讓你迴去,否則……”葉柯笑了笑,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交不出錢,那就交命吧!


    葉柯說完,便迴到座位上,收起長戟,拿出葫蘆,開始研究這葫蘆。


    薛三爺哈哈大笑,從人堆裏鑽了出來,對莫風道:“莫兄,你要是借錢,兄弟可以幫忙,在座的崖州諸位,聯合起來借給你這點錢的實力還是有的。”


    “我們崖州今天來了十個人,一人出一萬金,湊足十萬金,怎麽樣,兄弟仗義嗎?”


    莫風知道此人絕對不懷好意,但此時此刻,哪裏還敢強項?便點頭哈腰道:“是是是,多虧薛三爺,和在座的諸位幫忙,兄弟感激不盡!”


    薛三爺冷笑道:“你先別激動,兄弟可是把話說清楚,崖州的諸位朋友,這十萬金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借給你自然是有條件的。”


    莫風知道肯定有下文,便道:“三爺請講,隻要兄弟做到的,絕不敢推辭。”


    薛三爺笑道:“簡單的很,這次崖州兄弟們借給莫兄的十萬金,利息就按照羊羔利好了,限期一個月,怎麽樣?”


    所謂羊羔利,便是一生二的利息,也就是說借出去一,還的時候就變成二了,


    用到這裏,莫風借崖州這幫人十萬金,每人一萬,那麽一個月後還的時候,就是每人還兩萬,加起來就是二十萬。


    活生生的挖肉啊!


    莫風臉色一陣陣絞痛,汗都出來了,口中隻剩下:“這個……這個……”


    他設局坑這幫人的錢,崖州城的紈絝自然不願意輕饒了他,聽到薛三爺這般處置,都是非常高興,紛紛應和。


    “莫老板,我們薛三爺被人稱為‘仗義疏財及時雨’學三郎,那是半點沒錯的。”


    “是啊,莫兄,我等願意和薛三爺一起,幫你渡過這次難關,不用客氣!”


    “哈哈,能夠幫錦城霸主莫大先生一次,我們崖州的兄弟們是義不容辭啊!”


    聽著這些人的冷嘲熱諷,莫風隻感覺五內俱焚,心頭滴血。


    但是他知道,自己若是不還錢,那當即就會成為階下囚,隻會比現在更慘。


    在慘和更慘之間,他自然會選擇前者。


    “薛三爺,兄弟這次承你的情了,願意借你的羊羔利!”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的這話。


    薛三爺卻不饒他:“不是承我一個人的請,是承崖州十位兄弟的情!”


    薛三爺不動聲色,將受眾麵擴大。


    若是薛三爺一個人借他錢,這小子說不定還真賴上了。


    可要是薛三爺拉來其他人,給莫風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同時得罪崖州十位大佬!


    能當上紈絝之輩的,哪一個背景簡單?


    可是現在形勢比人強,莫風隻好伏低做小:“那就多謝諸位仗義出手了!”


    薛三爺見終於狠狠地坑了一迴莫風,不由得大喜,立刻召來賬房先生處理借貸事宜,自己跑到葉柯身邊,哈哈大笑:“葉先生,我就知道您神通廣大、法力無邊。那什麽姓洛的,隻是土雞瓦狗,哪能當您一擊。”


    那神情,那目光,就像腦殘粉見了偶像。


    葉柯唯有心中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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