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咬得魚聊了一天的把頭幫眾人才帶著疲憊的身影紛紛散去。


    程城拿著紙條迴了家就一頭就鑽進了廚房裏。發現對麵的窗口上微微有點閃光,但他也不在意,沒人盯他才害怕呢。


    有人盯著事好事啊!那就說明人家現在沒證據,或者是還不想動他。


    “爸爸在廚房裏親自下廚做飯?”程月月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媽媽。


    程城的老婆葛玉茹也很意外,但看著孩子疑惑的目光還是點頭答道:“是啊,爸爸也許今天心情不錯吧!”


    廚房裏,程城趁著拿碘的時候悄悄的衝了一碗碘水,然後看到了那個紙條上的內容,上麵寫著:


    不要再韜光養晦了,準備搶地盤吧。越沉默代表著越有問題。步子放大點,召集手下,把那些痞子習氣都改改,黑道永遠上了台麵,黑白結合才是王道。那些驢驢馬馬的該清理都清理出去,黃、賭、毒,除了黃,其他都是害人地玩意兒,趕緊撤了。就是小姐,也得人家自願,絕對不能出現逼良為娼的事情。還有什麽跳豔舞的都取消。要做就做高檔點。先辦好這些事,把幫派內部整頓好。以後要做的具體內容我再交待你。明天再去吃快餐,然後配合我認識你的女兒。


    看完了紙上的內容,程城心裏很複雜,不知道這是一條好消息,還是一條壞消息。畢竟為人父母的,卓君元太危險了,讓他認識月月?


    咬了咬牙,程城心中暗自決定,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他是前輩高人,行事作風嚴謹,既然相信了他,就一條道走到黑吧。以後怎麽樣,就看上天的安排了。


    一家三口坐在桌子旁邊大眼瞪小眼。


    程月月見到父母都沒有動筷子的意思,看了看桌子上顏色恐怖的菜肴,眼珠一轉:“中午吃多了呢,肚子好飽哦,上次爸爸買的童話書很精彩呢,我在房裏看了好幾天了,上次看到精彩的地方呢。不行,我得接著看。”說完,蹦蹦跳跳地迴房了。


    葛玉茹見女兒跑了,額頭見汗,又想給老公點麵子又對自己腸胃的消化功能感到懷疑:“哎呀,月月那童話書還真挺有意思的啊,上次我也覺得有些精彩的地方,我先和她一起看。她看不懂的地方我還可以給她讀讀。”說完也跑了。


    程城這個氣呀,心道:“好不容易慈祥了一把,給女兒買了本童話書,結果讓她一頓訓,說什麽,當她智商是負數的,給自己扔了白眼。這都無所謂,他媽的最過分的就是,那本書根本就沒拿迴來,一直扔在程城辦公室裏。”


    一咬牙,一跺腳,脖子一橫,眼睛一瞪,程城做好了大不了一死,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的思想準備。伸出筷子就夾起來一塊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東西。放在嘴邊猶豫了半天。


    鼻子裏感受著充滿了刺激性的味道,程城臉色白了又紫,紫了又黑,黑了又紅,趕緊把那個東西放下。深深的吸了口新鮮空氣,又想道:“老子有家有業的,自己掛了孩子怎麽辦?不行,遠離危險,珍愛生命。”


    他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


    “喂?芳芳嗎?嗯,是我,派人給我送一個紅燒魚,一個辣炒蝦仁,再送四兩米飯”發現女兒房間的門縫開了一點點,程城無奈的搖搖頭:“再來份鬆仁玉米和一個紫菜雞蛋湯,米飯就來九兩吧。”掛了電話,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門開了,娘倆出來往桌子邊一坐,女兒說話了:“哎呀,看了會書,感覺到好餓呢。媽媽,把菜熱一下吧。”


    葛玉茹心領神會:“哦哦,我去熱,涼了吃著胃疼。”


    “叮叮當當”


    廚房裏傳出的一陣亂七八糟的聲音。


    看到老婆一臉緊張地衝出來,程城冷笑一聲:“怎麽啦?菜是不是熱胡了?還是不小心把菜倒地上了?還是撒進去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葛玉茹尷尬地笑,程月月無奈地搖了搖頭:“爸爸,對不起,我們辜負了你的一片好意,好吧,我去吃。”然後慢慢地起身,轉過頭去,肩膀一抽一抽的,走向廚房。


    這把程城夫婦心疼地呀,琢磨著女兒懂事了,知道不能辜負了父母了。看著妻子嗔怪的眼神,程城一把就把程月月抱起來:“月月乖,咱不吃那個啊,給你叫了最愛吃的鬆仁玉米呢。”


    緊盯著月牙兒似的眼睛,程城這才發現,女兒哪是什麽哭啊,一滴眼淚都沒有,那抽啊抽的,估計是憋不住笑呢。


    看到程城傻了眼一般看著自己,程月月趕緊道:“那鬆仁玉米,你告訴他多放鬆仁了嗎?哦,還有,愛惜我們的生命吧。我們是一家人啊,爸爸。”


    把頭幫有大動作了,不是一般的大動作。把頭幫?那是以前的老皇曆了。


    白水縣著名農民企業家程城和另一位農民企業家卓鐵柱聯合投資一千萬成立了“自然天羽保健品公司”


    《渾江經濟報》在顯要位置報道了這則消息。


    注冊個公司不難,程城他老丈人就是商業局局長。得知女婿要辦公司,那還不簡單?半個小時營業執照就下來了。


    程城在程淓夜總會召集三個心腹開會,他眼睛往窗外一撇,示意兩個心腹隔牆有耳,然後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問道:“渾江的事都聽說了吧?”


    “知道,那個傻b張天宇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不知道怎麽把帳給露了,這下妥了,雖說不能流芳千古吧,怎麽說也來個遺臭萬年那。實在讓人很是屁服屁服啊。”李星岩這人渣肯定是最活躍的,一陣胡勒勒過後果,李星岩當然不能放過那些在遠處監聽的人,他大嘴一咧:“不過他可把咱渾江道上的人給害慘嘍。現在恨不得全世界的蒼蠅、蚊子、二傻子都盯著這屁大點地方呢。以後還怎麽混?”


    程城從桌子底下的抽屜裏拿出那份執照遞給三個心腹:“都看看吧。”見三人傳看了一番,滿臉地不理解,程城道:“黑的混不下去,那是肯定地了。那咱就洗白吧。”


    見程城說洗白,善芳問道:“現在幫派規模也不算小了,怎麽洗白?”


    “鐵塔那邊好說,都是些司機。他管理地也嚴格,司機脾氣壞點,打個架鬥個毆地都是小事,也不算黑道。星岩把紅貨那邊扔下也沒什麽可惦記地了,就是芳芳這邊有點麻煩。”


    程城頓了頓,似乎下了什麽決心:“你店子多,人也多。把他們好好的歸攏一下。所有spa店、美容院、足療、會所全部整合一個公司,掛靠在‘自然天羽’下麵,就叫‘自然美’吧,等咱們自己的產品出來了,也算是個內部消費的好辦法。”


    善芳也不反對,再兇猛她也是個女人,當然不喜歡打打殺殺的,點點頭問道:“別的生意呢?”


    程城其實有點舍不得的就是賭場,那一個場子能頂兩家夜總會,而投入呢?不如一家迪吧。絕對是暴利行業呀。想了想以後的發展,程城不得不狠心割肉:“賭場全部關了,不掙那個錢了。所有的迪廳、夜總會、歌廳、酒吧和洗浴中心合並成一家公司,就叫‘自然風’。賣料子的、玩骰子的都給我清出去,以後弄的高檔點,別弄些太露點的。咱們場子裏有沒有逼良為娼的?”


    善芳笑了:“有啊,讓我切了好多片呢,在我辦公室裏泡了好幾缸。”辦公室裏的三個男人,外加執政衙門地下室裏的所有男人全部都夾緊了腿,感覺下麵涼颼颼的。到是那個冷臉的美女露出了一絲笑容,就像傲雪的寒梅終於打開了一點花骨朵,露出一絲花蕊,帶著沁人心脾的芳香,融化了積雪和寒冷,仿佛春天就要來了。


    看到眾畜生露出白癡似地眼神,冷臉美女笑的更開心了:“你們是不是感覺剛才有點冷?”眾畜生下意識地點點頭。七個人加上四個人,正好一個班的武力。塔克西的廁所要擴建才行呢。


    原來溫暖的春天隻是錯覺,是冰川期來臨的先兆,是暴風前的寧靜,是深淵前的平原,是眾畜生苦難一生的開端。


    “你們七個人和史副官一起上路吧。人少了不熱鬧。放心,塔克西的氣候很好,絕對不會出現‘冷’這種天氣的。”


    冷臉美女說的太對了,塔克西絕對不冷,就是相當相當相當的熱,氣候很好?開玩笑,白天小風,晚上大風,高興了玩會兒沙城暴,不高興?不高興當然是移動沙丘了,直接做成人體標本,擺在不知道幾百幾千年以後地展覽館裏,供大家瞻仰。


    三千年後!“儂,兒子你看,這就是幾千年前不聽話的孩子,現在都變成人幹了。”一個像豬一樣地小孩兒高興地說:“賓果,我之所以不聽話,就是因為這是最好的減肥的辦法了。”


    迴到2020年(來迴跑,我也累啊)剛掛上牌子的的自然美洗浴中心四樓。一間超豪華套間裏。


    “程,程哥,饒饒了我吧。”善芳已經變成泥鰍一樣,軟綿綿的沒有力氣了。程城還在不斷的挺動。“臭丫頭,讓你嚇我,還切片,沒力氣最好,省的以後禍害別人。這是懲罰。”


    執政衙門的地下室,一個少尉鬼頭鬼腦地從門口進來,擠眉弄眼地對一幫同僚小聲道:“那個煞星走遠了。”


    聽著廣播裏傳出的男女無差別級肉搏戰現場直播,畜生們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哄笑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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