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岩好像不太舍得放棄有人請吃飯的樣子,也不離開桌子,朝著程城他們喊叫:“老大,芳芳,幹嘛不搭理我?快過來吃白食啦。好哇,鐵木托你小子也敢不搭理我。小心我把你喜歡穿印著kitty貓標誌地三角褲頭睡覺的事兒說出去。”


    鐵木托一著急,滿臉通紅地吼了一句:“你放屁,我們都是分開房睡的,你怎麽知道我穿什麽樣的內衣?”


    李星岩如釋重負的唿了口氣,對小姑娘大聲說道:“看到了吧?我說他們是認識我的,前麵那個就是我老大。”


    程城這個後天高手腿一軟,差點沒從樓梯上一頭栽下來。


    “你就在樓下得了,想吃啥隨便點,一會我下來付賬。”程城不得不開口了。


    李星岩立刻做乖寶寶狀:“好的老大,我從來都是聽你說地吩咐做事情的。”然後端正地坐下,對旁邊臉上表情精彩的小姑娘一擺手:“上幾個菜,最好是特色的山珍野味兒,我餓了。什麽象拔、猴腦的都來點。”


    程城眼前發黑,被善芳從背後扶了一把。也不搭李星岩的話,趕緊上樓,心想:“老子惹不起,還他娘地躲不起嗎?離這兔崽子遠點,說不定還能活幾年呢。”


    地下拳館的情況李星岩已經大致給卓君元介紹過了。


    佛光地下拳館,是大秦帝國兩大黑幫之一的南幫在幾十年前開辦的。


    拳館采取推薦製度,南幫內部選出數十個在黑道人麵甚廣的成員擔任經紀人,這些經紀人的朋友作為推薦人,可以把自己認識的拳手推薦給經紀人。經紀人給拳手安排場次,外圍賭局,訓練場地和食宿等。但要收取大筆傭金。拳手的收入有一半歸經紀人。


    次日一早,眾人收拾妥當。程城在超市裏買了幾打金啤酒,讓李星岩拎著,便打車帶他們趕往佛光城郊區的一個廢棄工廠。


    鏽跡斑斑的鐵絲大門邊站著兩個抽煙聊天的年輕男子。看到有人過來,一人扔了煙頭,上前問道:“幹什麽的?私人場所,禁止入內。”


    李星岩往他手裏塞了兩張鈔票:“乃桑坤.沙瓦裏拔達介紹我們來的。”那人打量了他們一下:“進去吧。別惹事!”


    進了工廠大門,第一次來的善芳疑惑的問道:“這裏的人,名字都那麽長嗎?叫著不方便啊。”


    程城笑了笑,解釋道:“這是正式稱唿,‘乃’是先生的意思。乃桑坤.沙瓦裏拔達就是桑坤先生。名在前,姓在後。我和那人比較熟,見麵叫桑坤就行了。”


    工廠內的建築上可以看見不少持槍巡邏的漢子。在他們警惕的目光下不大的廠區沒有任何死角,眾人穿過幾棟廠房,就看到後麵有一個寫著“地下油庫”的指示牌,指示牌邊上就是傾斜向下的通道口,附近蜷縮著幾個骨瘦如柴的吸毒者。


    見程城奔著那個通道走去,善芳趕緊收迴左右打量的目光快步跟上。


    進入通道口,嘈雜的嘶吼聲,**的碰撞聲,痛苦的呻吟聲立刻填滿了眾人的耳膜。程城熟門熟路地帶領著眾人穿過了幾塊比賽區,走到一個小屋裏。


    屋裏彌漫著嗆人的酒氣,各式各樣的瓶子亂七八糟地堆在牆角,窗口掛著一副破了幾個洞的裸女圖。


    善芳皺了皺眉頭,默默的退了出去,站在門口,遠遠地看著拳台上的比鬥。


    一個五十多歲地男人坐在滿是油漬的桌子後麵的藤椅上,手裏正捧一本花花公子雜誌看的津津有味。他咧著胡子拉擦地大嘴,露出幾顆金牙,嘴角掛著一溜晶瑩地口水。亂蓬蓬地頭發間隱約夾雜著幾縷紮著白色布條的小辮子。


    聽到有人進來,那老男人頭也不抬地問道:“買消息還是當拳手?先去買一打金啤酒再過來。”


    程城擺了擺手,李星岩把兩打金啤酒放到桌子上“咣,咣”。男人嚇了一跳,從桌子底下抽了把刀,猛地退到牆角。


    “嗨,嗨,別緊張。”程城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惡意,又指了指桌子上的啤酒。“桑坤,你就是拿刀子來歡迎老朋友的嗎?”


    邋遢男這才仔細地打量了一下,恍然道:“啊,你是程城。”隨即哈哈一笑,伸過一隻像是幾年沒洗過地被香煙熏烤地焦黃的大手:“哎呀,好久不見了程老弟,別來無恙啊。”


    程城也不不嫌髒,微笑著伸出手去和桑坤用力地握了握:“閑著沒事,看看老哥哥過的怎麽樣,幾個朋友也想跟著過來玩玩。”


    “嘿嘿,都是練家子啊?”桑坤神秘地笑了笑:“想掛在我名下進去打擂?還是看拳賽賭錢?”


    “來我給你介紹介紹。”程城拉過鐵木托,對桑坤說道:“這位是我們過命的兄弟鐵木托,上次他沒有跟我來。”


    又拉著桑坤把他介紹給善芳:“桑坤,整個佛光拳館手下拳手最多的經紀人,他可是個有故事的人。”


    程城並沒有把卓君元介紹給桑坤,桑坤也沒有向程城打聽什麽,隻是掃了卓君元一眼就繼續和程城客套了起來。


    拉了幾句家常,程城馬上步入正題:“這次我過來主要想自己出拳手。然後在外圍下注,撈點外財。隻是沒有門路,這不我就帶到老哥你這兒來了,給幫忙弄個台子,開個盤口”


    桑坤點點頭:“行,既然老弟帶人過來了,交情歸交情,咱把醜話說前頭,拳館有拳館的規矩,不是我定的。你們玩幾天就走,傭金啥的咱不要了,可盤口的抽成該多少還得給多少。”


    “沒問題,也不能讓老哥哥白忙活,我程城什麽樣地人,你還不清楚嗎?”程城爽快的答應了。


    “那你們是參加常規賽,還是生死鬥?”桑坤看鐵木托和善芳是新手,便解釋了一下:“常規賽就是不用武器,赤腳,佩戴薄拳套進行搏鬥,一般沒什麽危險。如果真的出了意外也沒人負責。生死鬥分赤手和械鬥兩種。規矩就簡單多了,殺死對方,或者使對方沒有再戰能力。那個地方賭的大,如果程老弟對手下有信心,我建議帶人參加生死鬥。”


    程城和鐵木塔、善芳、李星岩三人情同手足,當然不同意生死鬥。但看到卓君元微微點了點頭,程城還是咬牙答道:“咱初來咋到的,也不太了解現在這裏的情況,先打幾場常規賽,看看形勢再說,行不?”


    桑坤嘿嘿一笑:“謹慎點好。”又問道:“那你們誰先上?”


    程城指了指鐵木托:“我兄弟鐵木托,就他先上。”


    桑坤示意鐵木托給他走,讓程城他們在這裏等著。


    過了不大一會,桑坤帶著他迴來。鐵木托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練功服,右胸上秀著一個“坤”字。


    “上午丙字號第三場,就我們對麵那個台子。對手是青內郡的旺猜。你們的拳手是臨時拳手,沒有出場費。”桑坤瞥了一眼鐵木托,見他臉上沒什麽表情:“你們在這兒呆著,別到處亂走。還有半個小時開賽,我去問問盤口。”說完,拎著兩瓶酒出門了。


    “鐵塔,有把握嗎?”哪怕知道自己兄弟的手段,程城還是有點擔心。


    “放心吧大哥,那些瘦猴子奈何不了我。”鐵木托自信地說到。聽著外麵傳來喧囂的叫罵聲,他的血液開始沸騰了。


    卓君元見程城有點麵色緊張,便安慰道:“看鐵塔這身板,虎背熊腰地,那些南蠻子想蹭掉他點皮都費勁。再說了,也不是生死鬥,規矩多著呢,我在旁邊盯著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半個小時後桑坤趕了過來,看人都在,鬆了口氣:“盤口開了,旺猜vs鐵木托,一賠十。你們趕快到對麵壓注點下注。鍾聲一響,比賽就開始了,到時候你想下都下不了了。”說完拉著鐵木托出去了。


    卓君元和程城兩人來到壓注點。


    這地方有點像銀行窗口,一字排開有二十幾個投注點。可見其規模之大。


    終於排到了窗口前,程城從懷裏套出十張麵額一萬的鈔票,遞到窗口裏。


    “五十萬塊,丙字第三場,壓鐵木托勝。”


    窗口裏有個美眉,麵無表情的接過錢,在電腦上劈裏啪啦的敲了半天。她身邊的打印機裏緩緩傳出一張印刷精美的紙片。紙片右上角有個圓圈,裏麵套著個“丙”字。


    中間是壓注的對象、場次、金額、時間日期。最下麵竟然還有一排條形碼。紙片做工相當不錯,後麵還有一則廣告,上麵寫著“xx郵輪等待出租”


    美眉把紙片塞出來:“拿好賭票,後悔不退,遺失不補。三日內兌現賭注,過期作廢。下一位”


    “卓先生,我們賭這麽多會不會太草率了?”


    程城看了眼卓君元手裏的賭票,勸解道:“贏了一本萬利,輸了可不值得啊。”


    卓君元看了看拳台上做著熱身的鐵木托,肯定的點了點頭:“你要對自己的兄弟有信心,這和錢沒什麽關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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