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劍光掠過黑色的死亡之潮,就如同劍斷流水一般斬敵破陣。


    洛薩揮舞著大皇家之劍向那片最顯眼的骨堆小山處殺去,沿途的亡靈不是被他座下的戰馬撞的粉碎,便是被金色的劍光橫掃而過,留下一地被淨化的骸骨。


    一路披荊斬棘,洛薩立刻就看到了骨山上的那位英勇的戰士屹立不倒的身影,戰士的身上掛著幾片破碎的鎧甲,渾身上下血肉模糊,也不知是死是活。


    如果不是看到他手中緊握的碎裂骨棒還在顫抖,洛薩或許都會認為那是一具屹立不倒的英靈之軀。


    從戰馬上縱身一躍,洛薩就登上了骨山,山上那人渾身一抖就進入了戒備的狀態,洛薩連忙輕聲說道:“不要緊張,我是從洛丹倫王都來的援聲軍,已經沒事了。”


    那人聽到洛薩一句話說完,堅挺不拔的身軀立刻便垮了下來,就好似永恆的疲憊降臨在他身上了一樣。


    洛薩臉色大變,連忙一把托住了眼前的戰士,帶著他往迴殺去。


    在自己長年積累的戰鬥經曆裏,洛薩見過這樣的情況,不屈的戰士心懷執念的堅持戰鬥著,可是當他們放下這股執念以後,死亡也將如期而至。


    不過這名戰士是幸運的,因為他遇見了自己。


    洛薩將氣息若有若無的戰士丟上了馬背,隨後又一路劍劈馬撞的衝出了亡靈軍隊的重圍,無畏軍團的盾牌方陣為他放開了道路後,便開始收拾殘局。


    而此時的洛薩大聲喊著:“牧師!快!這裏有重傷員!”


    洛薩話一喊完,便立刻取出了自己的神劍,將其放在昏迷戰士的手中,捏緊他的手掌,幫他握緊劍柄。


    洛薩確信這位昏迷的戰士擁有高尚的品格,而奎爾紮拉姆一定會幫這位英雄一把,助他起死迴生的。


    戰鬥很快結束了,無畏軍團的士兵早已習慣於麵對亡靈惡臭的麵孔,他們毫無畏懼,又經驗十足,知曉該如何用最簡單的方法讓一個骷髏架子或者屍體失去戰鬥力,而達隆郡小村也終於恢複了平靜。


    也不知過了幾日,達隆郡的民兵隊長約瑟夫·雷德帕斯蘇醒了過來。


    “噢!真疼!渾身上下的疼!”


    剛一蘇醒約瑟夫的第一種感覺便是疼痛,而緊隨其後的第二種感覺便是視覺,他睜開了雙眼,入目之處是他熟悉的天花板,自己家的天花板。


    “我還活著?”


    懷著這樣的疑惑,約瑟夫的視線四下觀看,立刻就注意到一個熟悉的幼小身影,蜷縮在自己的床角。


    小帕米拉抱著洋娃娃,睡的如同一隻小貓一樣,十分安靜,又十足可愛。


    “活著真好。”


    有些感歎的約瑟夫忍著疼痛,輕手輕腳的慢慢移動著身軀,隨後他又輕輕抱起自己的女兒,將她放在好,替她舒展開蜷縮的手腳蓋上被子。


    “爸爸,不要離開我...”小帕米拉突然似夢似醒的輕聲細語了一句,約瑟夫聽著一陣心疼,立刻輕聲迴道:“我不會離開你的,我的乖女兒。”


    父女兩人就在達隆郡屬於他們自己的家中,度過了又一個難得的團聚之夜。


    第二天清晨,約瑟夫當麵向洛薩表達了自己的謝意,而洛薩對這救命之恩卻一筆帶過,他更關注的是接下來該怎麽辦。


    繼續留在達隆郡完全就是自尋死路,這些人隻能跟著他們無畏軍團一起往斯坦索姆城進行撤離,而這一路上又會出現什麽樣風波,洛薩心裏是完全沒有數。


    說心裏話,他幾乎可以肯定,如果他們就這麽帶著這些平民上路,肯定會再次受到亡靈的襲擊,因為單純的軍隊趕路,和一邊保護平民,一邊趕路,完全是兩碼事。


    可是即便洛薩心裏明白這麽一迴事,也不可能停止前進,畢竟其他的聚集地也在等著他們送藥去救命,所以他也向約瑟夫敘述了自己的計劃。


    “約瑟夫,我的意思就是這樣的,你得趕緊組織你們村子裏的人和我們一起進行撤離,這是目前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


    約瑟夫點了點頭,便去張羅這件事了,達隆郡的鄉親們,在知曉自己要離開自己的家園時,自然表現的極為不舍,然而他們也明白,隻要命還在,家園他們還可以再迴歸的道理。


    就這樣,撤離之旅就此開始,無畏軍團將帶著達隆郡的幸存者,前往提爾之手的白銀之手騎士團駐地,運送治療藥劑。


    如果那邊的情況好,這些難民就會在提爾之手安身下來,等這一切災難結束,風平浪靜以後返迴他們的家園。


    行走在前往考林路口的大道上,洛薩無時不刻不在保持著警惕,他能夠感覺到數十道心懷惡意的視線在他們這支隊伍前前後後的所有人身上不斷掃過,那顯然就是陰影哨兵的視線。


    可惜即使洛薩知道這點,卻也拿那些陰影鬼魂沒什麽辦法,對方不現身,天知道他們是躲在地底露出半個腦袋,還是說藏身在大道兩旁的大樹之中呢?


    “或許這片大道兩側的每一顆樹裏,都藏著一隻陰影哨兵呢?”


    洛薩有些煩躁的想著這事,他能夠感覺出自己部隊裏氣氛壓抑的簡直讓人喘不過氣來,大家或多或少的都感覺到這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這讓洛薩感覺非常不好,他尋思著該如何打破這種杯弓蛇影的緊張情況,免得他們還沒見著敵人的蹤影,戰鬥力便有所損失。


    也就是這個時候,洛薩突然聽到了一道稚嫩的童音,正在唱著一首童歌。


    “我名叫咬咬,是隻小鱷魚,我住在暴風護城河低,原來我待在蛋蛋裏,咬啊!咬啊!才讓自己有了自由。”(改編《小鱷魚》你是那沙比,沙比苦苦滴。)


    洛薩看向後方的貨車上,歌聲來自於約瑟夫的女兒口中。


    小女孩的歌唱的十分歡快,簡直就像歌聲裏的小鱷魚破蛋而出一樣,將剛剛那糟糕的氣氛全咬了個幹淨。


    趕路的士兵與平民們也都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即便是在最糟糕的情況下,孩子的天真無邪,也能喚醒人們心中的那一份美好,這便是最寶貴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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