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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性情大變
清晨，駕車從蘇州走滬寧高速前往南京，現如今我多數時間都在上海，不是經常有機會和爸媽交談，所以兩個多小時的車程中，我侃侃而談，滔滔不絕的說話，然後集中精神，仔細聆聽爸媽的徐徐教導。
這種和父母無話不談的滋味，使我有種錯覺，好像漫步在充滿陽光的大草原上，悠閑的散步，甚至仰望藍藍的天空，低語人生的得失。
微風拂麵，那種感覺不言而喻……
“媽，今晚我留在外公家過夜，待會你順道迴去看看嗎？”
媽媽透出少許憂愁，苦澀道：“不了，拜訪完省裏的領導，我和你爸直接迴蘇州，這是外公家的地址和電話，你收好！”
既然早有準備，看來她與外公的隔閡依舊無法消除，我順手把紙條放在儀表盤上，岔開話題，向爸媽提及瑞士的所見所聞。
爸媽饒有興趣的聽著，時不時插嘴說兩句，可當車子途徑常州時，我手機發出的持續鈴聲中斷了交談。
透過前視鏡，我朝爸媽歉意一笑，顧不得看號碼，直接把配發的藍牙耳機掛在耳朵上，說：“喂，你好，我是潘俊宇！”
“小潘，你好，我是老柯，收到你的電子郵件了，現在方便聊一會嗎？”
“可以，你說吧！”從電話中對方雄厚的說話聲，我已猜到是網絡監察科科長---柯博仁。
“我想和你大致談一下今後的工作具體分工，你也知道到，如今各地公安局相繼增開網絡監察科，我們作為公安部直屬的領導機關，身上的擔子很重。”
我熟讀組建網絡監察科的預設檔案，自信滿滿的迴答道：“當然，您老說的是，網絡監察科必須完成對計算機信息係統安全保護工作的監督管理，檢查和知道；還需處理計算機違法犯罪案件，排除信息安全隱患等等任務。緊急情況下，我們還需對涉及計算機信息係統安全的特定事項發布銅陵，檢查監督控製國家重要機構，經濟建設、國防建設、尖端科技等國家重要計算機係統……那你有什麽好的建議嗎？”
“嗬嗬，看來你做了不少功課，不過建議談不上，隻是幾個專家做了一個方案，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忙碌了許多天的工作一直沒有頭緒，此刻事有轉接，我免不了心頭一震，興奮道：“好，您說！”
“計劃檢察科的籌備工作三月一號正式開始，六月份正式掛牌成立，具體工作劃分上，查處危險計算機信息係統安全的違法犯罪案件由當地公安局網絡監察科處理，特大案件由我們直接負責督辦；依法監督、檢查、指導計算機信息係統的安全保護工作也下放權利，特別部門我們直接監控，單單這兩個方麵，我們就需要一批能力出眾的計算機高手，特定人事選拔上，還得麻煩你仔細挑選！”
“可以，這個能夠辦到，您繼續！”我點點頭，暗記於心後迴答道。
“好的，具體工作中，計算機機房安全檢查我們也打算權利下放，平時的計算機信息係統安全專用產品的安全功能認證，計算機病毒及有害數據的防治研究工作，國際互聯網安全管理監控，計算機安全培訓及安全員管理等工作，人員培訓幾周應該可以勝任，主要的大概就這麽多。小潘，你也知道，我並不是學計算機出身的，挑選合適技術人選的工作還需你多多費力。可能的話，你在籌備工作進行前無比來北京一次，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具體時間由你安排！”
“ok，沒問題，這個月我去北京時給你電話……”我和柯博仁並無多大接觸，談完工作，並無其他話題，隨意閑扯兩句，很快掛斷電話。
“小宇，你長大了，有做領導的樣子了！”媽媽坐在後排，關注我打電話的語氣和神態，欣慰慷慨，淚水又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轉。
爸爸摟住媽媽肩膀，從後排取出紙巾，替她擦拭淚水，笑道：“麗麗，兒子有出息，你哭什麽？”
“人家高興嘛！”
看著爸媽“親熱”，一種淡淡而溫馨的氣氛在車廂裏蔓延，我也露出發自肺腑的笑容，不禁思考該如何安排我和韓雪的第一個情人節……
驅車緩緩駛入省委蕭書記古色古香的院子，我和爸媽敲響大門，等候片刻，在保姆的引導下，我們穿過足可以做舞場的客廳，經過廚房、飯廳的門口，轉右，走上鋪著地毯的雕花樓梯，直對過道中間一扇緊密的門。
保姆輕輕的在門上敲了幾下，門開了，蕭書記正坐在書桌邊審閱文件。
“蕭書記，您好，打擾了！”
待保姆離開後，蕭書記才起身招唿一家人就座，他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朝我點點頭，然後朝一本正經，挺直腰板，絲毫不敢怠慢的爸爸媽媽，不冷不熱的說些沒有營養的話，而內容無非是省委對爸爸近階段的工作十分滿意，決定給爸爸增加擔子，希望爸爸不辜負黨和中央的希望，發揮不怕苦、不怕累、連續為人民服務的精神，把揚州建設成經濟繁榮的城市……
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
此言絲毫不差，平時常對我談道理，講人生的爸爸，如今接受蕭書記訓話時，唯唯諾諾的，難得發表自己意見，耳邊時常聽見他說：“對，對，對！”
就這樣，我以旁觀者的姿態，細細聆聽蕭書記和爸爸的談話，特別是當爸爸問及某些敏感話題時，總是委婉而巧妙的去問，相當有技巧，我也從中學習掌握不少領導談話的藝術，領會意圖，可謂受益匪淺。
大約一個小時後，蕭書記掐滅煙頭，起身和爸媽握手，轉過身，看著我，笑容可掬的說：“好了，今天就到這吧，我還得留些時間給你們的寶貝兒子！”
“好的，蕭書記，那我們告辭了”媽媽欠身向蕭書記告別，隨後對我關照道：“小宇，我們先走了，去外公家之前先打個電話！”
“知道了，你們放心吧！”
雖然沒有我這個免費勞力充當司機，我相信憑借爸爸的能耐，一定可以搞到其他交通工具。思索間，我朝他們揮揮手，重新迴到座位上，同蕭書記相視而對。
他，一個風度依舊的老人，寬闊的麵孔上鑲嵌一雙灰白、閃亮的眼睛，寬寬的肩膀仍使他看起來十分健壯，臉上每一道皺紋似乎都在表白他有一種很好的心境及對客人的熱誠招待。
在我觀察蕭書記的同時，他也在細細留意我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細微舉動。
“俊宇，知道我留你說話的目的嗎？”幾秒鍾的對視似乎是幾個世紀那麽長，最終還是蕭書記打破了沉默。
“長輩關心晚輩是不需要理由的！”我直視蕭書記說。
“哎，我有件私事，需要你幫個忙，你看……”發現我變得圓滑了，蕭書記說著，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頭輕輕的搖了一下，他那種無奈清晰寫在臉上，表情變得很是凝重，眼神中還帶著些淡淡的哀愁，任誰都看得出其中的艱難。
“蕭爺爺，有事您盡管開口，做的到我一定盡力去做！”
“解鈴還需係鈴人，你和蕭靈之間發生的事情，我多少有些耳聞！”
提及蕭靈，我不由自主想到那個倔強嬌縱，鬼主意層出不窮的小魔女，以及我與她曾經有過的親密接觸，在蕭書記麵前，我的臉蛋慢慢紅了起來。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蕭靈那丫頭被慣壞了，由於家庭的優越性，她很幸運成為溫室一代的年輕人，從小到大她都在嗬護中成長，從未遭受過任何波折，而且她的年輕美貌，使她成為眾多男子的焦點，深受其他男人的親密。就在這種環境中，無聊的她不停捉弄人，周旋於眾人之間，看不上身邊任何異性。然而，你的出現打破這種她平靜的世界，還記得你和她第一次見麵的那個晚上嗎？”
我點點頭，聽蕭書記委婉的繼續說道：
“那晚丫頭紅著雙眼迴到酒店，而報紙上刊登的照片，巧合的說明了一切。俊宇，沒猜錯的話，當時你和丫頭對著幹，是嗎？”
蕭書記銳利的眼神似乎要把我看透，我不及考慮，當場點頭承認：“算是吧！”
“哎，人越是想要得到的越是懷念，越是得不到的越是美麗，丫頭也不例外。我知道你和她在上海偶遇過，從那次以後，表麵上看她整天笑嗬嗬的，無憂無慮的，其實她也有脆弱的一麵，經不起一丁點的打擊。於是她變了，變得輕浮，暴躁，動不動就發脾氣，她抽煙酗酒，深夜去酒吧和帥哥**，甚至半夜三更跑到大街上遊蕩，如果我沒派人看著，她早就出事了！俊宇，別的沒什麽，我想請你把丫頭變成以前那個樣子，這個結隻有你能解開，看在我的麵子上，你能答應我嗎？”
蕭書記的聲音越來越沙啞，一踽踽在我耳邊迴蕩，那話中的誠意也似乎越來越讓人無法拒絕。我想了想，沒意料到蕭靈性格如此任性，而愧疚之情讓我心頭自責不已，麵色微變，隔了好長一段時間，我才慢慢平靜下來，心潮彭湃道：“蕭爺爺，我沒想到會這樣，我答應你，盡力試試看，我也希望見到像天使一眼純潔調皮的蕭靈，而不是您口中的‘壞女孩’！”
“好，好！”短短幾個字，蕭書記的激動喜悅欣慰之情顯露無疑，過了一會，他才調整情緒，親熱的搭住我肩膀，與我結伴走到客廳，吩咐保姆說：“請小姐下來吃飯，家裏有客人！”
“是！”
看著保姆上樓，我掏出手機看看時間，距離中午十一點還差十幾分鍾，沒想到蕭家這麽早吃午飯！
蕭書記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麽，把我拉到餐桌邊坐下，歎氣解釋道：“就大年夜丫頭老老實實在家呆了一天，平時每天睡到中午，起來就和那些豬朋狗友去外麵吃喝玩樂，每天不幹掉一千塊錢不會痛快！”
說話間，保姆已經孤身下樓，向蕭書記報告：“老爺，小姐不肯起來，她說中午不吃了！”
揮手打發保姆，蕭書記眉頭直皺，麵色難看的瞅著我說：“丫頭今早四點多鍾才迴家，俊宇，要不你上樓勸勸她，也許她會聽你的？”
要我一個男人去女孩子的閨房，我指指自己，驚訝且尷尬道：“我？蕭爺爺，這不大合適吧！”
“去吧，沒關係！”
搞不懂蕭書記想什麽，他鼓勵的拍拍我肩膀，不管我是否情願，硬把我推進蕭靈臥室，然後放心的關上房門，做出一個拜托的手勢。
踏入蕭靈光線充足的臥室，粉紅的牆壁，線條柔和的家具，白底細花的窗簾，而整個協調的空間中，淺藍色的被罩直接挑逗我的視覺神經。
往床上看去，蕭靈柔順的頭發已染成醒目的紅色，藍眼圈塗的很深，露出被子的右手上佩戴著好幾樣飾物，連指甲也染成了鮮紅色，蕭靈的變化讓我眉頭大皺。
惺惺忪忪的蕭靈聽見開門聲，還以為又是討厭的保姆，她翻個身，連眼睛都懶得睜開，煩躁道：“說過多少次了，不管什麽客人，我都不吃飯，你給我出去，不要我再重複！”
我聽來，蕭靈說話直白又刺耳，而且語氣也是冷冰冰的，完全沒有顧及自己的身份，我搖搖頭，打消離開的想法，反而靜靜盯住這個如今變得妖嬈風騷的女人。
時間過了很久，蕭靈感覺沒有聽見開門聲，非常不情願的睜開雙眼，轉過身子，看見的卻是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你……”
眼前的人影徹底把蕭靈從睡夢中驚醒，她如電擊般驚起，睡衣胸口敞開很大一片，露出一片雪白的胸部，此時蕭靈來不及顧慮這些，同一個問題在腦中不斷閃現：“為什麽他會來？”
第八十七章性情大變
清晨，駕車從蘇州走滬寧高速前往南京，現如今我多數時間都在上海，不是經常有機會和爸媽交談，所以兩個多小時的車程中，我侃侃而談，滔滔不絕的說話，然後集中精神，仔細聆聽爸媽的徐徐教導。
這種和父母無話不談的滋味，使我有種錯覺，好像漫步在充滿陽光的大草原上，悠閑的散步，甚至仰望藍藍的天空，低語人生的得失。
微風拂麵，那種感覺不言而喻……
“媽，今晚我留在外公家過夜，待會你順道迴去看看嗎？”
媽媽透出少許憂愁，苦澀道：“不了，拜訪完省裏的領導，我和你爸直接迴蘇州，這是外公家的地址和電話，你收好！”
既然早有準備，看來她與外公的隔閡依舊無法消除，我順手把紙條放在儀表盤上，岔開話題，向爸媽提及瑞士的所見所聞。
爸媽饒有興趣的聽著，時不時插嘴說兩句，可當車子途徑常州時，我手機發出的持續鈴聲中斷了交談。
透過前視鏡，我朝爸媽歉意一笑，顧不得看號碼，直接把配發的藍牙耳機掛在耳朵上，說：“喂，你好，我是潘俊宇！”
“小潘，你好，我是老柯，收到你的電子郵件了，現在方便聊一會嗎？”
“可以，你說吧！”從電話中對方雄厚的說話聲，我已猜到是網絡監察科科長---柯博仁。
“我想和你大致談一下今後的工作具體分工，你也知道到，如今各地公安局相繼增開網絡監察科，我們作為公安部直屬的領導機關，身上的擔子很重。”
我熟讀組建網絡監察科的預設檔案，自信滿滿的迴答道：“當然，您老說的是，網絡監察科必須完成對計算機信息係統安全保護工作的監督管理，檢查和知道；還需處理計算機違法犯罪案件，排除信息安全隱患等等任務。緊急情況下，我們還需對涉及計算機信息係統安全的特定事項發布銅陵，檢查監督控製國家重要機構，經濟建設、國防建設、尖端科技等國家重要計算機係統……那你有什麽好的建議嗎？”
“嗬嗬，看來你做了不少功課，不過建議談不上，隻是幾個專家做了一個方案，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忙碌了許多天的工作一直沒有頭緒，此刻事有轉接，我免不了心頭一震，興奮道：“好，您說！”
“計劃檢察科的籌備工作三月一號正式開始，六月份正式掛牌成立，具體工作劃分上，查處危險計算機信息係統安全的違法犯罪案件由當地公安局網絡監察科處理，特大案件由我們直接負責督辦；依法監督、檢查、指導計算機信息係統的安全保護工作也下放權利，特別部門我們直接監控，單單這兩個方麵，我們就需要一批能力出眾的計算機高手，特定人事選拔上，還得麻煩你仔細挑選！”
“可以，這個能夠辦到，您繼續！”我點點頭，暗記於心後迴答道。
“好的，具體工作中，計算機機房安全檢查我們也打算權利下放，平時的計算機信息係統安全專用產品的安全功能認證，計算機病毒及有害數據的防治研究工作，國際互聯網安全管理監控，計算機安全培訓及安全員管理等工作，人員培訓幾周應該可以勝任，主要的大概就這麽多。小潘，你也知道，我並不是學計算機出身的，挑選合適技術人選的工作還需你多多費力。可能的話，你在籌備工作進行前無比來北京一次，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具體時間由你安排！”
“ok，沒問題，這個月我去北京時給你電話……”我和柯博仁並無多大接觸，談完工作，並無其他話題，隨意閑扯兩句，很快掛斷電話。
“小宇，你長大了，有做領導的樣子了！”媽媽坐在後排，關注我打電話的語氣和神態，欣慰慷慨，淚水又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轉。
爸爸摟住媽媽肩膀，從後排取出紙巾，替她擦拭淚水，笑道：“麗麗，兒子有出息，你哭什麽？”
“人家高興嘛！”
看著爸媽“親熱”，一種淡淡而溫馨的氣氛在車廂裏蔓延，我也露出發自肺腑的笑容，不禁思考該如何安排我和韓雪的第一個情人節……
驅車緩緩駛入省委蕭書記古色古香的院子，我和爸媽敲響大門，等候片刻，在保姆的引導下，我們穿過足可以做舞場的客廳，經過廚房、飯廳的門口，轉右，走上鋪著地毯的雕花樓梯，直對過道中間一扇緊密的門。
保姆輕輕的在門上敲了幾下，門開了，蕭書記正坐在書桌邊審閱文件。
“蕭書記，您好，打擾了！”
待保姆離開後，蕭書記才起身招唿一家人就座，他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朝我點點頭，然後朝一本正經，挺直腰板，絲毫不敢怠慢的爸爸媽媽，不冷不熱的說些沒有營養的話，而內容無非是省委對爸爸近階段的工作十分滿意，決定給爸爸增加擔子，希望爸爸不辜負黨和中央的希望，發揮不怕苦、不怕累、連續為人民服務的精神，把揚州建設成經濟繁榮的城市……
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
此言絲毫不差，平時常對我談道理，講人生的爸爸，如今接受蕭書記訓話時，唯唯諾諾的，難得發表自己意見，耳邊時常聽見他說：“對，對，對！”
就這樣，我以旁觀者的姿態，細細聆聽蕭書記和爸爸的談話，特別是當爸爸問及某些敏感話題時，總是委婉而巧妙的去問，相當有技巧，我也從中學習掌握不少領導談話的藝術，領會意圖，可謂受益匪淺。
大約一個小時後，蕭書記掐滅煙頭，起身和爸媽握手，轉過身，看著我，笑容可掬的說：“好了，今天就到這吧，我還得留些時間給你們的寶貝兒子！”
“好的，蕭書記，那我們告辭了”媽媽欠身向蕭書記告別，隨後對我關照道：“小宇，我們先走了，去外公家之前先打個電話！”
“知道了，你們放心吧！”
雖然沒有我這個免費勞力充當司機，我相信憑借爸爸的能耐，一定可以搞到其他交通工具。思索間，我朝他們揮揮手，重新迴到座位上，同蕭書記相視而對。
他，一個風度依舊的老人，寬闊的麵孔上鑲嵌一雙灰白、閃亮的眼睛，寬寬的肩膀仍使他看起來十分健壯，臉上每一道皺紋似乎都在表白他有一種很好的心境及對客人的熱誠招待。
在我觀察蕭書記的同時，他也在細細留意我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細微舉動。
“俊宇，知道我留你說話的目的嗎？”幾秒鍾的對視似乎是幾個世紀那麽長，最終還是蕭書記打破了沉默。
“長輩關心晚輩是不需要理由的！”我直視蕭書記說。
“哎，我有件私事，需要你幫個忙，你看……”發現我變得圓滑了，蕭書記說著，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頭輕輕的搖了一下，他那種無奈清晰寫在臉上，表情變得很是凝重，眼神中還帶著些淡淡的哀愁，任誰都看得出其中的艱難。
“蕭爺爺，有事您盡管開口，做的到我一定盡力去做！”
“解鈴還需係鈴人，你和蕭靈之間發生的事情，我多少有些耳聞！”
提及蕭靈，我不由自主想到那個倔強嬌縱，鬼主意層出不窮的小魔女，以及我與她曾經有過的親密接觸，在蕭書記麵前，我的臉蛋慢慢紅了起來。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蕭靈那丫頭被慣壞了，由於家庭的優越性，她很幸運成為溫室一代的年輕人，從小到大她都在嗬護中成長，從未遭受過任何波折，而且她的年輕美貌，使她成為眾多男子的焦點，深受其他男人的親密。就在這種環境中，無聊的她不停捉弄人，周旋於眾人之間，看不上身邊任何異性。然而，你的出現打破這種她平靜的世界，還記得你和她第一次見麵的那個晚上嗎？”
我點點頭，聽蕭書記委婉的繼續說道：
“那晚丫頭紅著雙眼迴到酒店，而報紙上刊登的照片，巧合的說明了一切。俊宇，沒猜錯的話，當時你和丫頭對著幹，是嗎？”
蕭書記銳利的眼神似乎要把我看透，我不及考慮，當場點頭承認：“算是吧！”
“哎，人越是想要得到的越是懷念，越是得不到的越是美麗，丫頭也不例外。我知道你和她在上海偶遇過，從那次以後，表麵上看她整天笑嗬嗬的，無憂無慮的，其實她也有脆弱的一麵，經不起一丁點的打擊。於是她變了，變得輕浮，暴躁，動不動就發脾氣，她抽煙酗酒，深夜去酒吧和帥哥**，甚至半夜三更跑到大街上遊蕩，如果我沒派人看著，她早就出事了！俊宇，別的沒什麽，我想請你把丫頭變成以前那個樣子，這個結隻有你能解開，看在我的麵子上，你能答應我嗎？”
蕭書記的聲音越來越沙啞，一踽踽在我耳邊迴蕩，那話中的誠意也似乎越來越讓人無法拒絕。我想了想，沒意料到蕭靈性格如此任性，而愧疚之情讓我心頭自責不已，麵色微變，隔了好長一段時間，我才慢慢平靜下來，心潮彭湃道：“蕭爺爺，我沒想到會這樣，我答應你，盡力試試看，我也希望見到像天使一眼純潔調皮的蕭靈，而不是您口中的‘壞女孩’！”
“好，好！”短短幾個字，蕭書記的激動喜悅欣慰之情顯露無疑，過了一會，他才調整情緒，親熱的搭住我肩膀，與我結伴走到客廳，吩咐保姆說：“請小姐下來吃飯，家裏有客人！”
“是！”
看著保姆上樓，我掏出手機看看時間，距離中午十一點還差十幾分鍾，沒想到蕭家這麽早吃午飯！
蕭書記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麽，把我拉到餐桌邊坐下，歎氣解釋道：“就大年夜丫頭老老實實在家呆了一天，平時每天睡到中午，起來就和那些豬朋狗友去外麵吃喝玩樂，每天不幹掉一千塊錢不會痛快！”
說話間，保姆已經孤身下樓，向蕭書記報告：“老爺，小姐不肯起來，她說中午不吃了！”
揮手打發保姆，蕭書記眉頭直皺，麵色難看的瞅著我說：“丫頭今早四點多鍾才迴家，俊宇，要不你上樓勸勸她，也許她會聽你的？”
要我一個男人去女孩子的閨房，我指指自己，驚訝且尷尬道：“我？蕭爺爺，這不大合適吧！”
“去吧，沒關係！”
搞不懂蕭書記想什麽，他鼓勵的拍拍我肩膀，不管我是否情願，硬把我推進蕭靈臥室，然後放心的關上房門，做出一個拜托的手勢。
踏入蕭靈光線充足的臥室，粉紅的牆壁，線條柔和的家具，白底細花的窗簾，而整個協調的空間中，淺藍色的被罩直接挑逗我的視覺神經。
往床上看去，蕭靈柔順的頭發已染成醒目的紅色，藍眼圈塗的很深，露出被子的右手上佩戴著好幾樣飾物，連指甲也染成了鮮紅色，蕭靈的變化讓我眉頭大皺。
惺惺忪忪的蕭靈聽見開門聲，還以為又是討厭的保姆，她翻個身，連眼睛都懶得睜開，煩躁道：“說過多少次了，不管什麽客人，我都不吃飯，你給我出去，不要我再重複！”
我聽來，蕭靈說話直白又刺耳，而且語氣也是冷冰冰的，完全沒有顧及自己的身份，我搖搖頭，打消離開的想法，反而靜靜盯住這個如今變得妖嬈風騷的女人。
時間過了很久，蕭靈感覺沒有聽見開門聲，非常不情願的睜開雙眼，轉過身子，看見的卻是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你……”
眼前的人影徹底把蕭靈從睡夢中驚醒，她如電擊般驚起，睡衣胸口敞開很大一片，露出一片雪白的胸部，此時蕭靈來不及顧慮這些，同一個問題在腦中不斷閃現：“為什麽他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