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麽不可能的,傅醫生,在你來到這個屋子之前還有七八個禦醫已經來給沐老看過病了,而且他們跟你的結論一模一樣,而且我們也遵照他們的吩咐熬藥照顧,但結果也還是一樣,否則的話你今天也就不會在這裏了。”金卡斯眉頭一皺,對這幫動不動就說不可能的醫生都已經感到了厭煩。


    傅明看到那個金卡斯大人態度倨傲,而沐婭那幫對此也習以為常的模樣,頓時就不敢再說什麽了,誰知道這位金卡斯又是什麽大人物。


    但沐林卻假裝不知道有察爾德存在一樣,突然陰陽怪氣道:“玄音這次不是也帶了個人過來嗎?怎麽不叫那個醫生給看看。”


    沐林的話音落下,察爾德跟沐玄音他們的而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雖然不知道沐林是不是真心想讓察爾德給沐老診斷,但他的初衷絕對是要察爾德難堪。


    “那現在病人具體有哪些症狀?”眼看著氣氛慢慢凝重起來,察爾德隻能硬著頭皮問道。


    “你又是誰?”當金卡斯看到有人再後麵詢問病狀,不由得看過去,隻見一個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子在那裏,一身流裏流氣的打扮,而且他肯定察爾德也不是馬亞紮城的什麽王公貴族之子後,突然沉下臉來,對著沐婭問道,“沐小姐,這是你的朋友嗎?”


    沐林突然假惺惺的冷笑道:“呦,他該不會是玄音給我爹找來的名醫吧,看這歲數,看這模樣,恐怕連字都還沒認齊呢,這就急著來給我們家老爺子來治病了。”


    “你們不要太放肆!”沐玄音低喝醫生,沐林跟沐鐵又不是不知道察爾德,何必再這裏冷嘲熱諷。


    但是他們兩個說的也沒錯,別人請來的名醫最起碼都是五六十歲的老爺子,


    不管醫術如何,起碼看上去讓人心安,但是這個察爾德看上去怎麽也就是個毛頭小子,別說是讓他給老爺子看病,就是在這裏都顯得不太合時宜。


    但是,察爾德突然說道:“各位,不管我是不是認得字,今年年紀幾何,但現在是在討論沐老的病情,跟我本身沒有太大的關係吧?而且兩位大人剛才都說的很籠統,甚至這樣還產生了分歧,我就想知道,既然兩位連病症都沒有交流清楚,那我很好奇他們到底在吵什麽?”


    察爾德一語中的,瞬間讓所有人啞然,而沐林跟沐鐵更是說不出話來。


    他們能知道什麽病狀,他們隻知道這段時間可以盡情花天酒地,風流快活,沒了沐崇山的管束後,他們就是山高皇帝遠的土皇帝,而爽了這麽長一段時間後,他們甚至恨不得老頭子早點死,好讓他們瓜分這龐大的家產,然後繼承爵位,從此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


    但是他們剛才那一唱一和,擺明是要察爾德出醜,可是到頭來居然被察爾德鑽了一個空子,反而將了他們一軍。


    金卡斯看到察爾德如此高談闊論,突然臉上火辣辣的,而就在他想要訓斥察爾德的時候,沐婭卻在一旁說道:“他說的對,金卡斯大人,還請你說的詳細一點,讓所有人都知道我爹的病狀!”


    或許金卡斯敢大聲怒斥察爾德,但他絕對不敢違抗沐婭的意思,但就在這時候,屏風後麵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察爾德跟沐婭等人的目光全都被吸引了目光,就在大家準備繼續探討病情的時候,一個沙啞的聲音在屏風後麵突然響起,“金卡斯,讓我來解釋吧。”


    沙啞的聲音好像是被撕裂的泡沫一樣,稀碎淩亂,讓人覺得好像有蟲子在耳朵裏不停的蠕動,但


    是屋子裏所有的人聽到沐老的聲音,都砰然一震,好像在聆聽聖旨一般。


    隨著沐老的話音落下,沐婭趕緊對著金卡斯使了一個眼神。


    “那各位請稍等,我先去屏風後麵確認一下情況。”說著,金卡斯已經急匆匆的來到了屏風背後,他才探出頭來,對著外麵的人說道,“你們都進來吧!”


    沐林、沐鐵、傅明跟察爾德他們一起走了過去,來到屏風背後,映入眼簾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大,一張巨大的床鋪滿了厚厚的被子,白色的帷幕掛在四邊,邊上還有四個年輕嬌小的女孩子忙著給他擦拭著枕頭邊上的汙穢,而至於那位沐老,雙眼布滿血絲,整張臉異常的蒼白,一根根青筋在頭上暴起。


    突然間,沐老劇烈的咳嗽起來,大塊大塊的濃痰混著血絲從嘴邊流出來,讓人看的頭皮發麻,至少瑟琳看到床上像僵屍一樣的沐老之後,一下子捂住了嘴巴,強忍著那股幹嘔的衝動。


    “不好意思。”那些女仆看到臉色有些難看的傅明他們,趕緊道歉道,急忙去給沐崇山把嘴角的汙穢擦幹淨,但是在這個房間裏麵,所有人都硬著頭皮不敢動,深怕惹得床上的沐崇山更加痛苦一樣。


    “傅大人,既然你是禦醫,你就過來檢查一下病人吧,順便也讓這位少年看看病人到底有什麽病狀。”金卡斯走到沐老的邊上,雖然嘴上邀請著傅明,但他卻不懷好意的看著察爾德跟傅明,很顯然,他是要故意刁難他們,把他們推到最前麵。


    “好,那我先檢查一下沐老的身體。”傅明來到沐老的病床邊上,輕輕要抬起雙手,翻開病人的眼皮,但金卡斯卻一把攔住他,沉聲道,“你想幹什麽?”


    傅明看到大驚小怪的金卡斯,


    突然嚇得一顫,解釋道:“我要給沐老檢查身體,難道翻開他的眼皮看一下都不行嗎?”


    “當然不行,現在的沐老極度脆弱,可能你一用力就傷到了他,而且我可以這麽告訴你,他有持續性的高燒,體內有器官毀壞後的嚴重排異反應,而且還有大團大團的未知毒素凝聚在肺部,雖然都能摧毀他的胸膛,在這麽多病狀下,他的各項指標都有嚴重的超出,肌肉組織更是異常的脆弱,所以你絕對不能碰他一下。”


    傅明看到這時候才全盤托出的金卡斯,突然眉頭一皺,既然診斷結果都在這裏,那他剛才為什麽不說出來。


    但是現在也為時不晚,至少傅明已經知道了沐老的病狀,而他用手遮擋住嘴巴,防止唾沫飛濺,小心翼翼地對著床上的沐老問道:“沐老,那你身上還有沒有其他的不適?”


    “心慌氣悶,腦袋痛,感覺不到四肢的存在,而且身上的血肉好像都被凍結一樣。”


    此時的沐老已經被折磨得死去迴來,現在一點力氣也沒有,而且隨著他一開口,黏稠的**就從他的嘴角流了出來。


    傅明看到沐老疲倦的模樣,點了點頭,也確實感受到了沐老的病情有多嚴重,要知道沐老之前可是一位將軍,而且還是沐家的掌舵人,這種身居高位、手掌大權的人,就算有病也會硬撐著,如果實在撐不住也不會擺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但現在看沐老,他顯然是命薄西山了。


    “怎麽樣?”沐林跟沐鐵兩兄弟看著眉頭緊皺的傅禦醫,趕緊問道,說實話,要是像別人碰到這麽恐怖的病情的話,恐怕早就一命嗚唿了,但是他們的老爺子就跟小強一樣始終吊著一口氣,無論是咳得再厲害,頭再痛,也絕不會暈死過去,


    而且就算晚上還要常常瞪大血紅的眼睛,把照顧他的幾個女仆嚇得半死。


    但是在傅明的眼裏,這件事就顯得不那麽對勁了,既然病人的病情這麽嚴重,就證明他的肺傷得很嚴重才對,但是他為什麽沒有讓仆人給他帶來火盆熱身子呢?甚至就連被子也蓋的很少,很顯然,雖然沐老的傷勢很嚴重,但他並不覺得冷。


    “這件事有點蹊蹺,恐怕不僅僅是肺部受了傷寒這麽簡單,一定還有其他的病因,而且需要仔細檢查,這又是一件特別耗費心神的事情,所以我覺得......”


    傅明的話還沒說完,金卡斯就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對著沐林跟沐婭她們說道:“幾位大人,如果是病情分析的話,那我們另外一個屋子裏都是這種長篇大論的報告,而且這一個月來我已經看得頭痛了,我想你應該幹脆一點,直接拿出診斷方案來行不行?”


    被金卡斯這麽打斷之後,傅明的臉色頓時一變,但考慮到各位大人物在場的情況下,他突然說道:“寒氣是肯定有的,所以我覺得要驅除內寒的話,最好是把火豬的獸精搗碎給沐老服用,這是第一步,然後再想辦法針對其他病症。”


    “等等,你說什麽靈獸的獸精?”金卡斯突然抬起手,臉色很難看,包括顧林跟顧鐵他們,同樣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包括旁邊的沐婭,突然瞪大眼睛,嗬斥道,“放屁,火豬的獸精能治好我爹的病,那還要你們這幫醫生屁用!”


    “是啊,傅禦醫,這件事恐怕不妥吧!”不是顧林跟顧鐵膽子不夠大,而是他們正盼望著老頭子能在駕鶴西去前分他們一大筆家產,如果這時候要讓老爺子生吞火豬的獸精的話,實在是得不償失,至少實在有辱聲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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